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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为夫心好累-第87部分

小说: 为夫心好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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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儿想问,我身上,是什么香?”
  不知他用意何在,可那淡淡清香已经钻在隆德帝心口,丝丝袅袅,刺得生疼……
  “皇父,孩儿身上,是什么香?”
  他一句紧逼一句,目光殷切,直直地看进眼中,一时无防备,忽地心软。夜深人静,皇儿正在膝头,像很多年前,小狗儿在他身边戏耍……
  良久,老人沙哑着语声道,“是梅香。”
  “王九,”
  “奴才在,”
  “我身上,是什么香?”
  “回主子,是梅香。”
  “好。”
  林侦抬手捡起炕桌上打开的鼻烟盒,从另一只袖中拿出一只极细小的小竹筒,轻轻点下一滴,手指在鼻烟中弹了弹,搀匀,双手碰到隆德帝面前,“皇父请。”
  隆德帝眉头越紧,这太不同寻常。若是按照礼制,七皇子奕桢已经有了弑君之嫌,可哪有奸臣逆子敢当着君父之面下毒?
  “皇父,孩儿给您调的鼻烟。您尝尝。”
  皇儿语声沉稳,目光灼灼,隆德帝心底升起一丝疑虑,却不知为何,竟是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鼻烟。
  轻轻一嗅,并无异味,药效依然,将才略有些头昏脑胀,此刻倒觉清明了。
  隆德帝手中拿着鼻烟,看着跪在身边的儿子,个子高,几乎比在肩头,探寻的目光看过去,他接了也似并无异样。
  隆德帝不解,放下手中,不待他开口,就见皇儿顺着自己领口的盘扣解了下去。
  “奕桢,你这是……”
  话音未落,他已解开怀,露出里头的中单。这不雅之举,隆德帝正要斥责,忽地一股香味幽幽而来,带着他暖暖的体热扑在鼻中如此暧昧!
  “皇父,孩儿身上,是什么香?”
  座上之人已似雷劈一般,林侦根本就没有指望能再听到一个字。他站起身,将自己的袄脱下,一回手扔到了王九脸上,“许世湛,说,这袄儿上,是什么香?”
  “回主子,是山茶香啊。”
  幽幽一句,极似那死去的阴魂……
  “啊呀!!”
  老人大叫一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人直挺挺地摔躺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滴道,雷雷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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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爱滴zhuyingyu1974,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沐雨,手榴弹收到!

☆、第88章 ,

  突如其来; 雷击一般,人的精神瞬间崩溃,肉//体没有了支撑,直挺挺地摔下去,软垫上都磕出重重的声响。
  脸色惨白如纸; 嘴角的血迹如一道黑色的墨迹; 败笔; 死了一样……
  尽管之前对这一对怨偶的感情有十足的把握; 可隆得帝反应之大依然出乎林侦的意料。上了年纪的人心脑血管脆弱,即便没有这方面的疾病也很容易在强烈的刺激下突然猝死,身为大夫,这一刻林侦心惊肉跳; 一额头的汗。
  眼前的一切一旦被外人知晓; 足够惊天动地; 为此改朝换代都并非虚妄。好在事先有准备,加之老人平常体格强健,刚才一口淤血已经呕出来; 现在一针下去正中穴位,很快就有了反应。
  东暖阁被王九冒死封锁,林侦将老人拢在臂弯; 一声声呼唤,父子连心,终于把支离破碎的魂魄唤回,看着那被震惊与悔恨砸得粉碎的意识慢慢恢复; 林侦心痛不已,这一醒来他该如何面对自己?
  清醒,才是最大的惩罚。
  浑浊老目完全失去了光彩,空洞的眸似干涸的枯井深陷,烛光这么近都照不进去。良久,他一动不动。林侦的手臂不敢收回,近近的,父子二人靠坐在暖榻上。
  此时此刻,他在想什么?
  为了这一夜,林侦冥思苦想设计了各种方案,人证、物证,身为儿子声泪俱下的控诉,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重现当年……
  那一夜是他身为帝王、身为男人、身为丈夫最羞辱的一刻,一丝一毫的刺激都最能唤起最强烈的共鸣;更何况,登基近三十载,风风雨雨,睿智的老人杀伐绝断,哪里还需要太多的语言来说服?
  梅香,山茶香,许世湛。足够了。
  林侦安静地等着,许久之后,老人在他的手臂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
  看他直直的目光落在门口王九的脸上,两人瞬间明白,林侦轻轻点点头,王九扑通跪地,几乎是爬着扑在了脚踏旁。干爹是如何被人害死,临死前又是如何交代给他,王九绝望嘶哑的声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含糊,一边说,一边大汗湿透了全身……
  林侦扶着那瘦削却强硬的身体,能感觉骨头缝里渗出的颤抖。没有一个字,甚至听不到他一点的气息,寒气顺着薄薄的绸袄突出的骨骼传过来,林侦感觉自己都在慢慢僵硬……
  许世湛临死前明明白白地说出了庄之铭的名字,而此时此刻,混香散依然在发挥着作用,这么近,林侦身上只有中衣,可想那山茶香就像毒针还在源源不断地刺激着老人,听着一字一句锥心的叙述,林侦的心都在颤,哪里还需要任何的证明,庄家满门抄斩就在眼前!
  原本还想为王九九死一生、衷心护主说句话,可看着隆德帝平静近似雕塑的面庞,林侦竟是开不了口,隐约觉得在他心底一切了然……
  王九说罢,匍匐在地,求死之心已经不需多言。
  静,四下烛灯照不亮,听得到窗外簌簌的风雪……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又能听到老人的呼吸,林侦围在皇父身边,这才将那五年的书信之冤轻声道了出来。再三斟酌之下,方把在山西与秦毅的邂逅一道讲来。
  “秦将军说……母妃自幼喜好诗词,善弄,无论是扇子、小画还是书信都会夹藏一些。只那几年的书信从未有一诗一词。他说,……这平铺直叙怎么会是燕儿?”
  枯浊老目慢慢合拢,那么痛,痛得一闭眼,眉头都颤,他轻轻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想起了佳人笔墨还是想起了她的娇俏调皮?二十年过去,忽现眼前,一切的一切都已无关紧要,此刻,只是儿子附在耳边一席话就破开了二十年尘封的心结,还要什么证据?连那残命存留的双月都不需提。
  “皇父,事到如今,孩儿还有一事未明。”
  见隆德帝总算睁开双目,眸中又能看到些光亮,林侦便将他百思不解之谜道出,“许世湛临死时将一封信留给了王九,未及交代究竟是何用处,只要他死命守护。王九在浣衣司常被拖出去受刑,几番折磨为的就是这封信。可孩儿看了,怎么都不得解。”
  隆德帝闻言抬眼看过来,林侦忙会意,“王九!”
  扑在地上的王九赶忙从怀中掏出信双手呈上,林侦接过,小心地打开,递到隆德帝手中。
  纸质已泛黄,密密的小楷正是燕儿那清秀的字迹。虽说已然知道这并非出自她手,可入在眼中,扑面春风,斯人又见,心如刀割……
  狠狠咬着牙,一字一句读来……
  突然,一行字迹映入眼帘,隆德帝目光一滞,眸中浑浊忽地聚集闪出异常的光亮!
  “闺房帐下直唤亲爷,心系郎君痛不可当;妾之心,唯郎可见……”
  周身的血,瞬间凝结……
  自从将她拥在怀中,宠到极致,九五之尊的“万岁爷”,只是她生气才会拿来骂他的“尊称”,鸳鸯戏水,娇声连连,耳边呢哝从来都是唤他:三郎……
  这“亲爷”之唤也果然是闺房帐下,只不过,不是他的燕儿,而是很多年前,将将入宫的尹贵人……
  这是一封一时没把握而写错的信,而这错,除了他和贴身伺候的许世湛,只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林侦陪在一旁看信,一个字一个字重新琢磨,依然不知所以,忽见老父目光惊震,正要开口问,猛地被一把推开,力道之大,任是林侦这般强壮都一下子后仰狠狠磕在高几上!
  一身银薄袄,赤脚走地,将才还勉力难撑的老人一身筋骨气势生风!走到紫檀字书屏旁将上方悬挂着一把青龙剑猛地抽出,刺朗朗,寒光四射!
  眼看着老父拿着剑就往外去,林侦吓得赶紧扑了过去,“皇父!皇父!!”
  眼窝深陷,血色全无,暴跳的青筋几乎挣破!痛,已是身若凌迟,一片片割下,鲜血淋淋,此刻仿佛全部迸发了出来,力大无比,双目充血,疯狂之色完全没有了帝王的沉着与把握!
  林侦死死怀抱着他,“皇父!皇父息怒!皇父息怒!!无论皇父瞧出了什么,都已是二十年前的事!如今母妃沉冤待雪,都在皇父一身!皇父万不可冲动行事,一旦打草惊蛇,恐后患无穷啊,皇父!!”
  “儿啊……”
  突然咆哮,老声长痛,撕破了夜空……
  ……
  将进腊月,一场雪未化尽,又是一场,银装素裹,遮掩去每一处暗淡的角落;夜深人静,风轻过,卷起浮雪,轻纱烟雾,鬼魅般飞舞。
  汝宁公主府的后宅卧房,三公主亦洛挺着大肚子靠在床头,临盆在即,耻骨痛得她根本无法站立,即便是今日这破了天荒的场面,她也起不来,一手心冷汗,心怦怦跳,隔着珍珠帘子,看着外头一柄小烛旁那清瘦的老人:宽袍便服,面容祥和,若不是地上黑压压跪着的男人们,谁能想得到这正是金銮殿上君临天下之人!
  “五军统领大都督袁直,”
  “末将在!”
  “朕口谕:命你中、左、右、前、后五军于今晨日旦之时封锁所有出京要道,只许进,不许出,一刀斩,敢有违令硬闯、蒙混过关者,杀。”
  “臣遵旨!”
  “宗人府大总管李瑞,”
  “奴才在!”
  “朕口谕:命宗人府内卫于今晨日旦之时封锁宫中北五所并三皇子永定王府,不许任何人来往出入,违令者,斩。”
  “奴才接旨!”
  “秦毅,”
  “草民在,”
  “朕封你三镇统领大将军,镇守宁夏、固原、甘肃三方要塞,由五军都督府护送连夜出京,即刻上任。”
  “臣遵旨!”
  一道道谕令下达,老人神色如常,言语平静,说罢略感口渴,看那三人默声退去,端起手边茶盅,轻轻一拨抿了一口,“西南王江沅,”
  闻听座上召唤,跪在地上的江沅心里咯噔一下!西南王??这是民间传言冠给他的名号,几时当真登得庙堂之尊?更况,这三个字本就隐隐含有与朝廷抗争之意,最是封疆大吏之大忌,谁敢当着皇上的面叫?可今儿……怎的正是出皇上之口?
  斟酌再三,连儿臣都不敢再自称,只俯首应道,“臣在,”
  “朕问你,你一封书信能否动得西南千军万马?”
  今夜实在不同寻常,江沅知道大战在即,皇上已然是要破釜沉舟,咬了咬牙,“能。”
  “好。”老人搁下茶盅,“命你传信西南军,出川、贵,入宁夏、陕西。”
  江沅微微蹙了蹙眉,“求问皇父,走多远?”
  “要够得着袁直。”
  这要的不是西南军,这是要重兵威慑、保卫京城,江沅忙俯身应道,“臣遵旨!”
  下达完军令,隆德帝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微笑道,“平博啊,起来吧,奕桢,你也起来。”
  这是父亲在叫,林侦与江沅又行叩首之礼,方起身。
  “坐吧。”
  “谢皇父。”
  一张圆桌,怎敢平坐?只今夜,一切仿佛都退回了原点,两人不拘,一左一右坐在了老父身边,林侦亲手为三人斟茶。
  抿一口,热气缭绕,可林侦的手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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