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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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冽便道:“祖母比我深谋远虑,自是知道这反常即为妖。二妹妹身子弱,不说众所周知,可章家与咱家相近,不可能不清楚。虽说二妹妹是自家妹妹,可说句实话,以她的资质,并非章三爷之良配。”姜冽也算是实话实话,没有一点私心在里面。
姜老太太不由的点头。
这话若别人说,就有嫉妒姜辛,非要打破杵楔之嫌,可因为说话的是姜冽,就格外有说服力,姜老太太道:“所谓旁观者清,倒是你说的话在理,我正犹豫不定,你既来了,我便把这事交付于你,你去打听打听,到底章三爷的原配姚氏是如何身故的?还有,我听说章三爷身边有个爱妾胡氏,甚为得宠……”
姜冽这才舒展开眉头,道:“祖母的吩咐,孙子定然不敢懈怠,我这就安排人去打听。”
………………………………
烦闷,这破文写的……
第68章 、邀约
章老太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姜家竟然敢拒亲。
自打章家托了陈夫人去姜家求亲,章老太太便开始着家里人准备章贤的亲事。虽说姜辛出身寒微,章贤又是继娶,可以不必大‘操’大办,但章家在燕城那可是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人。把亲事办得越热闹,越说明对姜家重视,外人也就挑不出什么理来。
可等来等去,没等来陈夫人回信,倒听说姜老太太约她去北边怀柔县的红螺寺见面。
章老太太嘀咕:“有什么话不能在章家或是姜家说?”
约个寺庙倒也罢了,可红螺寺,少说离燕城也有一百多里地,坐车去这一趟就得几个时辰,若要当天回来,几乎不可能。
她早已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坐一天马车,能把人颠的骨头都酥了。一想到路上奔‘波’劳累之苦,对菩萨再多的诚心也要打上折扣。
可姜家放出话来,姜老太太此去,还带了姜二太太许氏,据说红螺寺的香火最盛,佛祖也最灵,她们此去,是替姜二姑娘求平安符的。
章老太太听着就皱眉,问:“姜二姑娘怎么了?”
丫鬟回道:“听说姜二姑娘病了,连前日邵五姑娘的宴请都没去成。”
又病了?章老太太满心不悦。虽说当初中意姜辛,就是因为她这多病的身子,可这长年病歪歪的,晦气不晦气?
这要是娶过‘门’没几年又……又没了,三郎倒是该怎么办?难不成再替她守一年两年的孝?那他这辈子别的事甭干了,竟守孝了,还有完没完啊?
章老太太满心愤怨,恨不得现在就去姜家把亲退了。她也不想想,人家姜家是约她了,可未必就是应下这‘门’亲事,否则何必这么费事,还要去趟红螺寺?
章老太太叫人去叫章哲。
章哲难得在家里安生待上一两个月,虽说祖孙两个平时待在一起的机会少,可每天早晚都能看见他,哪怕只是随意说两句话,章老太太也觉得很满足了。
家里没有主事的男人,如今就是不管事儿的章哲,在章老太太这儿都成了主心骨。
三老爷章扬在章老太太手里,压根不是章家人,她始终没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在章老太爷跟前,章老太太的态度也始终疏离冷漠。
过年过节,章扬一家子都是单独分开过的,年节不落孝敬,可章老太太始终摆不出笑脸来,哪怕是敷衍的笑脸。府中的事,章老太太都恨不得塞住章扬的耳朵,不叫他听见,何况是跟他商量,那更是没‘门’。
在等章哲的功夫,章老太太又把前尘旧事在心里过了一遍,最终也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一辈子,她不顺心的事也就那么几件,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偏这章三老爷就是其中一件。
他越过越如意,虽然不入仕途,可家业越来越大,如今更是翻了几十倍不止,还有蒸蒸日上的迹象,章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嫉妒、愤恨的要死。
虽说他们一家子不成天在她跟前晃‘荡’,可她心里始终堵着一颗大石头,只怕她这一辈子都别想顺心了。
章哲姗姗来迟。
章老太太一看到他嘴角那抹肆意的笑容,心情才渐渐好转,不等他行完礼,就招呼他快坐。章哲等丫鬟上了茶,礼貌的道了声“有劳”,那丫鬟面‘色’微红,朝着章哲深施一礼,这才忍笑出去了。
章老太太不由的笑骂:“偏你每每都要出妖蛾子,我这快成耍猴戏的了,只要你一来,她们就争先恐后的来要来服‘侍’你,就为的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多大的人了,很好玩么?”
章哲一脸无辜:“怎么就成妖蛾子了?孙子着实委屈,我说什么了,做什么了?”
章老太太点点他:“你要是故意的倒好了,就你这份不经意,才越发让人想笑。”
章哲道:“要笑就由得她们,关我何事?”
章老太太暗道:看吧,他就是个看上去平易近人,实则冷漠冷酷到极点的人。看上去对谁都亲和,可其实心底最是凉薄和无情。
章老太太问章哲:“你最近待的倒是‘挺’安生,过年之前不会再走了吧?”
章哲虽然也端正笔直的坐在椅子上,可就是能让人瞧出他的那份慵懒和闲适来。他漫不经心的道:“那可不一定。”
章老太太道:“这眼瞅着就要上冻,一旦下了雪,天冷路滑,再行车走马,将会极其危险,我不管你有多么重要的事,总之必须等过了年开了‘春’再走。”
章哲只笑不应。
章老太太便道:“横竖你也是野惯了的,在家待着也是难受,过两天你跟我去趟红螺寺。”
章哲打起‘精’神问道:“祖母要去寺里上香?”他笑得狡黠,和只小狐狸似的:“刚才您不是也说了,眼瞅着就要上冻,一旦下了雪,天冷路滑,再行车走马,将会极其危险……”
章老太太被噎得哑口无言,点了点章哲,道:“你呀,你呀,还是这么促狭,也就是邵家五娘那样沉稳的‘性’子才最衬你,也最能降服得了你。”
一提到邵嫣然,章哲眼里不易察觉的涌上了一层淡淡的厌恶,他以笑做掩饰,道:“祖母,我才是您的亲孙子,我被人降服了,您就很受用不成?对了,您是和谁约好了要去上香么?”
章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是姜家老太太。”
章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章老太太知道他猴‘精’,不跟他明说,他又要七猜八想,便直接道:“说是去给姜家二姑娘求个平安符,她多病多灾,想求佛祖庇佑的意思。”
章哲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道:“祖母安排好了,知会我一声就成了。”
章老太太见他乖滑,忙叫住他道:“你怎么看这事?”
章哲装糊涂:“什么?”
章老太太十分气恼:“你倒孝顺,敢和祖母打机锋。”
章哲笑笑道:“孙子还能怎么看,祖母自是比孙子有远见卓识,我这点道行,还是别在祖母跟前现了。”见章老太太不依不饶,只得道:“依孙子看,大概是姜家对这‘门’亲事不太满意吧。”
……………………
最近日夜颠倒,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疯了。
第69章 、逆耳
章老太太大抵也是这么猜测的,可这话被章哲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仿佛吃了一闷棍。她疼的咬牙嘶了一声,‘胸’口绞了一绞,十分愤怒。
也不知道怒的是姜家不识抬举,还是怒的章哲口无遮拦。
章哲在一旁静静的坐着,仿佛刚才那话不是他说的,并不去看章老太太近乎狰狞和扭曲的神‘色’,只细细的品味着手里的茶。
章老太太的气息有些粗重,显然气得不轻。章哲便笑道:“祖母何必生气?姜家‘门’第太低,姜二姑娘又是那样……”他故意隐而不发,说半句藏半句,倒越发显得态度轻慢。旁人不怎么样,可听在章老太太耳朵里,是极为熨贴的。
章哲想的可和章老太太想的不一样:他们都以为是姜二姑娘不配三哥,可要由他来看,姜二姑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谁配不配谁还不一定呢。
章老太太板着脸道:“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当初我就不看好,可三郎和‘迷’了心窍一样,哼……”她哼的是胡氏。男人家哪里会在乎后院内宅的事,也别说什么未来的妻房是什么心‘性’,娶回来能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行了,彼此之间能有什么大的差别?
可对胡氏这个妾室来说,娶个什么样的主母却有着天壤之别。她但凡不是个缺心眼的,也一定会替她自己,替她的儿‘女’们考虑。
考虑也在情理之中,可她如此大胆放肆,竟敢‘操’控男人家,以达她一己之利,就格外让章老太太愤怒。
日子还长着呢,她胡氏再打着一把好算盘,也未必就能算得个盆满钵圆。
章老太太心气缓了缓,对章哲道:“你这孩子一向稳重,有些话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你可仔细些。”
这和姜家的亲事还没个准信儿呢,就算将来真的传出龌龊来,也要让世人知道,是章家瞧不上姜家的姑娘,而不是被姜家给拒亲了。
章家百年,从没这么丢过脸。
章哲不以为意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倒是推得干净。本来么,两家也只是有这个结亲的意思而已,八字没一撇呢,他一个大男人家,哪里能四处鼓动长舌,散布谣言,坏人名声,坏自己家名声?
章老太太歇了,第二天一早在晨钟声醒转,略躺了躺,便起身梳洗,听丫鬟絮絮回话:“姜家老太太一早就起了,和姜家二太太在殿里上了香,此刻正在谝殿听方丈讲经。听说还想求个由方丈开过光的平安符,还要替故去的姜二爷做什么法事。姜二太太和姜二姑娘在佛前又供奉了几卷经文……”
听起来像模像样,倒果然是有求而来,不像是做戏。
章老太太不禁狐疑:难不成那姜二姑娘果然有不足之症,竟是危及到‘性’命了么?
她嗯了一声,打发了丫鬟,恰巧之时章哲过来了。他着一袭天青‘色’长袍,金冠‘玉’簪,气质澄净,有如碧‘玉’。
章老太太看得心满意足,招手叫他过来坐,问:“昨儿休息得可还好?”
章哲神清气爽,随意一坐,就有自然的风姿流泄,他笑道:“‘挺’好,寺里很干净,又有檀香助眠,我睡得很好,祖母呢?”
章老太太其实睡得不太好。人老了,睡眠本就少,又因寺里过于清净,章老太太反倒辗转反侧,过了宿头越发的清醒,直到凌晨才胡‘乱’打了个盹,就又被钟声吵醒了。
她摇摇头,道:“也还好吧,只是人老了,身上‘毛’病旧的不去又添了新的,我有些择席。”
章哲很是关心:“要不然祖母歇着,孙子替您去给佛祖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