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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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不成?
她甚至恶意的想,她倒要看看,违逆了他的心思,他拿什么来为此陪葬。
章贤抱着顾氏求欢。那是她的妻,他虽然不怎么喜欢,却也不怎么厌恶,又分别了这么久,他理当行云布雨。
顾氏并不拒绝,却也并不热衷,只是才褪了衣裳,还不曾入港,就听外头一阵慌乱。
章贤起身,披了衣裳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素梅禀报:“说是府里走水了。”
章贤蹙眉:“是哪儿,可有伤了人?”
素梅摇头:“看情形是孙少爷的院子,已经派人去救了,具体情形不知。”
是聪哥儿的住处?章贤有些坐不住,他再不喜欢,可那也是他的儿子,还是长子。三两下束好衣裳,对顾氏道:“你先歇着,我去瞧瞧。”便匆匆而去。
第332章 、千里
送上第一更。
顾氏将自己的衣裳穿好,坐在榻沿发呆。
心里跳得七上八下,乱七八糟的,她怔怔的想,聪哥儿他是说真的,他也是真疯了,他竟然真的做出伤害他自己的事来,以此阻止三爷进自己的房。他到底要做什么?
章贤一去就是大半夜,顾氏等不得,也不想等,命人将昭哥儿抱过来,母子两个相偎着睡下。
第二天凌晨才听素梅说:“火势虽大,也只是看着唬人,不到三更就把火灭了。只是,三爷却不曾回来,说是怕惊醒了三奶奶和哥儿。”
顾氏听说火灭了,并无人员伤亡,这才松口气,她想这次走水也许只是偶然,不会那么巧,不然聪哥儿这孩子也太可怕了。
至于章贤回不回来的话,又去了哪儿安歇,她还真没往心里去。
可不曾想一大早章贤便来兴师问罪:“你到底和聪哥儿说了什么?”
屋子里一群丫鬟们呢,听这话都怔了,全都望着章贤和顾氏,不知这话从何处问起。
顾氏轻扫素梅她们一眼,柔声吩咐:“把昭哥儿抱出去吧。”素梅等人应声出去,她却留了个心眼儿,只叫奶娘抱着昭哥儿走,她则待在廊下。
顾氏问章贤道:“三爷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倒叫妾身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章贤面色不太好看,半天才道:“他昨儿精神不大好,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今儿一早,竟然……竟然离家出走了。”
“什么?”顾氏一惊。可随即又放下一颗心,他到底没说什么,不然胡乱给自己扣顶帽子,那就非得害死自己不可了。
顾氏尽量控制着心绪,道:“昨日他来看昭哥儿,我问起他几时去书院的事。他大概舍不得离开家,声气儿便不大好,没说几句就走了。”
章贤莫名的烦躁:“不成器的玩意儿,去书院读书是早定下的事,家里不知替他废了多少心,他偏要出妖蛾子,将来能成什么大气候?”
顾氏抿唇不语,打定主意三缄其口。他走了倒也好,免得给自己添乱,甚至惹出乱子来。像他这么疯狂的性子,谁敢保证呢?自己一个内宅妇人,处处受到钳制,等他再大几岁,还不得更把自己捏得死死的?
章贤也知道顾氏不大好替聪哥儿说话,起身道:“行了,你是他母亲,行动坐卧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好歹尽点儿心,别让人说出话柄来。他若听便罢了,若是不听,你只管动家法替我教训他。”
顾氏强笑道:“三爷说笑了,聪哥儿一向明理懂事,学习上也颇尽心,哪里需要妾身管教?这次,怕是……”
她也“怕是”不出个四五道六来。
听章贤这话里的意思,不出几日便能将聪哥儿找回来?顾氏心下矛盾,她巴不得聪哥儿走了就别回来了,可也担心他还是个孩子,不能照顾自己,再出点什么岔错。
章贤匆匆去寻人,顾氏打起精神操持家务。
章老太太很快也知道聪哥儿跑了,气得直骂:“这个混帐玩意儿,好的不学坏的学,有样学样,他才多大年纪,竟也跟着六郎学坏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这么跑出去,万一出点儿事可怎么好?”
骂完章哲又骂章贤:“你这做老子的平时也不上心,孩子都多大了,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讲讲道理?这一句话听不进去,两句话说得不顺心,抬脚就跑,这毛病能惯?”
骂完章贤又骂顾氏:“不是一向都和你处得较近么?你就没瞧出什么苗头来?怎么他说跑就跑了?到底去了哪儿?”
顾氏垂头挨骂,一句也不辩驳。
什么叫和她处得较近?他们这样的母子,能有多真多深的感情?章老太太这话说得就叫人心里发寒,也幸亏聪哥儿还小,不然还真要杜撰、附会他们之间有什么了。
可她心乱如麻,也懒得辩驳了。
章贤没耐烦,道:“他腿上有脚,能跑能跳,我们能耐他何?出去就出去吧,吃点苦头也好,省得他整天不思上进,泡在蜜窝里也不惜福。”
说是这么说,心里到底惦记,可天下之大,上哪儿寻去?
顾氏也就附和道:“聪哥儿……肯定会回来的。”
章哲和姜辛一路南下,到了苏杭一带,游山玩水也差不多了,便在姑苏赁了院子定居下来。两人本来所带盘缠就不多,外头世界再好,也总得先安身立命。
姜辛想着盘几个小铺子,起码解决两人的衣食问题。章哲对此是不支持也不反对。他对姜辛说的是:“近几年之内,我是没打算回燕城,这里山清水秀,地杰人灵,若是你也喜欢,我们索性就在这定居下来。”
姜辛觉得很好,便点头道:“嗯,这里确实不错。”其实她想得很简单,只要跟着章哲,在哪儿住都可,何况这里确实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处处都如诗如画,让人待久了觉得自己心静神宁。
只是她不太明白章哲的意思。
章哲笑道:“我的意思,既要定居下来,就得寻个营生,我虽有些积蓄,但坐吃山空,终有山穷水尽的那一天。”
姜辛羞他:“你做不来蝇营狗苟的事?那就我来做好了,横竖我喜欢在外头看风景,与人打交道,又喜欢看帐本,拨算盘,只要你不嫌我沾了一身铜臭味。”
“我嫌弃什么?大千世界,各行各业都有做得好的,我一无所长,一文不名,一无是处,不被人嫌弃就不错了,我何曾敢嫌弃谁?只是要辛苦你了。非是我不喜欢这些事,而是……我怕不能长在家久待。”
姜辛对他的志向是了解的,也很支持,便道:“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做自己喜欢的事,难道不是始终心怀喜悦的吗?”
两人计议已定,便分头行事,等到顾氏生下昭哥儿之际,姜辛的铺子已经略有盈余,又过了几个月,姜辛的生意已进正轨,这天她正坐车去铺子里察看,半路却停了下来,杜藤咦了一声道:“这,这不是四孙少爷吗?”
第333章 、人情
送上第二更。
姜辛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哪个四、孙少爷?
等到杜藤停下车,将人扶起来,姜辛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才惊讶的道:“这不是聪哥儿吗?他怎么到这来了?”
姜辛跳下车,问杜藤:“聪哥儿这是怎么了?”
杜藤道:“小的也不知道,马车到这时,孙少爷就已经躺在路边了。”
这会正是阳春三月,南方比北方暖和,可也是春寒料峭时节,聪哥儿就这么无知无觉的躺在地上,不是伤了就是病了。姜辛看看,这里离铺子还远,便道:“先把他扶上车,回去再说。”
聪哥儿脸色蜡黄,身上滚烫,杜藤道:“孙少爷这是病了。”
姜辛便对安辰道:“你去请金昌街刘家药铺的刘郎中来一趟。”
安辰领命去了,姜辛叫安季帮着把聪哥儿安放好,一行人匆匆回了家。章哲不在,家里只有姜辛一人做主,她想了想,叫人把聪哥儿安放在外院客房。说她是戒备心太强也好,说她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好,总之聪哥儿也未必就是个纯无辜的好人,还是留点余地的好。
刘郎中来得很快,替聪哥儿诊完了脉,一直摇头叹气。聪哥儿不是单纯的受了伤寒,而且还受了伤,伤在肋下,因为照料得不够精心,已经化脓了。
刘郎中不擅外科,又推荐了一个姓崔的郎中。
姜辛能说什么?就是外人,还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呢,何况聪哥儿自己撞到了她的马车前。她叫安辰给刘姓郎中付了诊金,又叫杜藤去请崔郎中。
崔郎中用烈酒烧了一把特制的刀,替聪哥儿剜去了腐肉,看得安辰都要吐了,脸色发白,捂着嘴退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过去,崔郎中拭着脸上的汗退出来,对杜藤道:“小公子还在高烧,在下先开几剂药,若是过两天烧退了便没大碍。”
若是烧不退,那他也爱莫能助了。
杜藤千恩万谢,将崔郎中送出去,回头将话带给了姜辛。他向姜辛请示:“要不要给府里送个信儿?万一有什么闪失……”
他意在提醒姜辛,六爷不在,事关章家的孙少爷一辈,她还是莫沾手的好,免得将来章老太太怪罪下来,又是她吃亏。
姜辛沉默了一瞬,道:“还是等聪哥儿醒了,问过他自己的意思再说吧。”
他小小年纪就私自从府里跑出来,确实让人担心,可章家那个样子,姜辛对他又很是理解。他虽小,但自有他的主意,若是自己擅自给章家送信儿,暴露了她和六爷的行踪倒是小事,只怕反倒要惹来聪哥儿的嫌恶。
她不怕承担责任,只是不想没事找事,更不想好心做了坏事。想来他未必是有意寻到这里,而是误打误撞到了这,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杜藤无法,只好退出去。
一连照顾了三天,安辰亲自带着个小丫鬟,夜以继日的守在聪哥儿床边,聪哥儿终于退了烧,人也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入目是两个陌生的女子,就是一怔:“这是哪儿?”
安辰福身:“奴婢安辰参见孙少爷……”见他还是不解,便又解释道:“奴婢是六奶奶院里的丫鬟。”
“哦。”聪哥儿眼神闪了下,疑惑尽消,只剩麻木的平静,问:“六叔可在?”
“回孙少爷,六爷不在。”
“嗯……那就有劳,替我多谢六婶娘的救命之恩。”
这孩子……怎么看起来救了他倒像是得罪了他一般?但不可否认,这是个聪慧到极点儿的孩子,不需要多说,他自己已经推算出了前因后果。
安辰心下腹诽,却并不多话。小丫鬟端上了白粥,她亲自端过来,聪哥儿视线触及她白嫩纤细的手指,忽的道:“我自己来。”
他强撑着坐起来,颇为顾忌的接过碗,草草的喝了粥,不等安辰接手,他随手就把碗放到床边。
安辰道:“孙少爷若有吩咐,奴婢就候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