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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部分

狂兽邪妃之妖孽腹黑-第520部分

小说: 狂兽邪妃之妖孽腹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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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而代之的,乃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那样,冰冷的,漠然的,和他有些相像,却比他更多了些无动于衷的漠色。
  这样的褚妖儿,冷酷无情,高高在上,才是她身为东灵吾主所应有的神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吾主不仁,以万物为蝼蚁!
  东灵吾主冰冷而漠然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那血色眼眸彷如上好的宝石,在雪花的映衬之下,闪烁着冰冷而刺目的光泽,恍惚间,给人一种她能看得见的错觉。
  他看着她,不语。
  只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愈发浓郁了。
  随着那冷意的浓郁,周围的雪花,也是一片一片,变得更加密集,寒风也是吹了起来,“呼呼”声不停,北风呼啸,吹得旁边正围观着的路人,全都缩着脖子跑开了,连卖小甜汤的老板也是连摊子都不要了,忙不迭地跑开。
  实在是难以承受临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意,也难以承受他和褚妖儿正不断向上攀升着的威压。
  一个是西区之主,一个是东灵吾主。
  两人都是站在了参商巅峰的人物,气势一旦爆发开来,威压一旦释放开来,不是同一等级境界,便是根本无法承受得住的。
  人们飞快地跑开,还不忘回头看几眼。
  看着看着,就有人急急道:“古帝去哪了,快去喊古帝啊!”
  “对对,去找古帝,快去把古帝找过来!”
  于是,很快,几乎只是那么一眨眼的时间而已,以卖小甜汤的这个摊子为中心,周围方圆百丈的区域,除了临寒和褚妖儿,便是一个人都没有,人都跑开来,去找姬华,好让姬华过来处理事情。
  有的,只是刮得人皮肤都要裂开的寒风,以及那纷纷扬扬而落的雪花。
  白雪纷纷落下,将地面一点点的染成白色。
  有雪花飘落到嘴唇上,遇热便化开一点水珠,触之寒凉,一如此刻心脏温度。
  褚妖儿至今都还极清楚地记着,上次在北区遗失之城的时候,临寒生气了,遗失之城便是直接下了雪,直到他走后,那雪都是不停,将整个遗失之城,都给变成了冰雪所覆盖的城市。
  如今,他在的地方,又下了雪,他又生气了。
  那么,他在生谁的气,他在生什么气?
  是在生气她怀孕了,而孩子的亲生父亲却是他吗?
  “临寒。”她轻轻开口,声音在周围簌簌落下的白雪中,显得有些清冷,更多的则是无情,“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高兴是吗?”
  没有她想象中的震惊,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诧异,更没有一点点惊喜,一点点开心。
  他就这样不高兴,他就这样生气。
  褚妖儿立时觉得,自己先前的开心,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他矢口否认,面色波澜不惊,冷得让褚妖儿心寒,“不是我的,也不是玉缠的。它是谁的?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去杀了他?
  杀了谁,杀了你自己吗?
  褚妖儿突然微笑,唇角微微勾起一点,笑得有些古怪:“不是你的,那你说是谁的。”
  临寒道:“是大帝的。”他目光上移,紧盯着褚妖儿的眼睛,“你去极北之前,是和大帝在一起。孩子是大帝的。”
  说到这里,他恍然记起在他离开遗失之城的时候,他分明是看到参商大帝抱着她,亲吻着她,还上下其手,一副迫不及待要和她欢好的样子。
  于是他越发肯定,褚妖儿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他的。
  若是如她所说,孩子是她和他在极北的时候怀上的,以他对她的感情,他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印象?
  她分明是在骗他。
  “你怀了他的孩子,你还骗我说是我的孩子。”
  临寒突地出手,冷如冰雕做成的手,倏然便卡上了褚妖儿的脖子,将那纤细白皙的脖子,瞬间弄得乌紫一片。
  他却好像看不见似的,只紧盯着她的眼睛,道:“你怀了一个孽种。你不打掉它,你还说我是它的父亲?褚妖儿,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心,能黑到如此田地?”
  说着,另一只手伸出来,贴上她的小腹。
  男人的手太冰,即便姬华防止她受凉,让她穿了好几件衣服,甚至还在里
  甚至还在里头穿了件棉袄,将她包成了个粽子。
  但这些布料,依然是没能抵挡住临寒手所带来的冰冷。
  那种冰冷,透过肤,穿过骨,顺着血液传来,让人浑身都是如堕冰窖,难以承受。
  几乎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褚妖儿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子宫里那刚孕育没多久的小生命,有所感觉似的动了动,让得她胃部一抽,感到了恶心。
  她原本是坐在那里不动的,任由他双手一上一下,一边将她的脖子在他掌心中收紧,一边掌心里冷意更重,想要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
  恶心感自胃部奔涌上来,直冲喉头,她身体一颤,然后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一把推开他,弯腰开始呕吐。
  寻常孕妇最开始呕吐的话,一般都是干呕,但褚妖儿这一呕吐,竟是将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
  她弯腰吐个不停,眼角也是涌出了生理性泪水。
  于是临寒看着她呕吐,眸中的血红都是化作血水流下,融化开地上的雪花,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僵坐在原地,怔怔看着她。
  明知道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明知道她是在欺骗于他。
  可为什么,看着她这样难受,这样痛苦,他却也觉得心脏似是要撕裂开来,他连呼吸都是艰难?
  男人正看着,就见她吐完了,眼角的泪也是停了。她扶着桌子,慢慢坐起来,脸色竟是比雪还白,气息也是虚弱的。
  她漱了口,再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才坐好,抬头面对着他。
  她眼睛还是看不见的,但那双血红的眸子直视着他,却让他感到了难以言说的不舒服。
  然后就听她缓慢而漠然地道:“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是大帝的?”
  他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她再道:“你说我怀的是孽种,你想打掉这个孽种?”
  他再“嗯”了一声。
  旋即她就笑了,笑容冰冷而又讽刺,笑得他心脏都是漏跳一拍,直觉自己哪里说错了,否则,她怎能会对着他笑成这般。
  诚然,临寒并不知道,“孽种”这两个字,之于褚妖儿,那根本就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孽种。
  这是多么熟悉的一个称呼啊。
  似乎很久以前,就有人天天孽种孽种的喊她。
  那人喊她,孽种,这么磨磨蹭蹭干什么,我喊你你听不到吗?
  孽种,你这条项链不错,好漂亮,我很喜欢,你快点把它给我。
  孽种,你才是那个给父王戴了绿帽子的孽种!我不是孽种,你才是孽种!
  孽种,给我毒死这个孽种,一定要杀了她!
  孽种,孽种!……
  呵。
  多么好听的一个称呼啊。
  也是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听过的一个称呼。
  褚妖儿抬手扶住额角,唇角笑意似是冰雪凝成,讽刺之意十分的显眼。
  她毫无血色的唇微启,却是道:“你知道,上一个对我说孽种的人,她的下场如何么?”
  临寒沉默。
  而褚妖儿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她自顾自地道:“她被我王叔杀了,总共九剑,尸骨不存,血肉不留,挫骨扬灰。”她平静而漠然地说完了,眼睛分明是在看他的,但那目光毫无焦距,她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她死得那么惨,和她娘一起被王叔杀掉。明明她才是真正的孽种,她却喊了我十多年的孽种,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明明自己才是真正的至亲骨肉,明明别的人才是那肮脏卑微到不行的孽种。
  本末倒置,是非不分!
  被人辱骂,被人迫害,被人以种种肮脏手段,活得连狗都不如!
  那样的屈辱,那样的让人不堪回首。
  即便最后以鲜血来洗刷,已经一雪前耻,但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经受过无数个日夜的侮辱,那是怎样都无法忘却的。
  只不过被深埋在记忆深处,想着只要自己不去触碰,便有朝一日,不会再想起。
  可现在呢?
  居然还有人,胆敢对她说出“孽种”二字。
  居然敢……
  居然敢!
  为什么,她曾经被人喊做孽种多年,如今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也是要被人喊做孽种?
  而且,而且……
  而且还是它的亲生父亲,当着她的面,喊它作孽种!
  他一点都不承认,还望它的身上泼脏水,喊它孽种。
  “临寒,我真心寒。”她再说了句,扶着桌子站起身,身体颤抖,面色惨白,脚步也是虚浮的,她一步步地离开他身边,“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信我。是我蠢,我以为,你好了后,你应该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的,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这样对我,你还……”
  还对我出手,想要杀了你的孩子。
  你说我的心怎能黑到如此田地。
  你怎么也不想想,你的心,为何能蒙蔽到如此?
  我肚子里的,究竟是谁的孩子,你就这么一厢情愿地相信你曾经看到过的,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你也不问问我?
  就这样,怀疑我,质疑我,背叛我,伤害我?
  呵!
  从来不知,你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真是让我……
  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
  褚妖儿走了几步,便是被人捉住手腕。
  便是不动用灵识,她也是能感受得到,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是有着多少怀疑和猜测。
  他说:“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真不是……”
  “闭嘴!”
  她倏然开口喝斥出声,被他捉着的手腕也是猛地一甩,甩开了他的钳制。
  她快步朝前走出数尺,而后转身,面向他,眉眼间是他从未见过的冷。
  冷得连从高空飘落下来的雪花,都是不敢靠近她,因她此刻神情太过冰冷,也太过无情,更多的,则是充斥着杀气。
  一旦触碰到了那杀气,便是雪花,也要寸寸碎裂开来。
  杀机凛然。
  她竟是对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产生了杀心!
  事到如今,话已至此,这人却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一点都不相信她。
  信任而已,就这么难?
  就这么难?!
  她予以他信任,为了拯救即将被毁的他,她以身涉险,不管他如何怀疑自己,看待自己,她也是一门心思的为着他好,想要他能够恢复正常,不要再被参商大帝影响控制。
  可他反过来予以她的,却是什么?
  全是不遗余力的怀疑、试探、伤害!
  怀疑她便罢,伤害她便罢,明明是他的孩子,他却丝毫不信,只一味的相信他自己亲眼见到的,相信她肚子里的,根本就是个孽种!
  孽种,孽种!
  她以前被人喊做孽种,如今怀的孩子,也还是要被人喊做孽种!
  呵,难道她就活该被人当做孽种,也活该连孩子都才怀上,还没出世,就要被它的亲生父亲口口声声喊做是孽种?
  他怎么就敢啊,他怎么就敢!
  喊他的孩子叫孽种,还想要杀了他的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却都是在做些什么?
  他连他的至亲骨肉都要亲手抹杀掉!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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