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擒妻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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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铭也觉得过意不去,抬手扯了扯慕瑧霞,“客人很多,你还是先忙其他的。”然后冲着慕新月憨憨得笑了笑,希望这妹子别找他算账。
“哦,也对,我只是记得二妹曾说,女子就餐只吃一碗便好,吃两碗的话会让夫家觉得吃得多,败家可不行。所以才一直用这么大的碗,只吃一碗。”慕瑧霞没有收敛,依旧笑谑吐出这一句,一旁的人抿嘴颌首,似是偷笑她吃得多还硬追求这个数量问题。
有的也在窃窃私语,新月轻轻呼了口气,扫视着周围疏离打量的目光。她的眸内漾起一层凌厉,令在场的人感觉到她的不悦。个别笑点较低的,感受到这份压抑,不禁收敛了一些,毕竟她如今还依旧是准太子妃的身份,所以也都谨慎小心一些。有的人,觉得看见姐妹互掐,过分投入这份好戏,为了强憋笑意竟然自拧大腿,好让自己莫要破功。
慕新月还算满意周遭人的识趣,定了定神,轻笑“那是,男子吃饭要是只吃那么两小口的一碗,那也不像话呀?吃都吃得那么少,怎能有力气养家糊口的?所以月觉得,要娶只能娶吃一碗饭的娘子,女子却必须嫁吃两碗饭的相公。”
看着她从容不迫得应对,没有一丝期许的窘迫,慕瑧霞有了一些失望,再对上那双洋溢着反击的眸光,她感到自己背脊微凉,“哦,那你们慢用,莫怪姐姐招呼不周。”
“姐姐客气了,妹妹我自然要向姐姐多多学习才是。姐姐的贤良淑德自是所有名媛的典范,日以继夜得挂念着别人的孩子,可曾吃好睡好,又不留余力得悉心照拂着别人的相公,好像日日都是亲自陪着别人的相公睡的,全都亲力亲为,绝不假借他人之手。”新月眸若春水,轻轻吐出这番话语,好似优雅得拂拭身上沾染的那枚羽毛。
嗓音虽不大,但她知晓别人定时屏息凝神,一字不漏得全听进耳里。慕凌铭,一看事态,知道新月是想告诫大姐,莫要再这般敌对,对大家没有好处。正要出面解围,慕瑧霞的火爆性子已经抑制不住了,她一掌打在宴席桌案上,厉声便嘶吼起来,“慕新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许乱说,这里可是靖王府,你以为太子殿下还会要你这泼妇吗?”
新月心中暗笑,“谁是泼妇,这不一目了然吗?”
“说人也要拿出证据来,这般胡诌,我慕瑧霞岂能容你?”慕瑧霞边说着,已经挽袖准备冲上来,却一把被慕凌铭与冲过来的安世子堵了正着。
慕新月摇了摇头,她这洋相出得可比她意料中大了些,怎么做了十年世子妃都是孩子她娘了,还与小孩子那样一点都沉不住气,“大姐这是怎么了?新月只是被您的慈母贤妻的心触动,一心想着向姐姐您学习来着。”
“月,少说两句。”慕凌铭望着因怒而颤抖起来的大姐,便劝说起来。
安世子还算冷静,“月小姐,刚才的话听在他人耳里,却有些不好听,瑧霞向来体贴,未曾与旁人深交。”
新月对着这个姐夫,颌了颌首,这才解释起来,“嗯,月知晓的,所以才与姐姐这般闲话家常。姐姐过门多年,好不容易产下麟儿,自是悉心养育,自己生出来的孩子,只可能是别人的相公,而对着姐夫您嘛,姐夫您不就是别人的儿子吗?自己的相公怎么也不会从自己肚子里跑出来才是,所以当然是别人儿子了。”
大家呆愣起来,许是没想到这慕二小姐这么能绕,硬是将儿子说成别人的相公,相公说成别人的儿子。却很有趣味也没错处,刚才说慕瑧霞日日与别人相公睡,疼惜着别人的儿子,听在谁耳里不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所以难怪安世子妃这样不顾形象得发作起来。
到了这里,谁都知晓,慕新月是以牙还牙,巧言告诫这位家姐莫要再敌对相残,不单让旁人笑话,更让自己难堪。慕瑧霞听了她的解释,秀美的玉眉紧紧蹙起,知晓自己太过冲动,方才的失态着实不应该。安世子淡淡得瞥了一眼慕瑧霞,心中有数,应是她有刁难慕新月,才吃了这个亏,“你不是头疼吗?先去歇着。”
慕瑧霞,被安世子这般打发,有些气恼,却也无话可说,悻悻得向安世子福了福身,“妾先告退。”
慕凌铭见到这样场景,便打起圆场,“这么说,自己女娃便是别人娘子,自己娘子便是别人闺女,照这样说,咱们爷们是养着别人的闺女,疼惜这别人的娘子,竟然没一样是自己的了。”
这话一说,旁边观望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此时,父亲慕朝阳也走过来了,他见事情已告一段落,没有再去深究,“太子殿下方才传话过来,一会儿也会过来,吩咐说只是过来庆贺而已,大家不用拘谨,省去礼仪勿需朝拜了。”
所有人听完这话,竟然全都望向慕新月,心想太子主动登门贺寿,怕是不单单是出于对靖王的尊崇,正好她们也都想瞧清太子殿下对这慕二小姐是啥态度,是不是婚事真的黄了?
慕新月眉心蹙了蹙,她龙轩要找她,用不着借这种场合吧?不像他的作风呀?
应该是单纯前来贺寿才是。
☆、第四十五章 废腿之刑
京城有佳茶楼
慕新月为自己斟了一杯清酒,一口饮下,入口虽热辣却面不改色。
她从靖王府出来,便径自来到这里。有佳茶楼虽是茶楼,其实饱腹膳食做得也极有风味,新月点了一桌子菜,看似畅快得品尝着。偶再小酌几杯,这才有些惬意得吁了口气。
慕凌铭没有说话,只是一旁无语陪伴。见她吃饱喝足,这才问道:“告诉大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日争吵我与父亲在院外有听见,但看太子殿下不会因为几句口角而一反常态才是。”
新月轻笑一下,“一反常态?之前是何态?想来,都是虚无的,当日就是写了几字给他,之后便这样了。”再抬眸,望见慕凌铭还在洗耳候她的下句。
她定定得望着,心中对自己的嘲笑一番,才缓缓吐出:“不为正妻,永居别苑。”
慕凌铭听完这句,竟然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才低沉问道:“这样做是为了父亲与大哥吧?”
新月对自己当时的决定感到不屑,“以其说为了别人,不如说是为了自己,妹妹我也是有自私的一面的。”
慕凌铭颌首想了想,越发镇定与严肃起来,“那太子特意做出这些,大哥觉得,他是让你知晓,有一种身份,是只许进却不容退的。亦如太子这个位子,而太子妃同样这样。”
新月却没有任何表情,又独自饮了一口,“那今日呢?传话说会来靖王府的,却因府内的新宠拐了脚而取消。”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眸中的纠结未能隐去,“原来她们打听的传闻,竟然因为担心我受刺激,硬是截了一些,难怪你大姐会说龙轩不可能要我了”
接着新月呵呵苦笑了两声,才径自说道:“想来大家都等着看我笑话了。”
慕凌铭脸色微变,本想劝慰,但又能说什么呢?所以仅仅抿了抿唇。
新月却恢复了从容淡定,“大哥莫要担心,一个男人把我的心挖出来,我会将它放回去的。龙轩不值得我去交付,那么我自是懂得好好守住,不让自己难受才是。”
她深深得嗅了嗅,嗯,觉得还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想自欺欺人劝慰自己说,龙轩有其他苦衷,什么都懒得想,什么都懒得理会。
“我们回府吧,大哥还赶着回德郡吗?”
“不了,后日回,届时加快脚程便好。”说着兄妹俩起身准备跨出茶楼。
坐上候在府外的马车,朝慕府而去。其实新月最难面对的便是父亲,自己似乎总是让他脸上无光。心中愧疚无比,却不想向慕凌铭吐露。
两人一路无语,回到府中,新月察觉气氛不对。没有细究,先返回琼华小院。却见玉嫂很是慌忙的神色,新月唤住她,“玉嫂,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玉嫂双眸含珠,用袖子拭了拭,“小姐……兰儿她……”
“兰儿怎么了?”新月见玉嫂语塞,赶忙追问。玉嫂却是痴痴得望着,双唇颤抖,硬是不发一句话来。
新月不再等她回话,立刻冲向闺楼一旁的厢房。看见兰儿躺在床上,恹恹一息的样子,屋内还满满血腥气息。
新月赶忙跨过去,欲看个究竟,却被木槿拦了一下,“小姐小心,别碰到她,她疼。”
她急的眼泪难以遏制得往外冒着,揽住木槿的手臂,摇晃着催促,“到底怎么回事?”
木槿望了望兰儿,这才说出,“夫人从靖王府回来,然后过来寻小姐,发现小姐没有回府,便训斥兰儿,说小姐向来喜欢往府外跑,都是兰儿怂恿的,于是便责罚了她。”
“什么责罚,杖责?几杖?……说呀!”新月有些急切起来,嗓音也提高了不少。
“废腿。”木槿的两个字一说,慕新月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知道北华国废腿的责罚,便是大腿以上的躯干全绑在长凳上,然后将脚踝向小腹折去,直到膝盖骨断裂,整个脚背平放在正面大腿之上的刑罚。
她定定得望着兰儿,全身颤抖起来,她想象不出兰儿当时的痛苦,屋内有着草药味,新月知道应该是大夫来过了,可是又有什么用?这样的刑罚,最后只有将膝盖以下的肢体砍断,虽有药草熏染了之前的血腥,但新月依旧忍不出腹内的翻搅,直接吐了起来。
伴随着第一口血水喷出,后面的便是胃内还未消化的食物。她吐着,全身颤抖着,木槿慌乱起来。她以为新月吐得难受,其实不是,内心的负疚让她更加噬疼。
慕夫人分明是针对她的,借着兰儿出气。所以是她害了兰儿,她不停得问着自己,错了,错了吗?可是究竟哪里错了,她不清楚不明了,难道穿越到这便是错误,认识龙轩也是错误,自己交付真心就是一错再错。
新月就那样翻江倒海了很久,一旁的人都知晓这样吐法一定头晕目眩。却见她呵呵的笑了一下,颓废得站起来,悻悻得朝屋外走去,到了门口,对着木槿细语吩咐道:“好好照顾兰儿,我去休息一下。”
然后独自走了出去,她不敢再正眼去看兰儿,背影看起来很冷静,其实却无比透骨酸心。
新月独自取来铜盆,打了水。然后用抹布默默得擦拭着琼华小院的每一处。
从回廊到厅堂,从楼梯到窗棂,直到玄月高挂,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机械动作。她的眸光毫无神采,一直不肯说一句话。玉嫂和木槿请来慕凌铭劝慰,依旧没有半分改变。
万籁俱寂,偶有虫鸣伴随着新月孤寂的身影。她沉默得蹲在院中,那块青石地面几乎叫她戳穿,手中抹布早已支离破碎,可还是那样继续着。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早已替代了烂了的布料,颓废而无知觉得擦拭着地面,在那上面留下了斑斑血迹。
一双血手早已惨不忍睹,但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足足四个时辰,仅说过一句,还是压抑着无限悲戚的怒吼,只为让一旁劝慰的人还她清净。
她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