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 完结+番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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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妈有些讪,坐了回去:“这可不巧,我还说特意带你表妹过来拜见他呢。也罢,我们等他醒了,你表妹在下,原该等他的。”
这人脸皮倒是够厚的,梁锦无法,拱手道:“我看姨妈还是先回去?哪有叫您老人家等着的道理。”
就这会儿功夫,里间便传来何须问朦胧的声音:“谁呀?”
看来是醒了,梁锦将客人凉在哪里,忙打帘子进去。白姨妈随即便拉着白芫笙低语:“瞧罢,我说他是惧内的,这院儿里做主的还是那男妻,你表哥疼他,连你姨妈都当他是心头肉似的,一会儿见了,你可得有礼些,别又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你以后还得看他脸色过日子呢。”
“哎呀母亲!”白芫笙咬着唇有些生气:“干嘛非要我上赶着给人家做妾?难道就只有这荣华富贵是好的?”
“你住嘴!”白姨妈低低吼她一声:“给这样人家做妾,也好过给那贫寒人家做正妻的日子好过!再说你跟那姓袁的,连正妻原配都够不上,你嫁给他那叫续弦,况他年纪三十好几了。你不要脸我和你父亲还要脸呢,你休再给我提起!”
白芫笙满腹委屈,咬着唇瞪她一眼,又不敢再说了。
里头梁锦正给何须问系衣带,一件水绿的遥溃淇谏嫌弥袂嘈辶艘蝗Χ褚丁A航蹩此褪呛影渡戏鞑ǖ难盍Γ涯鸵恍募露厝デ姿凰崆嵬瓶骸澳愀陕铮磕阋搪韬捅砻迷谕饷娴茸拍亍!�
“等着就等着罢,”梁锦无赖似的把这他的细腰:“哎,你要是不想见就算了,我去打发她们。”
“算了,我去周旋罢。”何须问挑一下眉,嘲逗他一句:“你一日一日娶不完的妾,我都快接见不过来了。”
梁锦两手用力掐了他的腰一把:“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她了?”
两人磨磨蹭蹭地出去,一踏出门槛,白姨妈照旧笑站着应:“哎哟哟,我的儿,你这男妻真是别具风流,我也算见过许多富贵人家的公子,比那些可强多了!”
何须问在正面榻上入座,自谦一句:“姨妈客气了,昨儿有事,未曾去拜见姨妈,今日还烦劳姨妈过来一趟,还望姨妈恕罪。”
那白姨妈见他知书识礼,又是世家公子做派,心里略微放心下来,指着对过白芫笙缓缓落座回去:“哪里的话,你表妹是晚辈,自然该她来见你,来,芫笙,给少夫人见礼。”
白芫笙这才走到何须问面前行了一个万福:“芫笙见过嫂君。”
她言行有礼,挑不出错儿,可态度却是淡淡的疏离,说话间连眼也没看梁锦。
何须问忍不住想笑,抿了下唇给强抑下去,招手叫无所事上前,从她手里接下了个锦盒,递给白芫笙:“表妹头回来,我也没什么可相送的,只这个小玩意儿,聊表心意。”
白芫笙退回去递给白姨妈,白姨妈打开一看,居然是个满绿的手镯,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侄儿媳妇儿有心,”
她脸上有些难为情,一拍腿,破釜沉舟的架势:“嗨,我原先还有些忐忑,现见你如此,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不知锦儿跟你说过没有?我们这些长辈商议着将你表妹给他做妾,你母亲疼你,你表妹也是自家人,自然是以你为尊,将来生了孩子,你也算有后不是?”
“梁锦已跟我说过了,”何须问抬了抬手,示意她继续喝茶:“既然长辈们都同意,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还是得问问表妹的意思。”
白芫笙听了这话,正欲开口,又被白姨妈一个眼神拦下:“你表妹自然是愿意的!”
这下白芫笙无话可说了,耷下脑袋,静静的。何须问心里有数,不迎不拒,稳若泰山:“姨妈多住些时日,这事儿我们再与母亲商量着定。”
白姨妈想李氏定然是没话说的,毕竟这是娘家太爷的意思,便摇摇站起身来:“成,那我就带你表妹先回去了,你们小两口说话罢。”
两人刚走,梁锦便急了:“你怎么又把我推出去了?回回你都应得爽快得很,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何须问憋不住笑他:“你急什么?你也太狂妄自大了,就没看出来,你那表妹压根不属意于你?”
“……你这是看不起我?”梁锦瞪他一眼。
无所事从帘后站出来讲理:“我们少爷不是看不起少爷,只是天下姻缘,各有定数,少爷纵使做了皇帝爷,也有人不喜欢的。”
“哼!”梁锦甩着袖子起身:“你们主仆俩说话,一个塞一个气人!我走了!”
“你去哪儿?”何须问望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梁锦头也不回,似乎是有点气:“我不回来吃饭了!出去办点事儿!”
说罢就出了院儿门,东呈等在影壁下头,见他出来,三两步跑上楼,朝月洞门里头望一眼,谨慎地说:“参谭家的帖子已经到京城了,那通判还传话儿,说谢谢少爷指的明路,他已收集了许多谭奇云那老厚皮的贪污赃证,一齐罪名加起来,保证能让圣上罢他的官!”
梁锦细细笑了下,仰头望那影壁上的树枝:“你回他话,我梁锦绝不忘他帮的这忙。”
多年后,这位通判大人受梁锦提携,一路升官至京,暂且不表。
且看梁锦扭转头去,冲东呈低语:“你去查查那白芫笙在洛阳的底细,可曾与什么人走得近,有没有指过婚。事无巨细,都给我查清楚。”
东呈呆楞着,哈着个腰傻问:“少爷,又要娶姨娘啊?您这……怕是不生个儿子,就有娶不尽的姨娘呢,老使阴招儿也不是个事儿啊……”
梁锦气得斜他一眼,似有发威之势:“废什么话?”
“嘿嘿嘿,我错了,少爷别跟奴才计较,我这就去!”
打个飞眼,东呈便似猴儿一样跑远了,梁锦依旧折回院儿里去,抬着高傲的头颅进了屋,睥睨榻上歪着看书的何须问:“我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去办事儿?”何须问翻书的空隙赏了他一眼。
“就……办完了,就回来了,”梁锦见他不似要哄自己,便主动找了个台阶下:“怕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给我张罗个妾进来。”
何须问卷着书坐直了,抱歉一笑:“真是对不住,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让厨房别做你的晚饭……”
梁锦忍无可忍,飞扑过去,将他按在那榻上挠他痒痒:“你个没良心的!这一屋子丫鬟陪着你,你心里就半点儿不记挂我,转头就将我忘了!”
两人在外间的榻上闹了一阵,直闹得些微出汗才罢。
谭青瑶正要出门,转到廊下就听见他俩的动静,只当听不见,寸步不落的往外走。
从嫁进来那天,起初她心里有酸,这酸成了妒忌,渐渐又演变作恨,这恨凶猛蔓延,现已烧到梁锦身上了。
是了,她对他的爱,在无数次的绝望中,已酿成了恨。
她一路行至老夫人屋里,四下无人,只有老夫人在榻上安坐,见了她便招呼她过去挨着坐,手抓着她的手,拍在掌心:“好孩子,你在院儿里做什么呢?好些天不出门。”
“有些着了风,现已好了,谢奶奶关心。”
“好了就好,”老夫人仍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手背:“我正要跟你说呢,我打算再给锦儿娶一个,就是他母亲娘家的表妹,”老人家稀松平常地说着话:“她家没什么根基,左不过一个穷秀才,压不过你去,你放心,以后你有了孩子,这个家自然还是你操持。”
谭青瑶恍如梦中,这是个噩梦,静默一会儿,她在老太太的眼神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她不是梁锦的妻,也不是李氏看得上的妾,只有老夫人,让她在这里还有一线生机,一分地位。
可眼下,她平平常常的几句话,让她恍然大悟,她的价值只是为梁家传宗接代,若她生不出孩子,那她就是老夫人的一颗弃子。
充其量,是个衣食无忧的弃子。
她又一次心寒了,凝望着这位雍容富态的老太太:“奶奶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再心寒也只能这样了,老夫人是她在这里的唯一的依附,也是她衣食无忧的保障。她不敢声张,只能听话,一如她每一次表现出来的一样。
最后一批南归的大雁已经在梁上筑好了巢,谭青瑶凝望那些九曲回廊,那些亭台轩阁,她第一次想回家了。回京兆府去,回兴平那个小县城,继续做她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总好过在这里,熬成一只青丝吐尽的玉蚕。
第58章
求亲
尘世万千,各有悲喜。
这厢玉兰未落,那厢菡萏初开。
傅成打点了一车的礼,正式往余府去,他要去给余岳阳一个交代。
余家他从小到大来了无数次,这一遭竟然有些踌躇,他端坐于马车内,将准备好的话又默了几遍,直到马车停在余府大门,他仍是不安。
他等在门口,通报的小斯去了好一会儿才出来,面上尴尬,两手交叠:“老爷说,公子的礼不必卸了,人进去就成。”
“好。”
小斯将他带到余大人书房,他冲背站着的余大人和另一边坐着的余夫人请安:“伯父伯母万安。”
“不必请安了,”余大人转过身来,坐在榻上:“今日让你进来,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想同你把话说清楚。你坐。”
傅成依言坐下,不卑不亢,不哀不切:“我今日来,也是想与伯父伯母将话说清楚。我只有一份心,就是与岳阳成亲。”
他语气不重,甚至有些轻飘飘,却叫余大人为之一震:“你比你父亲还坦诚,我与他在朝多年,他那人说话弯来拐去的听得人累,倒是你,直来直去的合我心意。”
他将脸一抹,严肃起来:“那我也直说,这不可能。”
“为什么?”
余大人笑笑:“我有千万个理由,还用问?”他有些慈爱地望着他:“你们几个孩子里,我最看重你,梁家那小子,成婚前就不着调,成婚后更不着调。我以为你自小稳重,能比他们强得多,哪里想你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傅成闻之轻笑,坦然回望:“伯父,侄儿认为,世间情爱,从不败俗,我心里有岳阳,他亦把我放在心上,这没什么不耻的。”
余大夫人听后比余大人还急:“我家岳阳性子单纯,打小谁待他几分好就跟谁玩儿,谈什么情爱?”
“小成,”余大人笑着拦下夫人,客气道:“你这点倒是像你父亲,……可我还是不能答应。岳阳是我余家唯一的孩子,我对他寄予厚望,他应当步入仕途娶妻生子,不能被这一点情爱耽搁了,你也当是如此。”
余大人在官场上就出了名的固执,傅成知道一时半会儿说服不了他,按捺着呼之欲出的心痛,镇静地告知:“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你放不放弃是你的事儿,我也绝不会答应。”余大人端茶送客:“你回去罢,快要秋闱了,别叫这事儿误了科考,不然你父亲也要对你失望了。”
软刀子碰着软棉花,谁也不退半步,傅成败战起身,恭敬有礼:“伯父,还望让我见一见岳阳,侄儿感激不尽!”
“不必见了,”余大人挥挥衣袖:“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在这‘情’字上作文章。改一改罢,家国天下,那一点不比这‘情’字重?回去罢。”
失败在傅成所料,今日前来,只是刺探军情。他腰杆直挺,步履临风,并未过多纠缠,有礼又体面地撤出了这片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