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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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从树上爬到那岩洞里,咯咯吱吱的树枝细碎的响动,让她胆颤心惊。
她手脚并用地抓住树枝稳稳地往里爬,可是因为肚子,她弯不下腰,也舍不得弯腰,只好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往崖壁上移动。
终于到了洞口,向里一看,岩洞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到,她快速地把身体紧紧地贴着崖壁,往里边走了走,希望不要有什么该死的动物,希望这深谷深不可测,别把她也埋在这洞里,桑红贴着岩壁一点点地往里边走。
宋书煜不知道桑红有没有受伤,她为什么要那么急呢?
难道是为了消耗梅兰儿的子弹?
他知道如果不是桑红耗尽了梅兰儿的子弹,他即便抓了悬梯也会被梅兰儿打下来的,她虽然是个医生,可也是军医,当初都是练过枪法的。
这个丫头,唉!
即便他把下边崖壁上的逃跑方向暗示给她,知道她可能会有藏身之地,可是,他依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冷静,虽然他知道离开才是上策,那样他能在最快的时间里,避过雪崩,转回头带人找她。
可是,他那精密的大脑一联系到这个丫头就会短路,上策只是根据科学客观的分析,可是,感情里哪里还有什么上策不上策,只有坚守和背叛,这二者有时候不是那么好判断的,他给的必须是她要的,不然,什么都白费。
他很清楚,如果他敢一个人离开,等雪崩后再回头救出她,即便她毫发无损,估计他再也无法挽回她的心了。
他出去要做的事情,由王小帅和秘书长坐镇,一样能做。
让她一个人面临绝境,第一次他可以解释说是无心,第二次呢?
他清楚自己看到她的瞬间,就决定了再也不能丢下她。
他欠她的,是,欠她太多。
不是自己,她怎能被这些人步步紧逼,处处受制?
宋书煜的手指一点点地放松,悬梯从他的手指中脱离,他的思维脱离了自己的理智,就让他任性一次吧,即便和她活埋在一起,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是有点温度的。
丢她一个在那绝境里等,他不舍得,那么怕冷的一个人,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
决定之后,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在雪山扑下来之前,快速地往谷底飞奔——对——就是飞奔,因为他清楚那个岩洞的方位,因为他不想被扑下来的雪直接砸入谷底。
他就十分有效地控制着自己空中的动作驱动着自己的身体在最短的时间内靠近那个岩洞。
他准确地一脚踩在那棵松树的主干上,嘎嘣一声,松树被他的重力加速度冲断,他已经弹跳着滚入了岩洞,身后随之而来是一片漆黑。
轰轰轰的声音砸得谷底震动,冲入洞口的冰冷的散雪碎块瞬间把他的身子扑倒。
“啊——”地一声低沉的惊呼,桑红连忙贴着崖壁蹲下身体保护自己的腹部和头部。
山谷震颤,洞顶有碎石哗哗哗地往下落。
宋书煜躺在黑魆魆的不停颤动的洞穴里,闭上眼,开始拍打自己身上的残雪,希望这个洞穴深一些,有足够的空气。
等他睁开眼睛,黑暗里的一切在他的眼里渐渐有了轮廓。
他叹口气走向不远处那个缩在拐角处的身影,声音不由带着一丝哽咽:
“丫头,别怕,我在这哪。”
桑红鸵鸟一样地把头藏在腿下,尽量缩小身体,她不希望碎石砸伤自己。
一定是出现幻听了。
桑红努力地把身体往崖壁拐角靠靠,心里充满着绝望,这雪崩可不小,眼看着封住了洞穴的出口,她要被活埋了。
宋书煜看她那软弱的模样,心都要碎了,幸好——幸好——来得及。
他过去蹲在她面前,抬手轻轻地握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红红——红红——别怕——”
桑红感觉到自己肩膀上那有力的大手,不可置信地一点点地抬起头,那小脸此刻已经泪水婆娑。
看清宋书煜,桑红吃了一惊,她有些搞不懂了,他不是被直升机救走了吗?
她飞快地擦干泪痕,却依然一眼就撞进了他的眼神,那一双曾经深不见底的冷厉眼眸,此刻满满的泪光,到底情深,几乎将她的心融化。
许久,她才收拾好心底的震动,慢慢开口道:“你为什么还下来,明知道逃出去再回来救我,保险系数才是最大的。”
她的话一字字落入宋书煜的耳中,震得他心神恍然。
宋书煜怔住,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半天不语,似要把她刻入自己的眼中。
他一次次地害她这么惨,她不是应该哭着埋怨他恨他吗?
为什么很快就能说出这么冷静的话来?
难道果然被秦洛水那乌鸦嘴说中了,这丫头不再喜欢他了。
他的耳边响过秦洛水的话来——女人只会向爱人示弱,向最亲爱的那个人撒娇耍赖,向那不会欺负她们的人,敞开自己的无助!
该死,他此刻觉得她那乖巧懂事的小脸让他觉得荒谬,是的很荒谬,很讽刺,在他以为为她放弃逃走的机会,陪着她会是她想要的选择的时候,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冷冰冰的话来。
她刚刚还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哭来着,怎么见着他连面具都戴上了?
此刻,他真的说不出的后悔,为什么他会那么残忍地在她天真地第一次和他任性玩小性子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掐死了她的——额——温柔?
现在,她多么冷静,和他曾经期待的最理想最理智的反应简直一模一样,如果没有看到她的泪水和软弱,他是不是还会为自己的残忍骄傲?
宋书煜的心痛得抽搐,真是太可恶了——这念头不知道是说谁。
慢慢的,他的手指轻轻地从她的肩膀上移开,抚摸上她的脸颊,滑过,拢入发间。
☆、304章 宠得像宝
这样温柔的触感,洞内冰寒,但是他指腹上带着滚烫的触感,一点点地把她的心捂暖。舒咣玒児
她太想念他,哪怕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带给她的从来是泪水多于欢笑,可是,她还是贪恋着这点温度,如此的劫后余生,而且生死未卜,还是不要再用来给他添堵了。
宋书煜睇视着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有些虚幻的不真实感,他真的找到她了,那么他愿意相信,这就是爱情本来的样子,温暖、唯美、张扬、惶恐,恨不得一夜白头,永不分离。
曾经的牵挂、思念、悲苦,甚至是以为永别的悲恸,此刻都觉得值了。
有了她,竟然就像有了一个温暖的世界。
沉默背后那些一个人艰难跋涉的千山万水,此刻都成为情比金坚的明证。
宋书煜看着那氤氲着水雾的眸子,泪光隐隐地闪现,一点点地凝聚成冲垮他心理防线的洪水,尖尖的下巴轻轻颤抖,小嘴瘪了瘪,她委屈到这般模样,却还在压抑着自己的泪水,忍着、忍着。
他真的有那么冷血吗?
几乎要彻底地失去她了。
一想到失去,宋书煜的心口就开始尖锐地刺痛,他的手指忽然用力,托住了她的头,唇几乎是恶狠狠地对着她的唇啃噬了过去。
桑红的呼吸一窒,不由张开嘴,唇齿相依时,他的吻隐隐的带上了一丝恶狠狠的味道。
带着末日狂欢,带着悲苦相思,不管不顾地吻住她。
她一时情绪混乱,竟然忘记了拒绝,任他长驱直入,毫不退缩,狂野地索求,迷乱地挑逗,充满了情意绵绵的纠缠。
泪水到底还是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她以为自己会隐忍着慢慢咽回去的。她抬眼望进他瞳底,那眼波深深,里面压抑的情绪波涛汹涌,令人难以抗拒,心头沸血直冲脑际,竟然身体不由又朝他怀里靠过去一点,望着他,呢喃道:
“你——你——你该早点来的。”他愣住,眼中一瞬间涌起喜色,她刚要长呼吸补充一下肺部缺失的氧气,却不料他屈身上前,再次吻向了她的唇畔。
桑红竟未伸手推拒,任由他一点点靠过来,揉着她的头发,小狗一般摩挲了片刻,她一点点地闭上了眼睛,宋书煜看她不曾抗拒,一时心跳擂鼓,便又轻轻凑上前,小心翼翼地划过她唇间,试着向里面探了点。
又是一个荡气回肠的吻,桑红被吻得双颊绯红滚烫,她轻轻地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
他连忙就放开了,小心地看着她,有些无措:“对不起,对不起。”
桑红眨眨眼,扑闪着眼睫一点点地笑了,娇嗔道:“你——吻痛了我,怎么狼一样。”
宋书煜听着她终于不再客气疏离的语气,这是不是——是不是不再怨他了?
不由掩饰不住笑意:“对不起,我——太——想你了,无法控制力道,对了,你有没有受伤?”
他很久不曾和她说过温存的话,只是这一句话说完,一时间就觉得老脸发热,索性坐到她身边,长臂一探,抱起她放到了怀里。
“哎呦——痛!”桑红一声轻呼,她的被打了两枪托的后脑勺蹭到了他的肩膀。
吓得宋书煜手足无措,他连忙放轻动作,摸了她的头凑过去看,后脑勺估计是撞到了,肿的一个包,大得他用手都能摸到肿块。
连忙直起身,快速地取下身上背着的急救包,窸窸窣窣地打开,熟练地戴上手术灯,打开开光,雪亮的光柱照着她的受伤处,那里一大片的发青,他细心地扒了她的头发看,并没有留下什么血痕,他松了口气,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怎么撞这里了,头晕么?”
似乎不太适应突然出现的亮光,她微微眯着眼睛,有些呆愣地望着光源的方向。
光柱照在她那细白的小脸上,细细的毛细血管都照得清清楚楚,那上边的光泽细腻得让他很想——很想——额——怎么说呢,捏一下怕捏痛她,亲一下怕亲痛了,那种想要贴上去厮缠的渴望,好像掐她一把或者咬一口才解渴,这念头吓坏了他——可是这样看着真的从心里发出一股无法克制的痒痒劲儿——对了,这是不是叫心痒难耐?
他慌乱地移开了目光,光线随着他的动作,在她身上游弋,他伸手捉了她的小手,她一声抽气,吓得他胆颤心惊:
“还有哪里受伤?”他的心一沉,一边低头四下打量她。
他后边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得那小丫头欠揍地小声说:
“额——手心划破算不算?”
宋书煜有些傻眼,他连忙五指张开,放开捉了她伸出来的小爪子,拇指一划,就展开了她的掌心凑近看,那里血糊糊的,显然她刚刚爬进来的时候,费了不少力气,他都忘了,她现在不再是那个像小猴子一样在山林里荡来荡去的利落的小丫头了。
他深呼吸,让吓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一点点地复位,这才无奈地有了说话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奇怪的一句话:“算,小爪子一定很痛吧,来,我帮你上药、包扎一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很痛哦?”
这声音带着软软的尾音,腻味得让他掉鸡皮疙瘩,这是他说出来的话吗?没底让人恶心死!他很想让这山洞里的黑暗把自己的掩埋了。
他汗滴滴看着那微微蹙着眉心的小脸,心道宋书煜你还可以再恶心点不可以了?真是太挑战极限啦。
“额——有——”
某人的心脏顿时如临大敌,又开始抽了,惊惶地抬头——难道——枪伤?
“嘿嘿——”某女偷笑着,似乎很享受吓到他的乐趣,又伸了另外一只小爪子过去,“喏——还有这只——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