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继室重生记-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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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六郎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姜氏所作所为,也不算多出格……
罢罢罢,吵吵就吵吵去吧,不痴不聋不作阿家翁,她也管不了这许多,等明日再定。
章老太太在章妈妈的服侍下睡下,心里还在盘算,六郎和三郎相比,到底禀性上相差无几,他只要不一心都在姜氏身上,再给他安排两个通房……
过几年,生儿育女,日子也就上了正轨了。
第278章 、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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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哲怒而离开,敬亭院的人都没睡好。
姜辛虽然气怒,确实做好了和离的打算,可也奢想着,章哲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混仗,在气头上的话,终究是不算数的,他离开去外书房也好,自己清净清净,等他气消了,或许能清醒些?
他二人既已成亲,就不能当作儿戏。尽管他说话刻薄寒凉,深深伤透了她的心,可她不是不可以原谅。
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待她好,不是缘于她的美好,不是缘于他对她的欣赏和爱慕,而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能替他尽孝,能替他生儿育女的妻子而已。
她再不能接受他这和睦别有用心的“好”。
这世上,许许多多的夫妻,都只是靠着相敬如宾来维系的,别人可以,她和章哲一定也可以。
秦妈妈何尝不这么想?她一面心里盘算着明日要向姜老太太递信,一面又百般安抚姜辛,苦口婆心的劝她,若明日六爷回来,务必不能再这样针锋相对。
姜辛敷衍着应承下来,却并不是很抱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咣咣咣的砸院门,婆子慌里慌张的去开,还当是章哲回来了,生怕慢一点儿就会惹他不高兴。
哪知门一打开,才发现是六爷身边的小厮杜叶。
婆子忙往里回禀。
里面还不清楚来的是杜叶,都猜测是章哲回来了,得了信的秦妈妈一迭声的催促姜辛:“既是六爷回来了,说明六爷消气了,奶奶也退一步,出去迎迎。”
姜辛纵然不愿,也没反对,只秦妈妈示意安辰要多给她敷一层胭脂时,被姜辛坚决制止了。
她梳妆打扮,搽胭抹脂的算怎么回事?再讨好他,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无形中拉低了她尊严和地位,倒像是她只能以色侍人一样。更可悲的是,旁人色衰而爱驰,她则压根就没能吸引得了他。
这对姜辛来说,简直是没顶的打击,她从未奢求嫁入豪门,这一生所求,也不过是嫁个相知相爱的良人而已。不想所谓的良人只是个笑话。
姜辛揣着悲愤又绝望的心情出门,不知道章哲是何种态度。哪知站在身前的是杜叶。
两人并不陌生,可此刻杜叶神情十分疏离,行了礼,便一板一眼的道:“六爷叫小的来取衣裳、鞋袜,以及要出门的铺盖。”
满院的喧哗立止,响起此伏彼起的抽气声:没听错吧,六爷这是要出远门?
竟然不只是做做样子,搬到外书房住,而是要一走了之。
姜辛嘲弄的笑了一声,道:“你家六爷是要出门么?”
杜叶低声道:“这……小的,不敢妄自揣测。”
姜辛不欲为难他,又问:“你家六爷就没别的吩咐了?”
杜叶十分为难的道:“没。”
姜辛的背挺得笔直,目光缥缈而恍惚,良久道了一声“好”。
大抵从前,章哲和邵氏也是这么开始的吧?再不喜欢,再不情愿,那样年轻、美丽、娇艳的女子,终是能满足男人的爱欲,只不过时间长了,新鲜劲过了,生活中的鸡毛蒜皮都暴露出来了,他便烦不胜烦,随便挑个借口,一走了之。
她应该哭骂、哀求,不许他走,然后招致他更多的厌倦和嫌恶,最终厉言相骂,变成生死仇敌。
这算不算报应?谁嫁章哲,大抵都是这样的结果,无一能例外,她终于踏上了夫妻反目的老路。
她不,那和上一世的邵氏有什么分别?从前的自己不幸福,邵氏的日子也不舒坦,她们都是不折不扣的悲剧。
可并非只有隐忍和对敌这两种选择,她要活得有尊严,要活给自己看,就算没有男人,她也一样幸福、自在。她绝不会只和他这么一个男人纠缠一辈子。
所以说顾氏是聪明人。
姜辛轻声吩咐安辰:“把六爷盛放衣裳、鞋袜的箱笼搬出来,全部。”
她甚至几不可见的朝着杜叶笑笑,态度十分温和的道:“你是随六爷出惯远门的,带什么东西你心里有数,有劳。”
竟是把打理章哲行装的大权,悉数交给了杜叶。
杜叶不敢不应,一时几大箱笼都摆在院里,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样样俱全。
杜叶只好闷头收拾。
不一会儿,安辰又匆匆跑来,叫人抬走了一个箱笼,还从杜叶挑好的衣裳里抽走了几件,低声道:“这些是奶奶亲手做的。”
主子们闹翻了,底下人也难做,杜叶与安辰早就在日常相处中熟悉起来,也并无龌龊之处,可此刻却不能多言。
安辰瞧着杜叶就来气,道:“六爷在气头上,你不说劝着些,怎么还助纣为虐,来这讨要衣裳?这也就是奶奶好性儿,不然早把你啐出去了。”
杜叶愁眉苦脸的道:“你当我没劝?可六爷的性子,几时是听人劝的,就这股宁劲,和六奶奶相差无几了,你倒劝一个我看?”
安辰也没法儿,狠狠白一眼杜叶,道:“我怎么劝?要是先前的如意在时还好……连秦妈妈,把嘴皮子都要磨薄了,奶奶也才肯听一星半点,结果你们主仆来这一出,全白搭了。”
廊下安季唤安辰:“奶奶叫你呢。”
这是看不过她和杜叶攀谈了,安辰缩缩脖子,忙和小丫头抬着箱笼回了屋。
秦妈妈还没死心,在姜辛身前身后打转,不离左右。
姜辛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章哲便是走到天涯海角又如何?这里是他的家,十年、八年,他早晚要回来,那么和离的事,就终究逃不开。
就算没法和离,她也不会委屈自己。
她好笑的对秦妈妈道:“您还想让我怎么做?脸面也不顾了,到外院他跟前赔礼认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究其竟,我什么都没说呀,便是不愿意,我也没态度激烈,并不是不可商量啊,凭什么老太太面都不见,背后三言两语,就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不孝的帽子?”
秦妈妈急得直唉哟:“我的奶奶,您怎么还这么说?委屈不委屈,说到底不全看六爷吗?您只需做个认错的态度,六爷接了梁鸿案,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小夫妻吵架,还不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合嘛……”
姜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半晌才嘲弄的道:“妈妈不必再说了,这样自欺欺人的话,蒙混得了我一时还想蒙混我一世不成?他如今连家都不愿意待了,我跟谁床尾合去?”
第279章 、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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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叶收拾好了行装,灰头土脸的离开敬亭院。
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安辰便期期艾艾的来报:“六爷只带了杜叶一个人,当真走了。”
姜辛:“……”
他真能,她服他,好,很好。
走就走了吧,她也不是没听说过他往昔的丰功伟绩,区区一个她普通的女子而已,何曾能拦住他那颗一心向往自由的心和脚步?
姜辛无所谓的道:“知道了。”
安辰和秦妈妈面面相觑:这,六爷真走啊?也太任性了吧?夫妻吵架便离家出走,这这这,不是欺负人么?六奶奶是不是气疯了?怎么就这么个反应?不吵不闹,也太平静了吧。
秦妈妈等人摸不清姜辛的想法,终是什么话都没敢说。
章老太太听到信儿时,章哲早走了,她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没气晕过去:“他,他当真走了?他怎么就真走了?他这一声不吭的,怎么就走了?”
章妈妈束着手,也是无可耐何。六爷从前就是想走就走,如今和六奶奶吵翻了,气头上哪里还想得到和老太太辞行?
章老太太哪是恨章哲不向她辞行,她是没想到这个孙子这么没出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解决不了就临阵脱逃?
等章老太太缓过这口气来,吩咐:“给我把姜氏叫来。”
章妈妈道:“老太太,身子要紧,您千万请息怒啊。”六爷已经走了,追是追不回来,把六奶奶叫来,发脾气训斥她又有什么用?
她倒不是同情姜辛,只是不想老太太发这无谓的火。
章老太太没好气的道:“我倒要问问她,是不是她说了什么,不然六郎怎么一声不吭的就离家出走了?”
章妈妈苦劝不住,只得派人去叫姜辛。
姜辛神色相当平静,不卑不亢的跪下行礼:“孙媳见过祖母。”
章老太太也不叫她起来,只阴冷的问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祖母?你眼里可还有我这祖母?”
姜辛二话不说,立刻改口道:“姜辛见过章老太太。”竟是把从前未嫁时的称呼都摆出来了。不是她不认章老太太这个祖母,而是她从未认过自己,既然她不认自己,那自己也不稀罕,不叫也罢。
章老太太气得,胸脯一耸一耸的,指着姜辛道:“你——”不行了,不行了,简直要被气死了,可被她气死,那得多亏啊,怎么也得先弄死她再说啊。
章老太太缓了一缓道:“我问你,六郎去哪儿了?”
姜辛很平静的道:“不知。”
“他是你的相公,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去了哪里,你居然敢说不知?你是怎么做他的妻子的?既不能红袖添香,又不能软语解忧,甚至连衣食都不能照顾,连他的行踪都不知道,姜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直指姜辛教养问题,不啻为对姜辛的侮辱。姜辛却连头都没抬,只轻声道:“老太太所言极是。”
是,她说得都对,她姜辛本就一无所长,一无所有,可还不是章家求着乞着要娶她进门的吗?就好像有个人总自夸自己多么完美,多么理想,多么圣贤,可他蔑视自己的妻子,那又怪谁呢?是他自己认同并且同意才娶的,再贬低,也只是侮辱他自己的眼光而已。
章老太太完全无语了。
想了想,章老太太又收回了话:“不是我迁怒你,实在是你太让我失望,小夫妻之间,不光是你侬我侬,蜜里调油,还需要宽容、理解、大度、体贴。你不能只为着你自己着想,三两句之间便言辞激烈,因为自己受了点儿委屈就要据理力辩……夫妻之间哪有道理可讲?又哪有是非可论?你不让,他不让,这夫妻就成仇人了……”
姜辛还是那句话:“老太太所言极是,姜辛受教了。”
要是章老太太从一开始就是这态度,姜辛会很感激,可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