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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三年k班-第34部分

小说: 三年k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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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晴朗夏日的这一天。130公交车缓慢地驶向站台。

伴随着一声巨响,陈旧的车门被打开。男生抬起头,已经迈出的脚僵在台阶上。同样怔住的女生也像被突然施了魔法定身在远处。

清风从两人之间穿越。

司机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该上车的不上车该下车的也不下车。

沉默在氤氲。

茫然失措的女生正暗自在心里责备自己怎么会中了邪突然想去学校看看在这个时候在这一站下车。根本就无法预料。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时候,遇见了谁。

根本无法预知。

少年覆眼的墨色额发在阳光下被渲染上亚麻色的光泽,微微被徐风吹动了。风声送来自己最熟悉的男生的声音:“呐,怎么不见你长进?还这样冒失地从前门下车。”

去年的今日,也不就是这样么?从前门下车?

所有被含蓄和暧昧掩盖了的真相在这个夏天如同潮水一样暴涨而来蜂涌到自己面前,无处遁形。

——虽然知道12米/秒X900秒这样的大致距离换成步行速度来完成未必能赶上考试,但是……

——芷卉,加油。

——把受害者一个人留在朝北的教室,坐在朝南教室的肇事者无法心安理得的静心学习啊。

 

拥抱时男生身上清新的肥皂味,眼帘下衬衫肩线处细密的针脚,明明是夏末秋初,却感到周遭花香四溢,草种飞扬。时间和空间的齿轮错了位,卡在了定格的一瞬。身体被井原紧紧贴在胸口。心脏被温暖的血液包裹起来。思绪抽丝剥茧延伸向无限远。

都是可以反复咀嚼的美好细节。

宽容的,温和的,真实的,清晰的声音。

——没事了

 

——呐,下次见到小偷不要那么冲动,我可不想你……

我可不想你……怎样呢?答案被风吹走了。

还是没有说出来,

即使没有说出来,

温暖已经从地表破土而出,顺着脚尖,胫骨,肌肤,攀爬上来,混入血液,迅速弥漫全身。

 

是什么种了下去,又在心里当即爆炸开,形成像宇宙里的星云一样退散不了的瑰丽。

是什么?

是接下去的那句——

“那么,就不要松手吧。”

冬日沉闷失色的空气里,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上,某些真实又细微的感情在酝酿,浓重的呼吸被实体化成看得见的白色雾气,悬浮在清晰度所剩无几的视野里。

那些字连成句,那些语气与音调起伏成潮汐,暖入骨髓的温柔声音无边无际地朝自己蔓延过来,微微刺痛了耳膜。

在大笑之后,男生的脸上换出了宠溺般的微笑。女生看见自己的影子挂在他墨黑的眼眸里,成为唯一的高光。

无限温柔的声音。

——那么,就不要松手吧。

 

像是比一生更漫长的慢镜。

最后定格在一方坚定一方迷茫的对视中。

带着异样温度的声音在空气里绵延荡开。心里留下一点淡色的墨迹,却因为重复一遍而终于加深更多消散不去。

——因为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

有那么多答案曾经呼之欲出,为什么我就是不敢相信呢?

芷卉伸手勾过井原的颈部,环成圈,扑在男生怀里嚎啕大哭起来。130路公交车犹犹豫豫地在身后关上车门驶离了我们最熟悉最亲切的站台。

从前门下车。

完全是自己的错。

可是那个少年却始终伪装成罪恶的肇事者,鼓励她,帮助她,保护她,与她分享了一路快乐与悲伤,陪她经历了一切希望与失望,和她一起走过了在三年K班的所有美好与不美好的年华。

wol。00番外篇 阳光沙砾

八月的天,阳光太烈了。

秋本悠站在商场门口,手挡在额前。摩天楼的金属窗框折射着一束又一束耀眼的线,眼前的空间被划分成令人窒息的小格。空气里悬浮着一层浅浅的焦味。

女生抬起左手,粉红色的SWATCH手表显示  2:35。一个夸张的大钝角。

脚下深色的影子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蜷伏在地。

超过5分钟了。莫非所有人都没时间观念?还是自己的SWATCH对这聚会太兴奋,跳跃得过了头?

待时针与分针张成平角,进进出出的人群里依然没有自己要等的人。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昨天电话里明明对每个人都说得清清楚楚:

“2:30在八佰伴旁的避风塘见唷!”

“好啊,知道啦。”

之所以约在这里也不是秋本悠的原意,只是商量地点的过程中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那么约在八佰伴右边的必胜客见面吧。”

江寒立刻在QQ那头不给面子地反驳道:“站在那样人来人往的地方等人会造成交通阻塞的!不如约在避风塘。”一副考虑周详的自负腔。

“唔。好吧。”

 

确定是约在避风塘。女生仰着头,视线沿水平方向游弋。八佰伴右边人流不息的必胜客。八佰伴突突地吐着冷气的玻璃大门。八佰伴左边硕大的避风塘广告牌。脸上写着淳朴的姑娘背着草帽,蓝布碎花的小褂,顿时在密闭如罐头的城市里拓出一片海,让人嗅出了凉意。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秋本悠低下头,屏幕上“我家弟弟”的小字正欢快地跃。

“喂?”

“你怎么回事啊?所有人都到了,就差你!”江寒的声音。

“我早就到了呀。还没看到你类!”

“你到哪里啦?”

“避风塘啊。”

“怎么可能!你在1楼还是2楼?”

“什么1楼2楼?我在避风塘面前啊。”

“面前?”男生思索片刻,“唔,我知道了。站着别动啊,我去找你。”

 

Vol。 01

仅花了两分钟转了个弯,江寒便顺利在预料中的地方找到了他的傻冒“姐姐”。

“你们怎么这么不讲信用啊。重新约了地方也不通知我。”

“没有重新约地方。”

“诶?”

“我们所有人都准确无误地等在避风塘餐厅,只有你会把避风塘理解为一块牌子!”

“……”

“你啊!总是让人心很累。”

“……”

“无话可说了吧?”

“……”

“这样子怎么一个人去外地读书啊。”

“……”

“能活到十七岁真奇迹。”

“喂!听上去像你是我姐。”

“本来我就比你大!”

 

Vol。 02

你啊!总是让人心很累。

从眼前——让为你举行送别会的同学们因为你的思路不清而苦等一刻钟,追溯到当年——明明比你大一岁的我在你得寸进尺的逼迫下成为了你的弟弟。中间一晃三四年,充实漫长时光的关于你的每一桩琐事都让我无语。

 

“当我弟弟吧!”后座的女生不知缘何又冒出异想。

“哈?”前座是迷惑不解的男生。“我比你大诶!”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放心吧。”

(喂喂!像个女生对男生的说辞吗?)

“所以,现在帮我到楼下超市买根梦龙吧。”钱包不由分说地伴着大大的微笑被递过来。

(原来是另有企图。)

男生正犹豫着,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接过粉红色的钱包。

“默认了哦!”

“什么啊?”

“做我弟弟啊。”

男生的心里顿时垮了一大片——被你打败了!

脸上写着“不跟你这种小女子计较”,心中忿忿地将钱包塞进外套口袋,逆着门外涌入的暖流出了教室往超市走去。

倘若早知道“弟弟=受压迫者”这个概念,当时绝对不会接过钱包。

倘若早知道。

其实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一趟趟穿过严寒酷暑去超市帮你买那些“饼干、奶茶、粽子、关东煮”之类并非救急救命的东西。

也许,是我生来这样好心。

 

Vol。 03

“大姐!我好心好意去找你过来却反被你控诉,很没天理诶!”

“嘁!谁让你昨天没说清楚?谁知道避风塘是一家店还是一块牌子?”

谁知道呢!

众人纷纷摆出“内心无力”的表情——谁都知道。

常常有类似的事,女生像洞悉了国家机密似的凑近耳边:“阿江,知道不?超女冠军是我们学校的学姐诶!”

“两个月前就知道了。”

……

“阿江,知道不?小说写得超好的XX作家是我们学校的学姐诶!”

“去年就知道了。”

……

 

有时怀疑她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人,消息永远比别人滞后n世纪。更可怕的是,当被不屑地回答“……就知道了”之后通常会恼羞成怒,抱起课桌上一堆书啊笔啊朝男生砸过去,毫无分寸。无辜的男生饱受摧残后还得忍气吞声地从地上把文具一一拾起。

好心人总是苦命。

于是,在江寒眼中的秋本悠“姐姐”的前面,形容词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像瘪瘪的气球被充了气,迅速地膨胀到表面单薄。

思维脱线的。与世隔绝的。强词夺理的。重度暴力的。秋本悠。

与别的男生眼里——

文静的。温柔的。甜美的。可爱的。秋本悠。

完全天差地别!

 

有那么一天,阳光从窗外斜斜地切进来,课桌上方的细小尘埃游动成圆柱形的通路。女生趴在阳光里睡觉,头顶被打出一圈亮亮的高光。春末的青草气息在空气里氤氲。男生背靠墙侧着身背书,手肘搭在女生的桌子边缘上。

“我说,大姐。为什么我向来看到的都是你最变态的那一面啊?”

“废话,你是我弟弟呗!自家人嘛!”女生懒洋洋地手撑着桌面爬起来,抬起头。

那一秒,惺忪睡眼前少年的脸被明媚的阳光一寸寸完全打亮,高度曝光,墨色的眼眸里闪着单纯的笑意。女生微怔,恍然间差点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板寸。

视野中的色调太过温暖,让人隐隐有些不安。

 

Vol。 04

当然,身为姐姐的秋本悠还是时常会自告奋勇为弟弟分忧的。高二时,男生半夜翻墙出校去网吧,不幸被保安抓住,结果,训导处要求交“深刻反省”的检讨书。

“哈!这个就交给我吧!”女生大包大揽地拍着胸。

男生疑惑的眼神斜过来:“你行不行啊!”

“当然行啦!我作文写得那么好。”丝毫不谦虚,“保证声情并茂声泪俱下。”

就是因为声情并茂才让人不放心呐!男生几乎不抱希望地回过头去。

果然不出所料,一节课后,拿到了这样一份检讨书:“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我锦衣夜行,不幸马失前蹄……”

“怎么样?不错吧?”盲目自得着。

“大姐。你真是一个能让全人类无语的生物。”

 

曾经是一个能让全人类无语的生物,如今却轮到自己无话可说。

践行饭吃到一半,包装精致的礼物盒从长长餐桌的另一端被递过来。一抬头,却先看见对面女生手中同样的礼物盒。心里空荡荡的,没半点涟漪。

“啊,原来我和杏久一样有礼物啊。”秋本悠刻意装出欣喜的模样。

目光再不经意地往远处男生那边瞥,正对上眼神。曾经在阳光下眉目清晰的少年的面孔也变得朦胧模糊起来,餐厅里悬浮着的昏黄灯光照不见过往。仿佛一转身就会于人海中相忘。

女生似笑非笑地勉强在嘴角牵出一点弧度,好像是轻声说了句分生的“谢谢”,又或者什么也没说。

心真的累了。无话可说。

甚至,找不到勇气回头看。

 

如果有勇气倒带,记忆里绝不是没有过兴高采烈的乐章。

十六岁的秋本悠推开男友梁弋送来的巧克力,接过江寒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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