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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科举之男装大佬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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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事情解决了,没热闹看了,也就散了。
  却不想外面来了骑马的差役,“捷报!程平程郎君是在这里住吗?”
  得,这回更热闹了。
  县试考明经的一共录取了十人,程平名次很不错,竟然得了个第二名;另录取了五名考进士科的。
  打前些天,姜氏就本着讨吉利的心理准备好了捷报荷包,这会子果然用上了。
  差役捏一捏荷包,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对大家的问题耐心得很,话也说得客气好听。
  “程郎君第二名,果真年少有为。第一名是东边刘家庄的刘郎君,长程郎君不少岁数呢。”
  程平想起县试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便打听:“不知这回通过明经试的有没有一个叫周通的?”
  “周郎君真真幸运,第十名。”
  程平笑了,通过就好。周通这人很是热心肠,好人该当有好报。


第4章 。美不美看脸
  半月后,程平果然在齐州府遇到了周通。
  彼时程平正在跟船家买白莲藕。
  这齐州城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城内有好大一个湖曰白镜湖,碧波千顷,其出产的白莲藕最是有名,程平贼不走空,既然来了,又正当时令,自然不能错过。
  船家大概没遇到过这么又馋又不拘礼的读书人,忙笑道,“郎君且稍等,我让家里的给你把藕洗干净,莫弄腌臜了郎君的袍子。”
  程平咧着嘴笑道,“真是多谢郎君和娘子啦!”
  船娘年纪不大,听了程平的话,红着脸福一福,自去船尾洗藕。
  船家笑着摆手,“当不得郎君一声夸。”
  程平又问:“不知有没有多余的竹篮?可否一并卖给我。”
  船家让程平稍候,过去问他娘子。
  ……
  正翘首等着脆藕呢,有人拍自己肩膀,程平回头,是周通,忙笑着打招呼:“先达兄!”
  “悦安,我刚叫你,怎么不答应?”
  悦安是县试前,柳夫子给程平取的字。
  程平不好说光惦记吃了,干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先达兄也是今天到的吗?”
  周通笑道:“我何曾是今天才到的,得了县试的信儿,拜了名府领了文书,我就来了。”又羡慕地说,“我不比你,名次好,心下自然安定。”
  “都是一样的,州试又不看原先的名次,也不是同一个主考,考题也不一样,兴许这次考得更好呢。”程平又比出更具说服力的例子,“听闻说前科状元县试府试俱是不佳,后来礼部试竟然一举夺了状元。”这个是前些天县试的时候,听一个消息灵通的考生说的,兴许本次州府试还能再遇到他。
  “你莫要安慰我了。我们考的是明经,又不是进士科。诗文这种事,主考不同,各花入各眼是有的。我们考的这个,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自己什么样,自己有数。”
  看程平努力想词安慰自己的样子,周通拍着她肩膀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惦记也没用。说实话,我考过县试,已经算老周家的祖坟冒青烟啦。”
  这位仁兄倒是旷达,程平失笑。
  程平提着买的藕,与周通沿着湖往前略走几步,是个小小的渡口,曰杏奴渡,渡口旁边有个破败的小亭,亭旁有碑碣,碑上除了“杏奴渡”这个名字,还有一行小字:“王璨送归妾处也。”①
  杏奴想来是那妾的名字,许是王璨要宦游他处,不方便带着这个妾,或是将有战乱,甚或再狗血一点,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物看上了杏奴,王璨送走她以避祸,虽只一句话,却让程平脑补了三五十集的言情大戏。
  读正史,实在看不出王璨还是这样一位风流人物。当然,正史中一般是不大说无关紧要的风流韵事的,也或者,这个什么送归妾处是杜撰附会的,程平前世还在报纸上看到几个地方为争西门庆故里打架呢,光“王婆茶坊”就弄了好几个。
  姑且不说这里是不是真古迹,只说视野风景,还是很好的,远处扁舟点点,近处碧波残荷,又时有鹭鸟飞过,有种自然的风雅。
  程平、周通却行的不是什么风雅事。俩人在亭中青石板地上盘膝坐下,程平捡了根脆藕一掰两半儿,一半给了周通,一半自己拿着,二人就这么拿着小儿臂似的藕段,大吃大嚼了起来。
  正啃着,湖面上一叶扁舟由远及近。舟上郎君一身白色士子袍服,眉目清朗、长身玉立,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水波中行来,颇有谪仙之感。
  程平盘着腿,一边啃藕一边暗叹,网友们说,“衣服好不好看,纯粹看脸。”这句话真是颠扑不破的至理名言,看看人家穿的白袍,再看看自己还有旁边五大三粗的周通,对比何其惨烈!
  那男子从舟中下来,负手前行,青衣僮仆捧着什物在后面跟着。
  经过亭子,那人微笑着看周、程二人一眼,冲他们点了下头。
  周通很是不好意思,连忙把藕放下站起来,紧着把嘴里的咽了,叉手道:“郎君有礼了。不妨也来亭中歇歇脚?”
  程平只好也跟着站起来。
  男子停住脚,道声多谢,竟真地走进亭来。
  周通攀谈:“敢问郎君可也是今科士子?”
  男子微笑:“两位也是吗?”一口标准的金陵洛下音,声音不高,带点沙哑。
  周通笑道:“也是。某晏河周通,这位是程悦安,也是晏河县士子,俱都是来考府试的。”却到底碍于面子,没说俩人是明经科的。
  男子微笑道:“尝听闻晏河风光秀丽,人杰地灵,观二位,果然如此。”
  程平抬眼,恰与对方目光对上,当下若无其事地避开,心说,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厉害,你能从我们两个吃藕群众身上看出“人杰”来,就神了!再想到“吃藕”两字的连读,瞬间被自己扎了心。
  周通面色微红,连说“过誉了”。
  又聊两句风物,那男子目光在竹篮里那两半截被啃得惨烈的脆藕上落了一下,眼睛眯的幅度更大了些,眼尾微微翘起,“就不打扰二位——看景了,预祝二位一举登科。”这位长着浓眉毛、悬胆鼻、方下颌,本是一张极正人君子的脸,却偏偏长了一双传说中的桃花眼,不笑时还好,笑起来就露出那么两分风流。
  程平过了这些年潜伏似的日子,于察言观色上颇有些功力,这微妙的停顿再加上那一转的目光,程平知道,这是被对方打趣了。当下在心里回敬一句:“是真名士自风流②,好不啦?”
  周通叉手笑道:“也祝仁兄蟾宫折桂、雁塔提名。”
  程平也假假地眯着月牙眼,跟着叉手。
  男子也对二人行了礼,转身去了。
  看着男子与小童远去的背影,周通摇头赞叹,“真是好风流人物。”
  程平笑了,坐下接着啃藕。
  周通也坐下,一边吃一边问程平,“你适才怎么不说话?这样的俊逸人士难得一见,保不齐是个士族子弟呢。我成绩不佳,你却不同,若是考中,都是同年,有个高门第的同年照应着,以后仕途也通畅些。”这话说得是真把程平当朋友了。
  不想弗了他的好意,也不好说自己没想做什么高官,就想着有个出身,就像后世之学位,好不受宗族桎梏,顺便混口饭吃——若老天果真开玩笑让我当了高官,哪天被同僚知道我是个女的,那得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再说,即便真想往上攀,也不是这么个攀法,没看人家连名字都没说吗?
  然而这些都不能说,程平只好笑笑,点头认错。周通只道她醒悟了,又提点两句,两人又吃些藕,听到暮鼓声,便往回走。
  考生们多住在贡院附近的旅馆里,周通住的是高第逆旅,程平住的是春风旅社,两家恰是对门,二人在门口叉手作别,相约明日一起读书。


第5章 肋被插刀
  第二日早起,程平看看外面的天色,找了一件厚实袍子穿上,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出了屋,程平来到大堂,大堂中几个士子行商正在吃朝食,程平打了自己那份饭食,找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开吃。
  旅店对中等房以上住客赠送朝食,当然讲究的客人也可以另点菜,或选择出去吃。程平住的是单间,刚好在这赠送之列,所以便吃上了这免费的早餐。
  程平起得早,胡饼出锅不久还很酥脆,馎饦汤也还热乎着,便是腌的醋芹菜梗也很有味,程平吃得很香甜。
  程平虽然嘴馋,倒不是不懂过日子的。程家在乡间虽算略有薄产,但放在这州府里却不禁花。顾况打趣白居易“长安居,大不易”,却不知非但长安这种一线城市物价昂贵,就是齐州这种二三线城市生活成本也很高。
  正吃着,有人打招呼,程平抬头,不是别个,就是科普过前科状元考试历程的那位消息灵通者,程平记得他姓杨,名华,字含英。
  程平抹下嘴,站起来行礼,笑称:“杨郎君。”
  “悦安怎如此外道,直呼我姓名就是。”
  程平笑一笑,换了称呼:“含英。”
  杨华看看程平的饭食,笑着邀约,“街东头儿有一家店做的好古楼子,羊肉又鲜又嫩,悦安可愿赏光同去尝尝?”
  程平到底还有点底线,看看桌上的饭食,笑着摊手,“含英兄邀约,某自欣然愿意同往,只是已经吃得多半饱了,”但到底不愿扫了杨华的面子,“不如改日,我们一同去东市丰食街,一家一家吃将过去。”
  丰食街是州府美食一条街,就在东市,颇有名气,听程平如此说,杨华拍手笑道,“与我想到一处去了!眼看要开考了,恐怕不好到处逛,莫如考完了,我们同去?”
  程平干脆地说:“就这么说定了!”
  大凡这种食品一条街小吃居多,一路吃下来,花不了多少钱,又能解馋,考完合该去松快松快。
  “二郎!”那边有人喊。
  杨华应着,与程平告了辞,去与同伴汇合。
  同伴低声问:“怎么说了这许久话?那位是谁?”
  “程平,晏河县试第二名。”
  同伴点头,“本地旧族中倒不曾听说有姓程的。”
  “寒族也。”杨华解释。
  同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杨华自我解嘲道:“我也是寒族,与他们结交正合适。”
  同伴抿抿嘴,不悦道:“你与他们怎么一样?”
  杨华默然。
  程平不知道被人鄙视了,接着吃已经有点温凉的馎饦和胡饼。
  一边吃一边听旁边桌两个进士科的说投行卷的事。两人在州府都没什么关系,正为投卷无门犯愁。
  程平不禁庆幸,好在自己考的是明经,不用投行卷。
  所谓行卷,就是应试的士子们把自己的诗文在考试前呈送给有地位者,以求其向考官推荐。程平觉得有点像前世大学的时候,老师算的“平时成绩”,又有点像考研考博提前联系导师。不过很明显,此时的行卷制,对寒族,特别是像自己这样没门路的田舍汉,未免有点不公平。
  正同情这两位呢,却不想躺着也中枪。
  “我们虽然不易,但若是中了,前途尽有的。不似明经科的,也一样过五关斩六将,最后考出来却多是只授末品,做着小吏之事,升迁也有限,多的是一辈子穿青衣的。”留小胡髭的那位劝另一位。
  另一位想想,也对,顿时从更惨的明经们身上获得了力量和幸福感,说起自己听说过的一位明经前辈的悲惨人生,“这位故旧考的也是明经,应吏部试十载,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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