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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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他心中有人,她心中有人,这结合起来刚刚好。
可他毕竟是男人,总是忍不住意难平。
而这时候明夫人又冒出来了。
唉,说来说去就是自尊心作祟。
“无事,爹爹想通了。你娘在地底下晓得我的想法,大概能笑的前俯后仰。沁儿放心,爹爹会把事情处理妥当。”
阮侯爷摸摸女儿的明月步摇,一派轻松,“今天打扮那么漂亮,是打算来跟爹爹吵架来着?”
不止阮沁阳的丫头对她的心思清楚,他这个当爹的更明白她的想法。
阮沁阳摇头,耳珰叮咚作响:“爹爹可别诬陷女儿,吵架那么累人的事女儿才不会做。”
看着她爹也不会跟她说到底怎么一回事,阮沁阳喝了杯茶,悠悠的回院子。
她爹越不想说,她当然越想知道,问不出来那就要靠阮晋崤帮忙了。
想着早上还在咒骂他,阮沁阳其实不大想理他,不过……既然他都在她身上烙标记了,她有事还不麻烦他,那她不是更吃亏。
第83章
连着几天风和日丽, 阳光金灿灿的照着枝叶, 翠鸟叽叽喳喳。
阮沁阳开了窗, 见一只胖鸟围着青缸转悠, 不知道是在欣赏自己肥美的身姿,还是瞧里面肥美的鱼。
“你这是往哪去?”
阮沁阳看到楚媏拎了把伞往外走, 眨了眨眼道。
楚媏回头,心虚的表情一闪而过:“你今日醒的真早。”
“刚回来睡不惯床才会起的晚了,调整过来自然就能早睡早起。”阮沁阳边说边往她的方向走, 只是刚站在太阳下,就觉得脸被晒黑了,就拿了她手上的伞打在了两人的头顶。
伞上青柳,阮沁阳仰头, 笃定地道:“这不是我家的伞。”
“少套我话,你哪里记得你家所有的伞, 再者不是你家的就不能是我自带的?”
被点破了,阮沁阳也不理亏,笑的轻笑:“媏姐姐聪明。”
说完, 阮沁阳也不转视线,透亮的眸子盯着楚媏。
楚媏被她看的不耐烦,默默道:“宴会我与金公子聊了几句,说起来观星, 他说今天晌午到下午会下雨, 我觉得神奇, 所以想拿着伞出去逛逛。”
阮沁阳微怔:“你们两个发展还挺快。”
“哪有……是因为他见你没陪着我, 又是他邀请了我,怕我不自在就与我多说了几句。”
阮沁阳不怎么相信这话,都是世家子弟,楚媏又身份特殊,别的人巴结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给她不自在的机会。
“你有问他借几本观星的书看吗?”阮沁阳突然道。
楚媏怔愣:“我只是觉得神奇而已,再说那书哪里是看就看得懂的,我连观星辨南北都不会。”
“就是不懂才要看,不接书怎么一来一回,怎么熟悉怎么知道话投不投机。”
楚媏听着:“你不是就跟大皇子一起长大,从哪里知道的这些男女相处?”
“自是为你准备的。”阮沁阳拿伞拿的手酸,顺势递到了楚媏的手上,“你等我换身衣裳,我们出去逛一逛,要是下雨了就去跟金公子说好神奇,请客吃饭跟他多说说神奇的事情,要是没下雨就去说他是骗子,让他请客赔礼。”
楚媏握着伞呆在原地,按着阮沁阳那么一说,她们怎么都要跟金珏栩吃一餐。
待阮沁阳换好了衣裳,楚媏见到她忍不住道:“就那么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凑成对,你有没有惋惜过你准备的这些弯弯道道没用武之地。”
若是看到阮沁阳跟陌生男子你来我回的过招一定很有意思,可惜她就那么被绑定到了对她千依百顺的阮晋崤身上。
阮沁阳扯了扯唇:“我现在不想与你说话。”
楚媏赔罪给她按肩。
…
两人出去没多久,果真下起了细雨,躲在酒楼里,阮沁阳支着脑袋看着楼下的人群,推了推靠在她身旁的楚媏:“去金家夸奖金公子。”
楚媏正惊讶地看着外头的雨丝,脑海里浮现起金珏栩对她说得那些听不懂的话。
“他还真厉害。”
“那你还不去。”
楚媏站起来,发现阮沁阳还是顶着脑袋赏雨,疑惑道:“你不去?”
“你们的事,我去添乱什么。”阮沁阳懒洋洋地道。
楚媏犹豫地又坐下了:“若是金公子是你的表哥就好了。”
阮沁阳惊讶地看向她:“什么意思?”
“金公子这般喜欢他的人应该不少,他又比临鹤更好相处,若是他是你表哥,身份劣势我……”
楚媏没说完,就被阮沁阳打断,阮沁阳一收刚刚的慵懒表情,抓着楚媏的手道:“你说得是什么话,就是金珏栩现在的身份配你都不够,更何况如果他是我表哥。”
楚媏甩了下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金珏栩与临鹤其实有许多相同的地方,都是从小熟读诗书,擅长寻常人不会钻研的学问,与她千差万别。
“临鹤还真……”阮沁阳知道楚媏在男女相处间的自卑感,一定是因为临鹤的关系,憋了憋也找不出个形容词。
“还真什么?”
“喜欢你。”虽然也没什么证据,但她真不想见楚媏因为临鹤的关系,对有好感的人都畏畏缩缩。
楚媏怔了下,莫名其妙:“你说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但能确定他是喜欢你的,如今他该在家纠结着要不要来镇江寻你,说不定婚宴他也会来。”阮沁阳想了离开京城时,临鹤的感觉,他很有可能会来,“你别急着辩驳我,我没什么证据,你觉得是无稽之谈就当做没听过,当我发了癔症。”
她向来不喜欢管这些感情的事,对于楚媏和金珏栩,她也是抱着打趣的心态,做选择的还是楚媏。
感情这种事,虽说当局者迷,但旁观者有时候所谓的清醒也有可能是添乱。
今天会说临鹤,只是实在憋不住了。
临鹤该是喜欢楚媏的,而喜欢不求爱,大约是他的自尊心?因为他认为楚媏普通,认为楚媏与他不相配,所以才说这些没门道的话,不知道是打击楚媏,还是借此说服自己否认对楚媏的喜欢。
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说不定临鹤还有更深层的缘由,是她这个局外人看不懂的。
阮沁阳后头的一番话,让楚媏都要说出口的话全都打进了肚子里,撑得肚圆。
对上阮沁阳认真的神情,楚媏鬼使神差没继续讨论这个问题:“那我去借书了?”
“去吧,若是他送你,就不必过来找我,若是不送,你再回来。”
楚媏点头:“我有婢女与侍卫不劳金公子送。”
话是这般说,阮沁阳这在酒楼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等到雨停了,说书先生和伶人全都表演完了,也没见楚媏回来,忍不住咬牙:“见色忘义,她就是有人送,派个人来跟我说一声会如何。”
青葵捂着唇笑了笑:“栖霞县主可能是忘了,姑娘我们回去?”
“不上轿,走回去。”
说着,阮沁阳提起裙摆下了楼梯。
路上的青石板淋了半天雨,灰尘泥土洗净,透着沉绿偏蓝的色泽。
绣鞋踩在微湿的路上发出吱吱的声响,阮沁阳低着头看着脚边小水珠四溅,突然想到了阮晋崤,不晓得他现在在干什么。
脚不注意才进了小坑,溅起的污水弄脏了裙摆,阮沁阳微皱眉:“阮晋崤。”
“姑娘?”
青葵听到声音,见主子盯着裙摆,急急忙忙蹲下拿了帕子给她擦拭,见污渍越擦越大,青葵头疼,“可要回酒楼换一件衣裳再回去?”
没听到主子回话,青葵疑惑抬头。
阮沁阳略大的眼里带着丝丝迷茫,缓缓地道:“我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姑娘说什么?”青葵反应不过来姑娘的意思。
“我叫了谁?”
对着姑娘求助的目光,青葵眼一亮:“姑娘好像是叫了大殿下以前在侯府的名字。”
果真不是错觉。
阮沁阳轻锤了下脑袋,她竟然会无意脱口而出阮晋崤的名字,而且还是因为污水沾到裙摆,她叫他做什么,难不成期待他突然出现给她擦裙摆。
阮沁阳一路想到侯府,都没想清楚她当时是什么一个念头,怎么就叫了阮晋崤的名字。
…
回到府里,楚媏果真早就回来了,阮沁阳开了门就见她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的在看。
见她进门连茶都不倒一杯,阮沁阳觉得有些好笑,径自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跺了跺脚:“见色忘义,坏姑娘!”
相比阮沁阳的打趣,楚媏愁眉苦脸的抬头:“我可能要把这些书都还回去,完全看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别说不懂的去问金公子,这些我全不懂,而且好复杂,我不想懂……”
观星听着神奇有趣,但仅限于成果出来,要是她来研究怎么出这成果,她宁愿不知道明日是天晴还是下雨。
阮沁阳拿过书看了眼,沉吟了声:“那就还回去,以后好奇天象问他就是,他懂就行了,你何必也要明白。”
“才借就还会不会不好?”
楚媏拢着眉看着那堆书,金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热情,给了她那么多本。
“他又不是你讨好对象,不喜欢的事情就是不喜欢,他若是因为这个不想与你交往,你别搭理他就是了。”
说完,阮沁阳留楚媏一个人纠结,回了自己屋子。
她本来是想跟楚媏聊一聊阮晋崤,但楚媏满脑子都是金珏栩,或许还有点临鹤,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口。
砚哥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平日里三句话有一句是阮晋崤,她今天想听他说,他人又消失了。
第84章
千等万等, 终于到了镇江侯府新主母进府的日子。
镇江侯府张灯结彩, 喜贴满了整座府邸, 处处红绸缎, 走道两边的花草也绑了红球。
楚媏巡视了一圈:“你还真给你那继母面子。”
这精致程度,都像是给自己办婚礼那么用心了。
“不是你说我那继母不错。”
“我说是我说, 但我瞧着你不是对她不冷不热。”楚媏说完,扫过阮沁阳全身,见她穿着洒金百蝶云缎, 头戴垂金流苏翡翠坠,手指也新染了颜色,“你说临鹤会从京城过来,只是随口说说吧, 我看你是觉得大殿下铁定会过来。”
就是笃定阮晋崤会来,所以打扮的那么周到。
楚媏本以为阮沁阳听完会心虚, 没想到阮沁阳眼角挑起,略挑衅地道:“我的确是随口说说,本以为出了酒楼你就忘了, 怎么还记在心里?”
楚媏咬唇,那还不是因为那日她的神情太过严肃,她无聊就会想起,虽觉得是无稽之谈, 但总想跟阮沁阳讨论几句, 问她无端开这种玩笑做什么, 可阮沁阳摆明又不愿意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她只能憋在心里,越憋越想说。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随口说这个。”
阮沁阳真怕感□□,因为她是有偏向性的。就比如她很讨厌临鹤,觉得他配不上楚媏,要是很楚媏讨论感□□,一定会忍不住数落临鹤。
但跟临鹤相处十几年的又不是她,谁知楚媏和临鹤是怎么一回事。
可既然都开了头,阮沁阳只能道:“若是今天他来了,你问他就是,要是他没来,你就别想我说的那些话,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
“那要怎么问?”
“你觉得他会来?”阮沁阳眯眼反问。
楚媏怔了下,摇了头:“临家与侯府没什么交情,再者他讨厌这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