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人间办事处主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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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找我没用,你去找殡仪馆吧,也不到人家接不接这么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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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一踩油门,车哄一下就冲了出去,“当地警方已经借助媒体,发了新闻说这孩子快不行了,如果她父母还有心,可能会来看她一眼。”
别理一把抓住车窗边,惊叫:“那你拉上我干什么?”
张警官沉声道:“万一她父母来看她,我们说不定就能知道那个手印是谁按上去的了。”
别理慌张的一逼,说实话你可能不信,就算见到了她父母,我也不可能知道谁是下咒人啊!
我是白脖你知道吗?菜鸟你懂吗?我才入行没几天啊!阎王他娘的就给了我一个小瓶瓶,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张警官沉着冷静,“别慌,等到了那儿才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
别理也沉声道:“我现在不慌,到了那儿我才真的慌!”
第27章 半仙
别理很会掂量自己的斤两,掂量完之后就一脸绝望的看着张警官;你说你这个人;性子怎么这么急呢?
失去后援团的别理悲伤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最后只能无奈给文曲打电话。
更悲剧的事情发生了;电话打不通。
文曲关机。
别理心如死灰和张警官一起从警车上下来,别理心跳加速;一把握住张警官的手说:“同志,咱们队伍里有没有奇人异士?”
张警官看着她,“有。”
别理松了口气;喜笑颜开,有就好;有就好啊;她打打酱油还是可以的。
张警官信任的看着她,“就是你啊。”
别理的笑容僵在了唇角,不可置信的又问:“你说谁?”
“你。”
别理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眼里溢满了悲伤的泪水,这么大的担子;她消瘦的肩膀根本扛不起来啊。
张警官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一路带着别理上了高速往隔壁省奔袭。
别理苦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弱唧唧的说:“实不相瞒,你就是把那下咒的人放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是不是他。”
车已经上了高速,张警官愕然扭头看了一眼别理,一看她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说谎。
“那你怎么知道那小孩身上中了诅咒?”
别理讪讪,“是别人知道告诉我的,我就是转述,真正厉害的人被你留在石城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事实,别理默默地举起手机,“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但是,没打通。”
张警官略一沉吟,“没关系,咱们先去,到那之后看情况,毕竟那小孩的父母去不去也不一定,只是做一个准备。”
这么说也有道理,已经下了狠心把孩子遗弃了,现在可能会回头看一眼,也有可能咬着牙不承认。
别理当然希望这小孩的诅咒能解,抱着一点侥幸的态度跟着张警官到了地方。
一下车,就有人来接,是当地的同志,和张警官一边握手一边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别理在一边全程保持微笑就可以。
毕竟张警官也不好介绍她,大家也都把别理当做张警官带来的小弟。
接风宴简单的很,路边饭店一人点了一大份拌面。
“咱们现在时间也不充足,等这事圆满解决了再举行一个庆功宴,哥哥别介意。”
张警官连连摆手,“那小孩的家人还没来?”
“没有,我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这女娃一看就是被故意遗弃的,现在遗弃抓到也是犯法,多半是不会出现了。”
别理挖了一勺辣油拌了拌,刚吃两口,就见对面的人接了个电话,放下筷子呼啦一下站起来说:“来了来了。”
别理一头雾水跟着张警官上了车。
到车上,当地民警才一脸兴奋说:“有个女的偷偷跑到医院去看,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像是小孩的妈妈。”
别理目瞪口呆,不是吧?来的这么快?
张警官看了她一边,别理手忙脚乱的给文曲打电话,无法接通,从关机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又打给大胸姐,双双接到电话大着舌头说大胸姐出门了。
别理郁闷的挂了电话,冲张警官一摊手。
“没办法了,还是我来吧。”
别理吸了口气,上了微信问黑无常诅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黑无常像个网瘾少年一样,总是能秒回她的消息:诅咒说白了就是用阴邪鬼物之气干扰正常人周身磁场,让中了诅咒的人不断地倒霉,不过诅咒也分很多种,你问哪一种?
门道还不少,别理听都听不懂,只好描述的更加详细:是一个小孩,胸口上有一个黑指印,这几天总是大灾不断,搞不好就快死了。
黑无常提供的解决方法和大胸姐说的一样,找到下咒的人,取下咒的人血作法可以消除诅咒。
这我知道啊,关键是我怎么能看出来谁是下咒的人?
黑无常发了一串省略号,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跟他描述,最后只说:反正你见到下咒人就知道了,能下这种诅咒的人身上阴气很重。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差别?
别理还想再问,但已经来不及了,当地警局已经到了,张警官带着别理站在旁边的观察室。
隔壁审讯室坐着一个衣着简朴面容憔悴的女人,这会儿正不安的搓着手指头,头也不敢抬。
审讯手段在她身上都没用多少,这女的就崩溃地哭了起来,呜咽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年龄看起来比外表要年轻得多,才十七岁,看起来像是二十多。
“我叫冯春兰,那个孩子是我的孩子,她……她现在咋样了啊?”
她说到这里又惊慌的开始哭了。
“你的孩子为什么会到人贩子手里?”
冯春兰脸上挂着眼泪惊讶抬头,“什么人贩子?没有啊!我就是把她放到了路边那椅子上……”
她说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她看着一个穿的漂亮的女的把孩子抱走了,以为那女人是看孩子可怜所以抱回去抚养。
“我没想到她是人贩子啊。”
“你怎么证明那个小孩是你的孩子?”
冯春兰踩了擦眼泪,哽咽的说:“我闺女胸口有一个黑手印。”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哭了,眼睛红肿,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别理看的心焦,又给文曲发短信,希望他能一开机就看到短信。
“我对不起她啊,呜呜,我自己的闺女,我能不心疼吗?”冯春兰哭的差点噎气儿,边哭边控诉:“都是我婆婆,听人说我闺女是灾星,逼着我把她扔了。”
别理从她嘴里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不足一岁的小孩会颠肺流离从这里到石城了。
从两年前开始,冯秀兰家的村里来了一个半仙,半仙算什么都很准,说谁家生的是儿子,谁家生的果然就是儿子,说谁家马上有血光之灾,第二天那人就磕破了脑袋。
这么时间长了,谁家娶媳妇看日子,把房子盖房子,死人扎坟地都去找他,那人也从来都没出过错。
冯秀兰哭着说:“我们村里穷,都想生个男孩力气大好干活,将来以后结了婚好开枝散叶,可是我们村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邪,回回谁家媳妇怀孕生了都是闺女,生得多了就养不活,有人就偷偷给卖了出去,但也有人家就那么穷养着。”
屋里负责记录的小女警官咬了咬牙,没吭声,就是笔在桌子上压的很用劲。
冯春兰摸了一把眼泪,偷偷抬眼看了看面前警察的脸色,又怯怯的低下了头。
“继续说。”
年长的警察呼了口气。
冯春兰舔了舔嘴唇,小声说:“后来……后来那半仙就说我们村风水不好,所以才会连着光生女儿。”
这种话竟然也有人会相信,别理咬着嘴唇,实在想象不到在这里女人该活成什么样子。
冯春兰两只手不停地在一起摩挲,一边抠指头,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半仙说这些生下来的女娃子留着不吉利,一开始还有人不相信,但是那些人家里跟着就出事了,死了人的,破了财的,时间长了,这些人就把家里的女儿偷偷扔了。”
别理紧紧捏着拳头,面色铁青。
张警官扭头看着她,“这些都是诅咒?”
别理缓缓摇头,沉声说:“不可能,你要相信科学。”
张警官:“……”
是谁让我开始不相信科学的?
这些半仙天桥底下多得是,公园里头也有一批战友,但是最多也就是骗骗钱,别理自己还去骗过元永芳的,深知有些人因为恐惧和无知什么都干的出来。
但是扔了自己的孩子这种事,还是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别理愤愤的说:“那半仙说的要是真的,我就把头摘了让你当球踢!”
张警官眉毛跳了跳,赶紧说:“别了,我没这癖好。”
有了两年时间的打底,冯春兰生下来孩子一看是个女儿,当时就崩溃了,但毕竟是头一胎,她不舍得就这样把孩子送出去扔了,深山老林,扔了的孩子多半是活不了的。
但是村里头谁家生了孩子都是敞开了的事,第二天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冯春兰生了个女儿。
就像生了个瘟疫。
“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是男的是女的那也是我的啊。”冯春兰声音颤抖,脸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都逼我让我扔了,凭啥呀?我是亲妈我都不怕报应,我不怕啊!”
她激动的晃动,椅子呼呼啦啦的响。
“坐好。”
女警官喝了一声,但也不怎么严厉,喉咙里也哽着。
冯春兰满脸泪水,失魂落魄的呢喃:“你说他们怕什么?我闺女那么点大,雪团儿一样的,能对他们做什么?家里失火赖我闺女,生病赖我闺女,走路摔一跤也怨我闺女,我生的是女娃怎么了?我对不起谁了?她才生下来她对不起谁了?”
“你冷静点。”
冯春兰双手捂着脸,呜咽声哀怨又无助,四处飘,无处落。
耸动的肩膀像是深秋从枝杈上落下来的残叶。
“我受不了,我真的,我受不了。”冯春兰鼻音浓重,“我能吃苦,谁说我啥我都能忍着,可我闺女咋办呢?我强养着她,让她受尽白眼,长大了也跟我一样吗?”
“从她身上长出来一个胎记,我更害怕了,我一刻都不敢离开她,天天绑在身上,害怕我一个没注意她就让人害了,我跟疯了一样。”冯春兰浑身颤抖,那段时间简直就像噩梦,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别理往前走了一步,瞪着屋里的冯春兰,身上怎么会忽然长出胎记?
从观察室出来,别理看着已经快落下去的太阳,橘红艳丽,魁丽非常。
张警官怕了拍她的肩膀,“想开点。”
他掏出烟盒抽出来两根,手僵在半空中又塞回去一根。
时间长了,容易忽视这人的性别。
别理长叹一口气,“你说这些渣渣活着除了拉我们祖国爸爸的后腿,还能干什么?”
张警官抽了口烟,没回答这个问题。
从职业角度上看他没法说。
别理长吁一口气,冷静沉着说:“炸了吧!”
张警官沉默的抽了一根烟,问她准备怎么办。
别理掏出手机又给文曲打了个电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