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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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只有她在意他所需所想。
情绪涌上,阮晋崤突然很想握住沁阳的手,甚至搂她入怀……
“大哥?”
见阮晋崤盯着她不说话,阮沁阳手指他眼前晃了晃。
阮晋崤回神,但涌起的冲动却未平复,压抑地轻拍了下她的头:“自然是因为了解沁阳,或者说是因为想从沁阳手里收到头冠。”
听到阮晋崤是想收,阮沁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如果说阮晋崤是阮家子孙,就算是在外面渡过的生辰,回到侯府,族里也该给他补过弱冠礼,但是这事在阮侯爷的刻意忽略下就没办。
而她爹会刻意忽略,当然还是因为阮晋崤的真实身份。
说起来都是阮晋崤那个皇帝爹的问题,以书里的描述,原因在外戚专权,皇上的孩子一个都没保住,把阮晋崤送到侯府,是念着他对心头挚爱的情谊,想让阮晋崤远离纷争,保住他的命。
随着皇上一步步的掌握大局,后宫里除了皇后的孩子,有命在的几个不是傻就是残,他只能把心思更放在阮晋崤身上。
迟迟不认,按照书里面的意思,那是因为皇上在考察阮晋崤,当他觉得他能独当一面,他又铲除了麻烦,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认回他,如若不然他宁愿阮晋崤做一辈子的臣子。
这父子情说深的确深,但阮沁阳觉着皇上就是先不宣布,让阮晋崤知道也没什么事,要不然在阮晋崤的心里中,他大概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爹嫌娘厌的孩子。
大概也就是因为一直不受父母喜欢,所以才格外在乎她这个妹妹。
“大哥哪天能均出假来?你到了京城就上任,每日要早起上朝,到点还要去兵部当值,晚上也得处理公文,京城恐怕都还没好好逛过?”
阮晋崤颔首:“这些日子除了兵部,就是在将军府,要是有闲也需要去拜访与家中有旧的长辈上级。”
听着完全就是暗无天日的愁苦人生,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平日里有空还要主动去找上级交流。
“那我先打听地方,等哥哥均出假,我们一起去逛逛?”阮沁阳原本只打算在附近逛逛,听到他那么说,起了心思认真找个好地方,让他缓解压力。
“沁阳,你能来京陪我,我真的很欢喜”
……
阮晋崤这份极致的欢喜,持续到见着沁阳跟皇上送的那几个美人说说笑笑才渐渐回落。
皇帝送给臣子的美人,都是经过专门调教的女人,用来笼络臣子。
他没碰她们的意思,所以让人把她们弄在府邸最远的地方,沁阳却把人接到身边。
阮晋崤扫过那几个女人朝沁阳巧笑的模样,眉心拧起。
桑娥虽然觉得跟在阮沁阳身边极好,但能接触到阮晋崤,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两眼。
谁知道这男人对着阮沁阳就如沐春风,神色柔和的如同像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全捧到阮沁阳的眼前,叫人看了眼馋,但这会儿阮沁阳没看他,他那眼神就像是阎王似的。
满是煞气,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丹昙跟桑娥做了一样的事,收获了一样的感触,两个人急忙收回目光,歇了那丁点心思。
“县主的筋骨软,学舞的话很容易。”
出去了一趟,丹昙发现桑娥得了沁阳的青眼,输给诗薇她愿意,但是跟桑娥相比,她自认比她厉害。
凑在阮沁阳跟前说话,说着就说到学舞。
阮沁阳对跳舞有些兴趣,常年在家中宅着,她又不可能像砚哥儿一样跟着阮晋崤跑圈打拳,连骑马她都觉得疼来着。
她以前就想着找几个舞师教她习舞,但比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学舞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在世人看来,舞蹈这种利用自身身段舞动的娱乐,用处就是讨好男人。
阮侯爷不准她学,还罚了她的丫头,她不想因为这种事跟她爹置气,就搁下了。现在到了京城,身边又有现成的老师,倒是可以学一学。
“都退下。”
见妹妹说得起劲,真打算学舞,阮晋崤不愿当众扫她面子,挥退了屋里的下人。
“沁阳你学那个做什么?”
要是不赞同的是阮侯爷,阮沁阳会选择退步,但放在阮晋崤这儿,她半点都不惧。
“自然是活动筋骨,每日不是坐就是卧,走路走得远了我又脚酸,骨头都僵了。 ”
“走路都受不了,沁阳觉得跳舞躺着就能练?”阮晋崤见她说着说着隐隐先往后倒,似笑非笑地拿了大枕垫在她身后,让她直接靠上去,“躺着有什么不好。”
他就爱看妹妹仿佛没骨头般懒洋洋的卧着。
“那不一样。舞姬因为常年练舞体态都很轻盈,如同丹昙她的五官不算特别,但身上的气质却十分吸引人,那便是练舞练出来的,哥哥还不明白我,能变美的事,就算累一点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从小被调教出来的美人,就是吸引人的气质也是媚气。
阮晋崤不止不同意沁阳学舞,还动了把那几人移出府邸的念头,皇上那儿他再自想法子交代。
不过他未开口就听到妹妹懒洋洋地道:“反正我就是一时兴趣,学了也不会跳给旁人看,最多叫哥哥跟砚哥儿当个看客,又没甚关系。”
沁阳跳舞给他看?
阮晋崤目光灼灼,理智跟嘴背离,应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信徒,大哥大概就是沁阳最忠实的信徒了,不过他不搞传播那一套,而是把神像偷了,藏到被窝里,自个偷偷信奉。
第28章 入学
阮沁阳想做的事情; 从来都不担忧他的不同意; 意料之中得到了应承,阮沁阳让下人收拾了间大屋子; 让丹昙备需要的东西。
至于桑娥她们自然又跟着她出去闲逛。
桑娥跟了阮沁阳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快活日子。大家闺秀的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完全套不到阮沁阳身上。
阮沁阳行动自由; 将军府邸的下人都听她的命令,特别是她手上的银钱又跟花不完似的,有时候看到什么好看的发簪饰品,见着她们合适就直接送予她们。
阮沁阳虽然是女人却愿意见美人更美,还觉着她们漂亮带出门有面子; 亲自为她们选了不少布料制衣。
简直就是梦中幻想的神仙日子。
私下桑娥忍不住跟诗薇感叹,要是阮沁阳是个男人就好了,她也不用想等到阮沁阳离开京城去勾引阮晋崤,直接就跟她走了。诗薇没答话; 但表情透出的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比起阮晋崤,阮沁阳好打交道太多; 特别是她对她的信任和重用,让她觉着受宠若惊。要不是知道皇上下的命令; 阮沁阳怎么都不可能知道,她都以为阮沁阳知道什么。
玩了几日,终于到了砚哥儿该入学的日子。
阮沁阳在孙大夫人的指点下,弄到了幅三代名大师的画迹,价钱不低不高,听说那老夫子就喜欢这个; 便选了这个当拜师礼。
砚哥儿把阮沁阳那番日日学习,会把脑子学坏的理论听了进去,觉着入学前稍微挪出些时间玩乐也无碍,所以每日跟阮沁阳走街串巷,连被推到孙家,去找孙小胖玩耍都无太多意见。
不过这些事情,只限于未入学前。
去书院的第一天,砚哥儿起了个大早,提前练了马步,便焚香沐浴,不假他人手,把书院发下的学子服妥帖穿在身上。
对着镜子正衣冠,收好了文房四宝搁入箱笼,才去了膳厅。
他是最晚到的,没到大厅就听到了二姐的笑声,砚哥儿略微迟疑,犹豫地走到了大门口,就见二姐见了他笑得更厉害。
眼睛笑成了弯月,眼角还有颗笑出来的泪水。
阮晋崤扶住了她肩膀,怕她乐得厉害掉下凳子。
砚哥儿无奈,见这情形就知道是下人把他早上做得事报到了二姐跟前,正步踏进了厅中,目不斜视地坐上了椅子。
见他正经八百,阮沁阳想止住笑,憋了下笑得更花枝乱颤。
焚香沐浴……
都怪下人禀报的太晚,要不然她一定早早从床上爬起去看那情形。
阮晋崤见妹妹往后倒,上前一步让人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沁阳。”
看着沁阳倚在他怀里抹眼泪,阮晋崤捏捏她的脸,“你再笑我就要帮砚哥儿整治你了。”
说要整治,语气却又软又宠,偏偏砚哥儿听不出,还朝自家大哥投去感激的眼神,想着还是大哥好,就是再宠二姐,也会为他做主。
“既然入学就该收心好好读书,砚儿焚香沐浴,拜至圣先师,是为了与这几日的玩乐告别,之后好好做学问。”
砚哥儿奶声奶气地解释自己的行为,道理是对的,但是阮沁阳想到他一个小团子,伸长胳膊都不一定够的上供台的香炉,没人教自个就想着拜孔子,光想那画面她就觉得有趣。
阮沁阳擦干了眼泪,抿了抿嘴:“我就是大早上心情好,笑得开心,倒叫你们两个看不顺眼了。”
平静地用完了早膳,阮沁阳拿了条翡翠珠子缠丝璎珞颈圈给砚哥儿戴上。
“跟你这身学子服算是相配。”
砚哥儿见向项圈花样不算复杂:“谢二姐。”
这回出门是家中三人一起出,阮晋崤送沁阳和砚哥儿到了书院门口,才快马去兵部上值。
阮沁阳在书院门口等了会,砚哥儿不知道她是等什么,远远看到了孙家的马车,人愣了愣。
诗薇在一旁解释:“四爷读书有伴了,有孙家小少爷做同窗。”
孙家是诗书世家,孙小胖在家中开蒙,打算到了一定年纪有了定性再往书院送,而知道了砚哥儿要进书院,也闹着要去书院。
然后砚哥儿就得了那么个惊喜。
“没想到?”
孙小胖下了马车,先工工整整地给阮沁阳行了礼,才朝砚哥儿挤眉弄眼。
“在家读书无趣极了,我早就想进书院,偏偏我祖父不同意,也幸好那日我们遇到我祖父,你又是写字又是背书,我祖父觉着我跟着你能互相进步,就同意了我上书院。”
话说得太急,孙小胖中途咽了两口口水才说完,但阮晋砚是完全听清了,没想到竟然是他做得孽。
“而且我与你一样都要拜梅夫子为老师。”
孙小胖喜气洋洋,见着小伙伴不笑,伸手扯了扯他的脸颊:“高兴傻了,怎么不笑。”
阮沁阳最爱看这两个小胖子互动,想起备下的东西,阮沁阳朝孙小胖招了招手。
取了条跟砚哥儿一模一样的项圈给他戴上:“蔚哥儿以后可要多带我家砚儿玩,他在京城也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听说这书院还收的有女学生。”
收了礼物,孙小胖肉拳拍了拍胸膛,一副一切都交给我的霸气模样。
“阮二姐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砚儿。”应承完了,凑近砚哥儿的耳朵,小声道,“我也听说了书院不远地方建了个梅香琴院,收得有女学生,我带你去扯她们的辫子去。”
砚哥儿:“……”
两个小团子邀着进了书院,阮沁阳看着他们背影,忍到了他们听不见的地方才笑出了声。
诗薇她们也忍俊不禁,又心疼砚哥儿的无奈,又忍不住觉得这样才有趣。
“县主为四爷用的心,四爷一定会明白。”
读书虽然重要,但既然孩子就该有点孩子的快乐,而不是一味的学习模仿大人。
送完砚哥儿,阮沁阳大约是因为乐了一个早晨,体力用了大半,回转的路上,懒懒地趴在软枕上。
桑娥怕阮沁阳无聊,自告奋勇取了笛子吹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