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擒妻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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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太子擒妻记
作者:舞月泣歌
☆、◆◆楔子◆◆
寒星悬浮在深色天幕下,袅袅雾气笼罩在幽深的山谷之上,深处隐约可见楼宇、小阁参差的建筑。尤其是耸立在中央位置的绿琉瓦楼阁,四周似乎被清池环绕着,满地的浮萍碧绿而明净。美轮美奂的造景仿似人间仙境。
也许是夜已深,感觉有些清冷。忽然一阵嘈杂声音传来划去了先前的宁静。声音是从楼阁中一间富丽典雅的厢房传来,里面一个看起来成熟稳重的男子,眼眸中散发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仿佛拂去一柜子的精致瓷器都还不能减去他半分的恼怒。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息一些,再转过身来对着那边跪着的人严厉斥道:“你依旧不听劝解,枉我良苦用心抚育你近二十年,竟是将你宠得这般我行我素、冥顽不灵。”
跪在前面的人看起来是一个妙龄年华的女子,她有些无奈得扯了扯双唇,再叹了口气,这才不疾不徐得说道:“我就是想清心寡欲得生活下去,名誉、权利什么的都是虚的,老爹何必这样吹胡子瞪眼?”
“如若是往日你这般随心所欲,我不去干涉也就罢了。从小你便谋略出众、处事分寸也有度。但现在你惹的是何等的混账事?搞得是武功尽失样貌皆毁,你还想继续这样逍遥于世?”
依旧跪在地上的人拍了拍身上锦袍,有些漫不经心得回应道:“老爹您这是关心则乱,看来确实是气得不轻,我都已经规矩得跪一天了,气也该消一些了吧!气久了不是更老了吗?”
“你……你给我严肃点。”他虽然挑眉故作严厉状,却还是被那话消去了一些底气,“也没比你大几岁,用不着把我说得老态龙钟的。”
“是的才大十五岁,也就刚好可以做我爹,所以你让我跪着我这不是老实芭蕉的让你摆着尊主的谱。”
“你……爹这是为你好……”男子话还未说,跪在下面的人往前挪了挪,扯着他的衣角有些撒娇的说道:“是,你是为我好,可是你是在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有些事真的不能着急,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不去惹事的。”
男子被这么一说有些无奈的阖下眼眸,他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我这些年把你宠坏了,心性太高才让你这般漂移不定,不如将现在打破,让一切从头来过。”
跪着的女子诧异的抬起头,很是疑惑的问着:“老爹,你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多少平凡的人都安然生活着,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男子抱起摊在在地上的她感叹道:“你本注定情路坎坷,我这般操心费神不过是想让你避开这个劫数,为何不按我铺就的道路走下去?”
男子略显低沉的声音飘向四周,就再也没有传出其它生声响了,仿佛刚才的动静被越发浓郁的雾气掩了过去,让一切看起来那么不真切,似梦非梦,如烟亦非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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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的生活
北华国 繁京慕尚书府西苑
慕新月懒洋洋得倚在琼华阁一层的窗前软榻上,她微阖着眼眸似在小憩。
屋外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她抬头看去正是慕府的大少爷慕凌铭。他就像夏日朝阳那般总是神采奕奕的,习惯微翘的双唇,会给人一丝不羁的感觉。
“凌铭?你从府外一回来又跑我这做什么?”
慕凌铭闻言,浓郁的剑眉故意紧了紧,做出一副威严状:“大哥不叫,没大没小的”。说着抬手用大拇指与中指环住,作势要弹她脑门。
慕新月小脸微缩,吐了吐舌头:“才大几个月,就让叫哥哥?”
慕凌铭见她一副娇嗔模样,忍俊一笑:“缩什么?真要较起真来,成天跑你这做啥?”
整整衣衫,顺势坐了下来,执起榻上小案的茶杯问:“有人喝吗?”
“没呢”新月拿起一旁小炭炉上的水壶,准备冲泡新茶。自来到这里,她把现代喝铁观音的冲茶习惯一起延续下来。慕凌铭也习惯她与别人喝茶的不同,这里的人依旧是用茶盅或者茶盏,并没有功夫茶。
他轻轻的嗅了嗅茶香:“你也是奇怪,喝个茶对茶叶讲究也就罢了,冲茶水还非要泉水井水却不行,这是因何?”
慕新月莞尔一笑,将所有空杯用木夹夹起,放入水钵清洗,轻轻吐出:“茶其实适合活水,井水不如山泉水活。既然玉嫂方便往城中取四口泉的水,所以才择优而选呗!”
将新冲好的清茶放至他跟前:“这不是我发明的方法,只是跟别人学的。习惯每日必有茶,慢慢的就讲究了些,你也可以笑我懂享受。”
慕凌铭眼眸中闪过一丝繁华,咧嘴一笑:“十年前你回府的那两个月,也是说对过去的人与事情毫无记忆,但却所知所晓甚多,一点也不像没了记忆的人。”
新月被他这么一提,也不由想起这与她同名的前身‘小新月’来。这小新月未满周岁,就被送到山上的世雁庵,后来就被人带走了,十岁那年,曾经突然出现在世雁庵。后来父亲慕朝阳将她接回府上两个月,又再次消失。虽然年年有在外面捎回贵重礼品与简短几字的消息,可是身影却没有再出现过。而她两个月前穿越到这里,醒来也是躺在世雁庵,那之前的主人又是怎么了?确实有些扑朔迷离。
“那时见你十岁,已生得玉貌花容。原本想长大了,就算没有国色天香,也应是如花似玉的可人儿,却不想,转眼十年,眉目虽依旧璀璨非凡。一瞧就是当年的月丫儿,可颊下却多了半手掌有余的黑疤,着实可惜!”
慕新月抬手轻抚着下颚那处黑红色疤,略微坑洼不平,像极了胎痣却又不是。刚醒来时,望着镜中的自己,五官、身高、甚至连名字都一样。只是脸上有了这个疤痕不像烧、不像毒、不疼还不痒。不过现在也有些习惯出门时多带一层面纱了。
新月浅浅一笑:“你一个慕府大少爷,不黏着一个肚子出来的瑧悦妹妹,却一直往我这个霸着你族里嫡位的人院子转,你难道没察觉你母亲不高兴吗?”
慕凌铭忽略她的话,径自说道:“日前你拖我将历届女官的试题与头名卷子查调出来,我还不能办到,便向父亲提了一下”
新月听完有些讶异,原来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想来在现代,不管是什么考试,模拟考都是必须的,就是往年的试卷做上几遍也很正常。果真时代不同,很多东西也不同。慕新月脸上若有所思,慕凌铭看着以为她在欣赏那株墨兰。
“爹他说会去内政院,将他们封存的卷宗查调出来,要你得空时去他书房一下。”这句话说完,慕凌铭已经在院子旁的回廊上。可能是又想起什么,转身走了回来,来到窗边。
在窗外直视着里面近窗而坐的她:“父亲有意帮你,你可知晓?”
她嘴角微翘,脸上的梨涡显现了出来:“嗯知道的,明天下午父亲如果有时间我就去书房。”对于她有了回应,慕凌铭好像很是兴奋,竟抬手拔下她头上唯一的白玉发簪,恶作剧得用手将满头乌发打散。新月遂不及防,满头青丝顿时杂乱无章。杏眼一瞪,洋做出一副准备发作的模样。
慕凌铭俊脸一扬,咧嘴哈哈起来:“这才是我的月丫妹子”继而立刻转身轻快得出了院子。新月望着他那副好像诡计得逞的得意背影,忍不住也噗嗤笑出声来!
院墙却传来他的嗓音:“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嬉语声渐远……
翌日,午后。
春雨稍停,琼花小院的大丫鬟碧儿,手拿着桃木托盘轻轻得进入新月卧房。
只见小姐仰靠在床边软榻上,手执着书,正专心致志得翻阅。碧儿知道小姐这样是不想被打扰,她把那盏莲子羹摆放妥当,做了一个福,静静退了下去。
慕新月见碧儿下了楼,将书随手往榻上一丢,坐起身子。她对碧儿向来冷漠,自打她回府,慕夫人就将她与兰儿一起安排侍奉她。新月知道她是大夫人的人,这倒没什么。只是这两个月的暗中观察,她虽然眼前殷勤,但背后对其他人却有些刻薄。分析着应该是一直由慕夫人身边的劳婶领着的原因,所学所行还真一模一样,可惜了一个丫头。先前因为刚回慕府,一切按部就班,眼下倒是熟悉了一些情况,是时候将她打发了。还是兰儿比较适合她,年龄虽然才十六,不过话不多却很懂分寸知进退。所以一直以来她做什么都带着兰儿。
收回思绪,新月来到闺房外走廊,眺望院内。兰儿与玉嫂正在院墙旁打理着花草,两旁新添了不少大红灯笼,慕府各处的花草、山石也都在整改,为慕府三小姐即将大婚操持忙碌着。
轻唤来人,下面的兰儿见小姐有吩咐,赶忙停下手中活计准备起身。可是又蹲了回去,看表情是碧儿让她继续忙她的。新月所料没错,一会儿便见碧儿蹬蹬上楼,轻唤道:“小姐。”
“嗯,更衣吧!”碧儿向衣柜取出所需锦袍,熟练得打理起来。
片刻后,新月就整理好来到楼下,唤起正操忙的兰儿带路,她是路痴又比较少在府内转悠。到现在,去哪个院落都要让人领着,所以早晨那个叫清兰的奴婢才会借着领路来暗示她慕府谁是主谁是尊,她也不是软柿子,自然知道这清兰是被谁当枪使的。
哎!新月自己有时也觉得穿越过来后有了这个父亲确实是很不错,可惜却有一妻一妾,不对,如果加上这个身子死去的娘那就是两妻一妾,而且关系又非常复杂,所以经常会有些暗涌。不过目前倒是没有明着为难自己,所以情况还算不是太坏。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跟在娇小的兰儿身后,不一会儿就来到书房。
抬头望去,上方牌匾“思怡静墨”几个大字应该是出自一手好字的父亲,不愧为清正大家风范。
再进入古朴的书房,那前方书案上的香炉青烟萦绕,整个房间弥漫着淡雅幽香。父亲从翠竹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她身旁的太师椅上。虽然他已经有四十出头,却依旧挺拔,多年为官的英气很好的结合了他的书卷气息。
慕凌铭长得与父亲很像,想起他经常口中念叨的‘年迈家父’不禁扑哧一笑。但不敢多想这些,赶忙躬身揖了一福:“新月见过父亲。”她与这个父亲有些生疏,只见过几面。
父亲却没有回应,而是凝神注视着她,眸光有着一丝沉痛与疼惜,令她有些尴尬。
慕朝阳像是漂移了半天思绪后才醒悟过来:“哦,快坐吧!”这时侍从奉上茶盏,他们并坐着,中间隔着小案。
“进府已一段时日,可还习惯?”
“嗯,都挺好的。”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与慕朝阳单独会面。前世,她十三岁前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时对父亲的那种情愫又岂止是浅浅一点。可是又不可能和二十一世纪那样,见面说:“嗨!老爸”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慕朝阳可能感受到新月的局促,便径自开口道:“十年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