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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第149部分

小说: 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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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秦栀闭上眼睛,如果说怎样能告慰那些死去的人,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为天机甲对抗大月宫和玄衡阁,这是唯一的途径了,尽管无比危险,可却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

    自古以来,血债血偿,虽是在那个世界所接受的教育是一切交给法律,但很显然,在这个世界,法律是不管用的,也很没说服力。

    也不知何时睡着了,起初睡得很不安稳,她一直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游走。梦里都是流动的血,她很想醒过来,却根本做不到。

    后来,温暖笼罩了她,也为她驱散了噩梦,那些流动的血也随之越来越远了。

    逐渐清醒,其实她是被说话声吵醒的,尽管那声音不高,可她也听到了。

    是元极的声音,在吩咐眼下在西棠的人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萧四禾已经离开了寥城,他的消息于今早送回,目前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不过,追踪他的人显然不是神庆的手下,那么就是公冶峥的人了。

    萧四禾虽说受伤了,但绕圈子的本事依旧还在,他目前在西棠境内正在不断的来来往往,逗那帮子追踪他的人玩儿。

    听着他们说话,秦栀也逐渐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她现在躺在床上,而且一条被子将她从头蒙到脚,严严实实的。

    她昨晚明明是在椅子上睡的,何时跑到床上来的?莫不是元极把她弄上来的?没看出来,他现在这么虚弱,还挺有力气。

    而且眼下寥城也处于警戒之中,躲藏的众人都不敢随意出入,只有隔壁油坊的人们来回给各个主家送油,才有机会走出去。

    而传递消息,眼下依靠的也是他们,街上不止有穿着官皮的人,还有许多便衣,很紧张。

    说了一会儿,那人就退下了,蒙在被子里听着没声音了,秦栀才掀开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处在床里侧,被子都在她身上,而那个人则坐在床边,仅着中衣,后背挺直。

    “这是大月宫的内部?”蓦地,坐在那儿的人忽然开口问道。

    秦栀拂了拂乱糟糟的头发,“嗯,没错。”

    “你那时住在哪儿?”说着,元极转身,将那张画展开,面对着她。

    秦栀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一指,“在这儿,怎么了?”

    “公冶峥呢?”他继续问。

    “也在这儿。”看向他,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放下手里的画,元极看着她,眼神已经不言自明了。

    长叹口气,秦栀弯身趴在床上,“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但是他睡觉的地方离我很远。元极,我不想跟你解释这种事情,听起来很奇怪。”好像她被他捉到出轨了似得。

    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元极自动的忽略了她的话,“大月宫内部,的确与之前的设想不同。”

    “是啊,这只是公冶峥所在的地方,往这边,应该还有很多相似之地,用处也不尽相同。但间隔之间都有桃花林迷阵,只有知道正确的路,才不会启动这些迷阵。而设计这些迷阵的人,是公冶峥,还有他手底下的阿澈。”坐起身,拂开他的手,秦栀一边说道。

    这些事儿,也算是大月宫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阿澈?那日将你抓走的,便是他。”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几分慑人。

    “嗯,就是他。据鱼溪说,公冶峥手底下还有个苍公子,身份地位应该与阿澈不相上下。不过我倒是奇怪,鱼溪既然是天机甲埋在大月宫的一颗暗棋,为何现在才发现公冶峥的身份高于神庆呢?”看样子,鱼溪潜伏在大月宫,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是知道公冶峥的身份之后,才通知她想方设法转到公冶峥门下,计算起来,她潜伏到那儿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月而已。”不过,这步棋却安排的十分有意义。

    闻言,秦栀了然,“我认为,这片桃花林迷阵其实面积并不大,只不过因为阵法,所以在外看起来才是一望无际。虽说当时我行动自由,但也不敢穿过桃花林去看别的地方。如今想想,倒是可惜了。”那是个绝好的机会,以后怕是再也无法进入大月宫了。

    “想法倒是很多,不过都极其危险,你以后想都别想了。”元极卷起那幅画,然后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严禁她再做危险之事。她胆子太大了,明明看起来很惜命,可做的事无不让人意想不到。

    被敲打,秦栀不由得皱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蓦地发现一个问题。

    上下打量了元极一通,她缓缓地挑起眉毛,“元极,你不疼了?”好好地坐在这儿,说话的气息也比昨日好很多,还能自如的抬手打她。

    闻言,元极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便弯下了挺直的腰背,“你不说我倒是真忘了这事儿,转移注意力果然是有效的法子。但经你提醒,忽然发觉好疼。”说着,他身体一歪,就朝着她砸了过来。

    秦栀立即躲避,但哪有他速度快,被砸的晃动,同时两手托住他,“元极,你别太过分。”

    元极不语,只是靠在她身上,任她推,他也不动。

    推了几下,这厮纹丝不动,秦栀歪着身子一边扭头瞅他,下一刻却被他气笑了,“很好玩儿么?这种无赖招数,你到底跟谁学的?”

    “难不成,我还没有自学成才的本领?”低头看她那样子,元极也不由得弯起唇角,蓦地直起身体,一边抬手绕过她后颈,将她勾到了自己身边。

    “成成成,知道你聪明,做戏一流。往时最看不起这些,这会儿自己用的倒是熟练。我拿你没办法,认输还不行么?”从他的手臂底下绕出来,秦栀下床,穿上靴子,这回她可以确认了,自己就是被元极弄到床上来的。他虽是受了内伤,但已好了许多。身体对疼痛不敏感,所以现在应该已经不怎么疼了。

    这也是好事吧,只不过按照他这种嘚瑟法儿,难保身体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虽是不好吃,但凑合着吃吧。”倚靠在床上,元极看起来很自如。

    看了一眼摆放在桌子上的早餐,秦栀叹口气,“其实我还是想问你,这次,因为我到底死了多少人?”真实的数目,乔姬也不清楚。

    看着她,元极深吸口气,“这事儿你无需知道,讨债,也是我去讨。以后,我不会再将你交给其他不靠谱的人,有这一次就够了。”此次,错就错在秦栀离开帝都时,护送她的是王府的护卫。

    但那时,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用王府的护卫皆是在情理之中。

    垂眸,秦栀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你越这样说,我就越觉得心里难过。我那时就与你说过,这世上,没有谁是生下来就专门为了谁去死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从没觉得自己有多重要,因为我死了那么多人,我心里压力很大。”

    “那你现在想如何?”元极前一刻倒是想说出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但这话说出口,她必然翻脸。

    “我想、、、加入天机甲,你意下如何?”这事儿,昨晚秦栀就想过了。

    哪想,元极连思考都没有,摇头,“太危险了,不行。”

    “你别拒绝的这么快,再想想吧,虽然我战斗力是没多少,但也并非是个软柿子。我决心已定,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血债血偿,我顺应天理。”反正,她已做好了决定。

    “这血债,我去讨。你,好好活着就行了。”看着她,元极就已没了之前他所设定的那些要求,活着就行,无论脾性多差,都无所谓。

    “突然看你这么宽容,我还真是无所适从。”秦栀笑笑,他变化太大了,也不知在帝都时她拒绝了他,到底给了他多大的打击。

    “我的宽容少得可怜,都用在你身上了。”元极收回视线,说这种话,他显然也几分不自在,有一种自己揭穿自己的感觉。但不说的话,他确定他会后悔。

    不得不承认,听他说这种话,的确会让人心下动容。

    被拒绝了一次,还能卷土重来,到底是她小看了他。

近水楼台先得月 112、好用的筹码(二更)

    隔壁榨油的作坊又开始干活了,那榨油的声响和着工人的吆喝声,做他们的邻居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即便如此,那个受伤的人反倒是睡得挺深的,看他那样子,秦栀严重怀疑他昨晚可能没睡觉。

    但如果他昨晚真的没睡觉的话、、、细思极恐,这厮不会对她做了变态的事情吧?

    瞄了一眼床上的人,秦栀认真的研究了一下他的脸色,确认这厮不是在装睡。

    收回视线,秦栀继续手上的工作,她正在画画。

    这次画的是人,是阿澈。

    尽管当时乔姬和王府的护卫等人见到了阿澈,但语言的描述总归是匮乏的,人们根据描述来想象一个人长什么模样,想出来的形象定然是千差万别。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画出来。

    很快,阿澈的全身像就出来了,满身华丽,靴子上镶着硕大的珍珠,满身暴发户的气质。

    但,那双眼睛却渗着诡计多端,单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举着那画像看了一会儿,秦栀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儿来。

    公冶峥不在,秦栀不认为这只是阿澈的计划,兴许,这个计划,公冶峥也有参与。

    借此机会除掉元极,那绝对是他们从来不曾设想过的好事。或许当初抓她的时候,公冶峥抱着的就是赌一赌的心态,赌元极会不会为了救她而冒险前往西棠。

    元极出现,他们便按照计划行事,离开大月宫,让元极以为有机可乘。同时引得神庆出击,让他们俩玉石俱焚。

    还真是够歹毒的,秦栀也认为,依据公冶峥的脑子,他绝对计划的出来。

    阿澈的确是阴毒无比,但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么可能完全都避过公冶峥的眼睛?

    但,关于一点公冶峥应该是意外的,就是没想到那天她也会进入桃花林想出去。她和元极半路相遇,也免去了他深入大月宫,就节省了许多的时间。

    想想公冶峥那笑起来像个白痴似得样子,秦栀缓缓地摇了摇头,到底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他决定计划这件事的时候,也确认了她和他终究会成为敌人。

    再次相见,腥风血雨是免不了了。即便他仍旧能够笑嘻嘻的,当做所有事都没发生过,但她不同。因为她而死了那么多人,此事如果要算的话,公冶峥也得摊上一份儿。

    将手里的画像放下,秦栀又看向床上的人,睡得真是沉。不过,深度的睡眠的确能够让人恢复体力,这也是好事吧。

    瞧着元极安睡的样子,秦栀不由的撇了撇嘴,随后抽出另一张纸,再次开始画画。

    不时的看一眼元极,秦栀手上不停,纸上,渐渐地浮出了另一个元极。

    用炭笔描着,秦栀也不由得笑,许久没对着人画画了,这怎么画出来的元极特别像哈士奇呢?

    落下最后一笔,秦栀俯身观察了一下,随后点头,怎么看都像哈士奇,她画工下降了。

    在旁边,写上哈士奇三个字,又画了一个箭头瞄准了元极的脸,成功。

    无声的笑,秦栀随后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隔壁油坊的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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