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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反派只想咸鱼[穿书] 完结+番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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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泽西他们上台也久只是简单的一个露面; 接下来的时间是留给导演和投资人的。
  下台之前,叶泽西朝贺谨昀偷偷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贺谨昀看见这一幕; 嘴角弯了一下,在镜头扫过来时又恢复如常。
  叶泽西回到台下; 没有回自己的位置; 今天的媒体虽然不多,但一旦过去免不了还是会被追着拍,叶泽西想找个地方躲清静。
  等到贺谨昀这边结束,他自然会来找自己。
  只是还没等叶泽西走几步; 他就碰到了汤景。
  看见汤景; 叶泽西眼睛微亮; 主动朝他挥了挥手:“糖糖!”
  汤景闻声望了过来; 露出了一个笑; 对旁边的人说了声抱歉,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叶泽西有一阵子没有和汤景见面了,在微信上倒是偶尔会聊聊天。前段时间的宣传会汤景也因为有通告没能参加; 现在看着; 汤景看着似乎又瘦了些。
  “你这段时间很忙吗?”叶泽西出声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们换个地方吧。”
  汤景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从会场大厅离开,汤景才说:“不过这段时间忙完,之后就会好很多。”
  “你也该好好休息了,看着怎么又瘦了些。”叶泽西蹙眉道,打开了休息室的房间,率先走了进去。
  汤景跟着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抬眸定定地看着叶泽西。
  叶泽西被他看得有些莫名:“怎么?”
  “你和他在一起了?”汤景出声说,他没有说出贺谨昀的名字,但两人都知道汤景说的是谁。
  叶泽西闻言脸微红,轻咳了一声:“有这么明显吗?”
  汤景眼里闪过一丝笑:“毕竟我是喜欢过你的人,当然能看出来。”
  提到这里,叶泽西有些担心地看了眼汤景。
  两人的视线接触,叶泽西没有在汤景眼里再看到悲伤,一眼看过去,汤景眼里有的只有坦然,他已经放下了。
  叶泽西心情突然就变得很是愉悦,朝汤景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
  汤景瞧见叶泽西也笑了起来,没忍住跟着乐了:“你笑什么?”
  叶泽西摇摇头,但笑不语。
  汤景眼睛弯了起来,没有再继续追问。
  两人就在休息室偷懒,直到双方经纪人打电话过来找人,叶泽西和汤景才慢吞吞从休息室出去。
  一出去叶泽西就看到了朝这边走过来的贺谨昀,他没忍住快步朝贺谨昀走了过去:“结束了吗?”
  贺谨昀轻轻应了一声,朝叶泽西伸出手。
  叶泽西有些纳闷,不过看了下四周也没什么人,就爽快地把手伸了过去。
  贺谨昀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看了一秒,这才抬眼看向叶泽西身后的汤景,朝他露出一个浅笑:“好久不见。”
  汤景视线也刚从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收回,他眉头微挑了一下,才笑着说:“是很久没见了,你和泽西第一眼见到我说的话一样。”
  “是吗?”贺谨昀偏头看叶泽西。
  叶泽西点头:“可能这就是默契吧!”
  贺谨昀唇角的笑意加深:“首映快开始了,我们进场吧。”
  内场相比外场安静很多,三人到场时大多数嘉宾已经就位了。
  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没多久,前面的荧幕就亮了起来。
  “来了。”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话,内场灯光瞬间暗了下来。
  一道悠扬的曲调响起,一副壮阔的山河画卷在观众面前展开。
  金色的稻田里,是农民耕作的身影。熙熙攘攘的长街上,是嬉笑打闹的孩童。好一副盛世平安。
  可这样的盛世并未持续太久,随着背景音乐节奏不断变快,一支箭弩破空而来,穿破了城墙上守卫士兵的胸膛。
  兵|器碰撞的冰冷声、厮杀声瞬间响起,电影原本明亮的色调瞬间转换成了冷色。
  数年来的和平,终被打破。
  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一眼望去,残垣破壁见尸体遍布,硝烟弥漫。
  下一秒,又是一道悠悠曲调响起,画风再是一变——
  短短两分钟,电影的色调从暖变冷,又再次从冷转暖。
  这还是叶泽西第一次看到成片,虽然只有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但就是阅片无数的叶泽西,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吸引住了。
  叶泽西没认出侧头看了眼旁边的贺谨昀,男人的眼瞳在黑暗中颜色更深。
  注意到叶泽西的目光,贺谨昀朝他露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叶泽西没说话,只是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电影继续。
  后面的故事叶泽西就很熟悉了,电影从主角单沉舟的角度,向观众们讲述了他年少从军到和阿子相识相恋的过程。
  这一段的节奏陈正天和贺谨昀把握得非常好,紧凑绵密不说,期间还穿插了好几个笑点,让人看下去也不会觉得无趣。
  而其中最重要的感情戏,也是重点突出,看的叶泽西都有些欲罢不能。
  再等画面进行到单沉舟和阿子的床戏部分,现场更是爆发了一阵不小的起哄声,期间还有好些视线都朝叶泽西这边望了过来。
  叶泽西当初拍这段戏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香|艳旖|旎,可当这段戏份经过后期加工配乐,呈现出来的画面虽然含蓄,却还是会让人止不住脸红心跳。
  叶泽西也难得脸红,旁边的贺谨昀倒是面色如常。
  在其他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叶泽西被贺谨昀握着的手都微微出了层汗。
  单沉舟和阿子感情升温后,电影就迎来了第一个小高潮——阿言之死。
  看到这里时,背景音乐低沉时,似乎还能听到几声低低的抽泣声。
  叶泽西眼角同样有些湿润。
  但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如果说《名将》前期都是一副欢快轻松的节奏,那么电影进行到这里,电影的色调也好、配乐也罢,都没了之前的轻松宁静。
  直到故事进展到了单父单母发现了这段不伦之恋,背景音乐陡然变得急促被悲婉,冥冥之中,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月色下,阿子红着眼睛最后一次回头看向京城巍峨高大的城门。
  背景音乐在此刻彻底停下,就连阿子轻轻吸气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久,阿子才满是不舍地转身,朝着那夜色深处孤独前行。
  屏幕里只有青年单薄的背影,这时几道声音交替响起——
  “单沉舟他是大晋的将军,不是阿子一个人的将军。”
  “只要沉舟安好,阿子别无他求。”
  “沉舟?”
  “沉舟。”
  “沉舟……”
  轻快的笑声里,昔日画面宛若眼前。
  画面再是一转,一张带血的笑颜一闪而过。
  “!”
  “刚刚那是……”
  好些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到了什么?
  可惜,电影并没有回放,画面过去,电影继续。
  之后电影向观众描绘的,是一段悲切壮阔的战争画面。
  一次次的厮杀拼搏,一次次的胜利凯旋,一年后,随着单沉舟大败敌军,这场战争似乎终于看见了尽头。
  凯旋归来的大将军意气风发,春风得意马蹄疾,只是为了快点归家,见一见那个日思夜寐的人。
  可单沉舟怎么都没有想到,京城的宅邸里,只有自己的父母等在原地。
  归家的路漫长,单沉舟走得急,风餐露宿,嘴唇都皲裂开来。
  “走、走了?”单沉舟抿了抿干裂的嘴角,尝到了一嘴咸腥,“阿子往哪儿走了?他怎么走了?”
  单父单母恨铁不成钢,但一想到独自离去的阿子,二老也心有不忍,单母便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单沉舟。
  单沉舟先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随即他难以置信道:“不对,但我还是受到了阿子的来信,他……”
  “那是我们寄给你的!”单母红着眼睛说,“在他离开后的一个月后,我受到了阿子寄来的十二封信,他在信里嘱咐我们,让我们一个月给你寄一次,现在我手里,还剩下最后一封……”
  “信在哪儿?”单沉舟咬牙问。
  单母递了出去。
  单沉舟颤着手打开了那封信,看完之后,他眼睛倏地就红了,握着信纸的手指泛了白,男人牙关紧咬,额间青筋暴起,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在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许久,单沉舟声音像是糅了砂砾一般:“母亲,你知道晋城在半年前又一次破城,满城百姓无一生还吗?”
  单母当然知道。
  她就是知道,才不敢瞒着单沉舟。
  对上单沉舟猩红的眼睛,单母眼泪簌簌落下:“沉舟,是母亲做错了,母亲不该逼阿子离开……沉舟!”
  “沉舟!你不能走!”
  “沉舟!你是奉旨回京,如果……”
  “沉舟!”
  单沉舟什么都听不见去了,信纸被他宝贝地揣进怀里,他大步地朝府外走去,刚被拴紧马厩的千里马再次被牵出来,单沉舟没有犹豫地就翻身上马。
  马蹄声疾驰而过,尘土飞扬。
  寒风裹着眼泪向后,单沉舟握着马鞭的手指破了皮,鲜血蜿蜒汩汩向下。
  待一路疾驰到了城门口,看到城门口一排排将领,单沉舟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他颤抖着手重新拿出了信纸,在阿子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上,最后一行写着这样的一句话——
  “最后,阿子希望沉舟能允诺我一件事。若有一日,阿子先沉舟一步离开,阿子希望沉舟一定要活到白首再来见阿子。”
  “阿子收不到沉舟的回信,所以只要沉舟看到了这封信,阿子就当你答应了。”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单沉舟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又是哭又是笑:“你哪里是先我一步,你是先我几十年……”
  悲切婉转的音乐声再次响彻放映厅,伴着单沉舟悲恸的哭声,看的叶泽西的眼泪都潸然而下。
  贺谨昀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叶泽西,叶泽西接过,声音哽咽,小声说:“我又改主意了,我果然要去买刀片送给你。”
  贺谨昀失笑:“好,买!你送的我都要。”
  叶泽西没有再跟他贫,电影分明还没有播完,叶泽西却分外笃定说:“贺老师,你这部电影真的要爆了。”
  贺谨昀低头,看着叶泽西红彤彤的眼睛,耳边是放映厅观众的抽泣声。
  贺谨昀目光灼灼,声音磁性低沉:“嗯,我也觉得。”


第106章 【106】
  冬日的寒风冷冽; 从大敞的城门一路吹过,刮得人脸颊犹如刀割。
  单沉舟骑着马,就这么驻足在熙熙攘攘的城门口; 赤红着眼睛看着人来人往。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 守卫上前询问,单沉舟也只是沉默不言。
  终于,单沉舟动了。
  他调转了马头,回了单府。
  单沉舟不能走,也走不了。
  他是奉旨回京; 如果此时离开; 那便是抗旨,甚至还有可能是更严重的罪名。
  如若他走了,那留在单府的父母; 都免不了牢狱之灾。
  单沉舟双眼赤红,哑着声道:“阿子; 要委屈你再等等我了。”
  冬去春来; 又是一年中秋; 单沉舟终于再次踏上了前往宁城的路。
  昔日这座不夜城的模样一一浮现在脑海,只是昔日盛况; 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城池被摧毁,家破人亡,留下的只有一片烧焦的废土以及一望无垠的废墟。
  戏院的位置并不难找,那条路单沉舟已经走了无数遍。
  只是这一次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景,没有了昔日的繁荣; 有的只有断壁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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