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钱小修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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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容忍他的无动於衷,和他一样淡薄感情的女人只有她一人,所以他们的关系建立在各取所需,互相以对方的身体当成是一种短暂慰藉,因此在她婚姻中,两人依然互有往来。
“你骗人吧!哪有可能不超过五人,现在台湾的性开放,随便在街头抓个小鬼来问都不只这个数。”她用怀疑的眼光一睨。
“我是个保守的男人。”瞧她的表情多不屑,好像他哪里有毛病。
“保守?!”她哈哈大笑两声。“你会不会是不行了欲振乏力。”
“好问题,也许我们该试试,实验真伪性。”他凑近的一吻她耳垂。
少了长发的阻碍,更方便他“犯罪”。
她的笑声变成欲拒还迎的嘤咛声。“不,我……你的手搁哪了?”
理智及时来说哈罗,她羞恼地拨开他覆胸的手由他腋下一钻,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离瞪著他。
不过,没什麽威胁性,慌乱不安的她拿不出以往的凶悍,瞪人的姿态像是娇嗔,力道不足,泛红的双颊十分可人。
“在我的地盘上你能往哪儿逃,乖乖就擒吧!”他装出淫邪的表情朝她张手。
“莫斐斯——”她本来很想生气,但是一看到他滑稽的动作就笑不可支。
刻板的人再怎麽装也仿不出恶夜狼魔的姿态,倒像是跌了一跤的小丑,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跌倒。
他忽然觉得她很美,似烈日下的温火。“我很喜欢你,玛丽安。”
“朱黛妮。”莫名其妙的,她道出自己的名字。
“嗯?”
“我的本名,未字加一撇的朱,代黑黛,女尼妮,我看我是尼姑的命。”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开两人之间令人呼吸不顺的窒息感。
“黛妮、黛妮,很西化的名字。”他的眼底含著浓浓情意的念著她的名字。
像是受到催眠似的她定住不动。“你不要再靠近了,我是修女。”
“修女又如何,我喜欢你的心意不变。”黛儿,专属於他的小名。
“可是……可是……”她记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容许他对她有非份之想,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要强硬的抗拒我好吗?试著顺应心意走。”如同他的心已不由己的眷恋著她。
她语气微弱的抵挡他靠近的胸膛。“我是修女、我是修女……”
“我的小修女。”他托起她的下颚烙下深情的一吻,心口涨满幸福感。
不想放开她,想拥著她到永远。
“别又吻我了,你害我无法思考。”她娇憨地捶了他一下,心乱如麻。
上帝和梦想,修女与爱情,她该如何抉择?
由不习惯到妥协,进而发现当个修女也不坏,原本等她这趟英国行之後,她就要晋升为正式修女,她已经有终身是修女的准备。
爱情一向不在她人生的计画中,父母的离异造成她心理上很大的阴影,曾经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人人欣羡的人间伴侣。
可是因为一封迟来多年的告白信让他们起了勃溪,最後越闹越僵,终於使得母亲放弃和父亲共同生活,心灰意冷的提出离婚要求。
父亲事後曾後悔签下那只离婚协议书,一再责备自己幼稚的行为,只是碍於男性自尊拉不下脸求母亲回头,因此她远渡重洋去了美国。
这些年来母亲不曾捎过只字片语来,无情得像在人间蒸发似的,连父亲的葬礼也没来参加。
父亲孤零零的墓显得冷清,一个人躺在地底是何等寂寞,他一定懊悔万分当初没追回至爱,任由两人的隔阂扩大到难以弥补的地步。
爱情呀!真是让人难解难分,既恨且爱。
“那就别思考,只要用心感受我的吻。”他抱高她与之平视,再一次吻得她意乱情迷。
可爱情总会出现小插曲,譬如现在。
“堂哥,你悠闲太久了吧!咱们去骑马……噢喔!你抢了上帝的女人。”
大大的笑脸满是促狭,一道帅气的身形靠著墙瞧著两人忘情的拥吻,兴意多过惊奇。
堂哥终於开窍了。
“杰汉生——”
第六章
“啧!真看不出她小归小却挺有料的,身材比例很均匀,尤其是那双腿……哎哟!你干麽敲我脑袋?”
冷不防的遭袭击的杰汉生一脸怨怼,人家成对在恩爱,为什麽全英国最有身价的单身汉他反而不受仕女青睐,形单影孤地和个糟老头相对。
“抱歉,杰生少爷,人老手滑了一下。”艾德手中的掸子换成马鞭,非常不小心地打向他的头。
忠心的下人就该为主人防小人。
“我看你是故意的,鞭头不客气地往我头上敲。”好疼喔!不偏不倚敲中他後脑最脆弱的部位。
“眼淫修女是有罪的,我想是上帝在惩罚你。”艾德不卑不亢的道。
“我眼淫……”喔!他明白了,老管家假藉上帝之意掩饰罪行。“艾德。蒙地卡亚,你心眼变奸诈了,使暗招呀!”
“小的听不懂少爷的意思。”他必恭必敬的站在一旁,表情淡漠。
杰汉生一肘顶向他的肩。“少来了,咱们心知肚明,她的体态凹凸有致,是男人都会流口水。”
“下流。”这次他目不转睛,手轻轻一放。
“是风流……啊!你又用鞭子头砸我的脚,你想害我上不了马呀!”人老心狠。
艾德“抱歉”的摇摇头,“老人病发作,最近手抖得厉害。”
“要我亲自送你上解剖台吗?你再给我犯一次老人痴呆症试试。”狠话一说,杰汉生的视线调向林子的那端。
马上拥美多惬意呀!英姿挺拔叫人称羡。
可恨的是,放眼四周无美女,只有一堆野草和几匹马,头顶上的太阳不客气地照著,一身的汗让人无法快意。
远处平坦的小草皮有对争执不休的俪影,高大威仪的男子车著小牝马原地打转练习小踏步,娇小玲珑的骑师坚持要自己御马,吵闹的声音一字不漏的落入一旁等候的两人。
风是如此乾燥,白云呼出一朵朵小白云,成群结队的在天空中游荡,偷笑著底下人儿的荒唐。
看似一幅画,但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无此,个性似火的急惊风修女是不受管束,明明怕得要死非要逞强,抓著马颈不知所措。
可怜的堂哥,爱上个难驯的修女,他的苦头有得吃了,而身为堂弟的他绝对不会施予同情。
一想起那场可谓是“惊天动地”会议,他的背倏然僵起,那真是一场硬仗,他差点被撕吞入腹,连骨头都没剩。
利欲薰心的父亲侵略性十足,咄咄逼人的连亲生子都不放过,一再抨击已通过审核的投资案,借题发挥地突显自己的野心,强悍的口气似个披挂战袍上场的战士,手持刀矛要攻击敌人。
若不是堂哥已准备好充足的证据,收集到遭开除的几位高级主管私吞公款、收受回扣的亲笔签名文件,不然这个会议将成为个人清算会议。
会议在一阵枪林弹雨後结束,不顾父子情份的老头子撂下狠话,要他们走路小心点,天灾人祸是不可预测的,先立下遗嘱为上策。
呸呸呸!分明是威胁嘛!
瞧他为了堂哥大义灭亲,而他乐得逍遥地享受迟来的春天,岂不让人痛心的想去搞破坏。
“哎哟!哪来的绊脚石。”足履平地也会跌倒,未免太奇怪了吧!
表情忠诚的艾德趋前一扶,“小心点,少爷,坏人好事会娶到恶妻。”
“喔!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他,这个爱装模作样的老家伙。
“少爷是否撞伤了脑子,尽说些叫人抓不到边际的话。”艾德弯身拍拍他身上的草屑。
“老滑头,再装就不像了,是你伸出一脚绊倒我的是不是?”越老越奸诈。
他困惑的偏著头,“你想多了吧!我岂会做出这种逆上的事。”
“就是你,还敢跟我辩。”除了他,谁有胆子当他是傻子耍。
“是,少爷怎麽说都是。”他一副逆来顺受的谦卑样,似乎说主子要如何强按罪名都无谓,下人是无权反驳,甘心领受。
“你……你根本是故意的。”理直气壮的杰汉生一下子变成理亏的人。
“是。”艾德的眼底有抹淘气,隐在垂下的眼皮里。
杰汉生没好气地拍拍骑马服。“你想阻止我去介入他们甜甜蜜蜜的小天地?”
“好花何必摘,欣赏是一种美德。”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更好。
“你忘了加句上帝说。”他冷笑的嘲讽。
“是的,上帝说:欣赏是一种美德,希望少爷能了解上帝的暗示。”他的话里有不难分辨的私心。
嗯哼!他倒是枉作小人了。“你认为他们有未来吗?”
这句话说中艾德的忧心,主人的地位是何其尊贵不容动摇,他的未来早就和卡罗家族的克莉丝汀娜连在一起,他和小修女的爱情恐怕是无法顺心。
玛丽安修女虽然讨喜可人,但毕竟并非出身名门,又是一个异族人,光是艾德尔家族的长辈们那一关就过不了,何况是整个社交圈呢!
一对有情人想厮守终身是困难重重,他实在难以想像主人会为了维护自身爱情而做出什麽事来。
“所以喽,没有结果就让他们早点分了,省得日後要死要活的。”紧张了吧!老家伙。
“杰生少爷……”艾德的心里十分矛盾,是该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及早结束悲剧的开始?
杰汉生噙起恶作剧的笑,“放心,我一定让他们有个非常愉快的下午时光。”
※※※
“你……你不能放手啦,我会跌下去的!”尖叫声一声大过一声。
“是谁说要自己来,要我别鸡婆去一旁休息的?”一手拉著缰绳,莫斐斯要放不放的故作她难伺候的模样。
“那是……开玩笑啦,我个头小小控制不住它。”她的万丈豪情只维持三秒钟。
好嘛!她承认怕被马踹死,骑马不如想像中好玩,尤其她是个生手,第一次上场难免生疏些。
马在英国是极为常见的动物,大部份人会养马做为休闲活动或比赛用,或是当运输工具的也有,不会骑马的人是为少数,她是其中之一。
但是她有个好理由,台湾不产马,几个马场的马匹全仰赖国外进口,因此一心向钱看的她哪有闲钱去做这种高级消费,自然是望马兴叹。
好不容易有机会学习骑马技术,她明明怕得要死也要咬紧牙根,挺起胸膛大喊:我要骑!
只是事与愿违,看起来温驯的小牝马一点也不温驯,像是和她作对似的老转过头朝她喷气,一副不齿背上载了个没胆装勇气的小人儿的模样。
她发誓她在它眼中看到了嘲笑,所以她更不能让这头小畜生看轻她,即使臀部磨得快破皮,两手还是死命地抓牢马鬃,为了赌一口气她拚了。
“放松,你太紧张了,它不会咬你的。”她不是个好骑师。
难讲,它的眼神好凶悍。“我才……没有紧张,一头畜生而已。”
“黛儿,你的手在发抖。”唉!到底是她在骑马还是马在骑她?
“你的死鱼眼看错了,这叫兴奋。”她死鸭子嘴硬,坚持是兴奋过度所致。
台湾人的骨气,丢脸不能丢到国外来,纵使她连脚也在抖。
“死鱼眼?”倔强的嘴。“我突然觉得累了,你慢慢玩我到树下坐一会儿。”
“啊!莫斐斯你给我站住,你要敢松手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上帝,我错了,我不该逞强。
她在装什麽英雄嘛!
电影里的女牛仔多威风,手一抓缰绳就上马,背上还背了一把枪,英气勃勃、人马合一的气势逼人,涉溪越谷爬高山轻而易举,甚至一跃就可跳过大峡谷。
为什麽同样是人她却办不到,不是说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努力就一定有收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