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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继室-第66部分

小说: 继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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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辱斯文?”居正易不屑,哼了一声讥讽道,“那也比缪大人弃城逃跑强。老夫虽说行事不讲章法,但也做不来弃城逃跑之事。”
    “你说什么!”
    被踩着痛脚的缪阐明气得蹦起来,食指指着居正易,老脸涨成猪肝色。
    东陵城时疫那般凶猛,短短数十日便成了死城,他不逃跑,难不成陪着那群贱民一块死?缪阐明直骂他站着说话不腰疼,若罗城也爆发大规模时疫。看他姓居的跑不跑!
    两人素来不对付,一言不合便吵起来。
    “吵什么吵!”苗仲杰被两人闹得头疼,抬起一只眼不悦呵斥道,“是与不是,且等今日宴会试过才知道。你们此时窝里吵翻天,是想闹得天下皆知?”
    苗仲杰一发话,两人顿时哑了火。
    苗仲杰却冷冷一哼,抬起眼帘问没张口的张窦礼,“人手可都备齐了?”
    “前夜便布置妥当了。”
    为了出事能摘开干系,张窦礼特意花了重金请江湖中人。他慢慢吐出胸中郁气,沉声道,“下官特意找得风满楼,风满楼行事,朝廷不管的。”
    风满楼乃江湖上有名的赏金杀手组织,楼中挂牌了江湖中上百名绝顶高手。只要价格出得公道,他们什么生意都接。朝堂上不少高官为了铲除政敌,私下求助于风满楼。朝廷管也管过,奈何风满楼中之人个个行踪不定,武艺又高深莫测,根本查不出来。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动不了风满楼,之后便不了了之。
    苗仲杰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事儿交于你来安排便是。”
    张窦礼心里隐隐有些慌,总觉得太过顺利了。然而在座的几人老神在在,他只能暂且将这股子心慌按下去。
    身为花城太守,张窦礼自然是花城最大的官儿。天高皇帝远,地方官便是百姓的天百姓的地。得太守另眼相待,那是最荣耀不过的事儿。所以哪怕宾客知此次生辰宴不过太守为府上贵客所办,也兴致勃勃携了妻女前来参宴。
    周公子进府,庭院中已经有不少宾客到了,此时正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寒暄。
    张府的这宴办得着实不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一般规矩严些的世家,不论大宴小宴,男宾与女眷的席面也要区分开。然而他进了院子发现,张府的来客不论男女全集中在一处,甚至不少未出阁的姑娘,也毫不避讳地掺和在其中。
    丫头们端着托盘从中穿过,有些姑娘更甚者,当众与同龄的哥儿嬉笑。
    周公子隐隐皱眉,心道还好小媳妇儿没跟来,否则定要被带坏。不过面上却未曾有什么,只眼眼观鼻鼻观心地寻一处清净的地儿,身姿笔直地端坐着。
    他图清静,却依旧挡不了旁人窥探他。
    几个活泛些的姑娘,从周公子的腿踏入院子起便注意到这个人。高大的身材,清隽的容貌,以及出尘的气质,愣是把一众人衬成了土鳖。
    少女慕爱,不论京城还是荆州,哪儿都一个样儿。
    相貌好自然就格外引人注目,姑娘们咬着耳朵,总拿眼睛去瞥周公子。她们可是花城顶顶贵重的姑娘家,若在平日里,除非太守家的公子。寻常人家的子弟,她们素来连眼风都不给。今日头一回陌生公子得她们青眼,已经算屈尊降贵。奈何她们俏眼飞给瞎子看,眼睛都眨疼了,得不到周公子哪怕一眼的回应。
    有几个大胆些的,在周公子的身后幽幽地打转,明目张胆地递来眼神试图搭话。
    然而周公子眼里只有茶杯,皆以低头饮茶没看见给化解了。
    心有不甘,姑娘们不禁咬起了唇。她们虽说是商户,但能来的家中得太守看重的。虽说士农工商,商人最低贱,但在花城,他们的身份实则比之主簿家的姑娘还体面几分。若非贪图周公子姿容绝色,当真看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姑娘们不由心中着恼,暗恨这公子不解风情。到底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们再不讲究规矩,也不好闹得太出格,于是只能作罢。
    周公子则盯着杯中一圈一圈荡开的波纹,眼眸渐渐幽深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窦礼拱着手姗姗来迟。
    他人一到场,在座之人全站了起来。
    太守老爷平日忙于公务,不常见到,在座自然一拥而上。恭维之语不绝于耳,周博雅在席位上没动,张窦礼的目光穿透人群落到他身上。亲眼所见,才切身体味到下人所言‘极俊极雅’是何意。周公子的容色,委实震惊了他。
    张窦礼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此时看到人,他忽然就多了几丝笃定。
    貌美者有潘安宋玉,俊逸者则子都宋文公,以相貌青史留名的,往日他觉得是个笑话。但如今看到真人,想着大召三公子,周博雅,沐长风,赵小王爷。若真有称颂那般俊美,大体就是眼前这幅模样。
    张窦礼心下忽然沉下去。但还是抱了一丝侥幸。
    随口寒暄几句,打发了一种围上来的地方豪绅,张窦礼身旁的小厮朗声宣布开宴。商户们有些嘴都没张便失了先机,不免有些悻悻。开宴之后,周公子方才意识到先前想错了。只因女客全部移至后院。
    砸着嘴回了席位,就见身姿婀娜的丫鬟捧着菜肴,鱼贯而入。
    菜品一盘盘摆上桌案,姿色上乘的侍女却并未随之退下,而是每人手捧着一壶酒水。袅袅婷婷地坐到男客的席位边,半靠着桌案,贴身伺候酒水。
    周公子冷眼看着,见在座一幅见惯不怪的模样,眼底的暗芒越积越深。
    他身旁伺候的,是一个紫纱衣的略丰润的婢女。胸口鼓囊囊的物件儿似乎要将那点可怜的布料涨破,此时这侍女不仅不以为耻,还借着斟酒的动作靠近他,故意地挤压胸口,挤得胸口两团呼之欲出,直教周公子看了反感不已。
    他于是也没憋着,哗啦一下挥翻了那女子手中的酒壶,站起了身。
    只见那女子哎呀一声娇啼,扑到在地上便露出了半边肩膀。这般动静不小,立即所有人目光都投了过来。张窦礼本就在试探他,自然将周公子的举动全纳入眼底,就连周公子面上的厌烦也不曾漏过。
    “郭公子怎么了?”他于是立即道,“可是下人伺候不当?”
    周公子负手而立,挑着眉便直言不讳:“本公子家中早有娇妻,夫妻和睦,本公子自当洁身自好。张大人宴客,却只拿得出此等龌龊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他怒目而视,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出身的优越,仿佛就是那最口无遮拦的勋贵子弟。
    张窦礼心中放松了一些,面上却只作恼怒。
    然而周公子仿佛看不清他恼怒,张口便一通说教。那不知所谓的模样,叫暗中观察的几位心里也疑惑起来。约莫真不是周博雅?周博雅那等耗费世家心血教导出来的嫡长孙,哪能是这般模样。这人瞧着,似乎不通人情……
    几人心下犹豫之后,眯着眼看下面周公子怒斥的苗仲杰忽然挥手招来一个人。居正易等人不明所以,只见他冲那人耳语一番后,忽然嘿嘿笑起来。
    “大人?”缪阐明不解,“您这是?”
    “听说周家公子为人警觉,最善辨毒。本官倒要瞧瞧,这位公子哥儿识不识得神仙散……”苗仲杰啧啧地摇头,似乎感叹又似乎可惜,“那可是好玩意儿!若非此时特殊,本官还舍不得给他糟蹋呢!”
    几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夜里总要用些东西助兴。
    神仙散一提,大家心知肚明。
    且就看着那小厮捧着一壶新的酒水,给周公子换上。上首张窦礼一看这小厮,瞳孔顿时一缩。就见小厮不着痕迹地给他打了个手势,张窦礼立即明白。亲自斟了一杯酒,下了台阶:“郭公子提醒的是,是本官狭隘了。”
    他示意小厮替周公子满上,亲自敬他酒:“来,本官敬郭公子三杯。”
    周博雅端起杯子一嗅便知道有问题,嘴角抿着,脸沉了下来。
    “郭公子这是何意?”张窦礼见他不动,脸顿时又是一变,“本官亲自敬了酒,郭公子却不愿饮。难不成是看不起本官?”
    周博雅眼睛眯了起来,端起杯子。
    “这便是了,”张窦礼似乎满意了些,“本官有错就跟你赔了罪。郭公子到了本官府上吃酒,该给东道主面子的,也自然不该少。”
    众目睽睽之下,张窦礼又连哄带威胁的,周公子只能仰头干了。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所谓神仙散; 其实不过名字好听些的春。药,本质上一样的龌蹉。
    总有些上了年纪却还色心不死的人,要借助些药物来成全自己的欲/望,神仙散便是因此而来。此药当初在京城盛行过一段时日; 不过后来因接连几位朝中大臣用药过度; 马上风猝死家中而臭名昭彰。如今在京城此种药物已经被朝廷明令禁止了。
    周博雅只轻轻一嗅便嗅出来,眼眸渐渐幽沉。
    这杯里似乎放得并不多; 但这丁点儿的量足够意志不坚的男子丑态毕露。不过周公子自幼克制力便异于常人; 只这点量儿,于他来说并不妨碍。
    张窦礼眼看着他毫不避讳地咽下去,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儿又松了些。
    苗大人身边的小厮突然端着酒出来; 张窦礼其实没预料到。毕竟事先没通过气儿,他并不知苗大人送来何物。不过见小厮脸色古怪,里头定然不可能是好东西。约莫是能叫人原形毕露的东西,他便直接配合灌周公子。
    见他一杯酒水下肚,张窦礼还未张口命人满第二杯; 四周观望的宾客便十分有眼色地替周公子打圆场。
    毕竟在做客; 主客闹得太僵; 在座其他人都要不自在。
    在座一半以上又都是商户; 最是圆滑不过之人。此时笑着上完打圆场,直言说亨嘉之会就该尽兴而散。妙语连珠的,十分自然地便将气氛缓和了起来。素来得张窦礼青眼的花城首富眼看着张窦礼脸色和缓; 哈哈笑着上前; 说要替周公子敬他一杯。
    旁人都张口了; 若张窦礼再追着不放非要为难周公子,未免显得小气。张窦礼于是冷冷一哼,也没拒绝,顺着台阶便下了。
    挥袖转身,又回上首坐下。
    周公子顺势也放了手中的杯子,款款坐下。周公子生得白皙,案桌底下不着痕迹地运气,一股淡淡的薄粉便晕染上脸颊。他浅浅一抬眼皮,好一番活色生香。这俨然就是醉了酒,在座之人见此情此景,难得有了这个共识。
    庭院中僵持的场面,又恢复了热络。
    藏在暗处的几位不由不解,张大人这是何意?怎地才一杯酒水下肚便没了动静?这小子到底是还不是啊?居正易不由地转头看向苗仲杰。
    就见苗仲杰正靠着软榻,一手撵着慢悠悠地胡子。
    细成一条缝的眼睛正半睁半眯着,细成一条缝,仿佛一只痴肥到走不动路的猫。此时若仔细打量,便能注意他眼睛缝隙里闪过恶意的光。半明半暗之中,显得人阴郁且狡猾,不知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大人?”缪阐明心道苗大人果然就是苗大人,高深莫测,“依您看,这小子是否有可能真是大理寺那位大理寺少卿?”
    苗仲杰淡淡瞥他一眼,一只手背在身后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并未置一词。
    顿了顿,他又歪着脖子去看外头的周博雅,忽而古怪地笑了下。
    居正易不解,笑什么?有何好笑之处?
    于是也看了过去。
    就见周公子此时虽笔直地端坐在席位之上,眉头却紧蹙着,手扶着额头,仿佛不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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