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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珠玉在前-第20部分

小说: 珠玉在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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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以后,王御史知道小甜甜是风靡万千闺中少女的春宫大手时,那整张脸都裂开的样子……
  我一定要把小甜甜造成春宫大手!!!


第35章 吹尽狂沙始到金
  披风少女的线稿勾好,孟约实在有点舍不得撕,她向吕撷英学画的这些日子,不但把艺考时的功底捡回来,还更上层楼。她现在看自己的画,都感到惊奇,那是她以前手绘稿中从未见过的气韵。
  将披风少女卷起来放好,书房里她不在孟园时,侍女并不会进,书画缸里画轴又多,倒不担心被人看见。
  画案上另铺一张洒银山桠宣,色近乎于白,但因为没漂过色,略微带一点草木自然的色泽。自从穿越,让孟约最惊叹的就是各种纸,十七世纪末的中国,造纸术已经成熟,每家纸坊都有出看家的技艺。孟老爷给她买笔墨纸砚从不吝啬花费,导致孟约书房里随便取一截纸头,都是画好了能传世的。
  为避免再画歪,孟约索性不画美人,改画那只着金甲戴金冠,身被火红披风的猴子。最后的染色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完成的,画完后,挂到架上迎着天光细细打量,孟约都快被自己给感动了——画得真好。
  那猴子一身骄狂,如在火焰之中摔出它那根金箍棒,没画别的背景,但孟约从来没在自己画里看到这样的气势,那金箍棒砸下来,好似能把所见的一切都砸成渣:“嚯,勤学苦练果然有回报。”
  洗漱罢用过早饭,孟约送孟老爷出门后,卷了画纸便去寻吕撷芳。她还没跨出书房,又听到四只狗一通鬼哭狼嚎:“春柳,去喊人把四只狗牵来,我带着溜一圈。白蕊,你去寻管家,着人把后院院墙边山石树木都挪开,叫追风它们没处借力爬墙再把它们放开,整日里拴着也不是个事。”
  “是。”
  长平里的早晨极清静,除少数需要上差的,多半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侍女下仆虽起得早,却是说话声脚步声几近于无,带着追风它们沿着长平里溜一圈,孟约便喊人再把四只狗送回孟园去。
  不想四只狗跟疯了一样,趁牵着狗绳的婆子不注意,拽出狗绳撒丫子往一侧跑。这边人还没迈开脚追,它们践着人家院墙边的石雕灯笼,眨眼就爬上墙翻过去。
  孟约:“那是谁家,赶紧去敲门,把追风它们给弄出来,要是人家家里有小孩,吓着小孩怎么办。”
  原本牵着狗的两个婆子一看,这院墙多眼熟,四只狗从前天天要翻到人家园子里去:“小姐,是王御史家。”
  这边才刚说王御史,门就吱呀一声打开,王醴从里边出来,官服下是四只抱腿不肯松的大狗。毛绒绒四大坨,开门的下仆止不住笑,可又不敢笑出声,憋得那叫一个辛苦。
  孟约:好气哟,我再也不是我家四只乖宠的小甜甜啦!
  “快些去牵过来。”丢死人。
  晨光中,声音清脆的少女一身蓝裳红裙立在院墙边,几枝将放未放的腊梅伸出墙来,如繁星点点落满她衣裳。少女左手中还有一杆玉竹,看起来应当是画筒,却不知其中画的是什么。
  王醴低头将四只狗轻轻踹开,四只狗虽不乐意,却被要拿狗绳拖得死死的,一步都不能近前。王醴步下台阶冲少女略一点头便算打过招呼,时下男女大防虽不似以往严苛,但却并非没有,因而,最好还是只这样招呼。
  翻身上马,王醴很快走远,孟约在原地瞪着那四只白眼狼:“他给你们吃什么了,这么向着他,连我都不要,我是少你们吃还是少你们喝,还是不带你们玩,居然这样对我。我很生气,所以你们要坚强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半囚禁狗生,我是不会再心软的。”
  说完转身走,走到一半还回头冲四只狗用力重重地“哼”一声。
  侍女婆子快要被孟约这吃醋的铲屎官模样笑死,赶紧把狗牵回孟园去,省得自家小姐继续在路上瞪眼发嗔。
  孟约到庆园时,吕撷英刚哄好炉子,见她拿着画筒来,就知道她昨天回去加了功课:“画什么了,铺到画案上我看看。”
  “画了孙悟空。”孟约将画卷铺开,以乌木纸镇压住两头,让开一侧给吕撷英看。
  吕撷英抱着炉子到画案前,细细打量片刻说:“这是哪里学来的技法,染色手法很不常见,倒是很鲜活,色彩张扬明丽,将个孙大圣绘得几欲脱纸。这破空一棒画得尤其好,仿能开山破浪,砸碎一切。不过……文为心声,画也一样是心声,年年想要砸碎什么,破开什么?”
  孟约:我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悟空传》里那只猴子。
  “没有啊,先生,我就是觉得,孙大圣就应该是这样。”
  “唔,在花果山做美猴王时应该是这形象,可那时的孙大圣并不会有什么需要破需要砸碎,待到它有的时候,便不会有这样鲜活张扬的色彩,也不当有这么骄狂的气象。”
  古人好麻烦,画着玩嘛,为什么要这么较真呢,孟约觉得心好累呀。
  “不过,为师倒是很喜欢这画,送为师如何?”
  孟约:“好呀,我盖个章。”
  “光有印怎么成,题几个字,留个款。”
  孟约想了想,拿笔在画卷右边题了七个字“吹尽狂沙始到金”,稍微贴切点的,她就记得这半句诗。写罢,从袖笼里掏出小锦袋,将刻着“不约”的印章取出,画案上有印泥盒,揭开轻轻一按,复将印文压于画卷右下方。
  “莫道谗言如浪深,莫道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以刘梦得半句诗题此画,倒也还算贴切。还当你会题金箍清玉宇,火眼洞妖心。”孟约不记得,吕撷英却张口就来。
  这词倒是很贴切,可惜孟约不知道呀,她能想起“吹金狂沙始到金”已经算是人品爆发。
  “今日不画了,治印罢,你得赶紧想个书画款,总用不约也不成。”
  孟约点头去布置工具,安放印床,吕撷英则命人去把裱画的工具取来。裱画这活,吕撷英更好自己干,快不说,还更细致。待到孟老爷中午回府,着人喊孟约回去吃饭时,吕撷英正要将裱好的画挂去廊下风干浆糊。
  卢昆阆走来:“啧,好一尊美猴王。”
  王醴在后边,一眼便看到右下角的印文“不约”,便知早上山中燕雀捧的便是这画卷。
  火眼金睛尽是骄狂,身被火焰闪闪亮甲,画得是只很不一般的猴子。
  PS:
  王醴:姑,咱商量一下,这猴子送我咋样。
  吕撷英:不咋样,这猴子我也喜欢好么。
  王醴:虽生来坎坷,但总有一些人一些事能激励我,使我不堕落。
  吕撷英:好吧,你赢了。


第三十六章 洗尽崎岖,只存峥嵘
  今日下午孟老爷休沐,是的,如今的官员流行放半天假,或上午或下午,清闲些的衙门一月里有半个月可以只上半天班,繁忙些的衙门却不成,一月能有三五天休沐半日就算好的。江宁织造不算清闲衙门,眼下却也不算太忙,是以,孟老爷见今日天气晴好,遂放班休沐,想着带闺女出去走走。
  孟约在南京也不认识谁,每日除向吕撷芳习画,哪也去不了。吕撷芳往年倒还有各种花会诗会宴会,但如今炉子还小,暂时离不得人,起码得到地气回暖,吕撷芳才能放心把炉子扔家里叫婆子带着,她出去饮宴赴会。
  师父不能,亲爹就得能,当然,亲爹也只能带孟约城里城外略走走看看。
  孟约同孟老爷出门,一路往玄武门去,马车停在鸡笼山下。父女俩一路登山而上,往东麓入鸡鸣寺。烧几柱清香捐几钱碎银功德,父女俩便下山慕金陵四十八景的名,去观珍珠浪涌。
  这时水比后世急,珍珠河里鱼极多,却不大,一条条翻逐起来,确实如浪涌珍珠。但是吧,四十八景声名赫赫,对比起来委实有点落差。孟老爷连啧几声,道:“想是来错了时候。”
  孟约虽没领略过古时金陵四十八景,但现代的四十八景她还是大致见过的:“我见书上讲过,应到春日潮涨水足时来看,那时才真是珍珠浪涌。不远便是台城,待柳树冒芽抽叶,看过珍珠浪涌鸡笼云树还能赶上北湖烟柳。”
  眼下天冷,昼短夜长,回去的路也不算近,匆匆看过就得往家赶,孟老爷想他尚觉得不尽兴,想必闺女更是如此:“等柳树叶抽出来,爹再同你出来赏景。”
  “嗯,要在京城长住,总能把四十八景细细看熟。”孟约扶着春柳的手登车,她并没有注意到珍珠河另一边,打马徐行的周文和。
  周文和与几个同僚今日也休沐,便打马绕玄武湖边树多路平坦的地方敞敞风,这时节处处风景凋敝,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但难得休沐半日,便是没什么好看,骑着马吹吹风,也叫人觉得敞亮舒畅。
  见到孟约自然很意外,周文和不自觉停下马来,但他即没上前去,也没出声打招呼。他很明白孟老爷和孟约现在的意思,既然退亲,也别想着世代相交的两家还能一如从前。
  “君睦,怎么停下了?”
  “无事。”周文和这时已经引来孟老爷注目,孟老爷自然不会对他还有什么好脸,周文和饱含歉意地略略一拱手,便打马与同僚远去。
  孟老爷冷哼一声,也翻身上马,回去的路上,孟老爷又操心起孟约的婚事来。吕撷英那里,孟老爷已重重相托,吕撷英答应相看,但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孟老爷心中担忧,孟约已十七,今年若不定下来,明年也要定下来。
  时下女子多晚嫁,却最好不要超过二十,世家勋贵当然能纵容儿女一世不婚嫁,他们有的是牌子可以罩下来,孟老爷却不成,他没牌子能罩住闺女。待到家中,用过晚饭,孟老爷与孟约道:“年年,你的婚事,吕先生可曾提及?”
  另说,还真有:“先生提过,只道还需再多看看,待她看好再来向爹商量。”
  这话叫孟老爷心下大安:“那便好,那便好,你也不要羞,喜欢不喜欢都好同吕先生讲,便如你妈一样,什么都可以同她说。”
  像这样的时候呢,孟约又想劝孟老爷赶紧再找一个,她倒不抗拒婚嫁,只是想想她一嫁出去,孟老爷就一个人在府里,哪怕孟园再小,哪怕侍女下仆不少,到时也要显得空荡荡:“爹,你有没有想过,再……”
  话不用说全,孟老爷便知道孟约想说什么,白她一眼道:“爹这辈子,有你妈有你就足够,不需再添什么人,若真是要添,添个女婿,添几个外孙,比添什么都强。”
  好吧,她就知道这话题是没办法往下谈的,只是孟约不死心,每隔那么一段时间,就要提一次这事:“我去洗漱睡觉,爹也早点睡,老人家,更要注意睡眠充足。”
  “知道了,小人家。”孟老爷瞪完眼又笑,摆摆手,在孟约起身时又开口,“为父着人给你织了几十卷上好绫罗,回头叫刘娘子好好给做几身衣裳,待地气转暖才好出门见人。”
  孟老爷给女儿穿绫罗的心终于能得满足,在外边买都不想,非找门路定织了孟约绘的织花图稿。他如今在江宁织造,这样的门路,一找一个准,他无势却有财啊,使大把银钱下去,还有什么织不出来的,财主谁不爱,何况还存了人情。
  孟约:“老人家,你可真执着,绫罗虽好,可真要穿还属咱家的棉花布舒服,砂洗过的尤其绵软吸汗。”
  孟老爷还记得孟约对透花软绫纱充满赞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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