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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剩女来了-第33部分

小说: 剩女来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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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中国移动能漫游到戴高乐机场!马上打到雷伊办公室,“客户到法国了,我竟不知道!”

法国人不知是素养沉稳还是真不知道,“我亲自负责给办的签证,他们从上海走的。我以为上海那边给你打了电话。”

“为什么上海给我打电话?”直觉告诉我上海那个部出了问题。

“上海分区的一个副经理和让陪同客户走的,他们没有告诉你?”

我用无法原谅的眼光看着雷伊,这叫什么啊?抢客户?熟了抢着摘桃子?妈的,他们怎么不从美国人德国人日本人手里抢啊,却近水楼台从内部人手里抢!你知道我的档期和弱点!

电话打到上海,不管咿咿呀呀的汉语还是叽叽呱呱的法语,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暴骂,上至总经理下至接待员,没一个敢接电话的。

末了,到酒吧里多喝了两杯,喝到想不起具体烦恼了,就靠着人家的窗台拉帘子玩,手持一把银珠串,拉上又拉开,拉上又拉开。还对着满街的灯火傻笑了若干次。直至陆文通狗丫幽灵似的出现,拉到他车里。

“怎么喝这么多?”

“妈的,爱喝多!”

“哦,谁惹你了?”

第164节:第53章(4)

“妈的,都惹我了!”

然后就哇啦哇啦没完没了地吐,弄得他香喷喷的车里腥臭不可闻。忘了以后的事了,那天太困,检索不到记忆。只记得第二天大亮时,满床褶皱,陆文通正在穿衣镜前系领带。

“你老婆呢?”

“回娘家了。”

“老回娘家啊?”

“娘家舒服呗。”

“你会不会离婚?”

“不会。”他面无表情,像回答:吃了没?

“结几次了?”

“两次。”

“第一次为什么离?”

“第一次思想绷得过紧,没协调好。”

“第一个好第二个好?”

“都一样。呵呵,第三个好。”

“这个为什么不离?”

“感觉都差不多,不想瞎折腾来折腾去了,累。这个是猪是狗也养着她了。”

愣了一会儿。

“我觉得我上你的套了。”

“你不是一直在算计我的吗?”

“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有点甩不掉了,阴魂不散!”

他在得意洋洋地笑,半张脸舒展着,“我想抽身而退时再退。”然后转过身,站在床前,叉开腿。“珊丫,你就恋着这张床吧。我们这种人算得上半斤八两,你不用比较我们谁更无耻,我满打满算也就经历了三个女人,两个老婆加一个你;你可是满街跑轮船了。当然,你也用不着对我忠心,但你也别打算这么快走掉,等我们互相厌倦了——你现在就讨厌我了吧?但我还没到这种程度,征服一个嚣张野蛮又有点头脑的女人让人有点成就感的!”

枕头随手砸出,“流氓!”

他理了理枕头碰过的头发,冷冷的笑意,“不要徒劳无功地试着与我动手,我从不打女人。起来洗漱一下去上班吧,你能从那里得到尊严。有什么需要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能为你做很多事。晚餐也可以过来吃,但别指望我会做饭。”

第165节:第54章(1)

54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人篱笆三个桩。我想帮小娜,不想她有那么个稀里糊涂失败的婚姻,对她可能有毁灭性的打击。她所有的故事和琐碎都来于婚姻,来于唐大志那种为她撑起来的安稳生活。有的女人天生喜欢在羽翼下,天生依靠一棵树阴下奢侈地度过光阴。在静谧闲适中生儿育女然后安安稳稳地走向坟墓是她不能改变的命运。

她有尊严吗?也许有的人只配活着。

到处找大志,到处堵他。强者在尊严受挫时总这么气急败坏地要全部推倒,难道这样就平衡了吗?如果你也曾犯错误,你也不是上帝,你就没有资格这么生气,这样不能原谅别人,好像你从来没有愚蠢过似的。

大志好像故意躲着我,从不接电话。妈妈的,你总不会不上班吧?

那天早晨从公司出来(武汉那帮人还在法国大把地花着欧元吃大餐,看美景,看舞娘,好像没什么咱操心的。在玩上谁也不弱智。),看到大志的奥迪停在他公司最隐蔽的角落里,见不得人似的。我就在车旁边等。一会儿都下班了,兴高采烈地往外走。车慢慢稀少了,但大志还没出来。俩保安在狐疑地向这边张望,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咱蹭蹭地跑到楼上管理层,不知哪是他的办公室,一个门把手一个门把手旋转,大白天的准不会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吧,又没见不得人的事——忽然之间,一个想法,他不会与某个秘书或女同事单独留下来搞事吧?在这种事上,咱向来不惜以最大的恶意猜测的,上班时间眉目传情,下班了干柴烈火搞几下,也是避免不了的,只要别让人逮个正着和戴上套套就行。

呵呵,这个门与其他纹丝不动的门不一样,不用拧就开了,大半张报纸后面露出一个憔悴的脑袋来,报纸前面是他臭烘烘的大脚丫,翘在桌子上,整个房间空气里的某种化学味道浓了若干倍。

咱无所畏惧地走进去,离他脚丫子两米处坐下来,从桌上中南海里抽了一支,又到处找他的打火机。

大志很讨厌咱似的,理也不理,继续看报。看到我终于从离他脚丫子很近的地方拿了打火机,捂着鼻子逃窜时,啪地放下报纸穿上鞋子给自己倒水喝。很好看的茶杯,接满了端在自己跟前,继续看报纸,但脚丫子没再摆上去。

咱终于得以靠近那张桌子,伸手把茶杯端过来,放在自己面前,也不友善:丫一点礼貌没有,没看到有客人啊!并挑衅似的喝了一口。

第166节:第54章(2)

“大志,几天没回家了?去把乐乐接回来吧,小娜一个劲地哭,孩子也跟着哭,哭又不能当饭吃。小娜愿意上吊,愿意跳楼随她,也不用管,但乐乐不行,你得把乐乐要回来。”

大志也摸出烟,用一只贼好看的打火机。妈的,他抽芙蓉王,让别人抽破烟!然后烟雾散开。

“离婚吧,我鼓励你离婚。小娜很漂亮,也很温柔——你不反对吧?但漂亮温柔的多了去了,你这样条件的,再找一个大致差不多的也不难。直说了吧,小娜很愚蠢,她对你那种自私自利的爱简直不能忍受!就说这件事吧,还非把你交换出去,有没有必要啊!?人人又不是傻瓜!怎么没见你把她交换出去啊?这就是差距!她太寂寞了,太不平衡了,作为女人,我时时能感觉出来她那种心碎的感觉,那种绝望,那种别人分享自己蛋糕的苦痛!她没有别的排解,即使有时那种盛气凌人的幸福感和傲慢的私有意识,但在内心深处,她是不安全的,她敏感地意识到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很自然地想到了对等措施。但她是个封闭和内心深处涌动着忠诚传统的女人,精神的出轨都让她受不了,更别说身体了。她只是唤醒一种被注意被关注的意识,大志——”

他好像又在看报纸。到了烟屁股,咱连忙殷勤地又点上一支中南海,讨好地递过去。妈的,他还不屑接。一气之下扔到他身上,那厮这才从衣服褶皱里捡起来,放在嘴巴里。

继续说:“其实给乐乐找个后妈或安插一个后爸也没什么不好,小孩啊,得从小锻炼他的意志、承受力和抗击打能力,一路幸福安稳地长大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容易没个性……”

“你不就是让我原谅小娜吗?”那厮终于开口了,还有点不屑,“甭废口舌了,我也没打算真离,只是很生气,以此给她一个教训。”

“呵呵,你干吗像真的似的啊!我也说呢,你们两口子别看平时打打闹闹,都当疏通闷气了,才不会真闹地震。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回家哄哄她吧,别让那娘俩变着法儿哭了,会哭死的,不信你就不心疼!”

大志很摆架子,“哄她?她怎么不哄我啊?我才是最生气的!”

还想问他那晚为什么送上门的女人不享用——算了,以后再问,马上给小娜打电话。

“行啦,你俩别哭了,泪水都淹到天津去了!快去做好吃的,你家的那个大孩子饿坏了,要回去吃饭了!晚上,把小的送到我家来,你光哄大的就行了。”

里面一片哇哇胜利的惨叫。看看大志,丫一脸孩子般的羞怯和得意。

第167节:第54章(3)

哇,解决了一件公案,很觉得自己功德无量,跑回家向老妈要饭吃,赫然发现王佳臭丫老佛爷似的蹲在我家正中央的沙发上大嚼排骨,自己的老爸老妈侍候公主似的在她周围里里外外地忙活。

“什么风吹来了你?干吗到我家坐我的位子啊?”然后一屁股把她撅到边缘去。

丫翻着白眼,一点也不在乎,大叫:“米饭!老干妈,米饭啊!”

老妈立刻捧来了一小碗香喷喷冒着热气的米饭,招待贵宾似的。

“筷子!老干爸,筷子啊!”

于是老爸一路小跑送来了筷子。丫油着手往嘴里扒米饭,贪婪食相刚从非洲回来似的。

咱也从沙发上的碗里捏一个小排骨吃,刚说了句:“米饭……”

“自己盛去!”老妈偏心地来一句。

呵,这是吹的什么风啊?里外温差这么大。于是在三双眼睛诧异的注视下,臭丫终于扒完了饭,嘴一抹,来个甜美的微笑,很舒心的样子,表情夸张动作热烈地跳下去拥抱了老爸老妈。跑到咱面前时,咱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干吗你王母娘娘似的啊?马克呢?”

“丢在德国了。”

“你怎么没把自己丢了啊?怎么没丢钱包啊?”

臭丫说话之前重重地打了个饱嗝,酒足饭饱很舒服的样子,“人家饿坏了嘛,跑回来吃顿像样的米饭。不信你问问老干爸老干妈,我刚进门时,也就是吃饭前,可瘦了。”

老爸老妈还真的似的点头,语气夸张得有待商榷:“咱家佳佳可能在德国挨饿了,整天吃面包,吃土豆,三年都不会变样,搁谁谁受得了啊!”

“你就冤枉德国人吧,不信慕尼黑的大街上没有中餐馆!”

“有是有啊,米饭都是泰国大米蒸出来的,粒太大,塞喉咙!”

妈妈的,真是娇气挑剔得可以啊,让你在欧洲当女王恐怕也觉得没劲喽,怪不得中国人走向不了世界,都是中餐给闹腾的。

“马克怎么没跟着来?不是吵架了吧?”

她头摇成拨浪鼓,“他在音乐厅听英国演奏的古典音乐呢,我们全家都去了。我抽空去了趟卫生间,觉得好无聊,就跑出来买了张机票飞回来了。”

该我们全家人面面相觑了,窝藏了刑事犯一样。

第168节:第55章(1)

55

没想到武汉八字刚有一撇的项目会提前做出投标的决定,就像小麦还没种进地里就先规划起秋后收获了是做馒头还是做面条,有些事就邪乎的吓你一个跟头。那就快点吧,这项目的用料特别,连预算员都一时半会算不出来,只好传到总部。同时竞争对手美国人德国人和日本人也在价格上伤透脑筋,在两眼一抹黑的眼睛下,如何不报到最高和最低呢?

不久接到一个电话,是前同事林胖子的,他老兄在日本同行那里执大牛耳,提出要与咱结盟,反正这单生意大,甲方估计也不会只进一个公司的货,如果是两家,不如就是他代表的日本公司和咱代表的法国公司,而且他顺风耳还隐约听说法国公司这边志在必得。

“我凭什么要与你合作?朋友归朋友,但碰到这事你还真别张嘴难为我。”

“没难为你啊,大家只是合作,有财大家一起发嘛,你拿大头,我拿小的还不行吗?反正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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