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爱上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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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丽儿,明显被吓得心惊胆寒,顿感不妙,此地不宜久留,匆忙跑进灰蒙蒙的雾气里……接着柳艳艳也赶紧跟了上去……
本是丑陋的东西,越包就越丑,即使有掩盖物,也一样——本质是恶,美丽的外表也终是包裹不了。
木木被他们两人踢到了万丈深崖旁,只余一寸就是死亡的边沿。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呼喊声的流川炫,赶了过来,却看到这样的情景,霎时脸上一片苍白和冷寒。
两人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把木木猛地往后一推,一个向后跌的动作,木木往山崖深处滚落,“啊”一声裂空的惨叫!
及时冲过来的炫,只抓住她的衣袖,“嘶嘶……”衣层断裂的声音,然而,炫再也控制不了惯性的速度,跟着木木一起掉入深不见底的幽黑山谷……
冷风呼呼的吹,滚滚乌云遮霜月,天上的星辰,此刻全消失不见。
两人被吓得呆滞若枯槁,冷汗湿透全身,连滚带爬的逃离……
荒草何茫茫,白雪亦萧萧……
迷糊中做了好多的梦,木木梦到了左恩,上次在爬山的路上,她冻红了双颊,频频地打喷涕,他止不住地停下脚步,一脸深沉地对她说:“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跟过来,简直就是包袱;等下我会叫一架飞机,把你遣送回去……”
当时,她非常生气,立刻还嘴:“包袱?我哪里像包袱啦!”
叫一架飞机?死家伙,你以为你家是开飞机公司的?切……
“你在这里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到处乱走!等我回来……”
结果呢,他才一走,她真的马上就出事啦。
哇哇……555555……果然被这个乌鸦嘴的死家伙说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木木只感到全身酸痛麻痹,脸上有一只什么小东西,一直痒痒地爬在她的脸上,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阴暗的光线,潮湿的空气,绵软软的地面。
什么绵软软的地面?做梦吧,地面不都是硬梆梆的吗?
然而,等她适应了光线时,才发现身体底下还压着一个人。
起来一看,才发现竟是炫。
原来,炫为了救她,跟着自己一起掉下来了。
想不到,连累了别人,而且还是如此文质彬彬,清俊峭瘦的炫。
只是炫的情况不容乐观,他额头磕破了,稠密的血丝还凝在脸上。
他身体冰冷,全身打着冷颤,但额头却非常的发烫,难道是发烧了?
“炫,炫,你醒醒好吗?不要睡,炫,醒一醒啊……”
木木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并摇晃起来。
“木木……你……你好吗?”
炫,微微地睁开眼,但又立刻闭上,身体极其的虚弱。
“我很好,可是,你额头摔破了,流了好多血……炫……呜呜……炫,你不要睡啊,炫醒一醒,不要吓我好吗?我好害怕……”
木木,一直撑着的坚强,在看到炫苍白青灰的脸,终于支持不住,开始痛哭起来。
“冷……冷……好冷……,这里好黑,太黑了……,我讨厌黑暗,我不要呆在这里……不要,妈妈带炫走,我不要在这里,妈妈……”
炫,一直发着高烧,说着胡话。
木木赶快掏出那条蓝底绣羽的手帕,小心的缠着他的头,并使劲地一把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替他驱寒。
“炫,你发烧了……你身体好冰冷,炫,你别吓我……”
感到温暖在徐徐传递的炫,终于停止了痛苦的呻吟,渐渐的安静下来,进入梦乡……
梦里,全是七岁以前的梦境,四周全是黑漆漆一片,没有人声的喧哗,没有脚步的走动声,甚至于没有大自然的虫鸣,有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如果是孤岛,还有阳光、沙滩、海浪拍打声,鱼类的游戈,鸟类的飞迁……
但小时候,他的世界除了黑暗外就是沉沉一片的静寂。
七岁以后,身旁开始围绕着一群好不相干的人,妈妈总是被隔离开来。
流川世家有许多旁支的亲戚血缘,各自牵绊,各自相连,也各自为政。
在血亲之中,同样上演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把戏。
即使,他是正统世袭的子嫡,但却有一半是外来血统。
所以,他依旧是某些人不成文规的眼中钉,即使只是仅有七岁的孩童。
祖上总是派一些人过来假情虚意的探寻,守在自己身边的只有一位聋哑奶妈。她总会穿着一件雪色的和服,衣襟上绣着族徽,底摆是一丛红梅的墨画,她每天都会准时地,采来一把雪白色有着重重花瓣的八重樱给他,木吱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响,虽是空洞单调,但在那时却是极丰富的音律,一响他就会知道是奶妈来了,即使每天面对的是手语的比划……
可是在一个寒冬的黎明,他终于失去了这一单调而美妙的木吱声。
他在残破的纸栅门上,窥到了一把凝着冷光的匕首,轰然穿过她的胸襟,雪色和服刹间盛开一朵墨黑色的妖艳苍劲的红花,如火如荼……她苍白的手上,雪色的八重樱沾满了鲜红的液体……残花、血色、飞扬……
而妈妈则被一些人带走,那是他的族人,可笑的族人……
既然现实无法改变,那么强大起来,就是唯一的自救途径。
七岁的孩子,纯净黑琉璃的眸光里,泛起的却是一种超越年龄的冷寒淬练——从那时起,他就暗暗发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护好妈妈,永远地保护!
那是一种残忍的无奈成长!
可是,现在好温暖,这个怀抱让他觉得开始有了生气,有了阳光的味道,所以他睡得很安稳,很舒服,很开心……
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漫无目的行走,有了依靠,有了动力,有了那种阳光的快乐——就是这种温暖的丰盈。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睁开眼,看到木木一脸的疲惫乏力,泥泞和泪痕糊了满面,头发上带着几根枯草;几只黑色的毛毛虫还在她白嫩的手臂上攀爬,所到之处都留下几处红色血丝,但她依旧不闻不问,紧紧地拥抱着他,从勒得紫红的双手来看,她一直都用力地保持着这一姿态,从不放弃的样子——紧紧地抱着他,紧紧的……
炫的眼里,涌起晶莹的雾气,缭绕流淌,伸手赶走了那几只毛毛虫,轻轻的触摸着红色血丝……
木木,此时才开始感到疼痛,醒了过来,一脸的泪光。
“炫,你没事吧,你醒了?好高兴……炫,我以为……”
“以为,我被摔傻了,醒不过来了?呵呵……”
炫,轻轻的笑,把木木长发上的枯草拿掉,又说:“你一直保持这种姿态好怪哦,手臂不酸吗……”
一看,木木才发觉两人都一直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立刻不好意思起来:“炫是天使,每个人当然都有义务来保护天使啊,更何况现在天使受伤了……”
“木木……”
“而且,都是我不好。害炫受伤了……让炫做我的垫背……”
55555555555……害炫这么痛的人是我……”
木木,一看炫现在的情况,低下头,内疚极了,一脸的潸然泪下。
“别这样想,木木,呵呵,其实我还得感谢你呢。”
炫,轻柔的撩起木木两边的垂发,别在耳际,又环顾四周。
“感谢我?炫,你是不是撞……”
撞晕了?木木还未说完,就听炫又说。
“这里的腐苔气很重,四周潮湿,光线低暗,很适合小昆虫们的繁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是深谷苔类生长的地方,每年从山崖上飘落下来的枯叶树枝林木,在这里腐烂,长年累积,成了一座十几丈的天然软草垛。所以我们从上面滚落下来,才没有摔死。”
“喽?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还要说感谢我呢。”
木木一脸的别安慰我啦,虽然我们大难不死,可毕竟我是害你掉下来的。
“因为,小时候我一个人的时候,看了很多关于探险的书。像凡尔纳的《环游地球八十天》、《神秘岛》、《海底两万里》和《从地球到月球》……所以,那时候一直希望自己一个人独闯森林,孤岛,沙漠……”
“哇,那是你儿时的理想吗,好勇敢的想法。”
“呵呵,现在呢,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虽然,炫一脸温和的笑容,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可是越是如此,她的心情就越发的难受内疚。
“炫,你不害怕吗?”
木木,环顾了阴暗的四周,满地爬的虫类,地底冰寒的气流还在侵袭。
“没事的……木木,一切都会过去……既然来了,就享受其中快乐的过程……”
炫,刚要起身,却突然向前一扑,摔倒在地,他的双手扶住大腿,眼中一片惊恐:“不,我的腿……”
“炫,炫,你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
木木也是一脸的慌乱惊恐,赶紧挪过去,掺起他。
“不能动了……可能是脱臼或是拉伤了……没事的,我们呼救就好啦。”
怎么会没事呢,明明看到他的脸上痛得斗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为什么他竟能忍住一声不吭。
这位平时优雅温柔无比的娇贵富公子,此时更像战场上沉静忍痛,坚忍不拔的战士。
炫坚毅的眼神刹时黯淡下去,因为从口袋里掏出的呼救器早已损坏了,冰冷的水气已侵湿它的内核装置,又说:“木木,我们的呼救器坏了。看来,他们也检测不到我们的具体位置了……”
木木看着炫眼中突现灰蒙蒙的黯然,咬了一下嘴唇,想了想,暗下决心,笑着说:“虽然我们没有呼救器了,但是我们都还活着啊……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只要有希望,也就什么都有了……”
“木木……”
炫,释然一笑,点了点头。
“炫,你别动。我看看你的膝盖,是这里疼吗?……”
木木,轻轻地按了按炫的膝盖和小腿,询问着。
“嗯……”
“炫,别害怕。我说过会保护好炫,保护好天使的……”
木木说着,找了两块10CM的夹板,扯开衣袖,撕成一条条的缠布,把夹板固定好,压紧又不弄疼伤口,一圈圈细致地缠绑起来,最后系成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这是我今生见过的最漂亮的蝴蝶结……”
炫,笑着,在这个光线灰暗的深谷雾幕中,升腾成一种夺目的光芒,温和清冽,又透着极致的温柔。
木木看着炫一脸的泥垢血块,头发上还沾着一朵枯萎的小野花,三重花瓣,色泽绛紫,花蕊鹅黄,轻轻闻还有一阵暗香袭来。
伸手取了下来,凑到炫面前,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是我今生第一次看到炫头发上带花的样子…好可爱喽……”
“呵呵,真的可爱吗?过奖啦……”
炫,眨了眨眼。
“嘻嘻,那是当然啦……”
木木,也跟着眨了眨眼。
夕阳余辉中两人相视而笑,震得野地上的飞鸟拍翅而起;几只斑斓的蝴蝶在半空中洒着莹莹粉末,翩翔舞蹈;一丛粉白的蒲公英,荡开雪白的伞花,四处挥洒希望的种子……
“木木,要听歌吗?我现场做首歌送给你……”
炫,望着眼前金黄色的朦胧景象,眼中泛着笑意,如汩汩泉水中浸润的宝石,明亮清澈。
“好啊,好啊。”
炫特别的声线一直以来就是一剂最好的安眠良药。
“……
…… ……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如鸟儿的羽翅,旋转出最优美的弧度。
当你从远处聆听,我的振翅就是天籁的音律,潺潺响彻。
……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似在花间嘻戏的蝴蝶,一路翩跹的飞舞。
当我停驻在你的臂头,请别惊讶,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