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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红尘佳人如玩物-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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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烟,一个湖南产的牌子,刚才在洞子里捡到的烟头正是白沙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就在天忌和千尘执着的在蜀地西部钻那哀牢大山时,日本东京的狂人却迎来了一个新的契机。

自在神社遭遇到那名异能老者施于精神念力的杀机后,一切又都沉寂下来,时间进入10月中旬,狂人依旧蝉联了这个月银座的NO。1头衔,他所获取的情感已经充盈到几乎令自己饱和的状态。但是,一反常态的是,他却时常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即使是每天不断面对新鲜的女人,他也不再有以往那种生机勃勃的精神。

“你不会是病了吧?”女人中跟他关系最近的还是六条华,因此感觉也最明显。

狂人摇摇头,仿佛是自己身体机能本身出了什么问题,就是不时感觉身体乏力,注意力偶尔不能集中走神,往往在与女人们说笑时,突然一个人呆呆地不动,自己都不知道思维走到哪里去了。

“有问题的话,还是应该去看看医生。”望着狂人怅然若失的表情,六条华露出关切的笑意,他们并排坐在狂人住所的楼顶台阶上。

“没事,”狂人还是摇头,但似乎若有所思。

六条华侧脸看了看狂人,欲言又止,最终转过面去,用微微颤抖的手点上一支烟,一缕清烟随风穿过她的发侧,在身后卷曳消散了。

“那么,是厌倦我了?”她似乎想笑,但没笑出来,吸了口烟,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狂人惊奇地转过脸看她,虽然自己的确出了什么问题,但绝不是厌倦什么人,更不是人类所谓的生病,那是一种维系自己存在的东西在衰弱。世间万物都是在变化与进化之中,即使是他也不能永恒不灭,倘若世上没有任何人知道维持他的是哪一种能量,这能量又来自何方,但他自己是知道的,他与珠遗公主,两者之间的联系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如果不是他,那么就是珠遗。

“不骗我?”六条华开心地笑,将吸了两、三口的香烟碾灭在身边的水泥地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望着眼前的女人,狂人的微笑温暖贴心,却是地道的谎言。

“那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六条华趁热打铁。

“遗憾吗?想我爱上你吗?”狂人回答的也妙。

“呵呵,算了,算了,牛郎的话当不的真,还是维持现在这种关系比较好,”虽然还是在笑,但六条华笑的扫兴。

狂人望着眼前的女人,其心思他岂会不知,但即使是再如何的逢场作戏,有些话他已经不能像过去般自由地说出口。这种情况下,人类男子会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确认,一个人一生中或许会碰到很多不同的人,但只能对其中的一个付出承诺,而他的承诺已经付出,永不再有。

“后会有期。”六条华走的时候,留下这句话,说的跟佛家偈言一样,仿佛一去杳然,不可追回。

其实,我们便是这样活着,一语成谶。

狂人淡淡地望着女人消失,天色已经黑的比往常早了,几颗银星开始在东京塔的方向闪闪眨眼,暮色很快就将席卷这座资本主义的城市。

手机响了,是等待已久的凉子。

“我的委托人要见你,今晚,现在!”

第一百五十章

 放下手机,狂人嘴角轻抿,等待的终于来了。

地点并不是镰仓的传灯阁,而是嵯峨野山中的一片山庄。细长的新月斜挂在山脉之上,夜风呼呼地吹着车道两旁的密林,正是飞鸟沉眠,野兽躁动的时候。

还没有进入庄园,就能远远地望见庄园里那幢五层的天守阁,橹上建有小天守,叠如舞扇,从凉子与狂人的一侧角度看去,在傍晚的夜色里,最高层突出一只独立的飞檐,阴翳沉重如一支带角的巨兽抬首窥探着权力的天空。

除了开门时一名沉默无言的中年男子,整个庄园静的仿佛多年来无人居住似的。这跟镰仓传灯阁每到夜晚令人繁若梦生的景象截然不同。

借着路边稀少的石龛灯火,穿过曲曲折折的花园小径,青石的,铺沙的,还有木径回廊的,凉子与狂人才终于进入到了天守的内部。

会客是在天守的最高层。瞭望窗之处用古朴雕花的阑干围着。上来首先看见的是由纪惠,她盘膝端坐在窗前一侧,另一侧是初次见面的橘夫人。她阖首跟凉子与狂人打招呼,由纪惠则面无表情,双目中只有琉璃色光泽幻动,不见一丝自身的情绪。

“我们终于见面了,楚狂人,”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话的是在狩野画派的屏风前面,一名正在精心扇火煮茶的老者。

“你不是日本人?”狂人惊奇地开口道。

的确,这名凉子口中的委托人,竟然是一名白种老人,一名看上去似乎衰朽过度的老者,面容枯槁了无生机,神形俱衰,不过,却不能不承认在老人的脸上依然找不出一丝五官上的缺陷,可以想见年轻时的神采。

“有人跟你说过我是日本人吗?”老者笑了,他身着最纯正的日式和服,宽松随意,扇火煮茶的姿势也自然而纯熟。

“那倒没有,我只是一直这么认为的。”狂人说。

“你来的正是时候,茶也煮好了,”老者将茶壶从炉子上拎下来,搁在茶几的铁盘上面。橘夫人起身上前帮忙,茶几上刚好四个茶杯,一人一杯。

“组织并不排斥任何人,无论是日本人,美国人,或者韩国人,当然也不排斥中国人。”将余下的工作交与橘夫人后,老者以纸巾拭手,话里有话。

“组织?你们是什么样的组织?黑社会?还是属于日本政府的什么神秘机构?”狂人联想到过去的一切,正好借这个机会问个清楚。

“组织既不是黑社会,更不属于任何政府,组织就是组织。”

“不明白,”狂人是真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很理解,关于组织的一切,下来再向你详细介绍一切。今天我们初次见面,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诚意。”老者饮了一口茶后缓缓说道。

“诚意?”狂人笑了。

“是的,过去我们之间有过问题,但人都是向前看的,永远的对立是不存在的,希望我们之间能化解过去的不愉快。”

“化解过去?”笑容未退,狂人身子就这么一挺,人已经从原本坐着的姿势飞了出去,奇诡的身法,杀人的动作,简单诡异的一指戳向老者的咽喉。他是怀着相杀之心来的,不是来谈什么化解诚意的,奇_…_書*…*网…QISuu。cOm等待了这么久,也许就为了这一刻。

惊心动魄的一瞬,凉子惊呼,橘夫人捂嘴,都不及一个翩然的身影更快,指掌相接,腿**错,仿佛一朵烟花璀璨纷纭,楚狂人由纪惠,两个极美的人类即使是生死搏杀也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美总是短暂的,眨眼之间,一击不中,狂人抽身而退,剩下由纪惠漂亮的身形伫立在老者之前,宛若一束纤弱傲立的花朵。

“你想杀我,我不奇怪,但我也不会生气,”老者从由纪惠的身后站出。

“也许你还有点误会,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是文明组织,我们更不是你的敌人,只是过去刚好在对立的两面而已。我一向认为,与其和我们的对手厮杀个你死我活,不如与他们共存的好。”老者的话慢条斯理,但威严凝重。

“过去如果组织有谁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那都不是我的意思,那些人也都已经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了。现在,你也看见,我已经老了,作为一名老人,深感精力与思维比不上年轻时,对组织的控制也再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因此最近才会有那么多错误的事发生,以致使你和你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老者抱歉道。

“所以,现在我走过地板,伸出手用友谊和诚意来跟你谈话,而我若空手走回去,我就是鬼头洪太,要摧毁一切敢于向他权威挑战的人。”自称鬼头洪太的老者慢慢走向狂人,虽然这是一个看上去已经很老很老的老人,但声音却凝重而充满威压感。

“鬼头洪太?慢着,你不杀我?”相杀不成,还没想到对策的狂人不料对方居然会不计较自己刚才的出手。

“年轻人,年纪越大就越觉得杀来杀去毫无意义,我们是交朋友不是交立场,现在的立场比过去的交往更重要!很多事情,并不是非要靠杀才能解决问题。”鬼头洪太笑了,仿佛被诸天神魔在一瞬间赐福了般。原本枯槁衰朽的眉角也绽现出一种夺人的神采,

“化解恩怨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狂人也笑了,不过他的笑容充满邪气。

“哦,开出你的条件。”鬼头洪太答的很爽快,他想看看狂人究竟能提出什么惊人而不可能的条件。

“你说过所有曾经对不起我的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但我认为至少还有一个人没有。”

“有一个女人曾经几次致我于死地,现在却在这里大摇大摆地坐着。”狂人的眼角扫过依旧面无表情的由纪惠,这个女人的确是他心头的恨,况且刚才又坏了他的相杀计划。

“哦,你想要她死?”鬼头洪太也听出了他话里所指,不过却不动声色地问。

“不,我要她做我的女人,今晚就要!”狂人虽然说的狠,但嘴角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捉狎的笑意。

“哦,呵呵,这个条件不苛刻,我答应你了,”鬼头洪太转过脸对由纪惠说道,“今晚你就是楚狂人的女人。”

“是,”由纪惠眼中淡淡的琉璃色彩变幻,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声音也听不出心情的起伏。更令人惊奇的是旁边的凉子与橘夫人居然也不吭一声。

“耳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银座阿波罗店的楚狂人是牛郎界的NO。1,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说到女人,即使是鬼头洪太也露出了男人的本性。

“那么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已经化解了?”鬼头洪太依然不忘前题。

“恩,化解与否等她履行了自己承诺再说,”狂人说的是由纪惠。原本他只是想捉狎与刁难,没想到对方居然答的这么爽快,倒让自己无话可说。

“我也不指望你现在就答应恩怨化解,不过我就当你接受我的诚意了,”鬼头洪太,和服之下的身躯让狂人感觉不到一丝异能之力,究竟这个幕后者有着什么样的能力竟能操纵一切?他忽然对这个人,以及这个组织产生了一定的兴趣,人生的趣味除了女人的感情之外,他现在还需要找到其他的代替品,也许这才是摆脱岁月无聊最好的方法。

“其实我一直想问个问题,你把我找来难道就是为了与我化解恩怨?”狂人问。

“当然不是,不过我认为我们在开始下一个问题之前,你还是应该对组织有一定了解的好。”

“由纪惠,下来给狂人介绍组织的重任就交给你啦,不要让他还以为我们是什么黑社会帮派什么的,”依然在笑着的鬼头洪太转过脸对着由纪惠时,却立刻面上笑容消失,衰老的脸立刻变得庄严而有威。只有一向习惯于掌握权力的人才有如此的表情。

“那么,现在我们之间没事了,我可以走了?”狂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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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离开后,橘夫人走到开始煮第二壶茶水的鬼头洪太身边,接过他手中的团扇。

“原来不过还是一个好色之徒而已。”她说。

“你真以为他要由纪惠只是好色而已?”鬼头洪太的苍苍白发在一炉鲜红的碳火印照下,分外白净动人。

“胜不了你,我就把你变为我这边的人。就像他利用凉子一样,几次败在由纪惠的手下,所以他认为由纪惠是我们这边对他而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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