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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爱默经年,花未开-第32部分

小说: 爱默经年,花未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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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自我保护,一种习惯的延续,“……不过是一个同事的衣服,借我的。”

“哼,同事。”严雨的手攥紧又放开,强行忍住了揍人的冲动,“叫什么。”

“你不认识。”她说了谎。

“我不认识,好,那我就要你介招给我认识认识。”

一个黑色的钱包砸在艾默眼前的水里,钱包敞开来,透明口袋内装着一张照片,一张老照片。一个年轻的男孩.一个年轻的女孩,两张灿烂的笑脸。艾默记得很清楚,这是高二时候的春天他们出去玩的时候拍的,背景是动物园的正门。原本的照片上本来还有其它人,被剪掉了。两个人的头很自然的向中间倾斜,看起来的确很暖昧,很亲密。而其实那个时候,他们还并没有真正在一起。

经年的钱包居然也在外套里,这是艾默没有想到的。而他的钱包里居然有他们唯一一张合照,更是她没角想到的。她完全楞在了那里,心里五味杂陈,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严雨看着傻傻望着钱包和照片一动不动的女人,心脏纠结的疼痛。转身进屋胡乱穿了衣服,抓了车钥匙就下了楼。

那个女人打电话来的时候,严雨并没有太在意,只当她又找借口抖缠,想说见个面,打发掉了事。就算她情绪激动的讲了那么多话,他也只是半信半疑。直到开车回了家,抓起沙发上的外套,找出那个钱包打开的时候,心火才真的冒上来。等摸到了那张旅店的房卡,手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灌了一大杯冰水,想让自己玲静下来,窝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胃狡痛的想死,却怎么也压制不住胸口的火。

他有种冲动想要杀人。手里棒着的杯子若不是比较厚重,估计巳经被捏碎了自己走错了一步,便对她更好更呵护。像宠着自己的女儿一样,随便她任性撒娇,还定什么约法三章,怕她被自己累着而隐忍自己的欲望(奇*书*网。整*理*提*供)。却不知道人家早背着自已踏出去了多少步。

刚回国时候就不断传来的短信,在计算机上看到的照片,那句“你离开后的星空,分外寂寥“暖昧的话,还有艾默最近那么多次神猜恍惚,甚至在自己身下也会走神…”.她说出的那句话,“我是你的“,让他多么感动,以为她终于肯对自己表白。却原来是因为内心傀疚。

自己怎么会那么笨,一次一次的相信她,一次一次的放纵她。结果呢,结果带来的是更深刻的背叛。

“啊……”

严雨像只困兽,在屋子里枉躁的奔走狰扎,最后脱力的坐在一片狼籍中间,抱着头喘息。

肚子里闪过一丝侥幸,也许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也许一切只是误会。应该和艾默问清楚的,不能像上次一样再冤枉她。他站起身走进洗手间,往脸上泼凉水。

镇定,镇定。一切也许还没有到自己想象的那样不堪。回去,回去当面问请楚。心平气和的问她,给她机会解释。

车开在深夜的路上。严婷住的偏远,如个街上巳经一片寂静。孤单的路灯,宽敝而崭新的马路,只有严雨一辆车在飞驰严雨在笑,笑自己的愚笨,笑自己没来由的自信。怎么会以为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个男人的衣服裹着艾默,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们至少曾经面对面,那个男人至少对艾默表现出了关心,艾默至少没有拒绝他的关心。就算她的身体依然忠于自己,心,却早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

鬼使神差的拐进了另一个小区。他下午曾径来过这里,那个时候,他的心是平实的,愉悦的,期盼着和艾默的假期最后一个浪漫而激情的晚上。而现在,他身心疲惫的敲开那扇门,在女人惊讶而后微笑的表情中,颓然的把自己摔进客厅的沙发里。

9月16日∶他是她的罪

艾默发烧了。

昨夜严雨离开,她连追的心思也没有。她不知道自己在花洒下坐了多久,直到身体自内到外冷得麻木,才起身关了水闸。她仿佛在赎罪,期望这冷水能冲去她内心的狰扎和扰豫。

为什么要赎罪?

艾默其实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和经年之间,那样努力的保持着距离。她努力的维持着现状,保护着自己的婚姻。但是她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深处藏匿的那一团层层包裹着的|奇*。*书^网|,一直不敢面对的感情。

看着经年钱包里的照片的那一刻,艾默不得不承认自己动容了。他是怎样守护着他们之间那段过去。他的妻子难道不知道他把另一个女人的照片这样光明正大的在钱包里么?还是说.他故意这样做了给艾默看的。

她把钱包里浸湿的卡片,钱物拿出来用吹风机吹干。那张照片也被抽了出来,背后是凑成一张笑脸的变形体的三个宇母,“MSN“,mysweetheant的简写,我的甜心。那是艾默当年设计的一个标志。经年画的并不好看,但是看得出很认真。如今被水一泅,已经模糊了形状。

久违的心悸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才一团繁杂的铁丝,勒在跳动着的心脏之上,渐渐缩紧,陷入其中,一片血肉淋漓。平淡而绵长的感情终究是和这能让人胸口闷痛的情感不同。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回忆排山倒海而来,头脑发热晕眩,身体冰冷颤抖。

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什么都没有忘记,什么都没有放下。这就是她的罪。她无法专心一志的对待严雨的罪,她无法干净利落的割舍掉过去的罪。这罪让她卑下,让她不够理直气壮.让她无法坦然面对。艾默打了一晚上的电括,严雨的手机关机。和上次一样吧,他冷静下来终会回来的。她会和他完全的坦白,推心置腹,毫无保留,然后等待他的判决。

一大早,艾默拖着虚弱的身体和严雨的家人说明严雨因为工作的突发状况一夜未归。而她对自己发烧的解释,只是工作太累,突然轻私下来,身体的自我调节,释放压力。

和平开车送大家回市区。艾默发了烧,不方便自己坐班车回城,后座上严母和严婷一边一个守着她。

艾默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时不时地咳嗽两声,胸口闷闷的疼。

感受着两边的温度和支撑。严毋握着她的手,时不时的拍着嘱咐她要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严婷也在那边分享自己发烧的经验,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开心一点。艾默心中感激。有这样的婆家人,是多么幸运的事。自己更加不能够离开他们,不能让他们失望。等严雨回来了,自己要好好的解释。哪怕要放下工作,哪怕要放弃一切也要守住这一方宁静。下车的时侯,严母拉着艾默的手,“默,好好保重自己。雨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你要多担待。”

拒绝了他们送自己上来,艾默独自打开家门。屋子里一片被飞机轰炸过的姿态,

艾默知道是严雨所为。

好在没有让他们看到,否则绝对解释不清。她没有力气收拾,只是走过去,检起了那件已经被扯坏了的外套,蹒跚的进了卧室,一头扎到床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听说艾默生病请了假,书恒下班过来着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开,好在她留给他的钥匙还在。他一边打开门,一边嚷着,“我是书恒,家里有人么?我进来了噢”

刚走进来一步,书恒就被一地的狼籍吓到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遭了贼,拿出手机就拨110

一边报地址一边绕过地上的垃圾,从敞开的卧室门口者到艾默,抱着一件西装外套,半边身子拖在地上一动不动。心猛地一沉,扔了手机就冲了过去。

“默,艾默,你怎么了?”书恒把艾默翻过来,摇晃她的肩膀,看着她烧得徘红的脸,睫毛抖动,迷茫的看着来人。

“书恒?咳咳……”

还能认得清人,书恒松了口气,把手背贴在艾默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吃药了么?”

艾默已经烧迷糊了,完全不知道回答。书恒把她平放在床上躺好,跑出去我药箱。

回国之后一直忙碌,艾默他们家里都没有谁备药品,药箱里的药还都是从国外顺带回来的。好在书恒英文还读得通,只是翻来翻去都是简单的外伤药,好不容易找到小半瓶消炎退烧的亿距Tylend还过期了。

算了,寥胜于无,过期就过期了,先拾她灌下去再说。书恒把默秩抱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把药塞进去,拿过水杯往嘴里灌水。可是无论怎样弄,水都从嘴角流下来,一口也没喝下去。她已经烧得不会自主吞咽了。

这可不行,再烧下去会死人的。书恒正打算要带艾默去医院,门响起来,是警察。

书恒刚才慌乱中话讲了一半就扔了电话。地址倒是说请楚了。

虽然来得晚了点儿,起码人家来了。警察小哥一进门儿,就着到满地的零碎。”怎么了这,小夫妻俩打架了?”警察小哥眼神儿挺好,这场面看多了,一眼就看出来不是盗窃,杏则也不会捡着能砸易碎的摔了一地。

“你报的警?”

“恩。对。麻烦你过来下帮个忙……”

书恒也来不及解释,就想拉警察进屋去帮他抬艾默去医院。警察一抬头,看见墙上的结婚照片.又看看书恒,脸色变了,“你不是男主人?”

人进是着急越是来事儿。警察小哥很彪悍的把书恒扭着胳膊摁墙上,俩人说了半天才搞请楚形势。再去看艾默,巳轻完全晕了过去,气息都弱了。

警察人还不错.帮著书恒把艾默送去医院,一路警灯哇呀哇呀的叫着畅通无阻。医生做了检查,肺炎。艾默对抗生素过敏,用了阿奇要素后又呕吐。暂时用免疫球白来提高抵抗力,需要住院观察。

书恒忙完了住院手续,在走廊里给严雨打电话,没有人接。怎么过个假期就过成这

样子了呢。严雨这家伙,平时粘着老婆,这艾默生病的时候又找不到人。什么事儿啊。

9月16日:走在悬崖的边缘

经年一早就准备了要出家门,刘艺还在睡。本应前一天晚上走的,刘艺不知道怎么了,硬缠着他聊到后半夜。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怀孕了,性情就变得和之前不一样。刘艺本不是这样爱撒娇缠人的女子的。她一向表现得很洒脱,神经大条无所谓的样子。又或者是最近自己奔波在外午饭给她安全的感觉,不经意的心不在焉让她心生怀疑。

他感觉自己仿佛走在悬崖的边缘,一边是稳固的可以依靠的岩壁,一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理智自然清楚明白的指向正确的方向,但是他看着那朵开在峭壁上的花,即便压抑着,却依然无法忘怀那曾经扑鼻的芬芳。

明知是错的,总是会有股异流在身体某处蠢蠢欲动。在他精神薄弱的时候,猛地窜出来,做一些不应该的举动,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曾经告诉过自己,不过是想看看她过的一切都好,看过了,安心了,退回到自己的生活里一切照常继续。可是人总是会得寸进尺,看到了,就想多看一眼,多看了一眼,就渐渐从眼底开始顺着神经入侵。毒品一样,碰不得。

经年回头看着窝在床上的女人,这个孕育着他的骨肉的女人。心头有股温柔涌动,他走过去,俯身亲吻她半埋在枕头的脸颊。刘艺被扰了清梦,撅着嘴嘟囔,“要走了?下周末就别回来了,跑来跑去的太辛苦。我自己去做产检就好了。”

“没关系,怎么能让老婆一个人去呢?我肯定会来陪你,放心吧。”

走出楼门口,太阳已经从东边林立的高楼缝隙中挤出来了。

无论这个城市如何发展,这个城市里的哪些人来了走了,都从未影响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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