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擒妻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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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公子眉宇明显蹙了蹙,但是很快就拭去:“慕小姐心中有烦忧?”
新月这才发现又想起自己和龙轩的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转过头来对着一旁好久没有声音的兰儿问道:“兰儿你怎么发呆了,想什么呢?”
兰儿眨巴着她可爱的水瞳,“离开林县时,街边听闻那徐彦平死在牢里,据说惨不忍睹。兰儿心想那无辜的小姑娘终于可以瞑目了,但又想不通小姐那日去府衙做了什么,县衙老爷那么快就廉洁公证起来。”
新月与晨公子相视而笑,然后劝道:“别胡思乱想了,林县的事就放到林县好了,喝完这茶等慕凌铭回来,吃完午膳我们就回府吧!”
兰儿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还是顺从得点了点头。新月就喜欢她这副小女人的可爱,她与兰儿完全两个风格,但是却喜欢毫不做作,自然单纯的兰儿。
突然外间传来一阵骚动,雅间里的三人全都侧耳仔细听着,好像有慕凌铭的怒吼。
她们全都有些讶异,起身奔了出去,想看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楼下的慕凌铭铁青着一张脸,好像是冲着另一边那个富家公子,“你……你再说老子废了你。”
声音才落下,他的脚就踹了过去,那原来还被人扶着的男人,一声惨叫后就向后面飞出好几米。
门外有不少人围着,看起来想要涌进来看清楚,却又怕被波及到,所以不得不留在门外。
慕凌铭还不解气又是一个用劲,想要冲上去,但是被旁边掌柜和伙计拉着。
慕新月不敢迟疑,她蹬蹬下楼,拉起慕凌铭的手臂问道“怎么回事?”
慕凌铭竟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转眸望着身前这位善良直率的妹妹,一抹纠结一缕不甘蕴于眸底深处。
那被踹的男子踉跄狼狈得爬了起来,嘴巴骂骂咧咧很欠揍得嘟哝着:“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不就是听满大街人说那慕二小姐执绔不化、虐待府里下人、逛青楼包男娈、丑陋无比还极尽风骚,又不是老子这么说的,全繁京的人都知道
,你气成这样,莫不是也是她相好的吧?”
“你还说,你奶奶的今天死定了。”说着慕凌铭用力甩开拉扯,顺势就扑了上去。
慕新月也被推得往旁边踉跄了一下,幸好晨公子扶住。她看着怒气冲天的哥哥,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拦住。
晨公子纵身一跃,手中长剑一挥,慕凌铭就和纠缠的人分开来了。
新月这才松了口气,正准备上前劝慰,又是一道紫光闪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长剑入鞘的咔声响起。
大家都被那一霎的银辉而摄住心神,整个厅堂没了声息。
那个被慕凌铭打的男子也吓得不轻,抖了一下僵硬的面部,他的嘴角竟然向脸颊耳根处咧开三指宽的缝隙。
慕新月将手掩住口鼻,和大家一样惊诧无比。那男子有些迟钝,呆愣了一下全身抽动起来,脸上因为抖动而喷薄出殷红血水。是什么样的剑法?竟然可以杀人不见血,又是要怎样的速度与锋利的武器。
她看见血腥,脸色突然变了一下,晨公子冷冽的嗓音拂响整个厅堂:“嘴巴长在脸上,不是用来乱嚼舌根的,祸从口出也是自找的。”他环视所有惊愣的人们,再温柔得拉着新月往楼上走去。
她们回到那间名叫”忆水仙”的雅间。
新月坐在靠墙的太师椅上发了一会呆,然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让萦绕的淡淡香气缓解一下情绪。
这才开口说道:“他们爱说什么就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谣言止于智者,做人是做给自己的心,不是让别人赞美的。以后别再这样了,对我没有什么帮助,增加伤感而已。”
慕凌铭愤愤不平,不甘心得说:“你这样被别人说,以后如何做人?”
慕新月望着眼前关心她的哥哥,淡淡笑道:“难道因为几句话我就做不了人了?一个人但求心安理得,必能踏踏实实度过漫漫人生。放出这些谣言的人,也只是不想我能嫁个好人家,这种水平也就是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慕凌铭心内一紧,“母亲不是这样的人。”
“可也没证据说不是她,不过还有一个詹家,她们也不希望我嫁进高栏大户。”
慕凌铭被她这么一说,叹了口气。再看看旁边的晨公子,他还是闭着双眼,完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般。
“我们还是回府吧,在外溜达好几天了,想琼华小院了。”她是真的想回家,回到自己的床榻上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理会。
作者有话要说: 舞月争取下午再加一更~~~感谢所有阅读的亲们~~~~
☆、第二十二章 情愫难断
春雨过后,太阳露出脸来,一片晴朗。告别了早春的寒冷,暮春三月渐渐转暖。
新月坐在轿中,被挑开的窗幔有律得晃动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嗯,风很柔和,空气很清新。
回想起早上赶往昇绪局,白司首告诉她这两月不用去时的神情,还有其他女官的眼神,让她有些难受。
自己当时竟然傻傻分不清楚得问出,“这样回府休息,月饷会扣除吗?”所有人那种探究的表情,好像在说那么需要钱,不会真的包养男宠吧?
想到这,她有些无奈得摇了摇头,竟然成了到处都是是非的人,实在有些好笑。不去就不去,歇着还有银子拿何乐而不为,回府满满一个回笼觉那才舒服。三天没闭眼了,上午补充了体力,现在精神挺好的。
她越过窗幔眺望街道,居然发现之前炫彩的海棠春竟然变成一片废墟,早没有了过去的璀璨与华丽。她感同身受般得感叹道:“昔日红妆遍地开,转瞬即逝已残败”
长长吁了一口气,这就是她今天想去世雁庵走走的目的。无事可求,也想拜下菩萨祈求能让她清净一些。感应到轿夫正轻缓得抬着她上山。
她思虑一转,挑开轿幔对今天跟随的家丁说道:“毕山,这山上是不是有个雁虹瀑?”
毕山赶忙停下脚步,停下脚步:“是的小姐,不过雁虹瀑是在下山的西路。”
毕山是玉嫂的儿子,早晨兰儿染了风寒,新月就让她好好休息。木槿正操忙她的新衣所以不想打扰,就唤来毕山随她出行。
“哦,那不去世雁庵了,你们将我送去那吧。”慕新月将改变地点的想法说出就放下轿帘,她的手轻轻拂上腰际间那枚玉坠,摩擦抚摸起来。
轿子改变方向,窗幔依旧有律得摆动着,山中绿波更胜先前,如翡翠般点缀着陡峭山坡。但愿那雁虹瀑急坠的水能洗尽她的絮乱,当日没有赴约的雁虹瀑,今天她要去看一看。
希望能给予她斟酌未来的明镜,她能离开他,却不能挥去那浓浓的相思。
他不爱她,她便什么也不会去做,好好疗着心中伤痕就好。可是他好像也爱她,她有些怕了,因为他是太子,那副担子太重,倘若后宫三千她更加彷徨……
不清楚走了多久的山路,四周似乎越发幽静,渐渐的隐约可感应到轰然的声音。
她再次挑开轿幔,对毕山说道:“是快到了吗?”
毕山连忙应声:“是的,小姐,转过这弯就是了。”
新月望着这位仅十六岁的孩子,额间微微渗出了细汗。在这个时代他这样年纪已经是个小伙子了,很多事情都能应对,也急着娶妻生子,可是在她的眼里这个年岁应当还是继续学习成长的年龄。
思虑间,轿子平稳停下,新月躬身迈出轿子。
毕山边用衣袖擦拭脸颊边说:“小姐,顺着这小路下去,便到雁虹瀑的观景台了。抬轿不好过去,只有请小姐徒步走这一段。”新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悬崖山壁旁有条小道,虽然有青石栏杆围着但还是有些陡峭。这哪能抬轿下去,当然是要用脚走了。
“嗯,我自己下去吧,就在崖边观景亭坐着,你们就在前面等我一下。”
然后又对着众人颌首言道:“辛苦你们了。”便转身迈开秀履向青石小道行去。
众人望着婀娜出尘的背影,不禁垂怜,自这位小姐入府以来,他们着实没有见过传言中的狠戾与刻薄,对所有人虽不熟络却还是诸多尊重的。果真门户幽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边新月小心踏过小路,来到鹅卵石砌成的平缓路面。驻足抬眸打量四周,原来这观景亭竟然是探出的巨石上建造的。
缓缓继续向前走去,那条从山顶顺着绝壁流下来的瀑布,仿似青龙吐涎般飞溅在人间。她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的巨瀑,声音有如巨狮咆哮,掩盖了前面可以听到的潺潺溪水。
新月站在观景台内,没有走到亭子的边缘,因为那边靠近悬崖。虽然有护栏围成一圈,但她一直会恐高,不过这里同样能感受瀑布的磅礴气势。她闭眼体验凉爽的风,扬起了双臂,想要好好享受这份随意。
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回头打量这观景台,中间是天然奇石为桌,旁边也是石椅。鹅卵石铺就的地面微微覆上一层青苔。一旁山壁还有不少文人墨客留下的篆刻游诗,一抹熟悉的字体吸去了她所有的目光。
多么熟悉,犹如那飘飞的行楷,如龙腾,似凤飞,令人过目不忘,抬起眼眸细细看去:
折扇轻叩一转眸
佳人驾鹤九州游
踏遍凡尘遥望眼
何日与卿话春秋
她的心瞬间揪起澎湃,诗中折扇轻叩。难道是那日他真的在这里等候?想到这她心中泛起了无尽波涛,没想到那日遮纱一瞥间,他便想踏尽千山万水寻找芳踪。她辜负了他吗?缓缓抬手抚摸着凹凸的石字,眼眸渐渐弥蒙一层雾气,此刻的感伤不言而喻,捂着嘴不让泪水流下。
那时的她不敢来,因为梦中的阿慎而没有来。谁能相信他竟独影相候醉心愁,并非她以为的水中花镜中月。
让自己咽下泪水,最近她太会流泪,这样柔弱可不行。她只是需要时间,仓促中无法改变一双人的想法。为他缭乱的心,就算要放弃原则,那需要有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决然无悔继续下去?
她有些混乱起来,看向急急下坠的瀑布,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目光却被远处翩若惊鸿的白影吸去,定晴一看,挺拔的迎客松上,伫立的人竟是龙轩。
此刻他像镶嵌在苍郁中的白玉那般,灼灼目光没有离开过她。她浅淡下去的朦胧再次涌上,痴痴眸光也变得无法动弹半分。
他游壁而飞,一瞬间就来到了亭中,衣袂临风而动。多日没见,他还是风姿如玉,仿若天人。深邃的眼眸,蕴藏着无限的温柔。她不由自主得再次抚上想要喷薄欲出的心脉,眼里尽是被溅水微微打湿的龙轩。早就清楚,一旦单独相处定会再次沦陷。
龙轩的心尖也随着她的睫毛在风中颤抖起来,一个箭步迈过去,将她婀娜一揽,紧紧得禁锢在怀中,再俯下脸庞,轻轻摩挲着她的墨发。
摇曳的细风不能抚平他波澜的心潮,按捺不住这份悸动,捧住她的脸庞,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