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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为夫心好累-第63部分

小说: 为夫心好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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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制,是军人的天性。他是哥哥,责任是爱她,不是索取爱。
  矫枉过正,怕自己心底的秘密泄露,他把哥哥的形象竖立得太过严肃,直接把自己推到了家长的地位。所以,她跟奕枫说,她不能离开家。
  夜风吹过,吹散将将平静的湖面,吹得青石上的人透心凉……
  今天,她直愣愣地喊出来要跟他做夫妻,一瞬间的疯狂,他差点就当了真。
  如果真是如此,……会是什么样子?
  压抑了这么久,他哪里还把持得住?怎样告诉她,他借这个“哥哥”的头衔悄悄地抱了她很多次,哥哥不但不是个正人君子,还是个早就觊觎她很久的变态狂,每次抱她都想亲她,都会有非分之想?
  知道这一切,还会想跟他在一起吗?心里唯一的美好就这样毁了,想到她绝望的眼神,他心就疼,别人欺负她,他还能打回去,自己欺负她,恐怕永远也走不出来……
  狠狠地咬咬牙,林侦坐起身,不能背叛她最后一点信任。芽芽已经够苦了,到此为止吧!
  远远地看着星光下隐在树影里的水芳楼,喃喃道,乖,别再撩哥了,撩得哥身子冒火,心肝肺都疼……
  ……
  满天的星星都隐去林侦才回到房中,洗了个澡,心里依旧是一团乱麻,不过好歹打定了主意。奕枫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一团火一样,霸道,热情,更主要的是英俊无敌,女孩儿心里完美的情人。哥哥离远些,美丽的爱情自然会在他们之间开花结果……
  看看铺好的床,又看看桌上的折子,林侦丢了手巾坐到桌旁,端起凉茶喝了两口。睡不着了,还是做事吧。这一摊子是从太子手中接过的核对册子,是山西盐商的盐票核对。
  大周设立了九边军事重镇进行北方防御,从辽东直到甘肃。线路长,地势险,每年的补给运送都困难重重。朝廷为了减少负担,启用了晋商,向大同、居庸关等几大边关要塞输送粮食。作为交换,晋商可获得合法贩卖“官盐”的资格,每年按照粮草数量来核对来年的盐票多少。
  当年这一大胆的协议是户部尚书柏茂清提出,并向隆德帝力荐,立即招来内阁的极力反对。隆德帝考虑再三,决定启用。柏茂清亲自起草了征订文书,并在百十号著名的晋商商队中精心挑选。
  自从启用了晋商,一路上的粮草消耗、匪患风险都由商队承担,节省了朝廷的人力物力,补济也十分及时充足。只不过官盐转成私盐,需要极严密的监管,也一直是柏茂清亲自督查。八年来,收效甚好。谁曾想两年前山东、河南两地大旱,柏茂清被查出私吞赈灾银两,致两地饿死灾民无数。
  一朝祸起,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血腥的大干戈之后,这条特殊的补给线却保留了下来,如今是三哥奕栩在监管。太子拿给林侦的是去年户部已经审核过的盐票,上头还有三哥的印章。
  林侦要做的是核对,其实就是要他学习一下如何查验。一张张检看,林侦一边估算着军事重镇的两季粮草供养多少兵士,一边也惊于盐道的含金量,感叹这样的国防买卖都能揽得到,也能做得到,晋商势力果然不可小觑。
  天边朦朦擦亮,日头没出来夜的清凉已是有些散去。林侦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拿起茶碗要喝水才见已经干了,正要叫王九,忽见门边站了个人。这一眼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起身跪地,“儿臣奕桢参见皇父!”
  隆德帝负手而立,一身薄绸长衫连腰带都未结,十分随意,“起来吧。”
  “皇父有话要问儿臣只管叫儿臣前去,怎劳动圣驾亲临?”
  “并无话。”隆德帝摆摆手,抬步走到桌旁,随手拿起林侦书写的记录翻看着,“朕夜里批奏折亦过了时辰,想往山上走走再歇,路过看你房中亮着灯就过来瞧瞧。”
  “皇父为国事操劳,亦要保重龙体才是。”林侦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从王九手中接了茶,捧着手中奉上,“皇父,用些红枣参茶。”
  “不必了。”
  隆德帝搁了册子,转身看着林侦打量一下,“穿上外袍,随朕一道上山。”
  “儿臣遵旨。”
  ……
  昨日雨后山上积下水雾,天边露出一条光线,照得山林雾气朦朦,鸟儿轻啼婉转,幽深的绿清新凉爽,沁人心脾。
  林侦搀扶着隆德帝,父子二人走在山间青石道上,一路说着话,“朕年岁大了,夜里睡不着,看看奏折打发时光。你倒也常熬夜么?”
  “哦,也不常。只是落下的多,不下些功夫,恐辜负大哥有心栽培之意。”
  “奕杬辅理朝政多年,跟着他好生学着。”
  “是,儿臣定当竭尽心力。”
  “朕原想明年再放你下去,奕杬倒先提了,也罢,早些历练也好,只是,书还是要读。”
  “是。”
  第一次与隆德帝这么近距离接触,没有灯光,昏暗中,老父的声音倒觉慈祥,林侦也放开些胆子,“皇父的书,儿臣至今读了不足十分之三。”
  “嗯,不急,要沉下心参透文中之意,莫要贪多,流于浮表。”说着,隆德帝略顿了顿,“这些年你功课倒还没有落下多少。”
  林侦点点头,接受着来自老父第一次隐晦的夸赞。
  “你对西洋格致学倒是用心。”
  “哦,”林侦笑笑,“原是觉着新鲜,伯伦特也是个有趣之人。后来学着方见格致学理论之精,数字虽枯燥,深究起来,大有学问。”
  “嗯,”隆德帝点点头,“伯伦特是个博学多才之人,朕也随他学了一年。如今他除去在文华殿教课,也在钦天监担职。”
  “皇父卓见,格致学于天文、地理均有建树,若是能为我所用,必得助益。”
  “嗯,此次承德避暑朕原本也点了伯伦特,后来他又请辞,说趁着夏日松土要往蓟州研究什么土质。回去后,你问问他,许是有些成果。”
  “儿臣遵旨。”
  说着话,已是来到积雪亭。雾气越重,跟随的小太监忙将绒毯子铺在亭栏上,隆德帝托着林侦的手落座,捶了捶膝,“朕一向走不得山道,这么一点子路倒觉乏累。”
  “皇父哪里话,儿臣记得儿臣小时候随皇父往万寿山去,一个人跑野了去,奴才们都寻不着,还是皇父追着找到儿臣。当时倒只管吓哭了。”
  隆德帝笑了,轻轻点点头,“众兄弟中,当属你最顽皮。”
  “比九弟还顽皮么?”
  四目相对,林侦一挑眉,父子二人一道笑了。
  小太监奉茶上来,林侦伺候端了递给隆德帝,自己解下腰间水袋。
  “你倒带了水?”
  “是。”
  “从小就是个水葫芦。”
  林侦笑笑,见隆德帝不饮自己的茶,只看向他,林侦忙把自己的水袋递过去,隆德帝接过抿了一口,淡淡的咸味又似酸甜。
  林侦道,“这是儿臣自己调的。”
  “嗯,倒是解渴。”
  喝了水,见隆德帝的手还搁在膝处,林侦屈膝在身边给他握了按摩,身后跟随的王九也忙跪下,捧起另一条腿,不按摩,轻轻敲打起来。
  正捶着,隆德帝眉头一蹙,忽地低头看王九,林侦有些纳闷儿,“皇父,可是不适?”
  隆德帝只管看向王九,“你倒知道朕腿疾之处?”
  “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干爹交代:万岁爷早年腿疾,夏日雨后有酸痒之症,三分力敲击患处可止。”
  “哦?”隆德帝惊讶,“你干爹是哪个?”
  王九赶忙跪地,“回万岁爷,奴才干爹是原先乾清宫总管许世湛。”
  “哦,”隆德帝道,“这么说,你是小王九?”
  一个头重重磕在青石地上,“是!万岁爷,奴才是王九。”
  “抬起头来。”
  王九抬起头,隆德帝端详着,“几年不见,你倒也长大了。”抬头看林侦,“几时跟了你了?”
  林侦回道,“他调在颐和轩伺候儿臣,手脚勤快,好使唤。”
  “嗯。”
  林侦看了王九一眼,“皇父,儿臣不孝,竟是不如一个小奴才了解皇父之疾。倒也见这奴才一片孝心。皇父若不嫌他,就给皇父使,夜里给您按按腿。”
  “难得有个使得顺手的人,你留在身边用吧。”
  “皇父,理当是儿臣时时在皇父身边尽孝,换个奴才已是浅薄之举,万望皇父不辞,体恤儿臣一片心意。”
  隆德帝闻言,这才微笑着点头,“王九,你可愿离了你主子往乾清宫来伺候朕?”
  “回万岁爷,”王九磕头,“奴才这条命是主子捡的,全由主子安置。主子把奴才给万岁爷,奴才定当竭尽小命儿替主子尽孝。”
  “好,今儿你就过来吧。奕桢啊,回去朕再拨两个身边人给你使。”
  “多谢皇父。”
  太阳出来了,林侦搀起隆德帝,父子二人静静地看着湖面上升起一片华光……

☆、第67章 ,

  作了个大死。
  那天一定是脑子里长了野草、又被门挤了一下才会说出那种话来!
  沐芽躲在被子里懊恼地磨了磨牙。
  林侦啊;这两个金光闪闪的字,就被她口无遮拦地给亵渎了。
  哥哥是天鹅级的珍稀动物,一直都是。从小到大,弄堂里从九十几岁的老奶奶到三四岁的小娃娃;学校里从校长老师到同学再到同学家长;都喜欢他。
  这让沐芽很苦恼,为此她曾跟好几个五六岁的敌人决斗来捍卫自己的地位;在她四岁的时候。
  上了中学;桃花就围着哥哥成片地开。那种带了花边和香水的情书经常性地出现在他书包里,沐芽很想学习一下,就趁着哥哥做饭的时候偷偷去翻。天哪,写得好美;称赞他的话简直是脸红牙酸又十分到位。
  沐芽很仔细地背了几段,新年给哥哥写卡片的时候,原封不动地写上。谁知她正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就被哥哥逮住;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屁股打得好痛。
  等到天鹅长成一米八几的大帅哥;绚丽的春天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先是医科大生物技术专业的系花;再是硕博连读导师方教授家高冷的女天鹅方卉;一个比一个娇艳。
  就是那个时候,沐芽觉得自己哪里是什么丑小鸭,充其量是只小蛤//蟆。
  就是这只小蛤//蟆,三天前不知死活地想娶天鹅来着。
  人家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她是个初出蛋壳的蝌蚪,变异的胆儿肥!
  舌头已经被狠狠地咬了好几次,咬出了血,吃东西都嘶嘶地吸气,惹得三公主还以为她长了口疮。
  每次沐芽犯了错又犟着不知悔改,哥哥会在狠狠教训后给她三天的反省期。这是最长的时间,三天后她必须主动来认错,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明天一早必须去找他。其实跟哥哥认错沐芽一向轻车熟路,比如:哥,对不起嘛,别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跟xx去看午夜场了。或者:哥,对不起,我再也不让xx抱了,他确实是个流氓。可这一次怎么说?哥,对不起哦,我不该让你以身相许?
  脸皮就算厚到可以防弹也说不出来。
  一筹莫展,脑袋都想疼了沐芽忽地想起一个人来,师傅啊!师傅最睿智了。
  “师傅,若是不当心说错了话……错得很狂妄,该如何认错才好?”
  “不当心?”师傅的目光依旧看着书,轻声复了一句,“怎样的不当心啊?是不当心把真话露了出去,还是不当心措辞不慎,表错了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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