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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清穿]再不努力就要被迫继承皇位了 番外完结-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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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羽联结。
  陈廷敬道:“于谦说‘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今日我在此,却要道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既然如此,那你便做那碎玉,等着人来将你粉身碎骨。”
  勒德洪怒极,抛出手中茶盏,甩袖离去。
  次日,另一位御史科尔坤上前来,朗声上奏:“臣启奏,恳请皇上彻查今年科举舞弊一案。”
  “徐乾学两子皆无才学,却都考中乡试,而本有才名为众人看好的几位才子,皆落榜未中,其中大有蹊跷。陈大人两子也考中了乡试,谁不知道,那陈壮履的才学与徐大人两子没什么区别?”
  “微臣以为,对于此次怀疑参与舞弊之人,应当重考,若经查其不学无术,学问有碍却仍考中,则必定参与舞弊,陈大人有包庇之嫌,应当在查此事时避嫌,交由其他人来查。”
  康熙冷冷道:“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在座诸位做下的好事。吏治之败坏,令朕失望痛心。陈廷敬,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皇上,微臣两子因微臣查案一事,已经自请放弃此次乡试成绩,”陈廷敬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出,当即正义凌然地上前说道:“微臣行得端,坐得正。”
  科尔坤嗤笑道:“既然如此,陈大人又为何连夜将家眷及两子送走,怕是心虚了吧?”
  眼看反对陈廷敬的人们开始发起反击,以陈廷敬为首的文官团体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维护起了陈廷敬。
  “既然已经放弃乡试名次,那么显然是不惧怕再考的,陈大人二子为了支持他而放弃了自己的仕途,有至孝之心。”
  “笑话!我看是怕被查到身上,才心虚放弃,既然行得端坐得正,又岂会临到头了退缩,不如立即将其二子招回京,与徐大人二子一同复考,如此是否有舞弊,一目了然!”
  王熙缓缓道:“杜大人此言差矣,陈御史查案,是冒着危险在为皇上办事,还不知触及多少人的利益,将家眷送回家乡保护起来,又何错之有,这事儿别说是陈大人,老臣年轻时候也干过,两江总督于成龙也干过,难不成老臣与于成龙也都是心虚?”
  “王大人莫要偷梁换柱,保护家眷是一回事,送走两位今年参加科举乡试并得了名次的儿子又是另一回事了。”工部尚书,接替了朱之弼官职的杜臻缓缓说道:“他们得了名次,而被他们挤下去的其他考生,又该向谁去申冤呢?放弃了这两个名额,今年朝中就会少收进来两个人才的空缺,这其中的损失又该谁来负责?”
  “是才子还是庸人,将人招来一考便知,陈廷敬二子与徐乾学二子四人,考上一考,以事实证明可比胡乱猜测好多了。微臣恳请皇上下令将陈家儿子招回京城。”
  眼看这火越烧越旺,胤礽两眼放光。
  他自己看得津津有味,还有一个小美在为他解说。
  【陈大人好像陷入了被动,他会逆袭吗?泼在身上的脏水,家中夫妻关系与父子之情,又会让陈大人何去何从?】【汉臣、满臣,明珠党羽、王公权贵都合起伙来围攻陈大人,陈大人的血肉之躯,可否抵挡其中的明枪暗箭?】陈廷敬早已料到自己会被众人视为敌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彻查失败,粉身碎骨罢了,他都不怕!
  康熙下令:“将徐乾学两子招入殿前。”
  被火烧到身上的徐乾学面色苍白,头顶的乌纱帽随时都有可能不保,他频频去看索额图,期望索相与太子殿下能够救他一救。
  家中儿子不学无术,有多少能耐他这个做父亲的还不知道吗?
  眼看御前侍卫将二子带入大清门,徐乾学已经率先跪在了地方,变相承认了自己贿赂了当地乡试考官。
  帝王亲自考问,徐乾学二子早已吓得直哆嗦,待随便问出几句,发现他们竟连最基本的经义都回答地支支吾吾,康熙勃然大怒。
  “即刻取消徐乾学二子中举资格,永世不得录用!”
  帝王怒极拍案:“这等欺上瞒下的贪官污吏,是国之蛀虫,无才无德之人都可考中,靠钱,靠关系获得官职,这是要亡我大清国根,败我朝之国运!乡试考官以权谋私,格杀勿论,罢免徐乾学之官职,押入牢狱待审。”
  “来人,去将陈廷敬二子招回京中!”
  文武官员跪拜在地,高呼:“皇上息怒。”
  眼看事态恶化,最令人担心的局面还是来了,王熙与吴正治对视一眼,心中沉重。
  陈廷敬正欲开口,却听索额图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既然已经派了陈大人彻查,恐怕不宜在中途换人。皇上欲将其二子招入京城考验,还请派遣侍卫保护好他们,免得令人伤了他们二人,对陈大人造成重创,以达到阻止查案的目地。”
  陈廷敬:???
  康熙:“……”
  王熙:“……”
  吴正治:“……”
  朝堂之中,齐刷刷地静默了一息,那一瞬间的寂静,针落可闻。


第175章 
  不好,那索额图好像脑子坏掉了!
  这是索相党羽们的心声,也是满朝文武的心声。
  康熙回过神来,以复杂的目光投向索额图。
  他回忆起了昨天晚上对索额图的一顿训斥,还以为索额图已经“改邪归正”,意识到是自己做错了,会好好教导太子,没想到他根本没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
  到头来,这索额图还是被保成的不着调给影响了。
  康熙皱了皱眉:四十多岁的人了,竟还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儿牵着鼻子走,不像样,无能!
  再这么下去不行,再这么下去,保成在朝野之中的人脉谁帮他经营,全都要被他自己给折腾没了。
  跪于殿前的徐乾学更是难以置信,他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半个索相党羽,没想到索额图说舍弃就舍弃他,甚至还为那陈廷敬说话,帮陈廷敬解围!
  徐乾学觉得不可思议,谁都知道索相党羽有多少利益受损,因陈廷敬查案还不知要牵扯出多少人呢,甚至索额图自己,都还被陈廷敬弹劾过。
  索额图竟然帮着陈廷敬说话,并且还阻止皇上换人!
  勒德洪皱眉道:“若陈廷敬自身品德有瑕疵,那么自然不适合继续查案。”
  索额图淡淡道:“陈大人品性如何,皇上比微臣更清楚,正是因为相信陈廷敬,皇上才指定他为钦差大臣,皇上欲察清吏治之决心,满朝文武都看在眼中。而今谁阻止陈廷敬继续查案,谁就是在阻止皇上为大清肃清吏治,换人做什么呢?换了人,还不是要包庇人,在朝野之中,有几个人能像陈大人这样敢说敢做?”
  索额图说话时正义凛然,铿锵有力,震耳欲聋:“朝廷吏治清明才会越来越好,官员私心重,联结党羽会互相拖后腿,致使原本可以顺利完成的事花上好几倍的时间还未能做完。皇上欲变革清腐败,作为臣子应当全力支持皇上,这是忠君,肃清吏治,约束自身大清才可安好发展,这是爱国。”
  群臣哑口无言:这索三,他他他……他脑子进水了啊!
  别说是满臣们看不懂了,被索额图维护的陈廷敬自己也看不懂了。
  索额图说的话一句都没错,甚至还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这要是朝中有其他的大臣这么为他说话,他感激还来不及,可偏偏怎么是索额图来为他说话呢?
  看索额图对待他如沐春风,陈廷敬只觉得头大:接下去对索相的弹劾,是念出来,还是不念出来?
  他猛地一回过神来,顿时感觉到不妙:不好!这是奸相的阴谋!
  索额图此举,定是为了让人以为他已成为了索相党羽,也定是为了麻痹自己,让他下不去手来弹劾索额图。
  陈廷敬上前来道:“微臣弹劾当朝大学士索额图徇私舞弊、以权谋私,送家族子弟通过乡试,侵占其余考生会试名额!”
  这索额图刚帮过他,他反咬一口,可真是白眼狼无遗了。
  明珠党羽此时看起了笑话:索额图想要做什么不得而知,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样子,太有趣了!
  谁知,索额图面不改色地说道:“陈大人,我家族子弟皆有爵位在身,即使无承袭爵位,也用不着去考乡试,赫舍里家的子弟若是想要上朝堂,通过国子监来是最安稳的法子,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将家族子弟送到外地去参加乡试呢?”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又会不会有人想要陷害于我。”
  索额图不再嚣张跋扈,任谁都受不了他现在这“仁义道德”,“谦虚有礼”的调调。
  正常点不好吗?走自己的风格不好吗?为什么要学仁义礼智,学儒臣说话!
  你是满臣,是权倾朝野的索相,为何要畏惧陈廷敬,还退让一步和颜悦色说话?
  陈廷敬闻言,深思起来:索额图说的有理,赫舍里氏是上三旗之一的满洲正黄旗,家族子弟要做官,可比下五旗要做官方便多了,又何必去趟乡试的浑水。
  关于陈廷敬是否继续查案一事,朝臣吵闹不休。
  “汗阿玛,儿臣觉得,像陈大人这样提出节俭可以收敛人的私欲之心,减少贪心,崇尚节俭可以恢复清明风气的臣子,他的品德是不会差的。查案之事,还是交给陈大人最好。”
  康熙道:“行了,朕既然已经命令陈廷敬查案,自然不会中途换人,来人,却去陈廷敬二子保护起来,至于科举舞弊一事。陈廷敬二子牵涉其中自然不可亲自问案。此事就交给你来做,索额图。”
  索额图高声道:“微臣遵旨!”
  大公无私索额图,正义凛然索额图,善心大发索额图,铁骨铮铮索额图……
  陈廷敬迷惑脸:这还是那个在朝中结党钻营,徇私舞弊的奸相吗?
  纳兰明珠不在,索额图就成这个鬼样子了?!
  索相党羽则更加有意思,他们一听索额图的口风,竟然也一窝蜂的开始支持起陈廷敬起来。
  原先在朝中清流文臣孤军奋战的局面突然多了一群“队友”,本还有些可推测的局势顿时就混乱起来。
  胤礽在私底下对索额图说:“三老爷要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帮助陈廷敬,并按照原先的计划去繁求简,将身边的下属之中逐渐剔除歪瓜裂枣,只留下精英。哦不过,若陈廷敬弹劾三老爷,您也需要反击,别让他欺负到您的头上吃了亏。”
  因为陈廷敬谁都弹劾,只问对错,不问阵营,而一旦他弹劾了索额图的心腹,索额图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索额图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一会儿帮陈廷敬说话,一会儿又批判陈廷敬,待火烧到索额图自己身上。他又下手去打压陈廷敬,打压完了再扶他一把,拍拍他的肩告诉他:小老弟,我还是你的好队友。
  这索额图不是来帮陈廷敬的,他是来当“搅屎棍”的啊!
  局势原先还在帝王掌控之中,却因为这“搅屎棍”变得扑朔迷离,令人看不懂起来。
  陈廷敬自己也纳闷:索额图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帮他呢?
  陈廷敬:罢了,不管如何,我手里的这一份名单必须要由我亲自送到皇上手中,绝不能出现意外。
  他下朝后,请奏单独与帝王见面,提出有重要启奏,需要与康熙当面说。
  若他呈递这份名单上去,不是自己亲自交给帝王,总觉得会出现差错。
  陈廷敬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名单藏于袖中,跟随着太监匆匆从乾清门往里走,走在半道上,他只觉得面前的引路太监隐隐有些不对劲。
  其他引路太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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