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画美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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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以徐云渐所熟悉的地方来看,这沙盘上的地势丝毫未错。
*
其实,这个沙盘根本就是闻丞安根据自己前一世的记忆,再对比着这一世的记忆以及各种地理志稍作修改,制作出来的,而且只制作自己确定的部分。
毕竟,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异世界,而是历史走向不同的时空。
所以,地理风貌应该也是差不了太多的吧?
再者说,就算是有些差错……闻丞安看了徐云渐一眼,那不是还有一位百战沙场的徐将军吗?再修改就是了。
见徐云渐看的起劲儿,闻丞安又取出了一卷画轴,上面是他重新绘制的舆图,也就是地图。
不过,画的不是山川地势,而是等高线,其实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地图。
“这图……”徐云渐接过那舆图,仍旧有些不解。
闻丞安指着地图上的各种标识,一一给徐云渐解释。
徐云渐听完后,脑海中一瞬间建立起了清晰的地貌,不由得赞叹,“如此,倒是方便。”
而且这种舆图必须是熟知各种标记的人才能看得懂,若是不懂的人,看了也只是一头雾水,毕竟都是各种各样弯曲的线条。
“十分适合保密,不过……”徐云渐也看出了这种舆图的局限之处,“想要学会,怕是要费些时间。”
“确实。”闻丞安并不否认,“相比较而言,还是沙盘更加直观一些。”
“此物丞安可给他人看过?”虽然心里十分确定,但是以防万一,徐云渐还是问了一句。
果然,闻丞安摇头,“除了你我,不曾有其他人看过。”
徐云渐将舆图收起,手指在沙盘的边框上敲了敲,“此物我会带走。”
“本就是送你的新年礼物,想要如何处置,自然是你说了算。”
沉默地看了闻丞安一会儿,徐云渐忽然间叹了一口气,“丞安,你……”
“嗯?”
“没什么。”徐云渐又摇了摇头,“无论如何,我总会护住你。”
闻丞安眨了眨眼睛,“我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若不是真的信得过徐云渐,他压根不会如此高调好么?
忽然间,闻丞安顿住了。
信得过他……吗?
所以……他其实……看中的并不仅仅是徐云渐的身体?
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闻丞安面上带着些茫然。
*
“丞安?”
“啊?”
看着闻丞安那傻乎乎的模样,徐云渐面上满是无奈的笑,“怎么又走神儿了?”
“啊,我……”闻丞安支支吾吾,总不好直接说自己方才其实是在觊觎他的□□吧?
只能是另外寻找了一个接口,“我在想,制作蒸馏酒的步骤。”
这已经是徐云渐第二次听见蒸馏酒的名字了。
“蒸馏酒,到底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感谢支持~
第30章
闻丞安比划了几下,到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比划得不够清晰; 扯过了一张画纸; 刷刷地涂画了起来。
“直接烧酒?”徐云渐弯腰; 看着书案上闻丞安画出来的步骤图,一步一步; 十分清晰。
徐云渐心里虽然仍旧有些疑惑; 但是每一次闻丞安那些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主意,最后都验证是真实可行的。
就比如; 玻璃。
徐云渐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眸子微微眯起。
“你之前说要用这个坑草原部落; 我觉得不太可行; 但是如果能够制作出高度烈酒,想来会有很多北地之人愿意交换。毕竟,烈酒可以暖身,还能消毒。”闻丞安道。
“此事还需再议。”徐云渐和北地蛮夷打了不知道多久的交道; 自然知晓; 若是闻丞安所言能成; 那么必然会是暴利。
但是; 此事有利有弊,蒸馏酒,若是真的如闻丞安所言,那么也无意会提高北地蛮夷的实力,到时候会如何,还未可知。
而且; 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
“粮食……”徐云渐敲击着玻璃杯,眸子眯起,叹息道。
被徐云渐一提醒,闻丞安骤然间明白,为何他会犹豫了。
除了利弊难料以外,白酒是用粮食酿造而成,而现在,大启的储粮并不多。
闻丞安还在记忆中寻找到了禁酒令,凡是发现有人用粮食私自酿造贩卖酒水之人,严惩不贷。
所以,市面上的酒家几乎绝迹,就算是自家酿造酒水,也要小心翼翼。
不过,对于贫苦之人而言,能够吃饱就已经十分不错了,谁还会浪费粮食酿酒?
也就是一些家中富裕的酒鬼肯为此冒大风险了。
“那,如果是……”闻丞安说到一半儿又闭了嘴。
如今粮食都不够吃了,又哪会有农人愿意耗时耗力地去种水果?
“好了。”徐云渐捏了捏闻丞安的耳垂,“此事交予我。”
闻丞安点头,“好。现在几时了?”
“还差半个时辰子时。”徐云渐看了一眼铜漏,“要去唤至儿和晏儿起身吗?”
“等还差两刻的时候再将人叫起来吧。”闻丞安伸了一个懒腰,“我去准备。”
“别去。”徐云渐拉住了闻丞安的手,一点一点地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侧,坐下。
“丞安。”
“啊。”闻丞安僵坐在徐云渐的身侧,魂不守舍道。
“上一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徐云渐牢牢地牵着闻丞安的手,不肯让他挣开。
“我此生不会娶妻,也不会有孩子,至儿是我侄儿,便是我亲子。”徐云渐看着闻丞安,缓声道,“只一事我无法承诺。”
顿了顿,徐云渐沉声道,“北地烽烟再起时,我必然会率军北上,抗击蛮夷。”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我无法保证……”
“别说了。”闻丞安转身一把捂住了徐云渐的嘴,严肃道,“不要乌鸦嘴。”
徐云渐狭长而深邃的眸子牢牢地盯着闻丞安,里面的情绪十分复杂。
以闻丞安有限的见识,仅能在其中窥视到愧疚、坚定,以及掩饰不住的裕望。
裕望?
还不待闻丞安想明白,徐云渐已经向他压来,吻上了他的唇。
闻丞安蓦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按上了徐云渐的肩头,但却不曾用力,因为……舍不得推开。
徐云渐单手按在闻丞安的背上,将人压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在对方的唇上轻轻地啄着,像是还不知人事的少年郎。
良久,徐云渐将脑袋搁到了闻丞安的肩窝上,双手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抚,又似是在……
“我改主意了。”徐云渐叹息着道,“我忽然,不想知道你的答案了。”
身负重责,他不能将闻丞安也一并拉进来。
谁也无法预料自己会不会死在沙场,就像是他的兄长。
至少……在战死之前,该为眼前之人铺好路。
徐云渐侧头,轻轻吻了吻闻丞安的发,很轻很轻,轻到闻丞安自己都不曾发觉。
*
闻丞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摊牌,“其实,我……”
“嘘——”
徐云渐的食指压在了闻丞安的唇上,“我不想听。”
无论是与不是。
至少……万一自己真的战死,不曾出口,他也就不必挂碍。
闻丞安:……
太过分了,这人真的太过分了!
撩完就跑不准备负责任?
闻丞安磨牙,他伸手将徐云渐的手扒下来,又恶狠狠地咬了上去,“晚了!我偏要说!”
徐云渐伸手接住闻丞安,牙齿磕碰间,擦破了皮肉,让这个吻染上了几丝血腥的气息。
看着闻丞安凶狠又受伤的眼神,徐云渐只觉得心里一痛,愈发抱紧了对方。
*
错了。
徐云渐在心里想道,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就算自己战死,他也不愿闻丞安忘记自己。
更甚者,他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
只是……真的到了那时,自己,大约会心软吧?
徐云渐垂眸,按住了闻丞安的后脑,愈加凶狠地回吻了过去。
*
一切结束的时候,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闻丞安坐在徐云渐的腿上,脑海里终于捡回了被丢掉的羞耻心。
“我……我去叫醒阿至和晏儿!”
说完,整个人就从徐云渐的腿上蹦了下去,一溜烟儿地跑没影儿了。
只留下徐云渐一人,坐在原处浅笑。
*
被强行从睡梦中叫醒,很显然两人都十分不满。
闻晏满脸都是怨气,徐至还好一些,但是一张小脸也是绷得死紧。
闻丞安看的好笑,蹲下身,点了点两人的鼻尖儿,“好了,祭祖之后,你们就可以接着去睡了。”
闻晏打了个哈欠,声音蔫蔫的,“好。”
徐至的目光落到了闻丞安的唇上,蹙眉道,“丞安哥哥,你的嘴怎么肿了?”
闻丞安面色一僵,勉强解释道,“哦,我……我被热水烫到了。”
烫到了?
徐云渐站在闻丞安的身后,笑得意味深长。
徐至小少年虽然早慧,但是于某些事情上还是没有开窍,闻言不疑有他,反而认真叮嘱,“丞安哥哥以后不要着急哦,要吹凉凉才能喝。”
“嗯嗯。”闻丞安胡乱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总算是给糊弄了过去。
然而徐至似乎是又发现了什么,干脆上手,想要扯开闻丞安的衣襟看的更清楚一些,“丞安哥哥,你这里怎么红了?是不是起疹了?”
“不是……”闻丞安后仰,试图躲开,然而徐至的小爪子却快得很,立刻就抓住了闻丞安的衣襟。
但是还不等他扒开,小爪子就被徐云渐按住,然后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了。
徐云渐掰得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小徐至正气咻咻地盯着自己。
闻丞安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徐至的小爪子真的给掀开,那他就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丞安会冷。”将徐至的小爪子扒开后,徐云渐认真严肃地道。
徐至:……
“那个,好了,祭祖的时间快到了。”闻丞安站起身,打圆场道。
*
祭祖,祭祀的是家中亡故的长辈,自然包括闻丞安和闻晏的父母。
看着摆在正堂中的灵位,徐云渐在门外停住了脚步,直到闻丞安疑惑地扭头,“进来啊?”
听见闻丞安的呼唤,徐云渐忽然间笑了,笑容有如明媚的春光。
不等闻丞安再开口,徐云渐就迈开脚步,走进了正厅。
大部分的时间,闻家的祖宗牌位是放在别处收好的,院落小,能放东西的地方不多。
只有过年抑或是忌日的时候才会请出来。
徐云渐站到了闻丞安的身侧,而在他们的身后,是闻晏和徐至。
他静静地看着牌位上的名字。
家父闻陆。
家母薛思凌。
徐云渐的目光停留在了闻丞安母亲的牌位上。
薛思凌。
这个名字……若徐云渐记得不错,先帝朝时,右丞相薛泰初之女便唤做薛思凌,当年京有名的才女,意欲求娶之人无数。
后右丞相获罪,薛泰初及全家男丁被斩首,女眷被流放。
至陛下登位,为右丞相平反,然而他的后人,却不知所踪。
原来,是流落到了山无县?
徐云渐心中情绪翻涌,然而,仅仅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或许并不能说明什么,也可能只是一个同名同姓之人。
将飘飞的思绪收回,徐云渐双手执香,上香,行礼,燃起长明灯。
*
祭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