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儿子不是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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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晴深深蹙起了眉头,她脸上显出了浅浅的愤慨神色。
“你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当时我做非天国际的账务……”她话说了一半把后头的咽了下去:再说下去就有违商业法了。透了个开始是因为激愤,而再多说,却殊为不智。
只是她心里却是明白的:非天国际的账务里流动资金有些来历不明,收入和投入不成正比,她当时也好奇过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投资回报率,但如今想来,正有可能是非天在私下走私的证明!
国宝外流,这是每一个华夏人都无法容忍的事情!这是每一个有廉耻心,有爱国心的人,都无法坐视的!
尽管王恂说的还是猜测,但是结合她自己的经验,慕初晴立时得出了结论:王恂说的,可能就是真相。
由这一点来看,薄怀会选她做财务,也是很有点儿讲究的——毕竟,以她的背景,甚至她以往颇为洋派的做事风格,薄怀会认为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她会选择置身事外甚至和他狼狈为奸,都是可能的猜测啊!
可是现在想起来,隐约猜到了一点薄怀的揣测,慕初晴却只觉得极端愤怒:因为会让他这么想,这本身就已经是对她的一种极大的羞辱,让她根本对薄怀的看法,瞬间就完全掉了一个个儿!
她话虽只说了一半,但王恂却已经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了她的倾向。
很多人类不知道的是,在平安的日常生活之外,在那些普通人看不见的暗处,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为了华夏而付出了他们的热血——和那些英雄们不同的,他们这些异能人士的血,会洒在最阴暗的地方,并且永远不为人知。
但和光明正大明刀明枪的对抗比起来,他们所面对的这些,更血腥也更残酷。
而他,就是这些暗处守卫当中的一员。
慕初晴这会儿抿了抿唇下了决定:“好,如果薄怀真的做过你想的这些事情,我一定帮你,做出这种卖国行为的人的确该付出代价,这种建立在肮脏之上的金钱帝国,就该被推翻并且从里到外的整顿!这事儿,只要我还是一个华夏人,我就无法坐视不理。王恂,是我错怪了你的意思,抱歉。”
王恂微微一笑,完全不以为忤:“不,能听到你这样的话,就已经足够了。”
他旋即凑了过去,在她薄薄的耳垂边啃了一口,满意的瞧着她小巧的耳翼泛起了薄红:“对了,今儿个,宝宝他动了?”
说到这个话题,慕初晴脸上立时显出了淡淡的喜色:“嗯,好像翻了个身还不满意的跟我伸胳膊伸腿儿,才这么点儿大,居然就会跟妈妈打招呼了……”
王恂脸上的笑容登时多了几分狎昵,他的语音渐低:“这可不是他跟你打招呼,他是迫不及待了呢。”
“欸?迫不及待什么?”慕初晴呆了一下,被凑在耳边说话怎么能专心的了啊!
这会儿又湿又热,只觉得耳朵那边发烧的厉害,她偏了偏头,有些徒劳的想要躲开耳畔的呼吸。
王恂却咬着她的耳朵低语:“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变强了。”
“?”慕初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解。
王恂无奈的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眼睛,唇角微勾,在她耳边低语:“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作不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四个月,也快到了呢。早几天或者晚几天,不都是正常的想象么?”
“啊!”慕初晴一下子惊呼出声,她伸手扒拉掉王恂捂住了她眼睛的手,瞧着他脸上虽有些轻佻调笑味道,但依旧很坚定的笑容,她这会儿知道了: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说养肥了再吃,也不是恐吓她。
而现在,似乎就是那个所谓的好时候了?似乎她现在也就是王恂说的,养肥了可以宰的猪?嘶。
慕初晴忍不住的歪了歪嘴。
兽身啊……想一想还是觉得好恐怖有木有?
人身都没有过几次,结果这会儿要变成人兽,重口味到不能忍啊!
先前答应的时候只想着要救孩子,也想着这孩子是为了救她才失了精元差点不能出生,那会儿一时“冲动”了一下,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但这会儿,真的要面对了,尤其是当自己几乎都要忘记这么回事儿的时候要再面对,实在是让自己心里百味杂陈啊。
王恂刮了刮她的脸,笑眯眯:“你不会是要反悔吧。”
很有点儿怀疑的口气。
慕初晴皱了皱鼻子,终于拿出了壮士断腕的勇气,狠狠摇了摇头:“不,我们回家吧。”
王恂抓住了她的手,说了一声“好”。
***
眼看着家到了,刚刚在电梯里王恂就已经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意思,亲亲吻吻搂搂抱抱的小动作频密,只是慕初晴脸皮薄,碍于电梯里可能有的摄像头一概的推拒,待得电梯刚刚挺稳,王恂就已经拉着慕初晴兴冲冲的往里头走。
但刚跨出两步,走到了走廊上,王恂却陡然愣住了。
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眶就变成了血红。
眼眸当中充斥着满满的血丝,脸色铁青,杀气满溢。
慕初晴吃了一惊,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却正看见隔壁的那对小情侣,手挽着手的正要进门。
而王恂的眼光,就落在那女人脖子上的一条围脖上头。
时值秋日,秋高气爽,天气并不热也并不冷,但那小情侣当中的女人却竟然围了一条极其漂亮的皮草围脖,毛皮丰软,毛色发亮而绵密,显然并非什么仿制货色,而是纯正的皮草。
这对小情侣并不是什么有钱人——这么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围脖,她特意带出来炫,也不知是和来路?
慕初晴心里犯着嘀咕,王恂却几乎是一个箭步走上前,拦住了这一男一女的去路。
他的眉目阴森,刺得这两人一个哆嗦,那小青年到底是男人,自然不能在女人面前认怂,鼓起勇气拦住了他:“隔壁这位大哥,您这是要干什么?”
王恂的眼睛却聚焦在他的肩膀上。停了很久他方才低哑着嗓子开口,指着这条围脖,挤出了一点点笑容:“哦,我女朋友很喜欢这条围脖,这皮毛可真美啊,这些年国内禁制打猎,这等好皮子可不多见,敢问二位,可肯割爱?价格好说。”
那男人听得最后一句“价格好说”,当下眼内一亮。这对情侣一起回头瞧向据说是“很喜欢这皮草”的慕初晴,她也只好按着王恂的意思,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
那女人旋即摇了摇头,手指爱惜的抚摸过脖子上的围脖:“先生,抱歉,这是我老公这么多年来送我最贵重的一件礼物,就算价格再高,我也舍不得卖掉。非常抱歉,不过这个真的没得谈。先生,请问可以让开路了么?”
王恂并没有退让。
他甚至略有些咄咄逼人的说道:“死物再贵,能比得上活人么?这位小姐,你肚子里有个孩子吧?”
听得他这么一说,女人吃了一惊。
她旋即伸手捂着肚子,脸上显出了警惕之色:“先生你想干什么?”
“哦,不是,”王恂摆了摆手,“只是小姐你不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么?只要我女朋友开心,钱不是问题。有了这么一大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了吧?想好好抚育好这个孩子,或者如果非要流产,之后好好的补养一□体,甚至拿去做点儿小生意,只要卖掉你脖子上的这个,一切就都能梦想成真了。孰重孰轻,小姐你不妨再细细考量一番。”
女人似乎也是被他勾画出的远景给说的犹豫了一下。
她旁边的小青年这会儿反而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小璐,你怀着孕呢,不能久站,何况你今儿个要够累的了,在这儿站着是要心疼死老公么?还是先进去吧,这事儿我来谈,啊?”
女人温顺的点了点头。
她一进门,小青年立时眼露了几分贪婪:“你能出多少?”
王恂的眼里透出了凶光。
他伸手比了一个“1”,小青年急急问道:“一百万?”
“不。”
“十万?”
“不。”
“总不会是一千万吧?”
王恂森冷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一个跟了你这么久女人的性命,便只值得一百万?好,一百万,你要是真卖,就来找我。”他冷冷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小青年,脑海里出现的是那时候以一种悲怆的语气说着“我爱着那个男人,我不愿见到他不开心”的胡七七。
斯人再见,竟已是一副光滑毛皮!
狐狸被生生剥了皮,即使是功法已有小成的狐精,也是免不了一死!何况他先前还在这男人的肩膀上,瞧见了胡七七最后一缕未散的魂魄。
他只是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够残忍到这种程度!甚至在现在,还能以一条性命来跟他做交换,以自己女人的尸身,来献媚于另外一个女子!
人心,竟能残忍到这种程度!
小青年呆住,王恂苦笑一声拉了慕初晴转身就走,眼看着门“砰”的在他面前阖上了。
☆、30斯人已逝(2)
进了房门;慕初晴脸上带着关切,反手抓住了王恂的手,这一触之间,她就已经感觉到,他的手指没有一点儿热度;完全就是冰凉冰凉的。显然;他余怒未消。
方才他的反常,她已经尽收眼底。
这种形色于外的愤怒不是王恂一贯的作风,但如今想来,他的反常,是从那件皮草围脖开始的。
她不明究里,当下便只是反复磨痧着他冰凉的手指,期图让他平静下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愤怒底下,还有悲伤难解。而她紧紧瞧着对方的灵秀美眸里,透出了满满的担忧。
王恂和她对视一会,半响深吸一口气,脸上终于泛起了安抚的笑容:“我没事。”
“真的没事么?”
王恂无声的点了点头。
慕初晴到底还是不放心,这空间里的气氛沉重到几近凝滞,这让她又怎能安心?别的不好说,作为王恂如今最亲近的人,总应当宽解一二的。
王恂瞧着她的样子,最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就知道瞒不过你,我说给你听前因后果。”
当下沉着脸把那天在电梯上遇到了那只狐狸精的事儿对她竹筒倒豆子,一一坦白,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她的样子,吐字慢悠悠的,只怕她露出异样的神色。
慕初晴其实从那皮草上已经猜到了一点儿大概——这或许也是她不管多冷一贯不爱皮草的原因,无它,每一件皮毛衣服,都代表着血腥和死亡。
她不能阻止别人穿,但至少她可以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这会儿听得王恂说了那件事,听到男人语气里带着的怜悯和同情,她想了想忽然叹息说道:“我说一句我的看法,你别生气。在你看来或许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但在我来说,这胡七七却并不值得同情。”
王恂瞪大了眼睛。
慕初晴淡淡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想法上的差异了。
正如同古代文人都可怜青楼女子,宋朝文人更是以狎妓为风气一般,在另一方面,女人们可是对青楼名妓们恨之入骨的——别说怜惜了,只怕那些后院里的女人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倒不只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而是如果他们争抢的是同一块肉骨头——比如说男人的感情,那么作为天敌,总是天生就对自己的敌人少了点儿怜悯之心。
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自然也就是不同的风景了。
不同于王恂的立场,在慕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