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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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所认识的女子中,不能说各个嫌恶,可起码他是抱着淡漠的态度,没有特别想娶谁做妻子的人选,是以能拖一时是一时是他目前的心境。
长辈们没少催促他,他只笑笑并不应承。前头有章贤挡着,祖母最焦急的是三哥,他又长年不在家,长辈们想逮都逮不都着。
他也想过了,如果逼不得已,实在拖无可拖了,那他也顶多是奉祖母之命成亲。大不了他离开家,和从前一样,一走就是一年半载,夫妻间再多龌龊也就那么回事。
可这一切的不得已,是建立在他没遇到心仪的女子之前。
他原本也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这遇到心仪的女子,就像人生知己,可以畅想,不可以寄予希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就算遇到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子,家世、身份还是他们之间的阻碍,毕竟大家闺秀轻易不得抛头露面,能被他轻易遇见的都是小门小户的女子。
他倒不是有门户偏见,只是受章家名声所累,真为一个乡野女子动心,家里长辈那里就是个难攻克的关口。
假设这些都不问题,可人是会变的,他也不敢保证娶妻成亲之后,她还是让他心生欢喜的那个她,也不敢保证他能不让她失望,毕竟哪个女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博得功名利禄,可偏生他对此毫无兴致。
短短的时间,章哲已经把自己的心思从里到外翻了个遍,等到想清楚了,他又觉得自己从昨晚到现在生起的隐秘心思虽说不至于见不得人,可也未免太好笑太荒谬了些。
他不是年少气盛,没见过女子的少年,光凭这些日子和姜辛短暂的接触,如何就能认定她是他想要的?她确实有些吸引人的地方,可还远远不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何况她和三哥还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再者,看她那对章家避之不及的态度,只怕压根没有和他一样的心思。
自己也太自作多情了些。
既然三哥执意求娶,虽不懂他的心思,可到底此事若定,姜辛就是他未来的三嫂,如她所言,他在这住着,瓜田李下,实在好说不好听。
章哲当机立断的道:“我今日就搬出去。”
“……”这回换姜辛惊讶了。
她自知撵人不对,有迁怒的成份在,可他确实恨死了章家人,再说章哲敢保证他待在这没私心么?谁知道他揣着什么目的?
人心隔肚皮,一切都是假的,也许他巴不得在她名誉上弄出什么事来,好坏了这桩亲事。
姜辛不待见这桩亲事,可既然这桩亲事推不掉,她也只能尽最大努力争取自己的权益。假如她不得不嫁进章家,哪怕再被章贤错待,要独守空房十年,她也要努力开心的活下去,不能再因着和章哲的缘故,给了章贤鸩杀她的借口。
那就不如彻底斩断关系,横竖她不差章哲这么一个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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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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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一瞬间,姜辛就从惊讶中回神,冷着脸,朝着章哲一颔首,不发一声,径自转身回了许家的院子。
倒是章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旷野之中,半晌都不见他动一下。
姜辛忍不住回头,看着夜色中那修长挺立的背影,不知怎么愣是读出了几分孤寂的味道,她烦躁不已的扭了头,竭力把这不合时宜的印象抹掉。
他一个大家公子,待在这偏僻的农家本就不合时宜,她没做错什么,不需要为此感到惭愧和歉疚。
姜辛一夜都没睡好,心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心中不成形却越来越鲜明的计划,想着早晚自己也有所成就,她就激动。
一会儿又是嫁进章家那活死人的牢笼,又百般不甘。嫁就嫁,可她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懦弱,任章家人拿捏,安分守己的待在章家十年,娘家人不要,大门不出,和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就算章贤不是个好相与的,可他不在家,她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章老太太对她是不会满意的了,那又何必在乎她们想什么做什么说什么,又如何看她待她数说她?
一会儿又想到章哲不知道会不会食言,明日又花言巧语的说服了舅舅,又死皮赖脸的住下来……
姜辛耽搁晚了,第二天早晨却照旧在安氏的动静中醒来。她没睡好,难免头疼欲裂,一时又有些恐慌。她可不想生病,赖在被窝里半晌,先招呼如意进来,替她沏了一晚姜糖水。
如意只当她病了,站在炕沿问:“姑娘可是病了?要不奴婢去请个郎中吧?”
姜辛摇摇头,把热乎乎的姜糖水喝了个干净,把空碗递回去,神情怏怏的道:“我没事,你去和舅母说一声,我想再睡会儿,等发了汗也就没事了。”
如意只好退出去。
姜辛紧紧捂着被子,身上渐渐起了热意,眼瞅着汗要发出来了,却又听着院子里尽是说话声和搬东西时重物落地的声音。
姜辛猛的掀了被子,扯过棉被来穿好,趿了鞋就出了门。
章哲既说了要搬走,也就没耽搁,趁着昨晚和许大舅说了一声,今日便叫杜吐收拾。
许大舅是不敢撵他,可更不敢留他,见他主动提出要走,理由又冠冕堂皇,心底是说不出的轻松和感激,因此一大早就叫了许安和兄弟要替他帮忙,被章哲拦了:“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一箱子书籍和一些随身物什,舅舅就别操心了。”
许大舅道:“你就是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晌的,还是等吃了早饭再走。”
章哲笑笑想要拒绝,忽的抬头,正和站在堂屋门口的姜辛对上。姜辛发髻松挽,面颊红润,可眼神却十分不客气,甚至还有点骄纵的不耐烦。
章哲既泯灭了心底对姜辛所有旖旎的心思,自然不肯多看,禀承着君子非礼勿视的原则,只疏离而客气的朝着姜辛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姜辛这个气这个恨。
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没理由,就是讨厌,恨不得一辈子再也见不着他。先前他死皮赖脸,和个轻浮浪荡的登徒子似的,她恨,可他现在淡漠疏离,好像从没见过她,她更恨。
可这份气恨简直莫名其妙,她尽管特别想跑过去打他两巴掌,踢他两脚,可到底觉得这气发得不可理喻,只能憋屈地忍了,倚在门口冷眼看着一声不吭。
章哲温和而又感激的对许大舅说:“不用了,我还要赶路,就在路上随便吃些就成。”
说罢又朝着许大舅父子三人作揖:“这些日子多有叨扰,许舅舅有空去了燕城,我请许舅舅和两位表哥喝酒。”说着又示意杜叶拿出一包碎银子来,道:“些微心意,还请舅舅笑纳。”
许大舅一辈子老实本份,胆小怕事,章家不是他能惹得,不敢当章家坐上宾,也不敢喝章哲请的酒,他只盼着章哲不记恨他就好,忙道:“当不得,当不得,家里都是粗茶淡饭,勉强填饱肚子,也亏得你不嫌弃……”
再说后来章哲的膳食都是人家自己掏的钱,许家也就是搭了个工而已,怎么好要工钱?
可章哲非要给,许大舅急得脸红脖子粗,到底还是被杜叶强塞了,道:“您要是不收,我家公子可就真走不了了。”
姜辛越看越气,懒得再看下去给自己添堵,一转身进了堂屋。正遇上许安芝,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要出门,安氏还在后头絮叨:“你别跟个闷葫芦似的,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好歹也别让人太小瞧了你。”
安氏见到姜辛,停下话头,笑眯眯的道:“甜甜也送六公子?”
谁要送他?
姜辛蹙眉道:“我听着院子里乱哄哄的,出来瞧瞧……”
安氏笑道:“别嫌舅母多嘴,你和章家三爷的事都有了眉目了,以后这位六爷就是你的小叔。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你多照拂着他些,他对你也就多几分尊敬,将来在章家有什么难事,他哪怕不帮你说好话,可只要不说坏话总成吧?”
这话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头堵着一块大石头,此刻更是往下坠得疼,姜辛才不稀罕章哲帮她。她岔开话题道:“舅母,我帮你烧火吧。”
安氏见她不爱听,也不好再多提。姜辛果然坐在灶坑边,一边往里填柴禾一边望着灶膛里跳跃的火焰发呆。
安氏扫了一眼灶坑,气得道:“看你舅舅这个马虎的,整天也不知道都想什么呢,叫他干点活他光听不动弹,数叨半天他也听不进去一句半句,这做饭光拿了引火的柴禾哪成,你去收点棒子骨,不然这粥是做不熟了,还说留人家吃饭,这倒是有没有诚意啊。”
姜辛也就起身,拿了个竹筐去厢房收棒子骨,视线掠过院中的几人,明明不想看,可还是看到了许安芝把包袱递过去,脸上满是少女该有的羞窘。
明明很不般配的两个人,可并不能掩饰这份少女娇羞的美以及她身旁那挺拔修长男子的俊逸风流。
第120章 、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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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刺眼得很。
姜辛明明知道不该看,可偏偏眼精不受控制,和粘住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开,只恨恨的想:就知道章哲是个会装的,明面上一本正经的君子模样,其实不知道勾了多少女子的心魂。
可那又怎么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她没什么关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凭什么他就只该对她一个人好?就不能对别的女子假以辞色?
不说上一世,就是现在,她一个未嫁的女子心里揣着个别的男人,就是妇德上的不谨。更何况他还是章贤的亲兄弟。
也许她上辈子真的做错了,不怪章贤指责她为妇不贞。
姜辛心里特别难受,难不成她真的是个生性轻浮的女子?不然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对一个男人动心?
确实是动心,不然也不会见不得他和别的女子说话。
姜辛怏怏的进了厢房,却因神思不属,一脚踩到了鸡粪上。姜辛回过神来,不由的低叫一声。恶心死了,这双鞋是白费了,怎么这么倒霉呢。
院中的几个人也都听见了姜辛的惊叫,几乎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她这里。
姜辛脸颊通红,却只装着不在意,只伸手往竹筐里装棒子骨。
姜冽留下的两个婆子正给姜辛烧水,准备服侍她洗漱呢,不想见她竟然去干这等粗活,吓得魂都要飞了,其中一个便健步奔过来,道:“二姑娘,这种粗活您怎么能干?快回去歇着,奴婢来做吧。”
姜辛被她夺了竹筐,趔趄了两步才站稳,可一低头就看到了刺目的鸡粪上。
这一刻,姜辛对自己充满了嫌恶,她因着性情不好,不懂得与人为善,又不会讨好逢迎,在姜家无法立足,才被送到了许家峪,那是她活该。
就安分守己做个农家女好了,可偏偏还要摆小姐的款儿,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