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胸肌引起的陷害 作者:暖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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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嗯什麽嗯啊?”单钢得意地掏出手机晃了下,“我们还是看人怎麽说吧。”
卓尔衡一脸呆呆地望着单钢:“你已经发消息问过了?”
“嗯哼!”
卓尔衡抿着唇,不知在想着什麽,此时,外面的天空终於飘起了白点,李导的声音传了过来:“人呢,赶紧出来!等什麽呢!”
灯光摄像场记都跑了起来,单钢和卓尔衡也一前一後奔了出来,今天拍不好,以後还不知道李导怎麽折腾呢。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结果李导愣是把整个剧组追着台风跑,再把前面拍好的场景全换了,只为了一场不到一分锺的台风戏。
那场令制片人跳脚发狂到处拉投资的台风戏成了经典。
“准备──!准备!”
场记扯开嗓子报着场数,只听李导一声“开始”,卓尔衡毫不犹豫挥出手中的长枪,一竿子准确地戳中单钢的腰眼,所有人就看着男二号嗷得一声,捂着一个肾倒退几步,!当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全场静默。
李导愣了几秒,才窜出来破口大骂:“卓尔衡你发什麽疯!?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练过啊!?”
卓尔衡以枪撑地,淡定地回答:“雪还没铺地呢,先练练手。”
单钢挣扎了会儿才爬起来,一身的泥灰,额头青筋毕露,咬牙切齿地嘀咕:“报复!你绝对是在报复!”
卓尔衡说:“你想多了。”
单钢:“……”
艾沫如果在场,肯定会与单钢抱头痛哭──同病相怜啊!
场记又开始扯嗓子了,所有人都缩头缩脑,呵气成雾的,李导一边骂着寒天一边强硬表态:“今天拍不完所有人加场,通宵也要赶完!谁要是感冒生病了找两个大明星去报销医药费!”
单钢好不容易才伸直了腰,闻言强撑个笑脸:“没说的,都来找我报销!”
剧组一阵欢呼调笑,不少人把目光转向卓尔衡,却发现大明星正套着棉大衣从助理手中接过热奶茶呼噜呼噜拼命喝。
算了,反正卓尔衡後台硬嘛!
不少人脑中冒出这句话,不满的也不敢表露出来,都知道卓尔衡背景深,谁会为这点小事去触他霉头?
剧组工作人员不敢,有人敢。
单钢喘了口气,冷笑着盯着卓尔衡,拉开架势:“手底下真硬啊,你不当演员还可以去当混混啊!”
“我要当也是警察。”卓尔衡同样拉开动作,一脸认真,“混混不适合我。”
单钢已经领教了许多回卓尔衡噎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以为自己要习惯了,但实际上最後还是习惯不了,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喊:“我来了!”
宝剑如虹,配上俊朗正气的男人实在是赏心悦目,可是这份美好在卓尔衡面前瞬间变成了碎片:他轻松地侧身一让,长枪一挑一拍,单钢就撅着屁股趴在了地上。这次比上次还惨,上次好歹是坐地上的,这次是直接跌了个狗啃“哔──”。
全场又静了。
片刻後,李导窜出来骂:“卓尔衡你吃错药啦?”
“我今天没吃药。”
“……”
李导也没辙了,吐了口气,看了看地:“行了行了,白了,换地儿换地儿,那边人不许踩啊!换那边,一条过,你们俩,听见了没?”
单钢从地上爬起来,笑容简直像是过了冰般,却愣是从冰缝里挤出了个笑:“我这次算是领教了。”
卓尔衡一边拿着长枪往新场走一边拍了拍单钢的肩膀,凑近过去轻声道:“第一,少关心艾沫;第二,少关心我;第三,少关心我们俩。”
三句话说得可圈可点,单钢的嘴角不住抽筋,那笑容差点就崩溃,好不容易保持下来,快速回了一句:“真人秀我不参加了。”
卓尔衡的脚步慢了下来:“真不参加?”
单钢也是人啊,也是明星啊,也是男人啊,这三条加起来,怎麽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实际上他是真不安好心,也是真生气了,在他看来,俩人“朋友”了这麽久,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吧,用得着在这麽多人面前削他面子吗?
不就是对一个小编剧有点兴趣吗?不就是介绍个富婆吗?这算什麽屁大点事啊!况且我都追问过有没有关系了,你不说你怪谁,圈里人没这麽玩的!
卓尔衡你懂不懂什麽叫适可而止?你给我一巴掌,难道真以为我不敢还?
单钢当然不是不敢,只不过没想到卓尔衡会这样明目张胆。刚才那两下确实重手,差点没把他打趴下,现在被打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估计是要青的。
不过,这个艾沫看起来挺特别啊,卓尔衡怎麽会这麽看重?
第二章 给我写(11)
单钢心里翻了锅一样乱,表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演员都有这本事,瞒天瞒地甚至要学会瞒自己。
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白雪,纯洁又无暇,所有人都站在场地边上,谁也不许踏入那方李导心中的“圣地”,只等卓尔衡和单钢去演那场高潮戏:
卓尔衡的男一号终於忍不住向兄弟下了手,单钢的男二号在力敌之後,恍惚中,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仍旧是那个曾经是兄弟的男人。就在这一瞬间的闪神,被男一号一枪穿胸,从此一切就成了定局。
这场戏的心情要求男一号冲动而愤怒,多年友谊的破灭以及对人性的否定,使得他整个人呈现黑暗化的趋势。而男二号则在经历了许多误会与背叛之後,还是放不下曾经的那份情谊,最终,因为这份逝去的感情而功亏一篑,万劫不复。
角色的心情与演员的心情此刻可谓是完全相反,卓尔衡和单钢却似乎都胸有成竹,站在雪地边上默默酝酿着情绪。
天空的雪越发大了,阴沈得简直像是夜晚,寒风呼啸中,所有人都注视着场中的明星,这份无言化作压力,逐渐把气氛凝固得沈重无比。
雪片如粉纷纷飘落,还未落地就消融在两个已经化身成百战将军的男人气息中。一片雪白的地上,只有两串脚印,镜头中间,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执着武器,凝视着对方。
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李导的声音响了起来:“准备──开始!”
离片场不远的旅馆中,艾沫正从沈沈的睡眠中醒来,他眨巴了酸涩的眼睛几下,看了看放在床头的手机,还不到四点,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冬天的雪夜傍晚,没有什麽比这更让人昏昏欲睡的了。
他被高烧煮了一下午的脑子动了动,察觉到清冷的房间,模糊中想起似乎卓尔衡被拉去加戏了。
雪天……啊,是那场戏。
艾沫这会儿就像个生锈的机器人,无论是行动还是思想都迟钝得可以,坐在床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该吃药了。
拿过床头的药,掰开,发现没有水杯,好不容易找到水杯却发现只有冷水,正准备去烧水,手机又响了起来。
几样事混杂在一起,他那低效率的大脑一时间居然死机了,就这麽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开门的声音响起来,当艾沫回过神来,发现卓尔衡已经接起了他的手机,非常自然地说了几句後就挂了,又拿着他的手机看了会儿,不知道在干什麽。
终於,卓尔衡把手机放回桌上,走了过来,站在艾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呆滞的小编剧。他沈默地接过电水壶,去洗手间打上一壶水,再插上电。做这些时顺便把只穿着睡衣的艾沫推回床上,掀起被子盖住,调高空调的温度,同时打开自带的加湿器。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有了被子的热气後,艾沫那死机的大脑总算重启完毕了,他晕晕乎乎地伸出脑袋来,盯着房里走来走去的卓尔衡道:“你……”问话在出口的瞬间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他非常别扭地转了口风,“下午拍摄还顺利吧?”
“不错。”卓尔衡仍旧那付淡淡的表情,就像这几个月来他看惯了的,“那场戏一条过了,单钢很配合。”
艾沫过了好几秒才想出回答的话:“哦,那不错啊,单哥肯定很生气吧。”
卓尔衡的动作停了下:“为什麽他要生气?”
“因为他又一次被你干掉了。”
俩大男明星年纪相仿,戏路相近,经常搭对手戏,自然也经常被人拿来对比。不知是谁无意统计到,俩人搭了这麽些戏,其中卓尔衡杀死单钢七次,单钢杀死卓尔衡三次,差距巨大。从此以後,每次只要一搭戏,必然会有人津津乐道地猜测这次是谁杀死了谁。
看着艾沫傻笑的脸,卓尔衡确认了,艾沫不知道单钢“生气的真正原因”,就像他绝不会说刚才那通电话是单钢打来问艾沫对富婆的邀请“考虑得怎麽样了”。
这种事没必要说出去。
卓尔衡这样想着,嘴上道:“他早该习惯了。”
艾沫的大脑这时候终於差不多清醒了过来,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你这张毒嘴啊,迟早能把人气死。”
卓尔衡破例显出几分惊讶,沈默了几秒问:“我讲话很令人讨厌吗?”
艾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点头:“讨厌。”
过了会儿,他没听见反讽,抬起头来,就看见卓尔衡正以一付奇怪的表情凝视着地面。
这家夥,不会伤心了吧?我操,不可能!卓尔衡怎麽可能被我一句话就打败了!?
艾沫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就见卓尔衡慢慢地转过头来,俩人目光一触。
“你昨晚为什麽吻我?”
艾沫浑身一个激零,立马像触电般跳了起来,大叫:“啊,好饿!我们吃饭去吧!”
说完,也不管卓尔衡的反应,径自就往外面冲去。冲了一半,後面没有脚步声,他心虚地转过头来,就看见卓尔衡还是坐在那儿,像是入了定般望着他。
操啊,大哥,你非要问个为什麽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你叫我怎麽回答你!?
艾沫在心中哀嚎一声,正想着怎麽蒙混过关时,卓尔衡突然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你去吃吧,要杀青了,我和林哥商量下行程。”
一部电影杀青到上映前,都是宣传的活计了,许多演员签约时就包括参加宣传的义务,虽然有时候大牌也会不遵守,但卓尔衡在这方面一直很有职业水准,经常被圈内人当作大牌明星的道德典范来讲。
这一点艾沫也有所耳闻,就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自个儿出了门。带上门後,他看着那扇毫无特色的旅馆门扉,突然有些不舒服。
这段时间他们都是同寝同室,比桃园三结义那三个疑似基还要好,今天让他一个人去吃饭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贱什麽贱啊,他不在不是正好!
暗骂了自己一句,艾沫往旅馆附近的小餐馆走去。刚到一楼,还没跨出去,就被一只手拍在肩上:“小沫,怎麽不接我电话?”
艾沫回头一看,是单钢。
第二章 给我写(12)
几个月处下来,单钢和他也算是熟人了,但俩人在一起时却总是莫名的尴尬,这无关艾沫的感情,而是某种无法言喻的潜意识。
艾沫勉强也算是个敏锐的人,但同卓尔衡的敏锐不同。
卓尔衡对事情有着怪物般的直觉,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能嗅出与众不同的地方,这是一种天赋,谁也学不来。他拥有这天赋,而林哥把他这种天赋打磨得深藏不露,成为一种沈默的武器,哪怕他犯二,也二得深沈。
但艾沫的敏锐来自於无数的经验,作为一个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