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喵是大侦探[民国穿书]-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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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开心,陆宵灼也跟着笑:“是不是比你现在住的地方要好看?”
颜宁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家穷?”
“……”陆宵灼生怕她再往别处去想,顿时也不矜持了,笑吟吟地看着她,径直说道,“意思就是,如果你觉得这里还看得过去,不如早一点搬过来住?”
颜宁想明白他的意思后,忍不住红了脸颊,嘟囔了一句:“我爹去世还不满一年呢。”
“快了!”陆宵灼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三个月。”
“你先把案子结了吧。”颜宁甩开他的手,走到前头去了,“不然,住在哪里有什么区别?”
陆宵灼快步跟了上去,含笑看着她:“很快就好了,别担心。”
两人到了颜家,在颜宁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个小警员匆匆忙忙走到了小院门口,不停地往里头张望,神情很是焦急。
翠红从屋子里头端着茶盘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先看到了他,连忙去跟颜宁说。
颜宁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让他进来吧,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呢。”然后又赶紧走出去跟陆宵灼说道,“你的司机好像有什么事。”
陆宵灼立刻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你跟母亲说一声。”
颜宁点点头,送他到门口,看到两人急匆匆上了车子,便又回了家。
一上车,小警员就说道:“朱行长今日宴请宾客,给太太庆生,刚送了请帖过来,都督让您抽空过去一趟。”
陆宵灼讶异:“怎么现在才送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小警员回道,“请帖是送到家里头去的,都督让给您送过来,我就匆匆忙忙来了。”
陆宵灼打开请帖看了几眼,距离宴会开始只有半小时了,也来不及折腾了,沉思片刻,便说道:“那就直接过去吧。——父亲去了吗?”
“陈秘书说已经过去了。”
陆宵灼顿时若有所思,父亲都去了,干嘛还非要喊上他?不过陆宵灼倒也没有想太多,等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十几分钟之后他就能看到真相了,现在浪费那个精力干嘛?现在他倒是应该好好想想,朱太太这个生日宴的用意何在。
朱校的儿子朱毅死了很多年了,那是他的独子。朱校曾有一儿一女,女儿幼时便已夭折,对夫妻两人打击甚大,于是对儿子就更加溺爱。朱毅也因此养成了各种纨绔子弟的坏毛病,喜欢新鲜事物,喜欢刺激,喜欢女人,甚至——据说还有某种特殊癖好,喜爱幼童……
所以,若是朱毅死了,大家都会额手称庆,甚至恨不能放些烟花来庆贺。但偏偏,他是因为吸食鸦片死的,偏偏,他死的时候,是虎门销烟八十周年纪念。比起一个人渣,显然鸦片的出现,让大家更为恐慌。再加上朱校当时已经位高权厚,他唯一的儿子死了,自然是要彻查到底,这一查,就牵连出来不少人。
陆宵灼舒了口气,盯着车窗外头,夕阳已经落下去大半了,很快,这个城市就要被夜色淹没,犹如当年在那个大案中被牵连出来的几十人。他们名贵显赫的青年人,本该有着光明的前途,却因此,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被埋葬在此。
这些年来朱太太一直深居简出,几乎没有参与过任何社交活动,听说是儿女的死亡给了她巨大的打击,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不便见外客。
朱家刚出事的时候,母亲也的确曾经去探望过,这话并没有虚夸,当时朱太太几乎都要疯了,连眼前人是谁都分不出来,凡是想要靠近她儿子房间的,都会被打得头破血流。当时陆太太十分唏嘘,也曾感叹,好好的一个家,大约也就这样被毁了。
陆宵灼心里是没什么感想的,他对朱毅并不熟悉,虽然天生厌恶这一类人,但也从未觉得他死了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这世界哪一天不在死人?朱毅还不值当他惦记,只不过后头贩卖鸦片的人被抓,他却觉得大快人心。
“署长,到了。”
陆宵灼回过神来,看了看车窗外,正对着大饭店的招牌,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刚刚灰暗下来的夜色里也依然明显。
下了车,就有人立刻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弯了腰,笑道:“陆署长里面请。”
陆宵灼抬眼看过去,是大饭店的大堂经理,便微微点了点头。
“陆署长请随我来。”大堂经理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将他引至门口,然后站到了他的左边,指了指前面的隔间,“您的位子在前面。”
陆宵灼有些不解,不是说生日宴么?为什么已经到时间了,大厅里却没有一个人?而且,去隔间做什么?难不成这个生日宴就是请大家各自找个地方吃一顿晚饭而已?
陆宵灼心里疑惑,却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跟着大堂经理进了隔间,里头只有两个人:陆都督,以及朱校。
门一推开,陆都督也看到了他,便招了招手:“过来坐。”
“父亲。”陆宵灼应道,顺从地坐到他身边去了。
大堂经理连忙走了过去,将门一并带上了。
陆都督这才转向朱校:“你来说吧。”
朱校连忙看向陆宵灼,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陆署长,冒昧请你走这一趟。”
陆宵灼倒是没什么,只问道:“不是说尊夫人的生日宴吗?”
“是这样的,原定的时间是下午,地点是在黄鹤楼来着。她身体不好,呆了一会儿觉得烦躁,便回去了,那就只能取消了,好在,请帖发出去的也不多,我已经道了歉,让客人们先回去了。陆署长的请帖是我后来补发的。”
他这话说的委婉,拐了好几个弯。陆宵灼却是听得明明白白,朱校有事要约见他,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今天借着朱太太的生日宴,搞了这么一出,也好不让人注意到。
“朱行长有话请直说。”陆宵灼心里约莫有了底,径直问道。
朱校犹豫了一下,又看了陆都督一眼,这才将一小包东西放到了他面前。
陆宵灼一看那个熟悉的包装,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声,但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也没有着急拿过来翻看,抬了抬眼,问道:“这是什么?”
朱校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陆署长早就心知肚明,不是吗?”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陆宵灼也就不再客气,拿了过来,慢慢拆开来,果然是熟鸦片,量还不小,这五根加起来,也得有一两多的样子。
“给我了吗?”陆宵灼又问。
朱校:“……陆署长别说笑了。”
“那,朱行长是想进去呆两天?”
朱校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候,陆都督才慢悠悠地开口:“都说了,有话就直说,别猜来猜去的。”说着站了起来,准备走人,“我得先回去了,我太太最近脾气不好。”
陆宵灼:“爸……”
陆都督不为所动:“我会跟你母亲说,你跟颜宁约会去了。”
陆宵灼:“……”
陆都督走了之后,陆宵灼也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气质:“说吧,朱行长想要告诉我什么,若是此处不方便,明日我也可以来请朱行长前往警察局待几天。”
朱校看上去也平静了不少,不像是刚开始见面的畏畏缩缩了:“这是陆署长在找的最后一批熟鸦片,还没有来得及出售,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在哪里?”陆宵灼立刻坐直了身体。
朱校刚要说话,门突然被敲响,外头是大堂经理略带焦急的声音:“先生,太太身边的丫头来找您,说是太太出事了!”
朱校立刻站了起来,将一张纸条塞进了陆宵灼手里:“我先回去了!”
陆宵灼没有着急离开,将那包鸦片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打开纸条看了一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应该就是刚刚朱校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默默将这个地址记下之后,陆宵灼拿起桌子上的火柴,将纸条烧掉了。
这个隔间没有窗户,他也不知道朱校走了没有,只得继续耐心等待着,心里默默数算着时间,然后趁着这一会儿的工夫,开始思考今晚上的布局。
不能怪他想得多,陆宵灼总觉得,朱太太在这个时候突然生病,似乎别有深意。也许朱校也注意到了,但那是他的太太,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他也得赶回去。
越是想得多,陆宵灼就越是担心,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大厅里空无一人,大堂经理也不在,只有前台的两个女服务生正在小声说着话。
陆宵灼也没有理会,径直走出了大饭店,正在大厅等待的小警员也立刻跟了上来。
“看到朱校出去了吗?”
“是,朱行长走了有一会儿了。”
“大堂经理呢?他去哪儿了?”
“我听到似乎是说,朱行长的司机暂时过不来,便让大堂经理送他回家去。”
陆宵灼眯了眯眼:“那朱太太的丫鬟,是怎么过来的?”而且,她又是如何知道朱校在这里的?若是来的人是朱家的管家,或者朱校的秘书,他都不至于太过惊讶,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一个丫鬟?!
“往哪个方向走了?现在立刻跟上去!”陆宵灼心里有点着急,烦躁得不行。
小警员微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丫鬟我没注意,但是她是跑着进了大厅,跟朱行长一起出去的时候,一块儿上了大饭店的车。”
陆宵灼皱起眉头:“快一点!”
小警员立刻加快了速度,天色已经很暗了,街上的店铺也大都关了门,即使开着车灯,也并不能看到多远,好在这年头车辆本就少,这个时候在街上看到的车子更没有第三辆,不一会儿就看到前头的光亮,知道那是朱校乘坐的车子,小警员便战战兢兢地努力保持了车速,想着尽快追上前头的车子。
眼看着就差几十米了,前头车子里却突然传出枪声,车子也不受控制地撞到了附近的电线杆上,发出一声剧烈地惨叫。
小警员吓得立马踩下了刹车,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署长,那人有枪!”
陆宵灼却是迅速冷静下来了:“去最近的治安部巡逻处。”
小警员却说:“就在隔壁街,没几步路,我跑过去更快。”
“好,你赶紧通知人来帮忙。”他下车之后,陆宵灼坐到了驾驶位上,“不用担心我,我先盯着,若有什么情况我会开车自己逃走。”
夜色浓重,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陆宵灼当然知道这时候弃了车子隐藏起来更安全,但是他却舍不得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消息,硬是开着车灯,将灯光打在前面的车子上,看看一会儿活着下来的人是谁。
前面的车子估计已经被撞烂了,好一会儿还在发出滋滋地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听在耳朵里格外难熬。
车门终于有了动静,探出来的,却是一把枪。
陆宵灼的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眼,忙不迭地就要闪躲,就在这时候,后面一声枪响却是更快,将那把枪直接打落在地上,紧接着他听到了女人的惨叫声。
果然那个丫鬟有问题!
陆宵灼第一反应过后,又迅速向后看去,有个人也正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看到那人的脸,陆宵灼顿时松了一口气:“是你啊……”是陆都督的副官,也是上次曾经借用过的其中一名神枪手。
“都督觉得你这几天可能运气不太好,让我保护你,我还以为只是做做样子来着,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