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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公主有姝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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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蝉领了小妹进侯府。吕冬也生了一张圆脸,性子有些腼腆,但看着就老实,李绾给她改了名字叫冬雪,留在跨院儿伺候。想着去跟母亲回禀一声,可去了一趟正院,回来便失魂落魄的,连春蝉的话都没听进去多少。
  “你说你爹想去京都?”
  “是,秋子没出过远门,他有些不放心,想等安顿好了二妹,就去照看着。他自己能找活儿做,不会添麻烦的。”
  李绾揪着帕子:“你让你爹来吧,咱们也要去京都了。”
  春蝉张大嘴:“咱、咱也去京都?”
  “母亲说父亲写信来,给大哥定了一门亲事,她有些不放心,想去相看相看。”在老宅留了三年,再留下去也不是个儿事,大姐去年便嫁到了京都,母亲思念的很。
  李绾知道,去京都是早晚的事儿,可听母亲的意思,竟是收拾收拾,下月便动身,能赶在年节前到京都,也让祖母能过个团圆年。这事儿来的突然,一下子便到了眼前,李绾措手不及,心里揪得慌。
  仔细想来,不是舍不得乘安县,而是舍不得一个人。
  他纯白僧袍,纤尘不染,温润眉眼像是春日里的暖阳,时时刻刻都能让她安心。
  李绾上辈子养在深宫,没接触过外男,她也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只是每次去冬青寺都能让她舒心,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心口就像破了个洞,又慌又冷。
  “春蝉,你让你爹来,日后跟着我,京都也一同去,月例就按李三的给他。”
  “啊?谢、谢谢姐儿。”
  “不用谢我,让他现在就来,咱们去冬青寺。”
  “现在?可天都黑了。。。。。。”
  “就是现在,一刻也等不得。祖母和母亲那,我会亲自去解释。”
  “是。”
  春蝉跟着李绾久了,养成了习惯。她打心底里为了李绾好,可却从不会违背她的任何决定。
  吕忠可算找着了报答恩情的机会,一路上马车赶得又快又稳,半个时辰便到了冬青寺的后门。
  “小姐,到了。我就在这儿等您,若有事您就大声招呼我。”
  “好。”
  。
  。
  “小师傅,我有急事要去见玄真一面。”
  看门的小和尚,跟李绾熟悉。见她大半夜来了,虽有些奇怪,可也没有阻拦。
  “那施主提个灯笼吧,天黑了,小心脚下。”
  谢过了小和尚,李绾带着春蝉径直去了玄真的院子。冬青寺靠山,到了夜里越发的冷,指尖都冻得隐隐发痛。春蝉抬头一看,竟是飘起了第一场冬雪。
  “姐儿,下雪了,要不咱们明日再来?”
  李绾摇了摇头,继续爬陡峭石阶。薄雪落在青石阶上,很容易打滑,李绾没踩稳便摔了一跤。裙子染了泥土,手掌也被尖锐石头划破。一连串的血珠子,顺着手腕往下流,吓人的很。
  春蝉急的都带了哭音:“这都出血了!要不、要不我背您吧。”
  李绾拍拍泥土,站起来身:“没事,我们快些。”
  玄真在房里打坐,见下起了雪便起身关窗,忽见窗外有道熟悉身影。他还以为自己魔障了,可仔细看分明就是李绾,他拿了把伞便急匆匆出来。
  “阿绾?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可是出了事?”
  他撑伞在李绾头顶,借着光亮,见她裙摆脏污,手也划破了,皱起眉又道:“摔着了?我去给你找药。”
  话音才落,李绾便抬起手,抱住了他的腰。
  雪越下越大,玄真撑着伞,浑身僵直,动也不敢动,几乎以为这是一场梦。
  可少女身上的甜香萦绕在他鼻尖,娇软的身子抱着他,紧紧的,不肯放手。
  “玄真,我要走了。”
  “要跟家里到京都去。”她尾音中都打着细颤,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太疼。
  玄真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他又扬起一抹笑来,清清冷冷的声音道:“嗯,一路顺风。”
  轻飘飘的一句一路顺风,好像轻而易举的划清了界限,从此后山高路远,两人各自安好,再说什么都是多余。更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李绾心上,疼的她不知所措,落下泪来了。
  “玄真,我喜欢你。”眉眼张扬的少女,脸颊挂着泪,这一刻仿佛低到了尘埃里,只紧紧拽着他的衣摆,用力的到指骨泛白,也不肯放手。
  春蝉眼珠子都快惊掉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绾姐儿竟是喜欢上了玄真师傅。
  玄真身姿挺拔,长相更是十分清俊,两人撑一把伞站在雪中,美的就像一幅画。可再怎么般配,玄真他也是个出家人啊!姐儿的这片真心可该怎么办?
  时间像是静止一般,过了许久玄真才垂下眼眸,念了一句佛号。想要离去,衣摆却被少女紧紧握着,他蹲下身来,面上无悲无喜,就好像初见时的一棵孤松。
  李绾执拗的不肯放手,他就在飞雪中解下外袍不要,起身回了房间。
  紧闭的房门,已经给了李绾答案,可她仍旧不肯走。
  山中深夜,飘着大雪,冷的人心肝儿都跟着打颤。李绾冻得嘴唇青白,可就是一动不动立在那,盯着那扇房门。
  春蝉瞅着都要心疼死了,捡起纸伞撑在李绾头顶:“姐儿,咱们回去吧,这么冷的天,你身子哪里受得住?”
  李绾仍旧摇头。她不知道怎么能让玄真喜欢自己,她只会用这样蠢笨的办法证明真心。什么骄矜面子通通被她丢在脑后,她不怕丢人,她只怕轻而易举放弃了,会后悔终生。
  一整夜,李绾站在雪地中等待,可那扇房门始终不曾开过。天光破晓,纷扬的雪终于渐停,李绾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姐儿!”
  “玄真师傅,绾姐儿晕倒了,我求你开开门吧!”
  房中仍旧无声无息,没有回应。
  李绾是她看着长大的,在春蝉心里比亲妹子还亲,如今面色苍白的倒在雪地里,唇上一丝血色也无,她比谁都心疼。这回她是彻底埋怨上了玄真,也不再求他,只抹干净眼泪,抱起阿绾:“姐儿你忍一忍,我带你回家!”
  她背起李绾,一步步艰难下山,心中难过的不得了。她的绾姐儿那么好,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她一般好看心善的小姑娘,怎么有人舍得如此伤她。
  李绾被送回李家时,奄奄一息,发起了高烧,一双脚更是冻得红肿起来。家里因此乱成一团,老夫人、白姨娘只顾着哭,夫人气的犯了头风:“这究竟怎么搞得?好端端怎么会病成这样?”
  春蝉哪里敢说阿绾对玄真动了心思,只得道:“绾姐儿想去看雪景,奴婢没看顾好,让她摔着了。”
  春蝉挨了一顿板子,幸而第二日李绾悠悠转醒,这才拦着没让再责罚。
  李绾这一病就是半个多月,才能走了,就又要去冬青寺,拦都拦不住。
  可到了冬青寺,却听小沙弥道:“玄真师伯四处云游去了,归期未定。”


第24章 轻慢
  京都的云雀街上,有所七进七出的大宅院,建的广阔,占了半条街不说,光是那高耸的围墙,就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权贵味道,寻常百姓们压根儿不敢停下多看。
  说起这座宅子,可是有些来头。最早建于前朝,作为亲王府邸,前半部修的富丽堂皇,后半部的园子更是幽深秀丽,净是江南好风景。改朝换代之后,刘家人做了皇帝,又把这宅子赐给了情同手足的开国功臣陈国公,传了几代之后,风光百年的陈家倒台,先帝便把宅子收了回去,这一空就是十余载。就连静宣长公主向先帝索要,他都没舍得给了亲妹子。
  可如今这代表着帝王恩宠的华贵宅院上,赫然挂上了谕恩侯府的牌匾。
  李昭初封谕恩候时,皇帝赐婚他与寿光县主,同时赏了上斜街的一座三进宅院。
  如今李昭领军,正在西南平乱,捷报一抵京都,章和帝刘钰便开怀大笑,他将折子甩在那些老臣面前,道:“你们不是全说乱军蛮野狡猾,不应讨伐吗,如今怎样?谕恩候这一仗赢得漂亮,众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
  老臣们垂着脑袋不言声,刘钰转着翡翠扳指,收敛了笑意:“于海,朕听说谕恩候的家眷们,都要迁到京都来?”
  大总管恭谨上前半步:“回陛下,确是如此。”
  “哦。”刘钰坐直身子:“家里人多了,上斜街的宅子便挤了,那便把云雀街的宅子赐给谕恩候吧。”
  于海抬眼,但很快又垂下头去:“是。”
  都是在官场上混老了的人,几位大臣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都是一惊,这谕恩候的荣宠,越来越盛了,又对陛下有救命之恩,怕会是下一个陈国公也说不定。
  宅院是赐了下来,可却没人来住。偌大的园子,只有几个扫撒的婆子。
  运送东西不用歇,可人不行,尤其老夫人岁数大了,腰腿都不好,坐车时间长了便酸痛难忍,路上总是走走停停。所以十好几辆车的东西先到了京都,一行人却还未到。
  李昭领兵未归,寿光县主也仍在上斜街的宅子住着。
  扫撒的婆子没事做,便倚在廊下闲磕牙。
  “那些东西你是没瞅见,全是些寻常物件儿,没个像样的,竟还有一张掉了漆的小几。这哪像是侯府老夫人该用的东西。”
  另一个婆子嗤嗤笑了起来:“本就是个乡野老太太,我听说是个什么犄角旮旯的小县出身,也就是沾了儿子的光,这才富贵了。眼皮子浅点儿,不会享受也是正常。”
  “那哪是浅点儿的事,掉了漆的小几我都没脸用,她还巴巴的运到京都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舌根子嚼的正起劲,就听有人轻哼一声:“我道怎么叫了半天门,没人应声儿,原来是都躲在里面偷闲呢!”
  来人四十多岁,一身织金鸦青锦缎裙,手上拢着金镯、耳上坠着珍珠,一身富贵气派。只是脸颊消瘦,颧骨高耸,看着有些刻薄相。
  此人姓黄,正是寿光县主身边最得用的人。
  扫撒的两个婆子见了她,连忙起身,笑的见牙不见眼:“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们可不敢偷闲,才坐下没一会子呢。”
  黄嬷嬷冷笑一声,自顾自的坐在廊下:“旁的我不管,只有一点,我们县主的东西金贵的很,你们若磕了碰了,可没人给你们留情面。”
  那婆子殷勤的捧了一杯茶水给她:“哎呦,您就放心吧。县主的东西我们全按照您的吩咐搬去了正院,一万个小心,可不敢磕碰。”
  黄嬷嬷点了点头:“老远就听见你们在那排揎,说的可是乘安县来的?”
  两个婆子搓着手,不敢回话。
  黄嬷嬷一笑:“怕什么?我倒觉得你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人啊,就怕骤然有了富贵,心都飘上了天,认不清自己身份。越是捧着敬着,越容易将来闹笑话,倒不如直白些,让她们明白,我这话,你们听清楚了?”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这话没什么听不明白的,就是让她们不必太给老夫人和那位夫人面子,最好是能落了她们面子。可。。。。。。
  其中一个赔着笑:“嬷嬷,我们二人就是不打紧的奴才。可人家,那是侯爷的亲娘,若是得罪了,可落不了好啊。”
  “呵,那你就是还没明白。陛下赐这宅子,京都多少大人都红了眼?可你当这是冲着谁给的?我们县主在陛下那的分量还用我说?谁是真主子你都拎不清,我看你可真是个糊涂人,这差你也不用当了。”
  “别别、您可别动气,奴才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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