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男配-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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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端详着女儿,见她潋滟更胜往日,恰似一朵富贵牡丹由最初的花蕾在吸足了阳光雨露后怒放而开,明艳不敢逼视,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晌午开宴,程微环视一圈,不出所料没有见到韩止,而和舒的缺席让她有些疑惑,便问道:“怎么不见舒表弟?以往这个时候,他还没去庄子上吧?”
席间顿时一静,随后段老夫人笑道:“你舒表弟素来体弱,我看天冷了,就没让他出来。”
等到饭后,程澈寻了个机会对程微道:“我看你提起舒表弟时老夫人他们神态有异,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蹊跷。等下你悄悄问问母亲吧。”
程微点点头,找了个机会问韩氏:“母亲,舒表弟到底怎么了?”
韩氏一怔,言辞闪烁道:“和舒好好的……”
程微板着脸,神情严肃:“母亲,您越是不说,我越不安,等回宫后定会胡思乱想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对我说个明白。”
韩氏见瞒不下去,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叹道:“你外祖母嘱咐大家不和你们提,是想着你们大喜的日子,知道了心里不好受。和舒他……在你大婚之夜突然病重,这几日连你师兄北冥真人都请来看过了,依然不见好转——”
程微已是站了起来,脸上血色尽褪,后退几步喃喃道:“怎么会,我明明一直给他服用培元符水的……我去瞧瞧他!”
说完,她转身就跑,一路飞奔至和舒院子。
和舒自幼体弱多病,住处安排在国公府最幽静处,小小的院子静悄悄,浑然没有旁处的热闹喜庆。
程微走进去,脚步不由自主放轻了,心情却沉重起来,待见到躺在床上的人,更是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唤道:“舒表弟——”
才满十五岁的少年青涩未褪,可那孱弱的模样却浑然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
他缓缓睁开眼,似是不敢相信,睫毛轻轻眨了眨,才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你傻了,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若不是二哥发觉外祖母他们神情有异,他们还要瞒着我呢!”程微说着,眼角一酸。
“呃,对,你成亲了,按礼是该回门的。”和舒目光温柔望着程微,再无以往与她斗嘴的力气。
程微见了,心中更加难受:“别动,我好好给你瞧瞧,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呢?”
和舒移开眼,老实交代:“别看了,你大婚前给我调制的培元符水,我不小心打翻了。本想着等你忙过这阵子,再和你说的,没想到一下子就这样了。”
“那你该立刻告诉我呀!我早就说过,符水必须按时服用的。”程微跺足。
阿慧曾警告过她,培元符水一旦开始服用,中途是不能间断的。
和舒抿抿唇,低声道:“你不是成亲了,不想因为我影响你们的心情。”
程微嘴唇动了动,不忍再责怪,叹道:“不说这些了,我仔细给你瞧瞧,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和舒惨然一笑:“不用了,我感觉得到,自那晚起身子一下子就不行了。”
他深深凝视着程微,神情平静:“程微,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呢。”
他伸手,指了指床头:“最底层的抽屉里有一个缠枝莲纹的红木匣子,你帮我拿过来。”
程微俯身拉开屉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匣子。
“把它打开。”
程微打开匣子,红绸缎的底衬上,是一个碧绿的镯子。
这镯子极为古怪,竟是首尾相连的青蛇造型,一双蛇眼是一对小米大小的红色珊瑚珠,乍一看去,让人头皮发麻。
和舒勉力拿起镯子,嘴角含笑:“外祖母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让我好好收着。我一直想,等将来有一日,就送给我的妻子。不过现在看来,是等不到了。程微,我送给你好不好,你别嫌它样式古怪,不想戴的话就收起来吧。我长这么大,有太多寻常人轻而易举能做到我却办不到的事,不想到最后连送出一只镯子都做不到。”
“和舒,你别说这些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肯定能把它送给将来的妻子。”
和舒面露哀求:“程微,你收下它,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费力笑了笑:“大不了等你治好我的病,再还给我好了。”
“那我就先替你保管着。”迎上少年期盼的目光,程微顿了顿,把那青蛇造型的镯子套在了手腕上。
她举起手腕笑笑:“其实还挺好看的。”
和舒盯着那截皓腕良久,开口道:“我想与澈表哥说说话。”
第518章 浴池
程微在花厅等了约有两刻钟,程澈才从和舒屋子里出来。
回宫的马车上,她问:“二哥,和舒都和你说了什么。”
程澈斜倚着车壁,目光在程微手腕上落了落,道:“和舒说,如果以后有可能,让我把害他母亲的那个男人找出来,替他母亲报仇。”
程澈想到和舒当时说的话,少年精致绝伦的面上平静无波:“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即便死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澈表哥,我可能要去陪我娘啦,只有一件事放不下。我很想知道当年害我娘的那个人是谁,他毁了我娘,也毁了我。澈表哥,我若等不到,有机会的话,请你帮我寻找答案吧。”
程微垂眸,心里颇不好受:“和舒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世。”
她伸手,挽住程澈手臂:“二哥,我要救和舒。”
程澈静静等程微说下去。
程微扬手,露出那只青蛇造型的镯子:“这是和舒送我的,自从戴上后,我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我跟和舒说暂且替他保管,为了能早日把镯子还了,也要努力治好他。二哥,你说是不是?”
她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对和舒隐约的心思,心里是明白的。
和舒因为身体的缘故,自小到大,唯一亲近的女孩子就是她。到了这个年纪,对她在姐弟之情外,朦胧有了几分男女间的好感,是很正常的事。
她不忍一直当成亲弟弟的和舒年轻轻就没了,没有体会过真正的两情相悦,甚至连放声大笑与肆意的奔跑都没体会过。
对着程澈,程微无比坦诚:“二哥,我一直给和舒服用的培元符,是简化过的,只能维持他身体不继续恶化,而真正的培元符才能治好他的胎里弱。”
程澈伸手,抚着程微的发,万千情绪掩盖在平静温和的目光下:“那真正的培元符,会很伤你的身体,是不是?”
程微身子一颤,垂眸道了一声“是”。
迎接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程微凑过来,靠在程澈身上:“二哥,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不愿在这件事上隐瞒你。在我心里,无论是你的困难,还是我的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的。”
程澈把程微揽入怀中,深深叹息:“傻丫头,我不会拦着你的。”
程微依偎在程澈怀里好一会儿,吭吭哧哧道:“二哥,我还有话要说。”
迎上程澈温柔似水的目光,她眼一闭道:“那个培元符,制起来很耗损精力,所以每次制符前后的五日内……你且老实些吧。”
“知道了。”程澈闷闷应了一声。
等回宫后,到了晚间该歇息时,程澈便老老实实去书房歇着,一连数日下来,太后先坐不住了。
她叫来昌庆帝商议:“这才多久啊,新婚燕尔,怎么璟儿每晚都睡书房?”
谈及儿子小夫妻间的事,昌庆帝多少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道:“许是两个人口角了?”
“怎么会。哀家冷眼瞧着,他们感情好得很呢,白日里有说有笑的,是不是假装哀家还能看不出来?”
“即是如此,母后就不必担忧了。”
太后飞了昌庆帝一个白眼,一副质疑“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正是因此,哀家才担忧啊!新婚夫妇,感情还好,却不睡到一起去,皇上说这是什么原因?”
昌庆帝怔了怔,细思极恐,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还没有嫡皇孙呢,儿子就不想睡女人了吗?
“要不朕下旨替太子充实东宫?反正按制,太子东宫该有良娣二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昭训十六人,奉仪二十四人。如今东宫除了太子妃,这些都空着呢。”昌庆帝提议道。
太后嘴角一抽:“太子要是不愿碰女人,皇上这样安排不是适得其反?”
“依母后看,该如何是好?”
“哀家瞧着璟儿对太子妃是极好的,皇上与其想着充实东宫,还不如从他们二人身上着手。皇上且去忙吧,哀家想想办法。”
太后倒是有一个办法。
既然大婚这几日太子与太子妃是睡在一处的,那证明太子不是不碰女人。如今虽过了新鲜劲儿,她要是准备些“补汤”之类的送去,想来还是很有效果的。
只是,这送汤的人,是派宫婢去呢,还是内侍去呢?
派宫婢怕爬床,派内侍……怕被太子拉着爬床。
太后深深纠结了。
到了晚间,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女提着食盒来到太子书房,一开口,前面掉了的乳牙还没长出来:“太子殿下,太后让奴婢给您送汤水来。”
七八岁大的小宫女掏出证明慈宁宫身份的牌子递给程澈看。
程澈微微弯腰,笑着道:“放下吧,替本宫谢过太后。”
小宫女站着不动:“太子殿下,奴婢还要把碗筷带走。”
面对这么小的丫头,程澈无法,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小宫女一笑,露出豁牙:“多谢太子殿下,奴婢告退了。”
书房里安静下来,程澈随意翻出一本书来看,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
莫非是太后送来的汤水有问题?
他思维敏捷,很快就想到了原因,随着身体变化更是明白了那汤水用途,却不解太后此举何意。
燥热越来越明显,好像要把五脏六腑焚烧一般,而才尝过男女滋味的男子更是难以克服这种感觉。
程澈忍了又忍,终于忍耐不住,起身走出书房,往程微所在的屋子望了望,抬脚向浴堂走去。
东宫浴堂设在西北角,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浴池。大的池子里面是空的,要贵人们吩咐才会蓄水,小的那个则一直蓄着温水,供东宫主人随时沐浴。
“把这里面的水换成冷的。”程澈吩咐管理此处的宫婢。
宫婢们心中诧异,却不敢表露出来,忙依着太子吩咐把一池温水换成冷水。
屏退宫婢,程澈迅速脱下衣裳,泡进了冷水浴池里。
良久,他苦笑一声,站了起来,裹住浴巾吩咐道:“来人,把水重新换过。”
两个宫婢抬着木桶进来,换过水默默退了下去。
程澈重新进去,整个身子没入水池里。
这时,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第519章 杀鸡儆猴
脚步声近了,很轻微,步伐带了几分踟蹰。
程澈背着身,淡淡道:“出去。”
那脚步声蓦地顿住,不曾上前,亦不曾远去。
“出去吧,本宫不习惯有人伺候。”程澈隐隐猜测到来人想法,念及宫人生活不易,留有几分余地。
偏偏他与前太子不同,那温润如玉、君子谦谦的气度不知撩拨起多少宫女心弦。
而这淡淡的拒绝,落在来人耳中,便多了那么一分希翼。
“殿下——”女子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怯怯的颤抖。
程澈已经听出来者何人,背对着女子,唇角紧绷:“婉秀,你来这里做什么?本宫记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