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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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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氏住在后院,对前衙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对程平一个小娘子做出这么多郎君们都做不了的事,心里又自豪又酸涩,要真是个小郎君该多好……
  程平袖着手走出屋去,天上一勾弯月格外明亮,其实现在攒的钱已经比原来乡下的家产多不少了,为什么还继续冒险当官呢?眷恋权位?——或者说是自我实现?
  第二日,米南城外十里长亭。与来时一样,程平骑马,姜氏带着阿桃坐车,王大赶车。后代电视剧上送万民伞的情景并没有出现,来送程平的是李、赵、白三位属官和吏人们。
  李县丞代表大家敬程平送别酒,程平端过碗咕咚咕咚干了,“大家都好好儿的,以后还有相见的时候呢。到那时,我们再一起饮这杏子黄。”
  众人都附和。
  赵主簿上前殷殷嘱咐行路安全注意事项,程平都笑着答应着。
  轮到白直,他只是看着程平。程平看着他,笑了,这小伙子,其实挺可爱的,就是这性子啊——
  待要劝他两句,但想想,劝也没用,最终程平只是使劲拍两下他的胳膊,“保重,齐同。”
  白直木着胳膊僵着脸点点头。
  程平对大家拱拱手,送行的官吏们都叉手行礼,程平再次道了别,翻身上马,一路向北走了。
  白直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红豆珠串,硬硬的珠子与手心里的老茧互相折磨着,手的主人却全似没有感觉一般——属官们都有临别礼物相赠,白直把珠串在送程平的礼物盒子里只比量了一下,便拿了出来。
  送走程平,属官们回衙门,白直在城里巡查。
  路过偶尔去喝花酒的院子,白直下马,走了进去。
  还是坐在丹娘的屋里,丹娘照旧弹《暮云归》。
  白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丹娘也不劝,只懒懒地一遍一遍地弹着重复的调子。
  突然,白直“嗤”地笑了:“看你曲儿弹得好,这个赏给你了。”说着从袖囊里掏出那串红豆腕串来丢在案上,又把钱袋也放下,然后一仰脖干了杯中酒,走了出去。
  老鸨看着白直的背影,走进来问,“这是怎么了?”
  丹娘笑一下:“为情所困呗。”


第87章 大明宫面圣
  程平是正月十三到的长安; 城里到处是一片上元节气氛。
  在崇仁坊的馆驿中安顿好,程平去吏部倒换敕牒、告身。那负责接待的录事不着痕迹地打量程平一眼,笑道:“原来是程别驾到了; 请随下官来。”径直把她带到吏部宋侍郎的廨室。
  分宾主坐下,宋侍郎也打量程平; 原来这位升官堪比野驴飞奔的程别驾长这样儿——大朝会上; 程平见过宋侍郎,宋侍郎却不曾注意过当时还是小鱼小虾的程平。
  最近程平的履历在吏部几司之间传阅:礼部试明经及第; 第二年制科授官;初为户部度支主事,从九品上;越一年,升从七品下米南县令;不上两年; 如今竟然升为汴州别驾; 从五品上。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升的; 比如如今在江南大展拳脚那位; 但那位是高门子弟,少有才名,不及弱冠之年的状元,本也不是一般人; 升得快些,大家都认了。这位程别驾田舍郎出身,竟然也得如此,听闻在江南还做出了大政绩……
  宋侍郎在吏部多年; 见惯了官吏升迁贬谪; 到底比底下人淡定; 他喝口茶,跟程平讲起五品以上官员外补的程序,这种不只要在吏部倒换敕牒、告身,还要面圣的,“恰是节间,有大朝会,圣人又要修祭祀、见外藩,见外任臣子的事就要往后拖一拖,之前有一位李刺史刚过元正来的,还未得见圣人面呢。”
  程平秒懂,见大领导,那必须等排期,急不得,赶忙谢宋侍郎提醒。
  宋侍郎笑着客气两句,又问起江南水患的事。
  “当年王摩诘说‘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某江南人,着实惦记得紧。”
  程平总体介绍了几句,又问他家乡是哪里,听说是洪州,程平笑道:“宋侍郎无需太过担心,虽洪州遭了水灾,但陆相到得及时,并亲自在洪州坐镇多日,君之故乡定然无恙。”
  “陆相在——甚好。”宋侍郎看程平,听说他是周望川的弟子,又颇得陆允明器重,此时听他满口对陆氏的溢美之词……宋侍郎对这个年轻人是真有点看不清了。
  在馆驿等候召见的时候,程平也没闲着,去拜望孟员外郎等故交,她没想到的是,有一个故交会找上门来——周通竟然在长安!
  程平大喜过望,把着他的胳膊,“我听说你去剑南道游历了……”
  周通摇摇头,苦笑道,“为兄这回真的是怀才不遇啊。”
  程平也陪他犯愁。
  可惜没个达官贵人可以代为引荐,陆相……本来程平以为他是看重周通,但上次他把信丢给自己,程平又有点不确定起来,怎么有一种他是因为自己才对周通“爱屋及乌”多关注一下的错觉呢?
  程平抖抖肩,赶进把这念头赶出脑子。梅林的胡子!这想法真是脸比盆还大!
  两人还没愁出个头绪来,正月十八,程平进宫面圣。
  这是程平第一次单独面圣,说不紧张是假的,但要说诚惶诚恐倒也不至于,大约是因为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从根子上就缺些对皇权的敬畏。
  皇帝穿着家常袍子,用玉簪挽着发,带着点懒洋洋的笑意,与那些风流俊秀的世家公子看起来并无二致。
  程平行礼。
  “免了,坐。”皇帝笑道。
  程平端正跪坐在榻上。
  皇帝打量程平,“江南水土养人,悦安越发超逸了。”
  被皇帝称字,第一句就是夸……程平只觉得后背一凉,面上却腼腆一笑:“圣人说笑了。”
  敢跟上官硬顶,官司打到刑部,修个河堤,诗集子传到长安,这样的小子,说他腼腆羞怯,鬼都不信!
  皇帝拿起案上的诗集,看程平一眼,笑道:“悦安序写得好,堤修得更好,到底没堕了朕门生的名头。”
  程平正经着脸拍马屁表决心:“天子门生之名,臣珍之重之,不敢一日或忘。”
  皇帝笑起来,这个小子真是太招人喜欢,难得肚子里有真货,人又有趣,不似朝中那些道貌岸然的。
  皇帝细致地问了江南水患的情况,又就前面程平呈送给陆允明的《水患救荒议》中的一些问题询问她。
  程平认真地解答,“水患大约分三段,第一段曰初荒,犹如扁鹊所言的‘疾在腠理’,此时除筑堤防汛以外,当广官粜、通商旅、裒库积、核户资、缓征科……第二段曰中荒,犹如“疾在肌肤”,此时当……”1
  水患的事说了足说了小半个时辰才打住,皇帝端起茶盏喝口茶道,“让你去汴州做别驾,也与治水有关。”
  程平心道,正题来了。
  “汴渠正在运河中段,南北能否顺利贯通,此段至关重要。昔年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反、控汴渠以自给的事,你当知道。”皇帝看程平。
  “是。”
  “如今汴州宣武军节度使刘椿乃先帝时的老臣了,为人温厚,对朝廷也忠顺得很。对他,朕是很放心的。”
  程平恭敬地听着,心里估摸下面该转折了。
  果然——“只是他到底老迈,宣武军中又复杂,谢刺史固然是好的,但管着一府民生,怕是顾不过来,正好汴州别驾致仕,你去帮朕看着点吧。”
  所以,我不是去当地方官的,而是去做监视的……我就说馅饼太香太大,后面保不齐有雷!程平胆小怕死,对这份工作在心里很是抵触,但皇帝已经下令,也只能接着。
  看程平凝重的神色,皇帝笑道:“别想太多,不过是让你多看一眼。你到汴州该怎样就怎样,陆相疏通汴渠时,顺便给他打个下手。”
  程平施礼:“是。”
  心里有点忐忑地进宫,心里更加忐忑地从宫里出来,程平在心里串一串自己知道的关于汴州的事,又想,这回不能带阿姨去,得提前把她安置好。
  安置在哪?别的地方,程平不放心,如果能安置在同年治下是最好的。同年……那就是杨华所在的河西县了——杨华和周通是程平最信得过的朋友。
  周通也不辜负程平的信任,主动承担送姜氏去河西的任务。
  这一趟路途不近,不是一个“谢”字能表达的,程平虚搂周通肩膀,“好兄弟!”
  周通笑道:“别蝎蝎螫螫的,我正好也要去关内道看看能不能谋个差使。”
  程平又托他帮着购置宅田,“你看着好便好。”
  周通也不客套,点点头,到底关心程平:“你在汴州果真这么危险吗?”
  程平轻叹一口气:“但愿是我多虑了。”
  听说程平要把自己送走,姜氏不哭不闹,只默默收拾东西。
  程平用水灾打掩护:“我可不敢让您再跟我在有河的地方待着了。”
  姜氏却并不好糊弄,到晚间程平又小声跟她解释:“您先去那边给我打前站,回头我辞官了,我们就在那里安家吧。”
  姜氏半信半疑地看着程平,突然哭了出来,“你可要保重好自己。”


第88章 坐扒犁的人
  周通护送姜氏去河西,阿桃王大也随他们去了; 程平又孑然一身起来。怀着对前路的担忧; 程平骑着陆允明送的枣红马; 踏着薄雪,往汴州行进。
  前朝炀帝开凿运河,其中段汴河联通黄、淮,至关重要,汴州又位于汴河要冲; 是进入东都洛阳的门户,占尽地利之便,虽然现在还不是后代《东京梦华录》上的繁华都城,但已经有了些后世的样子。
  上次在这里等待姜氏一同去江南,程平很是逛了两天,对汴州的繁华很有印象,当然更有印象的是蟹肉蒸饼和五味炙。程平安慰自己; 至少这回是可以把汴州城的小吃从头到尾一家都不放过地刷一遍了。
  汴州的雪似乎格外大,好在没有风; 雪静静地飘落; 沿途的山、河、村、树一片洁白; 间或有车马在官道上走过; 程平觉得自己好像行走在一幅古画卷中。
  嗯?这就不大古画卷了吧?城门外汴渠上; 几个仆役打扮的拉着一个小拖床在冰面上跑; 拖床上坐着一个围大氅的年轻人。程平懵住; 现在就有扒犁这种东西了吗?
  一会那年轻人就叫了停; 蹲下检查拖床的滑行板,又对身边的仆役伸手,仆役拿出小锤子递给他,他叮叮当当地凿起来。
  他这扒犁的底座是用木棍钉成的,直上直下的矩形,既容易在前面积雪,又影响速度。
  程平忍不住在岸上扬声指点:“郎君这床子用曲辕最好。”
  那年轻人回头看程平,打量她一眼,笑道:“郎君说的是这里?”他指指底座前面的位置。
  程平下马,走到冰面上,仔细看这唐代的扒犁:“熏烤木料令其发软,弯曲之,成为曲辕,前面圆滑了,自然就快了。”
  年轻人点头,语气里带着点兴奋:“郎君知道烤木令其弯曲的办法,想来是同道中人了!”
  “匠”社会地位低下,若“上层人士”钻研木匠技术,则被认为好奇淫技巧走下道,这年轻人想来是孤独太久了……鉴于此,程平便冒充了一把“技术帝”,点头笑道:“不过是喜欢,略知一二罢了。”
  看程平衣着、听她谈吐便知道是位士人,年轻人觉得遇见程平比做出得意的拖床更让人高兴——终于有个能说上话儿的了,匠人们虽能做活儿,却没法畅快地谈论。
  两人互通了姓名,年轻人姓刘,名恭,字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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