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快穿都翻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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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知之一边拆外卖盒子一边说:“那可不一定,我昨天的外卖可是很完美的,说不定以后都好了呢。”
话音刚落,外卖盖子也打开了:一盒白饭。
是的,就是一盒白饭,一点浇头都没有。
明明她和同事们点的都是盖浇饭,可是别人的就有丰富的浇头,热气腾腾令人垂涎欲滴,唯独她这一盒是白饭。
同事们心满意足:“这才正常嘛。连知之的外卖永远有问题,这就和太阳东升西落、地球由西向东自转一样,是这个世界的普世真理!”
有人惊讶道:“什么?地球是自西向东自转的?不是自东向西吗?!”
众人:“……”
连知之不想搭理她们,这群人真的是神经病。
这一天的中饭,连知之靠众人你一勺我一勺施舍的浇头熬过去了,整个下午的上班时间她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特别害怕自己忽然就穿了。不过直到下班,都没什么异常的事出现。
连知之下班后又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和饮料,主要在“二脚羊”世界里的食物的匮乏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创伤,谁特么要吃蚯蚓干啊!
她回到家,吃饱喝足,洗漱完后,早早就上了床。昨天她是在晚上十点穿的,今天说不定也是这个时候,于是她全副武装、整装待发。
九点、十点、十一点……
连知之在黑暗中瞪着两只眼睛,像一只被熬的鹰,在扛了三小时后,她往后一躺,把自己重重摔进柔软的被褥中,去他娘的穿越!管他吃屁去呢!
她不管不顾地睡着了。
然后一觉睡到了天亮。
被闹铃吵醒的时候,她还有点懵,四下一看,她就在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床上,也就是说,她昨天没穿越!
连知之就不懂了,这穿不穿的,到底有什么规律,难道真像系统说的那样,是弹性工作制吗?
她收拾好自己去上班,到了报社,李韵提醒她:“别忘了你下午和谈锐约好了要做专访。”
连知之想起来了,在穿越之前,她就正为谈锐的这篇专访稿发愁,发动了周围所有人的人脉关系,最后李韵帮她和谈锐的前助理搭上了线,约好了今天下午的采访。
只不过连知之总觉得谈锐这个名字特别熟悉,好像她曾经和他很熟,还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做成一件什么事过……可是她明明没有见过谈锐,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熟稔感真是太荒唐了。
她甩甩头,把这突如其来的念头甩掉,然后开始准备采访提纲。
有了昨天的实践试探,连知之觉得她应该是想多了,她的外卖和她穿的世界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于是她放下心来,随便点了个外卖,不出所料的,又是一个糟糕的外卖,这一回是没放盐。
敷衍潦草地填饱肚子后,连知之出发了。和谈锐约好在一家咖啡店见面,连知之到的时候,咖啡店里还没有人。
她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准备好采访提纲、笔记本和录音笔,等待那位落魄的科技新贵。
第23章 我,谈锐,打钱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一片阴影在她面前投掷下来,她抬头一看,对面已经落座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头发油腻腻的,好像好多天没洗了;穿了一件发黄的白衬衫,衬衫的一个角还从裤腰里露出来了。因为坐姿的缘故,凸起的啤酒肚愈发明显。他大概也察觉到了连知之的目光,努力往里缩了缩肚子,然后冲连知之露出一个笑容:“连记者是吧?你好你好,我是谈锐。”
连知之:“你好。”
果然不能信那些沙雕网友,把谈锐吹得又英俊又富有,高富帅本帅,果然,他们都是冲着他有钱才狂吹彩虹屁的!眼前这男人分明就是一个不修边幅、身材臃肿的油腻的中年……是中年吧?她记得谈锐是二十八岁,还挺年轻啊,可这人看上去得有三十八。
两人客套地寒暄了一番,店员走过来,对谈锐说:“先生您好,我们店最低消费两百,您看您需要些什么?”
谈锐愣了愣,立刻看向连知之:“那个连记者,我看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这外头有个公园就不错。”
问题是那公园里都是老人家,跳广场舞的、练太极的、还有甩鞭子的、撞树的,活脱脱一个老年人健身图鉴,太吵闹了。
连知之善解人意道:“没事,您点杯咖啡我们慢慢聊吧,这顿我请。”
毕竟人家现在落魄了,经济窘迫,也能理解。
谈锐怀疑地看了看她:“你确定哦?真的你付哦?”
“真的我付。”
谈锐松了口气:“那就好,那连记者记得开个□□,回去单位好报销。”
报社才不报销呢!连知之的笑容马上就快维持不住了:“那谈先生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好的好的。”
连知之抿了口咖啡,按照采访提纲里列出来的几个问题渐渐展开,她本意是想先从谈锐推出的那些产品开始谈起,谈一下他的构想、他的产品对残疾人生活上的巨大帮助等等,再慢慢谈到他和“希音”的关系,最好能挖出一些他为什么会离开希音的料来。
对面的谈锐很是健谈,唾沫横飞,咖啡几口就没了。
可是……连知之皱了皱眉,当初她为了写专稿,很是对谈锐及希音的那些产品了解过,做了许多功课,可是谈话不过十分钟,她却已经从谈锐的话里听出了许多错误,他好像对自己设计的产品并不了解,漏洞百出,尽管他用了许多专业上的术语,连知之却还是听出了许多错误。
她记录的笔停了下来,心里疑惑渐起。
接下去话题慢慢往他离开希音这个方向发展,提到这个,谈锐更激动了。
他神情激奋,手舞足蹈:“他就是个骗子!他骗了我手里的股份,骗了我的设计,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一开始说好的我俩合伙创立公司,他是CEO,我是CTO,没想到他居然设了个套让我钻,坑了我好大一把!”
谈锐口中的“骗子”就是他的合伙人。
连知之精神一振,来了来了,猛料来了!她身体不自觉前倾,说:“谈先生能否详细说一下?我们日报的公众号和官博还是有很多粉丝的,说不定能替你澄清一下,让大众知道真相。”
谈锐愣了愣,然后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嗐,那个,我倒不是很需要,名声什么的,身外物嘛,我不在意的。”
他眼神闪烁,一边说着“我不在意”,一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借着咖啡杯的遮挡,眼神鬼鬼祟祟地打量着连知之。
连知之一顿,半晌才问:“那谈先生今天应了我的采访,是希望我向大众传达什么信息呢?”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谈锐答应采访,必然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无非就是澄清事实说出苦衷或者真相,再借着舆论打个翻身仗,拿回他应得的东西。
谈锐放下咖啡杯,清了清嗓子:“连记者啊,是这样,我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你也都看到了。我现在呢,是虎落平阳、龙困浅滩,当然,人生大起大落,暂时碰到困难也是正常。不过我相信我是有东山再起的能力的。我现在呢打算自己再创立一个公司,相信我能推出的产品比‘希音’会更好!”
连知之下笔如有神,谈锐要成立公司和“希音”打擂台!这消息也算是猛料了,她问:“那谈先生已经有计划了吗?开始实施了吗?”
谈锐说:“计划嘛是有的,现在我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欠什么?”连知之专心致志,屏气凝神。
“启动资金。”
“……”
大概看出连知之脸色不好,谈锐又连忙说道:“我现在在众筹启动资金,每个给我众筹的就是我的恩人,我承诺日后公司上市了,第一批原始股就是你们的!你们将会是我的股东!日后公司盈利分红年年都少不了!投资小回报大,风险低收益高!连记者,怎么样?你要不要参与到我这项大事业中来?”
……
连知之走出咖啡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心累吧。不仅啥都没问到,还白白花了两百块。生无所恋。JPG
她的微信提示音来了,是刚才加的那个“谈锐”,信息很简单:我,谈锐,打钱。
连知之深吸一口气,把这奇葩拉入黑名单,然后杀回公司,逮住李韵:“你那个谈锐的前助理到底靠不靠谱?你是怎么知道他联系方式的?”
李韵深沉道:“连知之,心理学有个理论,叫六度人脉理论,它的意思是指地球上所有的人都可以通过六层以内的关系链和其他任何人联系起来,也就是说,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所以?”
“所以他的联系方式我是通过我弟弟的妻舅的七舅舅的舅母的舅公的七舅爷,要来的。”
连知之一头栽倒在地:“李韵我日你舅舅的!”
那谈锐明显是假的。采访失败了,连知之对着采访稿继续发呆,她打开一个word文档,然后开始刷微博、刷微信、刷知乎,就是不去刷进度。
与此同时,在一间小户型的公寓里,闹铃突兀地响了起来。从床上的被褥里伸出了一只男人的胳膊,肌肉线条流畅蕴含力量,手掌指节修长,在手机上点了一下关掉了闹铃,然后一个年轻男人赤膊着上身坐了起来。
他肩膀宽阔,随着他的动作,肌肉贲张,再往下是劲窄的腰,人鱼线若隐若现地隐没在被子里。
谈锐掳了一把头发,让自己清醒起来,下床去洗漱。一边对镜刮着新长出的胡茬,一边思考人生。
这栋房子是他唯一的财产了,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是前途无限的科技新贵,五花马千金裘,出入衣香鬓影的商务会议,和一群衣冠楚楚的精英们谈论期货市场、股票、融资和上市,然而一夕之间天翻地覆,和合作伙伴产生巨大的分歧以至于不得不分道扬镳,他想到过有这一天,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当初意气相投的至交好友居然会给他挖了那么大一个坑。从前他们有共同的理念和梦想,可是这些热血在遇到资本时一败涂地,凉得彻底。
镜子里的男人下颌处一堆剃须水的泡沫被擦去后,露出了一张英朗的脸。谈锐开始刷牙,放空思绪,不自觉地就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怪诞的梦。
梦里他生活在了一个末日的世界,饥荒席卷了全球,人口锐减,所有人都苦苦挣扎在生存边缘。他只记得他的身边有个姑娘一直陪伴着他,两人最终还解决了饥荒问题。可是那女孩的脸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对梦境的记忆也很模糊,只能记个大概。
谈锐没有把这个梦放在心上,梦嘛,再怎么怪诞和光怪陆离的内容也不足为奇。
全部洗漱完毕后,谈锐套上外卖小哥的制服出门去。他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虽然支付了一大笔违约金,可是他有房产有存款,比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活得舒服,刚好也趁着这段暂时不知道做什么的日子,他找了份外卖的工作,一边体验市井百态,一边沉淀一下心情和思绪。
今天接的单子是给一幢写字楼送外卖。谈锐知道这幢写字楼,处于城市的CBD,几十层的高楼里面有不少公司和企业,衣着光鲜的白领和精英们来去匆匆地出入,曾经谈锐也是其中一员,可是如今再看那些神色匆匆的人,看似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或者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