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不做女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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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下一瞬间，云风淮温柔的吻变的炙热，他的唇舌依旧温柔，却不在停留于红唇边缘，热烫的舌吻进了她的唇，与她的灵舌连绵起舞，一起燃烧狂猛的激情！
无法抗拒，那么——就堕落吧！
小妹选择了漠视他们之间的血缘，那么他又怎么能够忍心放她独自煎熬！
堕落叛逆的罪名就让他来承担！世人唾骂的罪行也该让他来承受！
隐约间，开山沉重而深刻的话语在脑海里浮现：“爱情，它本来就没有道理！没有对错！没有好坏！它有的——只是一颗心罢了……”
他也只有一颗心，给了小妹！他就不打算再收回！
“在很多时候，道德往往会束缚感情的蔓延。……幸福——更多的时候是心灵的快乐，是自私的，是自我的，是脱离于道德而存在的！‘
幸福——是自私的，脱离于道德之外而存在！那么，他希望，他自私的选择是对的；他希望，他此刻的选择真的能给小妹带来长久的幸福而不是片刻的绚烂！
心，是恍然的，却也慢慢的恢复平静！
他知道：如果没有在十年前了解到小妹的执着和坚毅，他不会选择自私的堕落！
他知道：如果没有那一夜的放纵！那么现在他不会做这样决然而不计后果的决定！
他知道；如果没有在这次悲吼中听到小妹深埋的感情，即使心再痛、情在炙他也只会暗自压抑。
他更知道：
如果，没有相见之初对真相的犹豫！也许她和他已经成为真正的兄妹，她——不会动心，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动情！
如果没有十年之前的家变！也许他和她都早已论娶婚嫁，各奔东西……
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也许，却永远只是“也许”！
他们没有婚嫁，他们动了真情，而他——也放不开她了！
所以，他愿意背负“乱伦”的罪名，只求——她的快乐与幸福！
释情！他决定——坦然面对自己，他决定——释放自己的感情！
第21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九月上旬 紫竹轩
“公子。”男人沉稳浑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进来吧。”云风淮低语。放开由于疲惫而进入昏睡状态的沈封淮，他费力的将棉被盖上她娇小的身躯，苍白修长的手抚摸则她如丝般的秀发，目光深情的看了沈封淮一眼，随即抬眼看向门口……
门口，男人高大的身影轻巧的步入，严肃平板的脸上带有隐隐的担忧。
“开山，有什么事吗？”
“是，公子。”岳开山小心翼翼的将云风淮从里床抱起放于轮椅上，随后恭敬的立于一旁。
“公子，少林方丈、武当长老、峨嵋师太等人恭请公子和小姐于十一月二十在泰山之巅一聚。”
“十一月二十？”云风淮低头若有所思，“终于——还是来了！”
“这个时候突然约公子前去，恐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岳开山浓眉紧蹙。
轻笑，云风淮点头，“不论是怎么样，去——还是要去的！”
颔首，岳开山不再言语。
“开山，幸福真的可以自私吗？”云风淮转头，默默凝视着床上的女子，突然问道。
楞了一下，岳开山随即点头，“公子，人心——只有一个，是——偏的！是人，都会想保护自己的亲人，爱人！都愿意为了所爱之人而不顾一切！然而顾忌了身边的人，难免就会忽视其他！或许其他人会不承认你的幸福，会认为这是一种错误，但那——又何妨呢？能够保护身边的人，护着在乎重视的人就已经很难了，想要兼容天下，谁——能有这份心，这份气势和胆量？不——”岳开山摇头，茫然若失，“幸福不是自私的，只有人——才是自私的！人心；是自私的！”
微微颔首，云风淮低头不语。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只是有些心颤，有些不能自己的心酸和心动。
“开山，扶我去‘清风轩’一趟，我有些事要交代风流。”
“是，公子！”
九月中旬 紫竹轩
“砰——”朱红大门歪歪的倒在一旁，一身清雅淡绿女装的高挑女子霹雳般闯入，破碎的嗓音包含浓浓的怒气，“云风淮——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我赶出去！”
愣了一下，云风淮讶异的看着破裂的大门，忽然有点想笑的欲望。
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意后，他的心——轻松多了！忽然想起风流曾经说过，封淮的暴力的不像女人！其实仔细想想，他说的没有错！
五天，这已经是五天内第五次被踢倒的门了。估计在这样破坏下去，给他屋子装门的事也就免了——形同虚设而已，云风淮哑然失笑。
“有什么事吗，封淮？”云风淮含笑轻问，其实他大体也知道封淮的意思，毕竟这不是第一次。
“那个女人，那个叫雷什么的讨厌女人，你马上将她赶出去！”沈封淮再次狂吼，怒发冲冠！
“她叫雷子夜，你小时候也见过她的。”云风淮耐心的解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年过双十的雷子夜总爱板着一张冰脸逗弄脾气暴躁的封淮。仿佛——三年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似的，子夜活泼的样子，更像她十年前她俏皮纯真的模样。
是不是，时间真的能够抚平伤痛？
黑眸一暗，云风淮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隐忧。
“妈的，都说了你是我的人。那个该死的女人竟还敢来跟我抢，简直活的不耐烦了！”沈封淮恨恨的道，“要不是她是女人，老子早就揍扁她！哪能让她自由的活到现在！”粗鲁的将床上的云风淮抓起，沈封淮对上他的眼，严肃的道，“别怪老子没有警告你，你再不把那个女人拽出去，老子就自己动手了！”
她，还是这么的直接冲动！微叹口气，云风淮顺手将身旁的人拉下。
某些时候，他总觉得小妹的灵魂里仿佛从一开始就住着另一个狂傲不羁的男子。这么鲜活的生命，这么直接的话语，从来都不知道屈服的个性，从来不懂害怕的勇气，是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女孩能有的吗？
还有，几乎从刚出生就会的粗言粗语，让他听了诧异咋舌。幸亏，那时候的小妹还知道再长辈面前收敛一下，否则的话他怀疑在那场家变发生以前，早就有很多人不是被吓死就是被气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妹那时候才几岁？就已经成熟到能明白事理，懂得克制了吗？
黑眸眯起，云风淮狐疑的对上眼前的银眸，若有所思。
“妈的，你听到了没有？别给我装糊涂！”沈封淮吼，手上的动作却慢慢放轻。她将云风淮拥回床榻，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伸手探向他的前额，“搞什么鬼；怎么不说话，不会又犯病了吧？”
忽地，云风淮释然一笑。灵魂的错位又怎么样？小妹她——对他的关心是真的，他对小妹的感情——也是真的！
拿下额上娇小却满布伤痕的玉手，他毅然将杂乱的思绪抛远，温柔的回道，“别担心，我没事。”
实在的说，或许就是这个灵魂那么强烈的个性才会深深的吸引着他！她的勇气胆识，她的执着坚定，她暴躁面具下隐藏的温柔，她凶狠面具下隐藏的善良，这些，都让他心动沉醉。
他；在乎她！他要护着她，恋着她，守着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这——才是他应该作的。轻轻地抚摸着玉手上苍夷地疤痕，云风淮地眼暗淡了几分，随即又恢复原样。
“明天，子夜就回‘雷家堡’了。”云风淮柔声道，“封淮，两天前我已经派人和子夜解除了婚约！这件事对女子来说，是一件很大的打击。子夜已过双十年华，再加上我的退婚，以后想成亲——可能很难了！我，对不起她！她帮了我很多的忙，但是她唯一向我要求的事，我却在承诺后又反悔，这一辈子——我欠她太多了！”对上她倔犟地眼，他真切地恳求，“所以，试着接受子夜，好吗？她——以前也曾受过很重地伤！”
我管她！只要她别来惹我，我也懒得去惹她。
接受？鬼才去做！不就一个女人而已！沈封淮暗自嘀咕，反手抱住身边地男人，红唇直接印了上去，用行动拒绝接受云风淮地恳求。
闭上眼，云风淮心底浮上一丝叹息，小妹——还是那么地倔强固执，我行我素！
对不起，子夜！因为小妹，这桩婚事我不能帮你了！但是我真心的希望有一天，你能从过往痛苦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直到爱过以后他才知道，爱不是友情，不是可以迁就的！幸福，经不起等待和错过！
半响，沈封淮气喘吁吁的离开云风淮的唇，拼命的告诉自己：眼前的人还在伤病中，即使味道再怎么诱人，也要等他伤口好的差不多再说！
不能动，她现在还不能动！郁悴的闭上眼再张开，沈封淮低头，咬牙将云风淮推远。
忽地，银色的眸光一顿，随即又燃起一阵火焰。
“还有，将那个该死的只会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撤走！”沈封淮愤恨的瞅紧身上的淡绿女装，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那个该死的小丫头，只知道哭！她一不穿女装，就给她哭个翻天过海，死去活来！才吼她几句，就又哆哆嗦嗦的好像她欺负她！要搞清楚，到底谁欺负谁了？！
“丫头？”从情欲中翻醒，云风淮讶异的重复，随即哑然，“你是说小石吗？那孩子很喜欢你。”
“喜欢？”沈封淮双眸暴睁，鬼才相信那小丫头会喜欢自己。
看出了沈封淮的不信，云风淮解释道，“小石本来石风清夜的义妹，地位虽然没有风清夜高也不用特地去服侍人。但是，那天她竟然主动要求去服侍你。本来我也吓一跳，不过看她难得的这么坚定，也就许了她！前些日子，开山要送你走时，小石第一次主动要求出门，跟着你，她比以前勇敢多了！”云风淮笑看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沈封淮，继续道，“小石今年才13岁，原本胆子就小，经常不言不语！第一次看她主动走出自己生活的小圈子。封淮，你不会想将她再推回原来的小屋吧？小石——会很伤心的！”将笑意埋在心底，云风淮剑眉深深的蹙起，带着浓浓的忧虑道，“封淮，你就留下她吧！她——还是个孩子！”
孩子，关她什么事？！撇开头，沈封淮拒绝回答。管她自闭不自闭，伤不伤心。她现在只是想杜绝每天早上难听的噪音，然后将身上娘娘腔的东西换掉，还她男儿本色。
“封淮？！”云风淮的脸色沉了下来，有些失望于她的漠然。
沈封淮蹙眉。她凭什么要她留下她，那丫头喜欢她时她自己的事，与她何干？但是，那双逐渐黯淡的眼，让她的回话哽在喉咙，无法痛快的脱口而出。
“算了。”云风淮闭眼，“你的要求，我会对小石说的。你，出去吧，我有点累了！”以退为进这一招他还是懂得！
这是什么意思？眉头蹙的更紧，沈封淮有些莫明的气愤和心慌。
床上的人双眸紧闭，神色带着淡淡的失落，仿佛——她做错了什么让她失望的事了！
她有吗？不就是要撤掉一个丫鬟，有那么严重吗？
“妈的，好！”沈封淮咬牙，“留下她，老子同意了！”
“同意。”云风淮睁开眼将暗笑留在心底。
小妹穿女装的时候真的很漂亮，很美！小妹——是属于飘逸清淡的女装的！所以，他希望她能就这样生活下去！而且，当小妹对这小石生气却又无奈的时候，是那么稚气可爱！那个熟悉的样子，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小妹的童年时代！它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时候充满活力的感觉！（所以就天天让沈封淮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