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擒妻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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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瑧悦喜事就在日前,府中喜庆红曼仍旧四处可见,一旁繁花异草也都点缀上红色绣品装饰。可是为什么周围都是英武的持刀侍卫?
新月不禁升起一丝疑惑:“王伯,府上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三小姐回门,老爷夫人还请了靖王爷与世子,这杨老侯爷杨将军都来了。”王管家徐徐道来。
新月这才了然,“原来嫁入皇宫也有回门的,新月不知道这个道理确实有些不是了。”
“有的,凡是在京的都会回门,若娘家不在京城内也遣人回去巡门这是习俗。前日三小姐与詹丞相之女一同嫁于太子殿下,今日靖王爷在咱府上候着,所以太子先回咱们慕府,接而才去丞相府。所以老爷交代,小姐一回来先去厅堂拜会众人。”
新月听完心里有些好笑,两女一同嫁,一同回门。那慕瑧悦不是太子妃吗?本来就应该先回这慕府,却要让靖王爷撑脸面才先回这门,连这应该的顺序都要这样暗涌,还真有些脱裤子放气。
不过这太子也够忙的,这回个门都要轮着回。那洞房呢?轮着洞?这边洞完那房不嫌脏?你斗赢了你用,她那番胜了她用?那太子肯定是轮着被扑倒的,那这样的话可以说是典型的马桶、轮蹲。
新月想着想着差点笑出声来,但是表面上又不能那么明显,再说了这三杆子打不到她一竿子的事。侧过脸庞,吩咐一旁碧儿:“之前我让你裱的画,你快去我取来。”碧儿福了下身,往一旁退去。
新月来到偏厅等候父亲通传,她有些想看一下这马桶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他可是慕瑧悦母女傲人一等的本钱。等王管家唤醒有些走神的新月,她这才缓缓跨过门坎行进厅堂。眸光稍稍向众人一掠,讶异所有目光全灼灼定在自己身上,脸上黑斑也不至于掳了他们的魂魄。
没有时间研究怎么回事,弯下身躯做了一个稽首拜礼:“臣女慕新月给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靖王爷、安世子殿下、世子妃娘娘、杨侯爷,杨将军,父亲大人、慕夫人请安。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靖王爷、安世子殿下、世子妃娘娘、杨侯爷,杨将军,父亲大人、慕夫人万福金安”
话一说完,慕新月心里又有了一丝扯骂的冲动。这样又臭又长的见礼不知道有没有出错,关键舌头都快打结了。还好顺利完成,看来在古代绕口令还是必修课程之一。
一个飘然仿若天籁的嗓音唤醒慕新月的思绪:“免了。”新月眸光微闪了闪:“谢殿下。”刚刚以为自己相思过度才眼花的,没有想到真的是他。她站直身躯,特意微翘起自己的薄唇。再瞥了眼淡黄身影,他的瞳眸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却刹那间隐去,清幽如兰的气场依旧维持着周身。
新月默默隐去涌上的那股腥甜,稳住颤抖的胸腔,让自己的淡定更加自然一些。又看见一旁穿着玄色锦袍,看起来十分威严的中年男人,看来应该就是靖王爷了。他深邃的眸光锁定在她的胸前,她赶忙抬起手看看怎么回事,才知道是胸前那枚朱砂血玉忘记收到衣领内?环视众人,原来他们都被这血玉摄住了思维。看来大家认得这块玉,那应该多少都揣测出端倪了。
她告诫自己不要慌乱,哪怕天崩地裂也只做对的事情不做废的抉择。唯今仅有一字便是“撑”,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便是下官寻了多年的二丫头,此番回祖宅祭祖也顺便让她瞧瞧那议亲男子,今日才得以返回。因赶回京赴任昇绪局六品司媛,便由家母将聘礼过于夫家。不日夫家来京,她们小两口处上几日便将婚事给她俩办了。”父亲略显低沉声音打破寂静,新月暗暗思量着父亲这话的寓意。
“看来不用些时日便有喜酒可喝,到时候便可热闹一番。”这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正是慕瑧悦。新月看向上方分外华贵的倩影,慕瑧悦盈盈眼眸划过一缕纠结和一丝愤恨。
而那淡黄绝雅身姿微颤,只听噼啪一声应该是他手中茶盏碎裂数片。她才懒得理会装蒜谁不会,看见碧儿已在厅外驻足。所以不等那杀千刀的妖孽会不会开口说话,她先占先机:“前几日臣女返回老宅祭祀,没能来得及将喜礼送上,本来想着现在献上这份心意。但好像丫鬟有些糊涂,竟然拿错了,臣女想自己回去亲自准备,所以先拜退一下。”
父亲反应很快,立刻应道:“那你就先行下去亲自打典比较妥当。”
“臣女慕新月拜退。”她福了福身,尽量稳住身形,想让自己有一个最完美的转身,她不想让别人感觉到她心痛无比。所以不等厅上的人有所反应,已飘然离开厅堂,早就没有办法理会有没有得体。
她迅速往自己的琼华小院走去,那碧儿提裙小跑,无声得跟在身后。
新月推开闺房的雕花木门,转身向碧儿嘶吼起来:“别在我眼前处着,去王管家那,让他给你安排别处,以后别在我跟前出现。”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双手缓缓顺着门沿滑了下来,颤抖着身躯不让自己有其它声音发出,泪水似泉般喷薄而出。
门外碧儿抽泣声起:“小姐,碧儿哪里做不好吗?碧儿错了碧儿改,小姐……”一个人市侩是骨子里的怎么改?
这时候哪有心思理会别人感受,脾气一上来便直接吼了出去:“滚……”
隐约门外有跌倒的声音,然后就没再业没有其它声响。
良久后,找回一些理智的慕新月,抬手取下胸前那枚朱砂血玉,将它放进玲珑首饰盒,再从衣柜中取出那件白狐大氅。
唤来玉嫂:“你到正厅将这交给王管家,就说我贺太子他们百年好合。然后要说我舟车劳顿,应该是感染风寒,不再过去。”她嗅了嗅清新的空气,恩还行,撑得住。不就是一个男人轻易把她的心给挖出来了吗?那么她慕新月再埋回去好了。
然后脱下绣鞋,将自己埋进衾被中,阖上双眼蜷曲起身体,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上一觉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
“小姐,兰儿进来了。”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兰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新月没有起来,依旧用衾被包裹着身体:“兰儿我没事,等下就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的小姐,那赵老说有官爷留话让你拿着玉佩去太子府。”
“嗯,知道了。”被子里的新月再也没有其它回应。
昨日情缘难再续,今日梦醒似飞星,拂尘扫去相思泪,明日定可笑人间。
☆、第十一章 多年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
繁京太子府邸 幽兰别苑
慕凌铭踏进房中,一眼就望见孱弱得倚在榻椅上的慕瑧悦。
她面容苍白毫无血色,向来一丝不苟的天姿国色,竟然发丝完全散乱无心打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伤到心坎上了,一旁桌上的几碟饭菜,看起来一口没有动。
“才嫁人,这是做什么,别糟践自己身子让父母担心。”慕凌铭坐在她身旁,用手掌轻拍着她的肩头。
“大哥……”慕瑧悦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眸里泛起的水气尽显她心中凄苦。
她朱唇轻启,心中闷堵不吐不快:“其实府上接到将太子妃变成侧妃的旨意时,我去寻过殿下的。结果他没有见我,只是让仟吴传信说是太子亲自请的旨,如果我不愿意殿下会去处理。我怎能让他退了这门亲事,回来便请母亲帮我把嫁衣全换了。”两行清泪终于滑下如纸的脸庞。
慕凌铭梗塞了平日流利的口才,只能叹息道:“傻丫头”。
慕瑧悦好像是终于看见可以一吐心中郁结的人,碎碎念得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五年前我在湖畔见到雨中满是惆怅的太子殿下。以往我与其他人一样都只敢在远处偷偷瞧着,那次壮了胆子走进他身旁,还未曾说话却听他问:‘你喜欢我吗?’我当然点头,从小你们都知道我的爱慕。他竟然又说‘那等你及笈时娶你’,你是知道当时我有多欢喜的。这些年来,虽只有官眷参加的宫宴才能见到他,也只是偶尔允我在身旁陪宴,从未正眼瞧过我。但是我还是开心的,因为其他女子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原以为他高贵如仙,生性不会去理会女子。可那日家中,我看见他看慕新月的眼神,那是所有女子看他的眼神我怎能不知晓那是什么。”
说着说着越发哽咽起来,眸底盈盈尽是苦楚,一侧小手不停搓擦着榻沿,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局面。
慕凌铭拿起一旁的绣帕,轻轻擦拭她脸上泪花,一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话才能安慰她。
“我盼着及笈时与他成亲,盼了那么些年。可谁想竟然一直都没有动静,一晃已二九。年华将逝,爹爹曾劝我另觅良人。可虽皇家没有正式定下我,但戚贵妃与皇上是知道太子说娶我这事,怎么可能放弃伴他身侧的机会。还好戚贵妃年内做主将我与詹敏怡指给了太子,见太子没有反对这才定下婚期。父亲虽品级不如詹丞相,但因太子曾经的那句话还是占了先,我是太子妃她是侧妃。可谁想临了临了殿下却请成侧妃,原来还想太子生性薄凉不会男女情事,以后进门后他会喜欢上我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竟然懂,竟然有爱,却是给了那慕新月。大哥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你说慕新月究竟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竟然……”慕瑧悦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语不成声,掩头痛哭起来。
“瑧悦,别想了,太子殿下本来就不可能属于你的,自古皇家多少女子独自垂泪,后宫粉黛满满都是,你也要慢慢接受才行,乖咱不哭,大哥知道你心里难受。”慕凌铭沙哑嗓音透着无限关爱,只希望这个妹妹能够想开些。
渐渐的她的情绪适当缓解了一些,哽咽着发问:“哥,那日爹爹说她已经议亲,是真的吗?”
“父亲那日心中也多少有数,只是不晓得怎么办。就先落下一棋,想以后再说。”
慕瑧悦终于还是继续唏嘘了起来,靠在他的肩上,兄妹俩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慕凌铭眸中的无奈没有散去,浓郁剑眉紧紧蹙起,无限纠结凌乱了思绪,竟然没了斟酌的余地。
伊人憔悴泪低垂,谁会怜你心残碎,多年执念终如梦,凝噎愁肠诉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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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府琼华小院
新月将玉脂羊毫漱了漱水再搁下,举起刚绘好的玉兰,小小的呵了一口气,希望墨迹快些变干。发现慕凌铭已经站在跟前,貌似有些颓废。
她有些好奇他的来意,探寻着说出:“前两天就以为你会过来,没想到这时候才出现。这两天挺安静的,你是拉我出去听曲的?”。
慕凌铭定睛得望了望她,才淡淡问道:“那晚海棠春,你略显狼狈与彷徨……是因为他吗?”
“……嗯……那天是第二次见到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说娶我,然后……”后面的话新月有些说不下去。
慕凌铭手中的折扇叩了叩另一侧手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