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金媚祸-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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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再次伸手轻绕她耳畔发丝,似有温情在两人之间环绕,少了些许*折磨,多了几分不舍缱倦唯我网王。
“安安,我有东西给你。”
他低头轻声道,她听得出他清凉声线里微微的腼腆和愉悦。
话落他伸手自外套内侧口袋摸出一样东西,翻过她的掌心放上去。
那触感冰凉,安浔借着房间里微弱的月光看清那是一根漆黑的链子。
链身质地像是柔韧的线,上头穿着打磨光滑的玉珠,下方坠着的是一块约三厘米见方的玉牌,通体漆黑,指腹轻滑上去能感受到细细的纹路,暂时看不清上头刻着的是什么。
这是霍城第一次送礼物给她。
男人送饰品,不是价值昂贵就是具有特殊意义,而这块墨玉吊坠似乎两者皆有,安浔抬起头来。
“怎么不是我生日倒是有礼物可收。”
她扬眉笑起来的时候,他跟着弯了弯嘴角。
“等你生日再送别的。”
话落他拿起链子打开,安浔配合着把长发撩起来,让霍城帮她把项链戴上去。
那墨黑很正,衬得她肤色更白,一如他之前想象中她戴上它会有的样子。
他眼底都有了笑意,那是他不常有的情绪,他轻绕着她的长发,说安安,你开心吗?
这是他经常问的一个问题。
在许多次约会之后,在她明媚笑起来的时候,在她偶尔放下平素的架子展露出真的性情,他看出她的喜悦,总要追加确认一句,她开心吗?
她当然很开心。
指尖轻点玉牌,她眸色里含着星点幸福与珍惜,她不常露出这样小女人的神态,让他开始很期待,她最终戴上这整套首饰后的模样。
“不管以往如何,至少现在很好。”
许久之后,在晦暗的光影间,从来不善言辞的他轻轻道。
安浔抬起头来。
她想,他想说的可能是无论过往如何,至少现在她过得幸福。
她可能有着千疮百孔难以回首的过去,却在他接手她的人生之后,小心翼翼关怀,全心全意相待,他用呵护来填补空虚,用爱意来修葺伤痛,他在意她每一分一秒的情绪,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只期给她留下以后她愿意再忆起的人生。
这便是他永远在意她开不开心背后的含义。
那一刻心底像是有一阵风,吹皱一片湖,那春风一瞬软过一瞬,最终聚成她眼底微闪的光。
她说阿城,我忽然想起一句话。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她又跩文采,她知道他听不懂,话落眉梢轻扬,她笑笑扑进他怀里。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那之后一句——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
那是他用真心为她筑起的高墙。
此后山河烂漫,再无风雨;长空无垠,悬有艳阳鸿荒榜。有他相伴许她一世安乐,此番人生,似终有岁月可回首。
她又该回以什么,应他情深无悔?
便是海天辽阔,再无波澜;心有所栖,方成安泰。有她共度守他百岁无忧,此后一路,她盼以深情共白头。
她盼以深情,共白头。
不过这一句,此刻依旧无法全然确定的承诺,秉着一贯严谨的作风,她最终,未曾说出口…
——
山顶的夜风徐徐,气温比起傍晚刚过的时候又冷上了几分。
安濛跑到门廊的时候感觉到肩头打落的那一阵寒意,她抱住手臂打了个哆嗦,此时也顾不上秘密不秘密,她小跑着冲了出去。
安家门外停了很多车,并不是只有一家人走。
经过方才的闹剧还是不少人懒得再留在安家这个破地方,此刻停车场微微喧闹,她抬头一眼看见叶明炀等候在停车场一侧的小路上,叶家的司机已经把车开了出来,马上就要在他身前停下。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比寒冰还要凉。
他嘴角再也没有那惯常带着的笑意,请垂着眼,微微紧密的唇线甚至带着一抹冷硬,让她心慌意乱。
当然叶明炀本就有资格生气,他此刻明面上还是安浔的追求者之一,当然有理由为了自己心爱姑娘遭遇羞辱而愤愤不平。
却是只有安濛知道,他在生气的对象其实是她!
他也觉得陷害安浔的人是她,他为此非常气愤,甚至气得连一句解释都不想听她说就要走!
安濛吓坏了。
她直觉今晚若是就这样让叶明炀回去他们说不定不明不白就要分手,因为本来他们的感情就是地下恋根本没有半点保障不是么!
想到的下一秒慌乱的她再也想不了其他,她几步冲下楼梯,甚至在一辆轿车开过的时候猛得从车前冲了过去,那车急刹,急促摁响喇叭,大灯和尖锐的喇叭声中,面容冷峻的叶明炀终于抬头望来。
看见她,他下意识皱眉。
安濛惊魂未定从那辆车前绕过,踉跄几步跑到叶明炀跟前。
“学长…”
今天是安濛的生日。
她十八岁,被誉为成人礼的生日,本是很隆重的事。
只是可惜安家风水似是不好,半年多前本该大办的安浔的成人礼就无疾而终,今晚安濛的成人礼又出了天大的笑话,之后又不知道要被非议多久…
此时此刻的安濛,盘起的长发都微微乱了,整个人在风中瑟瑟发抖,连嘴唇都有些发乌。
明明是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当她用着要哭的神色出现在男友面前,却是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叫,只敢用学长来称呼他…
望上安濛惨白的小脸,叶明炀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动。
他很少这样,一眼望去看不出半分内心想法。
安濛又急又怕,她急于同他解释今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在她终于就像要忍不住把心里话一股脑倒出来的上一秒,叶明炀偏头望上对面摇下车窗的叶家司机,冷冷开口:“去前面等我末世剑火。”
“哦,好…”
司机狐疑打量了自家少爷同安家二小姐一眼,搞不清这些豪门二代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复杂关系,嘟囔一句摇上车窗走了。
叶明炀仍旧微微皱着眉,四处张望一眼,选择了不远处僻静的小树林。
“走吧,我们去那里。”
…
那一处,便是几个月前那一晚他们同安浔他们撞上后,私聊过一阵的地方。
那里更安静也更冷,安濛小跑着一路跟上叶明炀的脚步,她的确很懦弱,便是这样的时候她想着的都是她这身裙子会不会太显眼,给叶明炀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直到到了目的地,她才发觉她所有的担忧都是笑话,他根本没打算同她深谈。
“安濛,我觉得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他上手就直奔结论,安濛猛地呆住。
她在夜风中冻得像一朵娇弱残败的小白花。
“明炀…?”她喃喃。
两秒之后从他冰冷的眸子里看出现状。
“不是啊你听我解释,那个视频,还有那个演出,那都不是我做的!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真的不是我!”
她焦急开口,一说话两滴滚烫的泪珠就从眼眶滑落出来,衬着冻红的鼻子,异常脆弱可怜。
叶明炀没说话。
安濛更加着急了:“…真的…真的不是我…你怎么就不信呢?!对了,是安溪,我猜是安溪,就是那个我爸爸新领回家的私生女!”
她想起了什么,发现新大陆一样嚷:“这一切都是安溪设计的,是她故意让我放松了警惕,她在我面前装得可好了,让我以为她很喜欢安浔…”
“所以,所以我就没防备,把以前的照片拿给她看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偷了照片做这种事,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
安濛哭着说,伤心欲绝,任谁看了都我见犹怜。
当然她不敢说出这里头还夹杂着嫉恨等等因素,话落她观察着叶明炀的反应,信誓旦旦:“而且你可以去问安浔,她都知道,知道不是我!否则她这样的个性怎么可能放过我?如果她确定是我做的,她早就反击了,她…”
“安浔如何并不重要。”
这焦急一句,说到最后声声都是控诉!
却是还未待安濛说完,叶明炀忽然抬眼,冷冷将她打断。
安濛太急了,并没有察觉,其实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非议另一个女生,在和任何时候都不是明智之举,特别是他已经怀疑她可能并不如他之前以为的那样单纯之后。
即便安浔就是那样锱铢必较的个性,即便这整件事真的是那年仅十五岁的安溪所为,此刻安濛没有证据,这样胡乱指控,洗不掉恶意攻击的嫌疑。
所以她还不如只是娇弱的哭一哭装装傻,可能叶明炀一时心软还能相信她…
结果事情到了这样,显然为时过晚逆袭天骄。
若是让叶明炀选,他或许最不喜欢的就是豪门内院的女人们彼此敌对的嘴脸。
在他父亲外头的女人曝光之后,十多年来他的母亲就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时不时将那已经死了的女人翻出来辱骂,连带着羞辱身边所有存在类似情况的家庭…
多年来,宋灵韵和安濛,亦同样是他母亲无端谩骂的对象之一。
而就在刚才,他突然发觉安濛控诉安溪控诉安浔时的表情,和他的母亲竟是那样相像…
叶明炀的眸色一瞬变得愈发冰冷,似是斟酌过,才最终问出了一个已是将杀伤力控制在了最低的问题。
他问她,这样的照片,在她拿给安溪看之前,真的不知道这不该给人看么?
四周冻结身心的寒意里,面对这个问题,安濛张了张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若是她真的那么天真,也就不可能猜得中安溪同安浔心中的想法。
只是若她足够聪明,她又怎会不知这样的照片拿出去会有潜在风险,还是她原本其实潜意识里就是想要打击安浔,她只是没有自己做,却不代表她没有下意识在安溪的计策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已经不想再听她的任何辩解。
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失望。
这样的眼神叫安濛心如死灰!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啊…我…我…”
她终究再也解释不出一句来,下一刻叶明炀决然转身,大步离开。
他曾告诉她,今晚过后一切就能结束。
却是此时此刻,当夜晚冰凉的空气将她完全笼罩,安濛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跪倒在地,她埋首嘤嘤哭泣起来的时候,只觉也许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包括她这一段万般委屈,却也万般珍惜的初恋…
——
另一头,舞会过半,闹出这样的闹剧后安家几个主要负责人竟是都不见踪影,无聊的宾客们觉得受到了冷落,纷纷告辞离场。
宋灵韵一个人在门厅送客,又急又气,却还不得不装出一副端庄的模样;
而就在方才秦可儿像是发疯了一般从她身前跑过,脸色吓人得像见了鬼一样,宋灵韵追不上,也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时无论是安淮还是安濛她一个都找不到!
秦可儿提了她那辆红火色的跑车急速驶离安家的时候,停车场另一头,严夫人孙莉搀扶着儿子,冷着脸回到了严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