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服务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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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快速起身，奔过去查看车内警察的伤势，不料其中开车的那个警察已经气绝身亡。而另一个警察似乎还好些，虽然满脸鲜血，但还知道爬出来。待他爬出来后，立刻去查看开车警察的伤势，结果只能悲哀地呼唤着：“李克！你醒醒！李克！”
“帮帮我！请帮我救我的妻子！”小轿车司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可惜现在这身崭新的西服已经遍布尘土。从他有些凌乱的衣角可以看出他是匆忙驾车逃逸出来的。他指着撞在栏杆边的奔腾轿车，好像隐约可以看到车里有一个纤细的身影。
乐天急忙奔跑过去，顺着司机所指的跑向看去。那里的确有一个女人，单手扶着车的窗口，暂时看不到脸。
“小姐，你没事吧？”乐天伸手急忙打开了车门。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跳起扑了过来，乐天看到了她那血红大口以及受伤的脖颈。他下意识地抽肘狠击了对方一下，只是将她击倒在一边。随着“呜咽”一声低吼，她继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那个警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觉了这边的异动，持枪走了过来，当他看到女人的表情时，难以自信地多看了几眼，随即举枪就要射击。
“不！别开枪！她是我女朋友！”司机说着就要护向女人。乐天正打算将他推开，可惜为时已晚。
女丧尸从背后一口咬住了司机的脖子，随着几声惨叫后，司机没有了气息。而后便是两人“生死缠绵”。
对于这一切，周围的人都看得真切。越来越多的车辆开始疯狂地加速驶离这里。但就是这样疯狂的举动却造成了更多的麻烦。
一辆集装箱卡车看见了路中间“两人”的举动，一时走了神，偏离了路向。两辆公交车将油门踩到了底，直接对着前面的车实施了强奸式的追尾行动。三辆小轿车似乎里面出了些问题，像醉酒一样左摆有晃。最终他们一起挤成了一团，将出去的道路全部堆积起来。
不断有人从车里钻出来，也包括刚刚“诞生”不久的丧尸。显然，这些人在被丧尸咬了后，还执迷不悟地顾着逃亡。最终只会导致病毒的扩散与爆发。
“该死，这些蠢货！”警察看着这些无助的家伙，感到非常恼火。他看了乐天一眼，直接举枪命令道：“趴下！”
乐天顺势倒地，身后的一个丧尸应枪声倒地。
“我想我们现在出不去了。”警察举着枪继续警惕地看着周围，却没留神自己的身后。
乐天看准时机，纵身跳过去，一个飞脚便将一个正要袭击警察的丧尸踢飞。他沉声说道：“恐怕我们出不去了。这些破车把这里堵上了。”
“我们应该去警局，那里或许相对安全些。顺便你可以告诉些情况。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北勇。”警察张北勇说着又对着不远处的一个丧尸开了一枪。
五分钟后，他们开着一辆丢弃在路边的钻石捷跑车向着警局方向驶去。
“你的身手不错，真的是国际刑警？”张北勇边开着边问道。
“你的枪法也不错，真的是警察？”乐天笑着回应道。
两人对视一眼，难得地笑了一下。
“能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吗？”乐天笑完之后问道。
“我们先去警察局看看情况，然后去李克的家接他老婆和孩子。”张北勇有些悲哀地答道。
“李克是谁？”乐天疑惑道。
“就是你刚才从他身上拿走枪的家伙。我的拍档。”张北勇随后专注地开着车。
乐天看着自己手中的警用手枪，数着剩下的24发子弹，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曾几何时，他在一处深山老林里，也剩下几发手枪子弹以及一把军用匕首。当时深山中野兽丛生，危险无处不在。在那种情况，他仅仅依靠着清水和几口干粮挺了一周。他创下当时整个特种部队的神话。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周围的危险不再是野兽，而是“人”，一种变异了的人类。很难想象他们变异前都是什么性格，不过变异后的他们统一变为了凶残。
乐天想到这里，不禁想起了这几年玩过的游戏和看过的电影。丧尸题材的的确不少，可是没有一个比眼前的丧尸真实。他们嘴上的血迹不是番茄酱，肚皮上的巨大裂口不是仿真的贴膜，吃人的动作不是假噬，夸张的举动不失大胆。
“你在笑什么？”张北勇发现乐天笑出了声。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荒唐。明明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竟然会发生。这些事情发生的真快。”乐天叹了口气：“半个月前，我奉命来调查这些病毒，跟你一样，一开始我对这些完全不了解，还以为只是个涉毒集团而已呢。不过等调查出来时，太晚了。我的搭档一无所踪，我认识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现在你不用愁这些了。老实说，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天了，我相信以媒体的速度，很快全球就会关注这里的。我们不是唯一幸存的人。”张北勇感叹道。
乐天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时肚子咕咕直叫了。他翻了翻车里的物品箱，翻了底朝天后，才发现几瓶可乐，还有几袋饼干。他就着可乐，三口两口将一袋饼干吞下了肚，稍稍缓解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
车子还在继续前行，迎面不断有汽车开过，但也同时伴有几辆的车相撞，乐天猜想他们又犯了无知的错误。
“有个坏消息。”张北勇皱着眉头看向油量表。指针颤巍巍地指向了零。
第24章 丧尸不咬酒鬼
乐天盯着油量表瞧了一会儿，向车后座打量了一下，又沉思了一会儿，道：“这辆车的主人肯定没想过以后会远行。”
片刻后，两人下了车，带着车上仅有的一点食物。他们试图拦截路上的车，但是没人愿意停下来，宁愿撞在墙上，也没人愿意。
“警局不远了，再穿过前面四条街就到了。”张北勇伸手遥指着远处的高楼，示意给乐天看：“不知道凭我们现在的装备能不能突破过去？”
乐天给手枪上了保险，徐步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于是两人迈着稳重的步伐向前进。周围不时有几个零星的丧尸摇晃着走来。但是两人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整个上沪市拥有一千多万人口，单凭手上这两把枪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更何况还要提防这些家伙的包围。
街道两边的商店似乎还在照常营业一样，该亮着的灯还在亮着，该转动的风屏还在转动，大厦外窗上的大屏幕依旧在播放着炫目的广告。只是没人再去关注它了。
一个酒吧的屋门被撞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看起来醉醺醺的，看起来满脸胡渣颓废得要命的酒鬼。他摇晃着身子，踉踉跄跄走在大街上，比丧尸还有过而无不及。
“站住！前面有丧尸！”眼尖的乐天一眼便发现在酒鬼前方十米处有一个丧尸正向他走去。
可是酒鬼仿佛没听见乐天的话，径直向着丧尸走去。乐天两人眼见危机，可惜距离太远，没办法及时赶过去帮忙，只能静待又一场悲剧的降临。
然而，奇迹出现了。
酒鬼与丧尸的距离越来越近。丧尸似乎愣怔地向着酒鬼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竟然悄然地躲开了。两个家伙直接擦肩而过，那酒鬼还不知好歹地以为丧尸是个电线杆子，伸手扶了一把它的肩膀。
这下可把乐天和张北勇看愣了。只见那丧尸晃荡了一下，差点没站稳，然后身体继续站正，又向前走去，完全视酒鬼如无物，不对，更像是视他为同类。
乐天使劲眨了几下眼，想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是不是错觉，却迎来了张北勇木讷地拍他的肩膀。
“我说，那个酒鬼应该还是人吧，怎么那东西不理他？”张北勇感到非常匪夷所思。
这种“是不是人”的话如果放在平日里大家交谈，搞不好会引起交际纠纷。不过眼前的特殊情况也使得乐天很快会意了。
乐天略微低头寻思了一下，道：“走，我们过去。”
乐天的话刚说完，异变发生了。那酒鬼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竟然耍起了酒疯，开始大声地唱起了歌，爷爷的，还“世上只有妈妈好”。
不知道是不是周围所有的丧尸都怀念妈妈，它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这个酒鬼。然后低吼着张开双手走过去。
“糟糕，这帮家伙还能听声音。”乐天和张北勇又总结出了一条关于丧尸的特性。
乐天身手最敏捷，三步并作两步走，直奔到酒鬼身旁，一枪穿透一个近前的丧尸的头。也不回身，潇洒地将枪向后一扬，开枪打中了后面的一个丧尸。左右开弓，再次命中三个丧尸的脑袋，此时，｜Qī…shu…ωang｜后面刚才那个中枪的丧尸并未倒地，那一枪根本没打中它的要害——脑袋。
它张牙舞爪地要扑向对自己的谋杀者——乐天，只听一声枪响。张北勇在它身后适时地补了一枪。
“晕！我忘了，这帮家伙不是人！”乐天自嘲了一声，当初当特种兵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么耍酷，结果现在才发现，这种看起来很酷的身手只适合人类。
“啊！！别咬！别咬！”酒鬼的惨叫声不巧地传来，让乐天和张北勇两人同时心头一寒。
“他被咬了。”这时两人心中共同的念头。在他们的记忆中，被咬的人，哪怕是一点小伤，都会是致命的，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别人。
那酒鬼不知何时跑开了两人的庇护圈，一头和一个丧尸撞了满怀。不知道是不是他动听的歌声引起丧尸的兴趣，后者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来……
也算是愚人有愚福。酒鬼反射性地扬起了手里的瓶子，正好堵住了丧尸的嘴。
丧尸咬到的是酒鬼手里的瓶子！
这次张北勇看得真切，他一枪准确地打爆了酒鬼手里的瓶子，瓶身破裂，碎璃全部穿进了丧尸的脑中，后者呜咽地挣鸣一声，倒地不起。
“我的酒……我的酒啊……”酒鬼看见酒瓶没了，登时愁坏了，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大哭，当真是醉得不懂人事了。
乐天瞥了他一眼，紧蹙眉头看着周围聚拢而来的丧尸，因为刚才得枪声使得越来越多的丧尸注意到了这里。数量由一开始的几只，发展到几十只，紧接着从巷角里陆续走出了更多，还有那些店铺也被破门而出，都目不转睛地望向这里。
乐天举枪想对着面前的一个近在咫尺的丧尸开火，又踌躇了一下，最后放下枪，腾跃而起，扭身对着他的头来个狠利得回旋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了病毒后，体质会变弱。那丧尸的头竟然直接就和身体分离了，滚出了好远。身体继续前行了两步，然后锒铛倒地。
“好身手。”张北勇不禁赞叹了一声。
“没时间说这个了。我们快走，要被包围了。”乐天一手抓起酒鬼，一挺身将他扛在肩上。酒鬼还在像婴儿一样哇哇大哭。可惜他的声音只会招来更多的丧尸。
幸好，这些丧尸的行动力不快，而且由于数量多，互相不太懂得谦让，总会有些磕磕绊绊的，一没留神，几只个子小的还被绊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借着这样的优势，乐天扛着酒鬼大步流星地和张北勇走了冲出了丧失群。路上也有一些还算健康的人类不停地喊叫着救命，不过乐天没空去理会他们了，只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更何况他们的求救声只会招引来丧尸的“青睐”。
不知道警察都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救护车最终都开向了何方。一辆新闻采访车瘫痪在路边。记者和摄像师还在丧失队伍面前一步一个脚印地后退，企图真实地记录这些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