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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部分

重生之千金媚祸-第645部分

小说: 重生之千金媚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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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屏上是个陌生的座机号,安浔迟疑一秒接通电话。

    “喂?”

    “…喂?”

    电话里死寂片刻,倏地响起一个低哑男声。

    “安…浔…?”

    念过她的名字,男人很轻很冷的笑了一声。

    ——

    另一头,静谧无声的大客厅里,一张干干净净的白色餐桌,上头放着一碗干干净净的白色馄饨。

    热气已经在等待的过程中尽数散去,本是很清淡的菌菇汤头,这时候冷了便也隐隐泛起了油腥,原本莹润细腻的馄饨皮,露出汤水的皮面开始变得又干又硬。

    霍城抬眼看了看钟,快九点了。

    重新调整的馅料之前让他那么急,生怕无法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出满意的味道,结果显然是他多虑了,他做得太早,并没有估算好安浔来的时间。

    霍城一个人在客厅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Friday故作高冷实则撒娇过来绕过一圈,没有得到应有的亲昵,闹着别扭又回去了。

    思绪下一秒拉回,是因为一阵铃声。

    铃声蓦然在没有多少家具的大房间里响起来的时候回音刺耳,霍城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望向手机的眼神有一瞬茫然。

    这部手机里只存了一个人的号码,除了安浔之外只有另一方可能联系,他给他们设定了专门的提示音,那是他派去保护安浔的“魑”家成员。

    手机提示音响起的那一秒,霍城很明确的感觉到了心底的拒绝;他知道若非出现了需要报备的情况,否则那边不会联系。

    此刻,短促的铃声像是把之前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平静都打破,他没有半点想要看的心情。

    思绪绕回嘉华校庆那晚,他们闹僵,当时他为了让安浔高兴,提出他不会再让监控的人汇报她的一举一动。

    当时她不置可否,事后他也就没有专门重新部署,现在想来,当时他是出于怎样的心态?

    一方面担心女友生气,只是另一方面,他的确不安。

    是的,他也会不安,她指责他不信任,其实他的确,不信任。

    之前等待的两个小时里,包括之前冷战的十几天,他总是会想,这段感情走到现在,到底出现了怎样的问题?

    其实在霍城心里,很多时候,安浔都是很好懂也很好哄的。

    她脾气算不上最好,性格也弯弯绕绕,或许真的有些像他养的猫,虽然偶尔傲娇的亮出爪牙,大多数时候却很软也很乖,需要娇宠着来呵护;

    其实很多时候他只要事事都顺着她就能得到她的笑容回报,并没有太难。

    但是还有的时候,她忽然就有了他所不懂的情绪。

    而他们之间的问题就在这些事上。

    他发觉他能窥探到她不高兴的原因在哪里,比如这一次的冷战,是因为她无法信任他。

    只是无奈的是,他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们的矛盾表面上因藤本千佳而起,而事实上他却总觉得安浔在意的并不是男女关系这样肤浅的东西。

    发现困难,解决问题,变得更好,这是霍城一直以来的处世之道,对于感情他也是如此。

    直线条的思维让他很少去计较得失,他甚至过早就把自己的底线完全暴露了出去,一板一眼的告诉对方我要的是什么,能接受的又是什么,你必须和我一起坚守的是什么,而其余你都可以做的又是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其他情侣互相试探互相挑逗的所谓情趣,他并不懂那些,而安浔似乎也不需要那些。

    她不喜欢被试探被逼迫,更不喜欢你来我往的博弈和男女互撩时候的若即若离,说白了她拒绝任何让对方掌握主动权的关系。

    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就应该最适合她。

    直截了当,屈居于下,她有再多的疑问和敏感他都应该能化解,但是显然如今事实上他的姑娘却依旧有很多无法安心的地方,深埋心底。

    这段时间的冷战期,霍城想了很多。

    他首先确定的是下一次再有类似情况发生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再选择远离。

    安浔的不安就是他发现的困难,如何教她安心则是他必须解决的问题,静下心来想过之后,他得出的唯一结论,是努力实现她想要的所有东西。

    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直至填掉她心底所有的沟壑。

    他希望那之后,她能找到安全感,而他也能对这段感情更有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所以他们需要在今晚好好谈一谈。

    她需要把她所思所想的,包括她藏在身后不让他知道的所有秘密全部告诉他。

    为此他做了很多心理准备。

    他并不焦急等她到来。

    只是他没料到人没等到,却先等到了一条不想触碰的消息。

    手机响过之后再次陷入沉寂,整个空间里,像是时间都凝滞,不知过了多久霍城突然动了,他伸手拿起手机。

    指间在屏幕上的提示处轻轻一绕就移开,他并没有打开那条短信,而是选择拨出了一个号码。

    ——

    市郊的羊肠小巷,阴冷潮湿,黑暗中隐隐弥散着下水道的腥臭气。

    一阵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听着有些凌乱,夜归的上班族抬起头来,借着不远处路灯的光亮,看清对面走来一个女孩。

    她的脚步有些乱,看着人很不舒服,上班族正看着就看见女孩突然弯腰撑着墙角就吐了,吐着像是体力不支,缓缓坐倒在墙边的花坛上。

    上班族犹豫几秒还是试探着跑了过去。

    “那个…小姐你没事吧,人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叫车啊?”

    他跑近了没有闻到酒味,更加确定是遇到病人了,更何况眼前的女孩穿着一身漂亮的靛蓝色长裙,虽然看不太清脸还是让人觉得该是个美女,男人的保护欲被激发,他赶忙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谢谢。”

    女孩低着头还在干呕,她没吐出什么污物,呕出来的都是酸水。

    男人守了会儿,看女孩微微直起腰来,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一手撑着花坛,另一手上好像抱着个小木盒子,道谢之后打开纸巾擦了擦嘴。

    男人被女孩的脸惊艳的一下,他拨弄着公文包带子:“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胃痛么?我帮你叫个救护车好不好?”

    他关切着问,两秒之后听见一声干涩的笑。

    “这年头还有人敢见义勇为啊…”

    清冷一句,调侃得男人一愣,还未待他反应,女孩又淡淡开口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还有纸巾。”

    平淡拒绝,女孩摊开第二张纸巾又擦了擦嘴,男人发觉她抱着怀里的木盒,指尖扣得很紧,指节都微微发白。

    男人踌躇着,刚想开口再说什么,结果女孩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着她低头翻出手机,举到耳边,完全忽视了他。

    男人脸红了红,有些羞恼也有些无辜,张了张嘴又不知再说什么,看了女孩一眼,犹豫着转身走了。

    黑暗中安浔低着头,清了清喉咙:“喂?”

    手机那头有片刻迟疑:“…喂,你在哪里?”

    清冷的男声,不知是否因为电波的距离,还带着一抹隐隐的压抑。

    安浔垂下眼,眸光落在怀里紧扣的木盒上,她弯弯嘴角。

    “在寝室呢,我睡过了。”

    结果这句话刚刚出口,旁边的巷子里就远远传来一阵笑骂,男人的声音,外地的口音,她的谎话好像当场就穿了。

    手机那头沉默得连呼吸声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你今天还来么?”

    很淡的一句,听到耳朵里的时候安浔抬起头,明天应该不是个好天气,漆黑的夜空里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不了,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休息。”

    “…”

    “那明天呢?”那头忽然开口。

    这边,仍旧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安浔发觉自己已经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心口忽然有些闷疼。

    “明天可能不行。”

    “那后天呢?”

    “后天大概也…”

    “那就大后天。”

    耳边响起的声线透着拧不动的坚持,对话已经变成拉锯战。

    她很清楚他的执着点在哪里。

    安浔阖上眼:“阿城,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要问了,等我来找你吧。”

    ——等我来找你吧。

    是么?…

    那会是什么时候?

    到时,你又会跟我说些什么?

    他忽然很想笑,却又半点笑不出来,下一刻耳边倏然安静,霍城拿下手机,发觉那头已经挂断了。

    她没有跟他说实话。

    再一次。

    两秒之后他起身端起那碗早已凉透,即便再加热也不会好吃馄饨到了水池边。

    倒了汤水,再连碗一起丢进垃圾桶,其实你看,熬了三小时的汤,做了两小时的馄饨,整个下午投入的时间精力,到舍弃的时候,亦不过只是瞬间的事。

    霍城转身朝大门走去。

    走着他想,他是否当真该把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撤掉了?

    否则今天是方耀文,明天是叶明炀,后天又再出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被拍到在漆黑的巷子里紧紧搂着她的腰!第三次了,他以后还怎么带着她去见下面的这些人,让他们认好,这是他要娶的姑娘?

    或者这些根本已经不重要,她都已经去流韵跳过舞了不是么,她本就没有打算给他留什么,面子根本不重要,这是他告诉她的。

    那么,他只想问她,其他的呢?

    那些他明确告诉她是重要的东西呢,她又是否记到过心里去。

    比如说,忠诚。

    …

    那一晚,直至最后,霍城并没能走出家门。

    靠着门板坐下来的时候,他想,人有时候真特么是自找虐。

    身侧手机丢在地板上,那里头有他之前打开的短信。即便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多看多错,他还是点开来了。

    不到黄河心不死。

    却是到了,扬手又给自己捅上一刀,却又能怎么样?

    脑海里,背叛与信任的问题弯弯绕绕,破天荒的,到后来已经完全麻木。

    所谓信任,所谓背叛,她那么不相信他,那么她呢,她自己又在做什么?

    后仰靠上门板,扬手盖住眉心的时候,他想,他明明之前是什么都想好了的。

    只是他做过的最坏打算,永远都比不上现实来得坏。

    而他做过的所有准备,永远敌不过现实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想他什么都给可以给她。

    但是他想什么,似乎从来都不重要。

    ——

    午夜三点,人类睡眠最深的时间,一辆扎眼的红火色跑车静静停泊在街角树荫下。

    那抹暗夜妖姬一样的红落在哪里都引人注目。

    夜店嗨回来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经过,好奇回头打量,车子车窗贴着膜什么都看不见,驾驶座上,安浔静静坐着,低垂的眸光落在掌心捧着的木盒上。

    她已经来了很久,久到第二波换岗的保安又来敲过窗户,请她出示证件。

    长时间缩在狭小的空间里让她浑身都僵硬,特别是手指,好像疼得都麻木了。

    其实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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