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培养人生赢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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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炎城大松一口气。想了想,书里林建国杀人后,东躲西藏十来年才被公安抓住。他一个没钱没票的农村小伙,有家不能回,多半是靠铤而走险才活下来的。
指不定就是在黑市谋生。
想到这里,林炎城对这黑市倒有几分兴致,“爹想买些粮食,你有没有门路弄到?”
他原本是想花钱在大队里买的,可又担心将来会被人翻出来,以作威胁。
如果去黑市买,虽然价钱贵一点,但是卖家比他这个买家还要怕,肯定不敢威胁他。
林建国蹙眉,“咱家买粮食干啥?”之前把粮食卖了,现在又要去买,低卖高买,傻不傻啊?
林炎城纠正他,“不是我要买,是你表姑奶的朋友要买。之前你表姑奶帮过咱家那么多忙,现在他们用到咱们了,咱们必须得帮这个忙。”
林建国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那买多少?”
林炎城早就数过钱了,两个卖鸡蛋共赚了一百零六块八毛七分钱,买房子还剩下一百块钱,再加上原身剩下的五十八块六毛七分钱,除去最近用掉的,还剩下两百六十块五毛四分钱。
留下十块钱五毛四分钱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钱全拿来买粮,“细粮要八百斤,粗粮要五千斤。”
林建国张了张嘴,凑到林炎城面前,皱巴着脸,“爹,这人是二道贩子?要不然他要这么粮食干啥?”
林炎城也不想一次都买完,可马上就要办人民公社大食堂了,他不抓紧能行吗?他沉了脸,摆了摆手,“你瞎想啥呢。人家有正经工作,能干那么危险的事情吗?再说了,二道贩子会到黑市买粮吗?他图啥啊?”
林建国一想也是,黑市的价虽然一天一个样儿,但是幅度也就在几分上下。对方冒着风险从乡下运到城里,如果半道上遇到民兵,那就打了水漂,为几分钱茬子,也不值当的。
他想了想,“这么多粮食,我做不了主,爹,我先帮你问问。”
林炎城拍了他一下,“咋地啦,不能带爹一起去?”
林建国苦着脸,“爹,哪里是我不想带你去。而是人家只卖熟人。”他嘟哝着嘴,“我早就想加入他们了,可他们就是不同意。只允许我把东西送上门。”
这么谨慎,难怪这孩子躲了十来年都没被人发现呢。
林炎城也没再纠结,“那行,你先去问。等问到结果,再告诉我。”
“好!”林建国指着门后那袋蒜,“爹,这蒜要不要也给卖了?这东西不禁放。”
林炎城有点犹豫,虽然周文茵不可能吃这蒜,可到底也是周新民好不容易弄来的。他要是卖出去,价钱便宜一半不说,也实在是糟蹋了人家的心意。他总觉得有愧于周新民的托付,“算了,文茵暂时也不缺钱花,咱们先放着。”
林建国没在说什么。
林炎城想了想,不如他跟周文茵买下来,反正家里几个孩子喜欢吃蒜,“我瞧着不如先腌点,省得瘪了。”最主要是周亲民下回来,要是看到蒜没了,还以为自己跟他不是一头的。那自己再跟他讲道理,估计他也不会信。那将来亲家都做不成了。
林建国见亲爹已经打算好了,便也没再说。
谈完这事,林炎城拿着做好的藤筐到了小岛,收了些鸡蛋,又接着刨地。
他现在尽可能的多种些粮食,家里几个孩子都长身体,不仅仅只是饿不死,还得让身体健康成长。
等他干了半天,瞅着日头将要落下,这才出了小岛。
他到家的时候,林建党早已经到家了,正坐在廊檐底下发呆。
“你坐在这儿干啥?事情没办成?”瞅着这蔫头耷脑的样儿,指定是没开到。
林建党挠了挠头,古铜色的脸庞涨成猪肝色,支支吾吾,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林炎城没有跟他讲道理,只道,“那你好好想。反正还有几天时间呢。”
林建党点了点头,支着下巴,绞尽脑汁想办法。
没一会儿,林芳夏和周文茵从院门外说说笑笑回来了。
明天就是林芳夏做菜,她要去地里摘菜,明早做菜用。
“文茵姐,你跟我一起去。”
周文茵扭头瞅见林建党正在发呆,想到今天他去公社开证明,便朝林芳夏道,“你去,我就不去了。”
林芳夏点头,跨着篮子出了院门。
周文茵洗完手,走过来坐到林建党旁边。
两人间隔有一米多,林建党一直低着头,思考正入迷呢,自然没发现她的到来。
周文茵只好轻咳一声提醒他。
林建党这才发现旁边坐了个人,抬头见是她,他立刻想到中午发生的事儿,面上有点不自在。
周文茵见他脸颊飞红,微微有点发怔,纳闷道,“你脸怎么红了?”
林建党觉得自己更热了,尴尬得挠头,同时还有点心虚,根本不敢抬眼看她,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
周文茵没有追问,转了话题,“你下午去公社开证明,咋样了?”
提起这事,林建党别提有多郁闷了,他站在门口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遇到社长助理,一问才知道,社长去乡下视察农耕了。
他一五一十跟周文茵说了一遍。末了,急得抓耳挠腮,“你说说,我咋整?人都见不着。”
周文茵好奇,“非得找社长吗?别人不能吗?”
林建党重重叹了口气,“不行,乡下户口迁到城里没有社长签字肯定不行,而且我还听说名额卡得很紧。就算我真的见到社长,也未必能要到。”
“那是农转非,跟你这情况不一样的。”周文茵到底比林建党懂得多一些。
这话给了林建党一丝希望,可紧接着又叹气,“可我见不到人,咋整 ?”
周文茵却对社长到乡下视察农耕情况这一事保持怀疑态度,她还将刚到公社时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我爹骑着自行车跟我一起下乡的。我们那卡车上一共坐了二十多个知青。到了公社门口,等社长给我们讲话,可偏偏那个社长一直也没出现,说辞也是这个,可我发现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的确良的裤子,上面一点折痕都没有,甚至那脚下连淤泥都没有。估摸着他是想给我们下马威,才故意说自己下乡视察农耕,这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林建党张了张嘴。他一个乡下小伙子哪里见过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居然撒谎呢。
他握着拳头,脸青一阵白一阵,“这什么人呐!居然骗人。”
周文茵化身林炎城,沉着嗓子,语重心长地道,“等你到了城里,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场面话,什么是推辞。别傻乎乎的,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林建党目瞪口呆,张了张嘴,“你这是学我爹呢?”
周文茵恢复原身,冲他挤眉弄眼,“怎么样?我学得像不?”
林建党抽了抽嘴,“像,像,可像了。”
周文茵捂嘴笑,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眼睛弯弯,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林建党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挠了一下,痒痒得厉害。他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笑闹过后,周文茵说回正题,“那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我早点起来,一直守在门口,我就不信他一直不回公社。”
守株待兔这法子笨是笨了点,可这也是现下唯一的法子了。
周文茵提出关键性的问题,“那你知道社长长啥样吗?”
林建党瞪大眼睛,木呆呆地摇头,“不认识。但是我估计他穿得应该最齐整?”
“公社里都是吃商品粮的,穿得都齐整,而且多数都穿中山装,颜色也就那几个,光从衣服,分辨不出来。”周文茵摇头,想了想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守着。我认识社长长啥样。”
林建党心突突直跳,脸上的热度再次上来,他心里想答应,又觉得好像太麻烦她了,“也不知道要守几天!”
周文茵摆了摆手,“好了,就这么定了。你别总是替别人考虑,我反正也没事。明天让芳夏帮我看着点地里,我陪你一起去。”
林建党想了想,“要不,把芳秋也给叫上。”
周文茵愣了一下,她对林芳秋印象其实是不怎么好的。不是因为林芳秋这人现实,而是林芳秋给人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她似乎想讨好她,但又时不时刺她,太过阴晴不定,让人实在欢喜不起来。
可林建党要带林芳秋一起去,也是为了她名声考虑。她要是拒绝,林建党说不定不愿意接受她帮助,想了想,周文茵还是点头答应了,“行啊,那一起去。”
第27章
林芳秋听到大哥要她帮忙; 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她让三姐帮她照看地里的活,立刻回屋换上最干净的衣服上面只有两三个补丁的那一件。
“走!”
林建党看向周文茵那间屋子,“再等等。”
林芳秋明白过来; 原来大哥不只带她一个还带周文茵一起去; 她瘪了瘪嘴; “你带她干啥?咱们两个四只眼睛,还能把人看漏了?”
林建党问她; “那你知道社长长啥样吗?”
呃; 林芳秋哪见过啊。她又不需要到公社办事。
周文茵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头发一分为二; 梳成一边一个麻花辫子,垂在锁骨,辫尾还用奶白色的丝带扎成蝴蝶结。流海整整齐齐; 担心发丝凌乱; 她还用嫩绿色发夹夹住。她新换了一身嫩绿色条纹布拉吉; 颜色鲜嫩; 如草地里走出来的仙子,青春又有活力。
唯一有点不美的地方就是她的脸不如以前白了。但是比起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还是强上许多。
林建党看直了眼; 惊讶地张大嘴巴。
林芳秋直勾勾地瞅着她; 一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另一手拽着手肘处那个补丁; 死死地咬着嘴唇,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一声口哨响起,两人回神; 这才发现林建国斜靠在堂屋门旁,歪着身子,冲着周文茵啧啧称赞,“周同志,你这么一打扮,把咱们大队最水灵的姑娘都给比下去了。”
周文茵心里既高兴又羞赧。不过相处几天,她也知道林建国也就是嘴巴不饶人,其实本性并不坏。
她瞪了他一眼,“瞎说啥呢,哪有那么夸张。”
林建国见她不信,指着大哥,“我没夸张,不信,你瞧我大哥看得眼睛都直了。”
周文茵一怔,转头看向林建党,却见他大步往外走,好似有狗追在他身后。
林芳秋上前一步拽住她胳膊,“文茵姐,快走。办正事要紧。”
周文茵一想也是,于是她顺着林芳秋的力道往外走。
“文茵姐,你身上的衣服真好看,多少钱买的?”
……
林建国看着三人身影消失在门口,回头看了眼正在编筐子的亲爹,“爹,你就不怕四妹又使坏啊?”
林炎城头也不抬,“她不敢!”
上回画报的事,林芳秋丢足了脸。再来一次,不用旁人说,她自己就先受不了。
林建国很快明白过来,搬个板凳坐到亲爹旁边,“爹,你也不管管四妹。年纪不小了,再这么任性下去,她将来肯定会吃亏的。”
林炎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很关心她啊?那你还整天欺负她?”
有糖也不给她吃,还故意馋她,常常拿话气她,一点哥哥样都没有。
“我哪里是欺负她啊,我是在磨练她的脾气,别整天一副我最聪明,我最棒的嘴脸。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大队人缘咋样吗?”
林炎城手一顿,你还别说。林建国这话倒是说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