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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公主有姝色-第61部分

小说: 公主有姝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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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阳寂静院落中,听着念着,一颗心也跟着沉浮。
  世家有自己的一张关系网,哪怕表面上低调避世,可朝堂上的消息却是灵通的。递来的条子,只要和她相关,他便展平了,一张张仔细收好,放在紫檀祥云匣中,仿佛是什么珍宝。无数个静谧的夜里,他翻来覆去的看,一字一句的品,猜想她彼时的心境。
  卢玄心中存了怯意,不敢再见她,生怕看到那双冷淡了的眼眸,只淡漠一眼就能让他肝肠寸断。可鬼迷心窍也好、冥顽不灵也罢,在她大婚前日,他还是连夜赶来了京都。不为什么,只是固执的想要远远看她一眼。
  她出嫁这日,整个京都都跟着喧闹。唯独他在马车里枯坐,从清晨等到暮色将至,终于等到了她的车架。八宝香车、大红幔帐,入目都是喜庆至极的颜色,可却令他满心苦涩。
  隔得太远,看不清她的脸。只见身材挺拔的男人,抱着她上轿,两人靠在一处,头挨着头说了几句悄悄话,显得亲昵极了。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感情好时,仿佛头发丝儿都蕴着柔情蜜意,根本瞒不了人。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胸口的那一团郁火名谓‘妒忌’,不禁一遍遍问自己,若是那年雪夜他能回抱住她,告诉她‘阿绾,我亦心悦于你。’那么今日,伴在她身旁的人,会否是他?
  他放下车帘,吩咐车夫道,“走吧。”
  小厮替他不值,拧着眉头抱怨,“公子身子本就弱,这回坐了一日一夜的马车赶来,只为远远看一眼?纵使是皇家嫁女,凭卢家的帖子,咱们去讨杯喜酒、说两句话儿这个面子总是有的,您何必苦着自己?”
  卢玄咳了起来,喉间一阵腥甜。他闭目不再去瞧帕子上的刺目血迹,开口道:“走吧。”这次口吻是不容置疑。
  他紧紧攥着帕子。刚才将她抱起的男人,有一身好气度,是大雍战功赫赫的昭义将军。虽瞧不清阿绾的神情,但能感觉到,她是欢喜的,这便够了。那人身子康健,能久伴她一世。可他呢?
  幸好、幸好没有带累她。
  。
  。
  宋怀秀察觉到街角有人凝视,待送李绾进府后,便叫人过去询问,可侍卫还没搭上话,车夫便驾车远走,实在有些古怪。
  正琢磨着,忽听小厮道:“将军,太子殿下到了!”宋怀秀应了声,赶忙理了理衣袍,去迎大舅子,暂把马车一事放下。
  喜宴最是热闹,甭管远的近的,新郎官都要敬上一杯,谢谢人家赏光前来。可宋怀秀是个什么脾气,众人皆知,今日见他神色,便知他惦记着后院,没心思喝酒。便也不敢去闹他,一同敬了一杯,道过喜后,各吃各的席面。
  倒是极少饮酒的太子,喝的满脸通红。
  宋怀秀几杯酒下肚面不改色,但却不敢和李榕再饮,扶着他劝道:“殿下还是少喝些,这酒后劲儿大。”
  李榕摇了摇头,拉着他的衣袖,磕绊道:“孤今日是高兴。宋将军日后可要好好待我家阿绾,我这妹子,瞧着娇懒,爱耍性儿,其实最是好心肠的一个人。只要你待她好,她必定也心疼你,你们二人好好过。”
  “是,微臣一定待公主好。”
  “好,那就好。”李榕眯着醉眼,从袖中掏出一只草蚂蚱,“宋将军转交给阿绾,告诉她这是哥哥给她的贺礼,无论何时,大哥护着她。”
  这哪是要告诉李绾。这是在警告自己,阿绾有哥哥撑腰呢!
  宋怀秀低头一乐,倒因此对这储君大舅哥多了几分好感,亲自搀着送了出去。
  待送走了太子殿下,宋怀秀便让连勇几个哥们儿帮他照看宾客。推说自己不胜酒力,直接回了后院。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怕酒气惹得李绾嫌弃,又沐浴更衣一番,这才敢去见她。
  。
  。
  屋里头点着烛火静悄悄的,他轻手轻脚绕到里间,见李绾歪在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上打盹。冬雪则坐在脚踏上,搓揉着她的脚腕,见了宋怀秀便要起身行礼。
  宋怀秀抬手免了她的礼,轻声问道:“公主用过晚饭了?”
  冬雪小声答:“就在泡药浴前用了小半碗粥,说是要等您回来一道吃。可今儿着实累着了,昨夜里又没睡踏实,这会儿竟是眯着了。”
  宋怀秀点头,看了看冬雪手法,说道:“我来吧。你们也都下去歇着。”
  “是。”冬雪躬身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一旁架子上放着雕花银盆,盆里是加了艾叶的热水。宋怀秀泡了泡手,待手上有了热乎气,便依照着冬雪刚才的手法,搓揉起李绾的脚踝来。
  方才在府外,见她疼的脸都白了,宋怀秀心疼的不得了。这会儿真是好心,想帮她揉一揉,缓解痛楚。可揉着揉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李绾不光脸长得好,她真是得了老天爷偏爱,身上无一处不美。连一双精巧玉足都比旁人美上百倍,玉足又白又小,瞧着纤弱精致,指甲小巧又圆润,像是透粉的珠贝。美的简直像是一件珍宝,合该握在手里把玩才对。
  宋怀秀不是圣人,握着洁白脚踝的手,悄悄向下移了两分。
  李绾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冬雪揉捏的位置不对,睁眼一瞧,险些叫出声来。哪是什么冬雪,床尾坐着的正是那冤家。
  见自己的脚被人家握在手心,李绾羞得面色通红。“你快放手!”
  她挣扎着要把脚缩回来,可力气哪比得过男人?人家不放手,她挣扎也是无用,磨蹭间还将裙摆蹭到一旁,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的小腿来。
  宋怀秀本是与她玩闹,却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床上的女子打散了发髻,一头乌瀑一般的长发披在朱红色的锦缎上,她肌肤胜雪,黑白红三色,美的耀目,近乎妖异。偏她此时面颊还染上羞粉之色,一双妩媚凤眸是是刚睡醒的迷蒙,蕴着淡淡水光,正含羞带嗔的看着他,娇声道:“你快放手!”
  放手?宋怀秀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恨不得将她吃到肚里才好。烛火映衬之下,他眸色转暗。“你不是脚踝痛楚?我帮你揉揉。”
  李绾偏过头去,咬唇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你放手!”
  “好好好,我放手。”他松开脚踝,温热的大手却顺着李绾小腿一直摸了上去。习武之人,手上有茧,摸在女人细腻的皮肉上,带起一阵轻颤。
  陌生的情、欲令李绾张皇,她满心羞涩,可却攥紧身下锦被没躲。
  宋怀秀俯身上去,轻吻她的樱唇。一只撑在她颈边,另一只手去解锦裙细带。李绾今日穿了件朱红色的软缎裙,带子系的不复杂,可男人越是焦急越是不得章法,竟扯成了死结,懊恼间一个用力,裙子便撕裂破开来,露出女人胸前腰间大片的白腻肌肤。
  宋怀秀低头一看,更是全身的血都涌去了一处。轻吻变得缠绵,满含侵略的意味。李绾颜色浅淡的唇,也变得娇红欲滴起来。
  宋怀秀胡乱扯下自己衣袍,露出一身的腱子肉。他身上是好看的小麦色,宽肩窄腰令人心动。他捞起李绾的细腰,埋首在她颈边,哑着嗓子道:“绾绾。。。。。。可不可以?”
  见他到了这会儿,还宁愿自己难受,也要顾念她,李绾心中动容。她咬了咬唇,一双藕臂勾上他的脖颈,细碎的吻落在男人的喉结上。
  “嘶~”宋怀秀呼吸一滞,再受不住撩拨,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红鸾账内,一室好春光。


第76章 妖精
  在那个年月; 生在什么人家; 这一辈子也就大抵是个什么命了。
  男人们稍好些,生在寒门,若想要有出息; 还可咬紧牙关一门心思读书; 只要能考取个把功名,便算是出人头地; 改换了门庭。可女子们呢?连这搏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一生苦乐全系在旁人身上。嫁得什么样的夫君,就得过什么样的日子; 着实不公平。
  可不管在哪,总有些不认命的。
  宋怀秀认识李绾之前,整日在街坊世面上打混,看着浪荡不羁; 加之他是英国公府的公子,又生得一副俊朗的好样貌; 自有那想攀高枝儿的女子往他身上贴。有些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有些是花楼里的姐儿,做妾也好通房也罢,人家全然不计较,只要能攀上他宋二公子; 进了国公府,后半辈子的富贵便算是有了着落!
  可无论是怎样的女子,宋怀秀都从不让她们沾身。照他的话说; ‘不是叽叽歪歪,就是搔首弄姿的,忒烦!’与她们在一处矫情,还不如自己多喝二两酒痛快。
  认识李绾之后,他就一颗心扑到了她身上。做的桩桩件件都是为了娶到她,大半的时间泡在军营里,更不可能与其他女子有牵扯。
  所以宋将军今年二十有二,其实还是个雏儿。
  在大雍,多得是十五六岁便娶妻生子的男人,像他这样倒是少见。
  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李绾又是那般惑人姿容。纵使是见惯风月的花丛老手,也受不住美人一个眼波,更别说是他这愣头青了,看着身下的曼妙胴体,脑子都要成了浆糊。
  他吻着吻着便挺身进入,可苦了李绾,一阵撕裂之痛袭来,疼的她红了眼眶,只得死死咬在男人肩头才稍解恨。她咬的用力,可宋怀秀皮糙肉厚的,这点疼根本不当回事儿,反而因此更兴奋了些。
  这事儿分人,有的男人一表人才,试过才知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有的男人其貌不扬,这方面倒是很有本事,可先天如何,更多还要看后天体质。宋怀秀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比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富贵公子、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要持久的多。
  可这第一次没经验,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过了会儿子,他闷哼一声终于停下身来。餍足过后的男人最是温情,他抱住李绾,想亲亲她的脸,可她却一声不响的背过身去。
  宋怀秀不明所以,探身一看傻了眼。
  烛火映照下,女子妩媚的凤眼中蕴着两汪泪,神情委屈可怜极了。他慌了神,连忙坐起身来问:“怎么哭了?”
  李绾甩开他的手,带着哭音儿控诉道:“疼!”
  “我疼的受不住,你都不肯停歇,只顾着自己痛快!先前还说什么喜欢我,此生定待我如珠如宝,想来也都是哄我的!”李绾含泪看他,是与往日不同的怜弱风情。
  宋怀秀登时便愧疚起来,连声道:“是是是,是我不好,你打我掐我都行,作何自己忍着?”
  一提这个李绾更加来气:“我那般死死咬你肩头,你都不停,还要我如何?”她扶着迎枕坐起身,只觉得那处一阵钝痛,吸了吸气。
  见她这般,宋怀秀也起了急:“疼的厉害?可是伤着了?要不我叫他们请大夫?”
  李绾真恨不得掐死这傻子,为这事儿请大夫,那可真是丢死人。她想起母妃交代过得话,哼唧道:“不用!我洗一洗,涂些药膏子就是。”
  宋怀秀还是不放心,按着她的腿,细细去看那处。只见白浊中带着血丝,锦被上也有点点猩红,宋怀秀吓了一跳,忽又想起刚才遇到的阻碍。他虽没经过事,可这些总是知道的,神情一怔,讷讷问道:“绾绾,你、你怎是处子之身?”
  李绾气哼哼道:“你不乐意?”
  “怎会?只是我以为。。。。。。”
  他的欲言又止,李绾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开口解释道:“那时说是受宠,可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我和刘钰可从未、从未有过这事儿。”
  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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