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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炮灰请睁眼[快穿]-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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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离朱活在现代,那他便能明白,除开自己恋爱以外,还有一种快乐叫嗑CP。
  嗑养眼的CP。
  无关性别,只求够甜。
  然而此刻的离朱明显还没办法理解这种精神的满足,只能一边感慨人类的奇怪,一边盘算着自己要选哪件宝贝。
  无奈天意弄人,大半个月后,刚刚听完各派长老寒暄、正准备上台领奖的他,竟毫无预兆地迎来了自己的雷劫。
  身为宗主钦定的随行长老,队伍里忽有小辈渡劫,沈裴的归期也只能一拖再拖。
  端月伊始,此时正值俗世年关,沧澜城虽常有修士来往,久居其内的却大多是凡人,纵然城外几十里处就有劫云压顶,也没耽误他们庆贺自己的节日。
  系着条新买的雪缎披风坐在窗边,沈裴遥遥望向城外那堆积在一处的黑云,慢悠悠倒了杯热茶:【不错不错,为了保护普通群众而挪到了城外渡劫,这小凤凰还挺适合你那套价值观的。】
  突然被cue的0049:……???
  怎么就适合我那套价值观了?你没发现他是被一道一道劈过去的吗?
  若非有人前些日子在那位面前提了一嘴除夕夜的烟火,离朱的雷劫,哪能就好巧不巧地赶在众人预备返程的前一天降落?
  对宿主这种秀恩爱而不自知行为非常嫌弃,0049干脆一扭头钻进了识海深处,拒绝当一只狂吃狗粮的龙猫。
  莫名其妙弄丢了聊天的对象,沈裴茫然地眨了眨眼,余光一扫,正巧看见了站在楼下的齐九朝。
  身为谋求主角爱情的攻略者,按照原着剧情,他今夜本该和离朱开心地游玩看烟火,怎料离朱此行修为提升得太快、雷劫又来得太巧,有虞寒洲、沈裴、玄逸这一群长老在,哪怕齐九朝想守在对方附近护法,都抢不到这个机会。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从齐九朝入门那日开始,一切的发展和前世截然不同,眼见最后一次“虐渣”就要完成,沈裴倒也没什么逆袭打脸的痛快,只隐隐感慨,这份本该属于他的生活,终于姗姗来迟地被拨回了正轨。
  “在看什么?”顺着青年的视线向下一望,端着盘点心上楼的玄逸理所当然在对方面前落座,“糯米甜糕,刚买来的。”
  向来对这些甜滋滋的食物没什么抵抗力,沈裴也没拿筷子,配合地挑了一块咬了口:“看齐九朝。”
  “这人元神里一直盘踞着股古怪的力量,不排除被魔修夺舍的可能,”早早把虞寒洲支开去城外替离朱护法,玄逸环视一圈只有自己和青年的雅间,心情显然不错,“在你师父开窍清理门户前,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正巧咬中糯米中央甜甜的枣泥和红豆,白衣青年凤眼弯弯,吹了吹自己热到发红的指尖,相当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大抵是因为附近那片声势浩大的劫云影响,沧澜城今日的天黑得格外早,沈裴一盘甜糕还没吃完,城内各处就亮起了一盏盏红彤彤的灯笼。
  明月渐升,人声渐沸,难得没有嫌弃北境常年偏低的温度,白衣青年挥袖将窗户开得更大了些,伸手接住了几片飘落的雪花。
  灯影朦胧,暖融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衬得他眼角眉梢,都多了一缕春光。
  “轰隆。”
  雷声渺杳,被阵法隔绝后更显悠长,伴随着电与光、人群的笑闹,它划破夜色,炸响了除夕第一个最天然的“烟火”。
  全无缘由地,玄逸脑中突然闪过一副画面:自己与青年亲密地缠绵在一处,周围尽是些陌生的摆件,烟火升腾,他吻上那双微张的唇,而后、叹息地说——
  “新年快乐。”
  “……我爱你。”
  “玄逸?”似是被那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青年疑惑回头,无意识唤出对方的名,“怎么了?”
  “没什么,”凤眼薄唇,雪肤琼鼻,两张骨相类似的面容逐渐融合在一处,玄逸摇摇头,深深望进那双映满他的眸,“只是感觉……”
  “我好像认识了你很久。”


第214章 
  修真之人对睡眠向来没什么强烈的需求; 除夕这晚,沈裴难得没有躲懒,而是陪玄逸守了整夜。
  或许是因为先前那句突如其来却又足够真挚的“熟悉论调”; 比起往日的暧昧,两人之间反而多了几分沉静;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 醉意上头的白衣青年; 才像完成什么任务似的,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 小凤凰离朱已经艰难扛过了自己的雷劫; 虽然一身漂亮的羽毛被劈得发黑发焦,但好在有惊无险; 并未伤损根基。
  至此,长春峰一行十三人,总算全员休整妥当,收获满满地踏上了归家之旅。
  作为现下宗门里数量相当有限的第四位“合体期”长老,沈裴前脚刚刚踏上长春峰,后脚便被自己的便宜师尊叫了过去。
  同一境界的修士往往互有感应; 纵然早已在冥冥中有所推测; 可在亲眼见到沈裴的那一刻,玄清还是没能藏住眼里的震惊。
  大乘; 一个骨龄未满百年的大乘。
  确信莲华秘境的传承不可能有如此逆天的效用; 玄清直勾勾地和沈裴对视两秒,忽然略显犹疑地开口:“你和玄逸道尊……”
  话说一半,留足了让人想象的空间。
  刚一见面就露馅的沈浪浪:……
  擅长推演怎么了?直觉超准又怎么了?还能不能给他留点秘密了喂!
  到底也是自己亲手在俗世捡回养大的徒弟; 玄清一瞧沈裴的反应,便知道他的猜测没有跑偏。
  生怕对方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玄清抬手,用力地捋了几下胡子,放低音量提醒:“听说那位下界,是为了一道机缘。”
  而能让这种大人物亲自来寻的,八成都与寿数或修为有关。
  往前数个几百年,隔壁剑宗也有个痴儿,千方百计从缥缈求了情劫所在,花费百年时间磨得佳人点头,风风光光地办了一场合籍大典。
  可谁能料到,就在众人以为修真界又要传出一段难得的恩爱佳话时,那彻底体验过情爱滋味的男修,忽有一日,竟提了剑,斩情绝爱、杀妻证道,不久便渡过雷劫飞升而去。
  自那往后,“机缘”一词,亦染上了几分血色,不再单单指向灵药秘宝或其他什么死物。
  血淋淋的例子在前,纵然知道对方是宗门最早一辈的老祖宗,玄清也不敢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当中隔了万万年的时光,谁都无法保证,道尊他还是书本或传说里那个风光霁月的玄逸真人。
  “我知道师尊在担心什么,但我与他,应该还没到那种地步,”似是怕对方不信,白衣青年摇摇头,又小声补了句,“就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敏锐听出其中的敷衍,玄清吹胡子瞪眼:“呸呸呸,这话你自己信吗?”
  若非心中当真对那位存了几分情意,以他这大徒儿的性格,莫说雌伏,提剑同归于尽都很正常。
  “关键是我想打也打不过啊,”苍白的辩解干巴巴且毫无底气,沈裴声音越来越小,终是在玄清炯炯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好吧,我确实动了那么一点点凡心。”
  找补似的,他竖起小指:“就一点点。”
  “反正天意这种事算来算去也算不准,咱们呢,便开心一天是一天,”语调轻快,沈裴弯弯眼睛,“纵使那机缘真落在了我身上又如何?能把道尊娶回家,我也算给您老人家挣了脸面。”
  玄清当即无语摆手:“去去去,这算哪门子脸面?”
  “你呀你,”知道对方素来是个万事随心的性格,他不由叹气,“总有一天得吃个大亏才长记性。”
  默默围观的0049:……讲道理,这话说的还真挺对。
  但在经历了整整九世的轮回以后,那个曾经数次惨死、为此答应虐渣的沈裴,反而逐渐洗掉了心底的浓重戾气,重新变回了最开始的模样。
  对于这样的改变,没当过人的0049其实说不清是好是坏,可它总觉得,比起那个封闭内心、随时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发疯的宿主,还是现在的沈裴,更能让它体会到“虐渣系统”存在的意义。
  或者说、那位创造出它的原因。
  “放心吧,我早就在您没看到的地方吃过亏了。”三言两语将上辈子的惨烈简单带过,沈裴想起自己此行的真正来意。
  垂眸拂了拂衣袖,他状似无意道:“对了,刚刚回宗门的时候,我发现东南角的护山大阵似有松动,瞧着像被什么邪物腐蚀了的样子。”
  神识足以笼罩整个缥缈,先前未发现任何异样的玄逸语带讶异:“阵法松动?你可确定?”
  沈裴点头:“当然。”
  ——若没有这提前数年的精心布局,堂堂缥缈道宗,又怎么会被魔修轻易潜入,以至于宗主都为此丢了性命。
  清楚自己这徒弟没有拿正事开玩笑的习惯,玄清神色一肃,右手虚虚抬起,掌心便多了个云雾笼罩的“3D模型”:“既如此,容我仔细查查。”
  无意窥探那只有宗主和执法长老有权知晓的护山阵法,沈裴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安安静静守在了洞府外等待。
  安稳了数百年的三界一朝大乱,总该有个分量足够的起因,上辈子身为正道代表的玄清突兀离世,缥缈道宗失去了唯一的大乘期坐镇,其余门派看似悲痛,实则心里却各有各的算盘。
  无论是凡人或是修士,居高位者,大抵都逃不开争权夺利的劣根,趁着正道各派互相掣肘、忙于瓜分缥缈道宗旁落的话语权,蠢蠢欲动的妖魔两界,也琢磨起了该如何扩大自身的地盘。
  修真,原本就是与天争命,亦是一种对稀有资源(灵气)的囤积和掠夺,一旦三界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所有想“争”的修士,都会或主动或被动地去推进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洗牌”。
  天时地利人和,上辈子的玄元小世界,注定要乱成一团。
  然而这一世,沈裴自己便是大乘期、身边还跟着个实力未知的道尊,哪怕一切仍按照上辈子的剧情发展,他也有把握能稳住三界的局势。
  更何况,现在的沈裴,早已做好了救下师尊的准备。
  果然,约莫两个时辰后,将护山大阵从里到外彻底检查一遍的玄清便蹙着眉头走了出来。
  “确有一处疏漏,隐蔽性极强,瞧着像是魔族的手笔,”尚还记得自己关于三界气运更迭的推算,玄清心有忐忑,却还是安慰了沈裴一句,“好在发现的早,尚未闹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乱子。”
  “师尊心中有所提防就好,”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沈裴没忍住多念叨了两句,“若魔族真想挑起纷争,宗门内,您一定是他们暗算刺杀的首选。”
  “行啦行啦,老头子活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听出青年话语中的关切,玄清笑呵呵地拍了拍对方肩膀,“好裴儿,你先回长春峰歇着吧,剩下的事交给为师。”
  许久没被对方正经叫过这个最亲近的小名,沈裴突然有点不自在,却还是乖乖点了点头,活像只耷拉下耳朵的小狐狸。
  识海里的龙猫笑眯眯:【这算是一物降一物吗?】
  除了那位,它还真没见过宿主依赖旁人。
  且抛开修为不提,玄清道人确实很有长者前辈的做派,仿佛只要他在,天塌下来都压不到沈裴。
  【怎么说也是我的便宜师尊好吧?】日常嘴硬,沈裴小声嘟囔,【否则上辈子小爷干嘛非要替他报仇。】
  还差点搭上了一条小命。
  慢悠悠步行至山脚以示礼貌,沈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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