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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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娶身价要高么?
顾氏只为了出一时恶气,倒把自己绕进去了,聪哥儿越发恨着她,连章老太太都嫌她头发长见识短,私底下还要抱怨:“最近贤哥儿媳妇是怎么了?我瞧她精神不济不说,做事也没从前爽利了。”
她所谓的精神不济,是指顾氏最近穿衣裳未免太老气,连说话都直愣愣的,看似有道理,可细分析却总是不妥,有点儿颠三倒四的意思。
章妈妈陪笑道:“奴脾倒瞧着三奶奶是越发稳重了,如今三爷……咳,三奶奶估计是有点心灰吧。”
章老太太扬高了声调道:“她倒有脸和你抱怨言不成?三郎成日在边关,孤苦零丁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服侍他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像什么话?不过是个姨娘罢了,宠不宠的就是个玩意儿,她也好意思吃这醋?”
这话影影绰绰传到了顾氏耳朵里,把个顾氏气了个半死,她几时和章妈妈抱怨过?她现在巴不得不管章贤的破事,他爱宠着谁宠着谁,只要她无大过,守着个昭哥儿,这章三奶奶就稳妥妥是她的。
她要管家权有管家权,要儿子有儿子,要地位有地位,男人那点儿靠不住的情,爱算个屁。
转过头来不免又落下泪来。
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艰难?
她和妾室争宠,有失,身份,不争,她在受人轻视之余,还要忍气吞声。
少年闺中,也曾读过情,爱的诗词,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什么“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什么“君住长江头,我住长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什么“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曾经对良人充满了期待,如今尽化做两管苦涩的泪,竟是个“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的下场。
素梅又气又无耐,只得劝:“不定是谁闲磕牙,在外头胡乱编排奶奶,这才让章妈妈听了个一耳朵,转头就告诉了老太太,您也知道,这奴才的嘴最是个不牢靠的,登高踩低就不说了,最擅信口开河,哪管是真是假,只管她们自己痛快就好,尤其灌了几口黄汤,更是猖狂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奶奶何必跟这种人置气,没的倒伤了自己的身子,咱们有……有昭哥儿呢。”
连她都底气不足,竟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到了小小的昭哥儿身上。
为了表示自己不吃醋,顾氏悉心寻访了两个长相清丽的丫鬟,相貌自然在新得宠的姨娘之下,可她也顾不得了,横竖送过去表示表示自己的态度就好。
聪哥儿来请安时,正与那两个丫鬓碰了个对脸,转头就问顾氏道:“太太这是又打算恶心谁呢?”
顾氏气结,道:“总之不是恶心你。”
聪哥儿呵笑:“要说这两个丫头,不过是中人之姿,除了占个嫩字,怕是一无所长,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估计也只能恶心恶心我这样青涩的毛头小子。”
顾氏当然知道这两个丫头不过是白给章贤填限的,压根打动不了他,可被聪哥儿说得这么直白,她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脸色变了几变,才道:“你既是喜欢,那就赏你好了。”
聪哥儿只笑不语,一副“我才不上你的当,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顾氏气得头发晕,不想和他独处,只叫人把昭哥儿抱来。昭哥儿倒是挺喜欢这个四哥,一进来就朝他跑过去,爬上他的膝盖要他抱。聪哥儿对顾氏总是说话噎她,对昭哥儿却是真好,将他抱在怀里,逗他说话:“今儿几时起的?吃的什么?昨儿晚上睡得好不好?”
昭哥儿也就有模有样的答,有时候想不出来要说什么,便只咯咯的笑,黑漆漆的眼珠子和顾氏一模一样,只比她多了几分专注和笑影。
昭哥儿在他怀里也不老实,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把他衣裳都蹬皱了。聪哥儿也不嫌弃,倒难得的好脾气。
他年轻,腰上的荷包都是鲜亮的,昭哥儿看着好看,扯过来就咬。
聪哥儿浅笑着扯下来,扔到他怀里道:“这荷包虽好看,却吃不得,小傻子,喏,这里有松籽糖,含起来甜甜的,这个才能吃。”
昭哥儿果然流了口水,喊着“吃,吃”,还会拱起手来团团谢他:“谢谢得得。”
第429章、顾氏番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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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哥儿哄得昭哥儿一玩起来就没完。
顾氏原本只是想让昭哥儿做个挡箭牌,没成想他们兄弟两个玩得欢,倒显得她多余了,可她又不敢走,谁知道聪哥儿当面对昭哥儿很好,背了人会不会下黑手?
昭哥儿累了,居然躺在聪哥儿怀里,懒洋洋的,眼睛一睁,一闭,十分缓慢,眼瞅着就要睡过去。
顾氏示意奶娘伸手去接,聪哥儿却只是嘘了一声,示意她别说话。奶娘到底只是个奴脾,不敢多嘴,垂头三旁候着。
顾氏不免心里叹气:这奶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些,也就是看着她温柔,不会苛待孩子这才选的她。
可温柔的人也有缺点,就是这性子太软,跟面团似的,在主子跟前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看来等昭哥儿再大些,还是得换个奶娘。
顾氏扬声对聪哥儿道:“把昭哥儿给奶娘抱下去歇了吧。”
聪哥儿却没有要给的意思,只看了顾氏一眼,这意思是,要孩子你就亲自来抱。
奶娘只装是榆木疙瘩,顾氏只好亲自来接。两人一捣手,难免有身体上的接触,顾氏就仿佛浑身都着了火一样,脸不自禁的就红了。
聪哥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这两个丫鬟就交给我吧,我保管让你满意。”
顾氏不解:“什么?”
聪哥儿道:“你放心,我对她们没兴趣,只不过是想如你的意罢了,早晚我会把她们送到你想送的人身边去。”
临了还赞赏的夸奖她:“不错,你也没我想的那么软弱,还知道动动脑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意思……
好不容易盼着聪哥儿要离家去书院读书了,顾氏跟心头卸下一大磨盘似的,有着前所未有的积极性,十分热忱的替他张罗要出门带的行李和吃食。
章老太太辈份在那呢,不可能送他,只嘱咐了两句,以示鼓励,便示意顾氏送他出门。两人一前一后往院外走,顾氏脚步和心一样轻盈。
总算把这小祖宗送走了,这一去就是小半年,这日子好歹没那么憋屈,不然他每天都来晨昏定省,顾氏跟上刑似的,就是他不在,也担心他来时不知要说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她时刻都处于焦虑和恐惧中。
他这一走,她也不必夜夜担惊受怕,好歹能睡个好觉。
聪哥儿站住脚,道:“太太留步。”
到地儿了?
顾氏抬了抬头,果然见到了二门外,她强压下要翘起的唇角,道:“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这一去要多加保重……一定要把早晚三顿饭吃好,冷了记得添衣,热了记得脱衣,小厮们不精心,你多吩咐着他们些,别任由他们偷懒耍滑。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打发人回府来取……”
聪哥儿就沉默的听她说完。
顾氏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度,拿他当成昭哥儿,想像着若是自己嫡亲的儿子要出门,她会说什么。就算感情不到位,该说的话也得说。
可话总有说完的时候,迎着聪哥儿那几乎能看透人心和世情的澄清的眼睛,顾氏自己先心虚了。她又恶心着他了?
顾氏尴尬的道:“我,我唠叨了,那个,你……”
聪哥儿忽的一笑。他本就生得精致,这一笑更如妖孽,顾氏自认是人老珠黄的老女人,可在他的俊颜下竟生生看的呆了一呆。
聪哥儿道:“没关系,我觉得你的唠叨,挺贴心的,我很……享受。”
顾氏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抬步就要走,聪哥儿却忽的俯下身,低声道:“咱俩打个赌如何?”
顾氏一惊,不由自主的往后仰:“什么?”她才不赌。
聪哥儿越发逼近了一步,道:“就赌你会主动抱我。”
“……你,做梦。大白天的,发什么痴。”
聪哥儿笑容不变,道:“你现在穿衣打扮,自认一定很得意吧?恐怕你断断想不到,起的只是反效果。从前的你,我看不见你的衣裳,现在的你,我满脑子都是撕开这古板、老气、沧桑的衣裳,你的身子是不是和它们一样的腐朽。”
顾氏伸手要打。
聪哥儿不但不避,反倒揍上来,道:“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呢。你什么都不做,旁人已经能把话似得沸沸扬扬,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说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她们的唾沫星子是不是会把你淹死?”
顾氏惊然一惊,但手抬起来却已经放不下,只好落在他肩上,在他戏谑的眼神里,强忍着恶心替他拂了拂肩头并不存在的褶皱。
落在外人眼里,好像他低头俯就她,就是为了让她像个慈母一般表达她的关心和关切的。
顾氏尴尬的抽回手。
聪哥儿笑得像个魔足的小狐狸,眼里满是得意。
顾氏忍不住就红了眼圈,她微仰头看向比她还高的少年,强忍着悲凄道:“你非要逼死我不可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我要带你走。”
顾氏压低嗓子道:“你疯了,就算我肯,怎么走?”
聪哥儿收了笑,一脸严肃的道:“只要你肯,我就能。”他的承诺在顾氏跟前不具备威慑力,他又改了诱哄的语调:“不试试怎么知道?”
顾氏强忍着羞耻道:“你还太年轻,不知道这世界是什么模样,你六叔和你六婶娘不就是现成的前车之鉴么?我和你,有悖人伦,一旦被人知晓,是要被浸猪笼的。”
“你怕吗?”聪哥儿的眼睛里又像是燃起了两簇火焰,灼得顾氏心里一烫,那里分明写着“不能同生,便同死”的疯狂。
她瑟缩着道:“当然怕,我还有昭哥儿,我不可能让他因我而蒙羞。”
昭哥儿只是个借口,她还有许多不能这么做的理由。她哀求的道:“你心里的只是执念,是不对的,早晚你会放开,何必和我一个弱女子为难?”
聪哥儿眼眸一眯,有些怒然的道:“我没有巧言令色,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从现在开始,我给你时间,到时我带你和昭哥儿一块走。”
顾氏硬着头皮道:“好,我会考虑,你给我……五年时间。”
聪哥儿竟没发怒,只道:“我等。”
第430章、顾氏番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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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得了确切承诺的缘故,还是聪哥儿一心求学,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他这一去书院就没回来。
清明节、端午节,都是顾氏奉了老太太的吩咐,把要换洗的衣裳、物什着人送过去的。端午节,顾氏敷衍的送了别人做的五毒香包,聪哥儿大概是真的顾不上,竟也没挑剔。
初时顾氏还胆战心惊,怕他不过是一时安生,等时日一长又要生事,哪知直到九月科考都完了,他也仍然只托人往家里送了信说是考得还不错,照旧又回了书院。
顾氏才一下子惊慌起来。
他自制力强得惊人,竟真的能把他疯狂的情绪压下去,就为了所谓的“五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