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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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虽然是一内一外,里应外合好了的,可姜辛见人不是隐秘,姜冽召集人闯进来也瞒不了人,早晚老太太得过问。
姜辛小口小口品着茶,眼睛微眯,也不知道她是在享受还是在回避。
姜冽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往外蹦:“不是来送礼的么,怎么成贼了?你刚才做了什么,怎么他们都倒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章三爷已经曲意伏低,你怎么就得理不饶人呢?”
姜辛柳眉忽的一竖,眼中寒光四射,瞧得姜冽浑身一冷,他知觉自己说错话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晚了。
姜辛起身,亲手替他斟了一盏茶,送到他跟前,高高举起,道:“大哥说得累不累?要不先喝口茶再接着骂?”
姜冽顿了下:“……”看着神情似乎不那么愉悦的姜辛,他有点惭愧,但身为长兄,骂妹妹两句怎么了?
他不甘心认错,也就悻悻的接了茶,喝了一大口。既是这丫头亲自端茶想要堵他的嘴,他就让她一回又如何……噗
姜冽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跳起身指着姜辛:“你……”
姜辛挑眉,道:“我怎么样?我可是好心好意的给大哥倒茶喝,我怎么了?”
姜冽抹了抹嘴,气的道:“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苦?你是泡茶呢还是泡黄连呢?”竟然敢捉弄他?
姜辛却没有一点儿体谅他的意思,只淡淡的道:“大哥知道我心里苦就好。”
姜冽:“……”
明明是他不提防,喝了简直媲美黄连的莲子心,怎么倒成了她心里苦了?二妹妹这嘴头子上的功夫越发堪比刀剑,简直字字能捅人一个血窟窿。
可他又没法苛责姜辛,谁让姜辛虽是明嘲暗讽,却着实有苦衷呢。
姜冽小心的打量姜辛:“甜甜?”
姜辛冷冷的打量他。
姜冽只能苦涩的拉了拉唇角,陪出个小心的笑来,颇有些愧疚的再叫她:“甜甜”
姜辛一直冷硬的眼神才有些缓和,慢慢涌上了诸多委屈。
姜冽立刻心就软了:“对不起,是大哥太着急了。”
姜辛迅速的扭了一下脸,再回头时,脸上仍是风平浪静的沉寂,可眼圈却是红的,她将如意那封信拿出来,放到姜冽跟前,三言两语把事情交待清楚:“章思德拿了我的人,想逼我自投罗网。”
姜冽难得的没发脾气。
要是以前,旁人说章贤怎么怎么不好,他还会有所怀疑,可经过这些日子所有的事,他是一点儿都不怀疑章贤此举的恶意。
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生再多的气都没用。就该像姜辛这样,把他行凶作恶的证据拿住,示之于众,哪怕不能给章贤以致命的一击,也要让他有所忌惮才成。
姜冽问姜辛:“你打算怎么做?如意那儿……”
姜辛没有一点儿犹豫:“如意不会有好结果了,不管我去还是不去。”
姜冽内心无比的惊讶。但凡女子,遇事都犹豫不决,又心软,又任性,往往被感情缠绕,很难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倒想不到姜辛这般冷静。
虽然有凉薄冷情之嫌,毕竟如意是服侍她多年的丫鬟,又曾只身前去许家峪,还曾经回姜家来报信,又肯陪她去武州。
姜辛是他的妹妹,如意可不是,如意功劳再大,那也只是姜家的一个下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也是如意应尽的责任。
再说,拿姜辛换如意,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最不理智的事。
姜冽点点头,很赞同姜辛的话:“你说得对,如意那儿,将来多补偿她也就是了。那,你的打算呢?”
姜辛咬咬牙道:“他这么欺人太甚,我怎么甘心坐以待毙?”姜辛不想放狠话,没意义,她现在就想尽自己最大可能,阻挠章贤得偿所愿。
“这两个人就是控诉章思德的证据,当初去武州时,我怕路上有万一,曾经准备了几包蒙汗药。”姜辛自嘲的笑:“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姜冽是哭笑不得。自己妹妹能有这份心眼,实属不易,眼光毒,心肠硬,当机立断,这包蒙汗药下得十分是时候,又不能不让人佩服。
便是换成他自己,只怕也未必有姜辛这份决断。
可她越是能耐,越是显见是从千辛万苦中熬出来的,因此越发让人觉得心酸。姜冽发狠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看顾他二人,务必要留得他二人命在。”
敢欺上门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不能耐何章贤,对于他的走狗还耐何不得吗?但分寸他有,总得留着他二人的命,也好三堂对证,免得章贤又花言巧语,掩盖罪行。
姜辛也猜着姜冽的手段,只嘱咐了一句:“这样的人,可杀不可辱,我留他二人还有用,。”她垂下长长的双睫,又清冷的道:“他二人便是要死,也该死在他们效忠的主子手里,才算死得其所。”
姜冽莫名的一紧,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好狠啊。
他抬头看向姜辛那清秀的面庞,越发痛心。看看,他原本乖巧、温顺的二妹妹,愣是被章三爷逼成这么心狠手辣的女子,真是罪孽啊罪孽。
可他对章贤派来的那两个人没有一点儿同情,对于将要被打脸的章贤也没什么怜悯,只能说凡事有因才有果,章贤落到这一步,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第142章 、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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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府,章二太太忙得不可开交。
她已经多年没回燕城,此次是因为儿女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不得不回来操持。
可章贤的亲事,她实在不满意,所以越发觉得琐事令人烦躁。
姚氏就罢了,那会儿三郎还没坐到现在的位置,又是亲上加亲,表兄妹两个也是青梅竹马,打小一起长大的,总有一段别人不能比拟的情份。
可现下不同,以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位置,在京城里娶个名门贵女一点儿都不费事,何必费劲巴拉的要娶一个姜家病秧子?
而且甫一回燕城,就听说姜家不愿意结亲,章贤非得要娶,还做出了提剑上门逼亲的蠢事来。章二太太气得简直要吐血。
这还不算,章贤内心不愤,竟然跑到蓟州去和人家小姑娘一般见识,没能出得了气,还动手把人打得命悬一线。
这要不是她自己的儿子,章二太太都能去告官,非得把这样仗势欺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没有脑子的人扔进大牢里,好好让他受受教训不可。
可这竟然是她嫡亲的儿子做出来的事,章二太太气愤之余,全归结到了章老太太身上。这几个孩子,全是老太太养大的,尤其是章贤,打小生得聪明伶俐,章老太太就非得抱到她身边,害得她们母子二十多年都不冷不热。
她要教养得好也成?虽说是功成名就,可看看他做出来的事,没一样能让人称道的,随便举个例子,都要遭人诟病,这就是老太太的功劳?
章二太太烦躁的用长指甲捏捏眉心,对着下首的婆子们道:“你们把帐册放下,容我看看再说。”
章家面上风光,其实内里一片狼籍。
章二太太对章老太太的行事,实在是只能嗤之以鼻。
要说她看似精明,其实就是个蠢的,章家几代人都在朝中为官,于庶务上都不大精通,就算有几两俸银,也不过是勉强饥寒,能抵什么用?
这几年也就出了个章三老爷,于做生意上颇有手段,几乎把商铺开到大江南北,不知赚了多少雪花银。
可偏偏老太太提都不让提,更别说当成一家人看了。
庶子又怎么?你当初没本事,让人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了,怎么没使出当年抢孙子的本事,把他握在自己手里任意拿捏?
再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也好吃好喝的给人家养到成年,甚至捏着鼻子替他寻了门称心如意的亲事。
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后一步她不走了,非得把三房分了出去。
章三老爷也争气,没几年,不仅自己立了起来,连带着原本菲薄的家业也厚实起来。章二太太知道章二老爷帮过章三老爷,他连犹豫都没有,就送了十万两的辛苦费。
这还是亲兄弟呢。
依着章二太太的想头,如今人家三房翅膀硬了,你好歹低个头,大面上过得去,不怕章三老爷不弯腰。有个孝字压着,她是正经的嫡母,章三老爷再怎么硬气,不也得心里苦,脸上甜的孝敬她?
偏偏老太太假清高,提起银子就是一脸不屑,以至于现下要替三郎娶妻,连点儿像样的聘礼都没有。
三郎都如此,女儿的嫁妆就更好不到哪儿去。
一想着自己生了三个儿女,三郎不亲,六郎长年不在家,女儿又总和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章二太太就满心绝望。
人生过半,她越活越没奔头了,怎不叫人灰心丧气?
管事婆子丫鬟们一退下去,花厅里才算清爽了些。章二太太勉强舒服了些,即刻命丫鬟:“把窗子打开,炭盆也都撤下去,再另薰一炉香来。”
人太多,什么样的味道都有,混合在一起,那花香、果子香也没法冲和。
她也明白,章老太太话说得漂亮,这是她的儿子要娶媳妇,为了不落埋怨,索性全权交给她,可其实老太太心里憋着气,成心为难自己呢。
姜家的亲事,老太太也未必满意,可她乐得做好人,就在聘礼上拿捏人。孰不知拿捏不拿捏姜家不知道,但拿捏到自己是一定的。
章二太太这人最是要强,也最好面子,若是让人知晓她替儿子娶媳妇,聘礼简单寒酸,只有十二抬,还都是花里忽哨,最不中用的东西,不得让人指着脊梁骨骂死啊?
她也恨不得扔了这烫手山芋,可谁让那是她自己的儿子呢?说不得只好搭上自己的私房。
但到底搭得不情不愿。
一来三郎领不领情还两说呢,二则这搭得心寒。凭什么大房的儿女婚嫁,公中慷慨大方不说,老太太自己也私下掏了腰包添补,到了自己这儿就非得抠自己的嫁妆呢?
章二太太不愤。
偏章姜两家亲事订得这么近,非要在六月份前就把人娶过门,她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凭空变出银钱来。
章二太太心口发闷,一连灌了两口凉茶,还没等脑子稍微清爽呢,又听丫鬟报:“二太太,姜家二太太要见您。”
章二太太一听就恼火的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左一个二太太,右一个二太太,到底是什么和什么?不见。”
她在京城待得久了,自然人情往来都循着京城的例子,最瞧不得就是燕城这小地方的人情走动,连个贴子都不递,直接上门,这是小门小户走亲戚串门子呢?
好没规矩。
她可以耍脾气使性子,她身边的丫鬟却是听得一皱眉,挡了章二太太,笑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