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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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她张狂的快乐,霍竞天的唇边噙著一抹笑意,不远亦不近地尾随着她。就见她像朵白色的云,跟他的白马合成一体,奔驰在遍野的黄色草原间。
他的目光无法移开,她的快乐感染了他。
“你快一点啊,这样你会输掉喔!”酒儿回头喊他,不断继续策马往前奔驰。
没多久,酒儿远远地看见了城镇,得意的高呼一声,准备在第一间屋子出现时夺得胜利。就在胜利距离自己只有十几个马身时,一抹黑影从她身边闪过。
怔仲间她继续往前奔驰,却见到那个老落后于她的黑影子,早已矗立在路旁的小屋子前。
“怎么会这样?!”酒儿不可置信地说。
唾手可得的胜利居然从手边溜掉,她真懊恼。
此时在身后努力尾随的阎五也抵达了。“小丫头,我不用看也知道你输惨了。我们魁首马上就多出了个丫鬟,吃饭有人布菜,衣服有人洗,还有人提洗澡水,我真是羡慕喔!”
他每说一样,她的俏脸就红上一分。
“只是侥幸,我一直都领先的!”她嘟起嘴巴猛扼腕。
“你真是个傻丫头,我们魁首在漠北生活了许多年,马术怎可能不好?你什么人不好比,去找他打赌!”阎五哈哈笑著。
“在漠北生活很多年?”酒儿讶异地说。“为什么?我以为你是京城人士。”后面这句话是直接对著霍竞天说的。
“我少年时随我师父学武功,师父到处跑,有几年就住在漠北。”霍竞天简单地解释。
“那你根本在马背上混大的,这还用比吗?!”她想到自己要当跟班,不禁暗自申吟。天知道他会不会故意整她!
“从来都不是我提议要比赛的,不是吗?”霍竞天笑著问。
酒儿觉得他的笑容实在刺眼。“好啦,反正都说好了,我会履行的。那我们还是快快赶路,早日抵达京城吧!”
“怎么?想要逃避当跟班的责任?我看我衣服也该洗了,晚上就换下来让你洗一洗。你会洗衣服吧?”他故意糗她。
“洗衣服谁不会?”该死的是她确实不会。不过她总有办法应付,随便拿去井边泡一泡,拧一拧,然后挂起来风干,这样就成了。
仿佛看出了她打的主意,他眯起眼说:“如果洗不干净,我可是会一再叫你重洗的喔!”
“我会用棍子猛力地敲打,保证洗得非常干净。”她咬牙切齿地说,决定把他的衣物当成他来打。
“你可别洗太久,因为你还得帮我烧洗澡水……”霍竞天不知道捉弄人也会上瘾。
“洗澡水?!”酒儿鬼叫起来。“客栈有小二可以烧,干么要我烧?说不定有澡堂,你就去……”
想到他光著身子的模样,她不禁就要脸红心跳起来。他躺在她床上,敞开著胸膛的模样又跳进她脑子里面,顿时她觉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当他跟班肯定要跟他更接近,这下可好,她脑袋大概没有清醒的时刻了。奇怪,她从来不觉得男人好看,怎么就看他不倦呢?
“总之,我会需要跟班的,你别乱跑。”霍竞天发现阎五又拉长了耳朵听著,所以赶紧打住话题。
“知道了,主人。”酒儿咬牙说。
他哈哈大笑,就连谈成上千万的生意都没这么得意。
第六章
“快一点,你这跟班真是一点也不称职。”霍竞天的声音凉凉地在一旁响起。
酒儿正提著水桶,满头大汗地来回跑,偏偏力气又小,一次只能提个一桶。
想不到这个魔鬼居然真的叫她提洗澡水,虽然小二会送到走廊,但她得一桶一桶提进他房里,倒在偌大的澡盆中。
“这该死的盆子怎么都倒不满?!”酒儿怒瞪著澡盆,奸像那澡盆跟她有仇似的。
“照你这速度,等提完洗澡水都冷了。”霍竞天伸手试了下水温,随即开始动手脱衣服。
他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日常生活向来都非常的简约。他不喜欢铺张奢华那一套,就连洗澡这种事情,他都随便冷水冲冲,根本不大费心去让人烧热水的。毕竟身子骨强健,一点冷水冷不死他。
可他为了逗她,故意让她提洗澡水。因为她气呼呼的模样煞是可爱,让他忍不住想一再逗她。
“啊,你干么脱衣服啦?!”她一抬头就看到他已经脱去外衣,就连胸膛都裸露出来了。
一张小脸蛋困窘地胀了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的关系,看起来活像是要煮熟了似的。
“你又不是没看过,还亲手剥过我衣服呢!”’他掀起眉毛朝她嘲讽地一笑。
“那……那不一样。”那时候她纯粹是为了计划,还有就是好奇。当时她没有喜欢上他,可是现在她……她会害羞耶!
看到他继续在解腰带,分明就是要脱裤子了,一点停止的打算都没有。她尖叫一声提著水桶往外跑,
“记得把水给提完啊,小跟班。”他朗朗笑声追著她跑出去。
霍竞天唇边的笑意依然挂著,这几天他的笑容比平常多上太多。有她在身边,想要继续当个冷冷旁观的角色愈来愈难。如果那些跟他谈生意的人见著了,恐怕会觉得他疯了。
他从没想过要为一个女子改变,但是他已经改变了。
心中隐隐有种不安,但是他却没时间去深思。将自己的身子沉入水中,他闭上眼,眼底净是她生动活泼的身影跟笑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儿才去而复返,将手里的水桶往他盆子里面一倒。
“烫死你、烫死你、烫死你!”
边做还边碎碎念,他得到的这个跟班真是太心甘情愿了!
一把扯住她要离去的身子,他声音平稳地开口:“帮我刷背。”
“刷……刷背?!”她瞪大了眼睛,声音有点发抖。
她的目光很用力地控制在他颈部以上,光想到他什么都没穿的坐在那里,就算没看到,她的脸也已经蒸红了。
她的目光忍不住往下移动一些,他壮硕的胸膛在烛光下看起来依然雄壮威武,不知道当初自己哪来的熊心豹子瞻,真的敢绑架这么一个强壮的男人。
“我……我不会刷背。”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熟了,他居然还不放她走。万一等一下他要起来穿衣服,那她不就会看……看到了?!
“果然是一个很没用的跟班呢!”他叹了口气。
酒儿被激得马上拿起一旁的布巾,用力地刷起他的背,还让自己站在他背后,不让他看到她困窘的模样。
霍竞天的心思开始飘摇,随著那双小手的移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也跟著在他四周飘动。
虽然她故意很用力地刷他的背,但依然无法伤害到他,他甚至心猿意马、情生意动,就这样即将失去控制。
他想要将她拉过来,用他强壮的手臂锁住她,不让她离开。他想要吻一吻那朱红的唇,看看是否如记忆中-样的甜美。
他想要……
天哪,该死的他想要!
“好了,技术太差了,你去洗我的衣服好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酒儿却以为是因为她刷痛了他。
“我又不是生来当你跟班的,当然做不好啊!”她嘟囔著拿起一旁他脱下的衣物往外走,完全不知道最好别跟欲求下满的男人争辩。
酒儿走到客栈后方的水井旁边,将衣服随便泡了泡,搓了两下了事。然后就在那一刻,她觉得背后有种奇怪的感觉,迅速地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天暗了,这后院根本没什么人走动,她左看看右瞧瞧,还是没看到人。她蹲回去继续搓衣服,耳朵却拉长去听四周的声音,但是除了前面客栈的人声之外,什么也没听到。
不过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仍在。
她开始觉得毛骨悚然起来,会不会是鬼啊?
脑袋瓜子一旦闪过那个字眼,眼前就闪过不少可怕的画面。天哪,她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啊,好可怕喔!”她将手里的衣服一丢,人就没命似地往前面客房跑,一路还喊著霍竞天的名字。
她冲进他房间时,他正穿上最后-件衣物。
“怎么了?”看到她慌张的模样,他警觉地问。
“我……我觉得后面水井那里好奇怪,好像有人在看我。”酒儿看到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有人在看你?什么人?”他皱起眉头就往后院走。
酒儿跟了上去,一边说著:“我看了半天好像没人,你说会不会是有鬼?”
她看起来是真的被吓到了,手抓著他的袖子死不肯放。
“鬼?这该不是你不想洗衣服的招数吧?”他低头瞄她一眼。
“胡说,我已经洗了,在水井那边,你自己看。”’她指了指水井旁边那盆随便揉在-起的衣服。
霍竞天猛翻白眼,决定还是要自己动手洗一下,以免明天会穿到脏衣服。他四处查探了一下,马上就抓到了她所谓的“鬼”。
“我想这两个应该就是你说的鬼吧!”霍竞天从角落拖出两个低著头不愿抬起的身影。
酒儿倒抽口气。“金银、财宝,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一左一右像两只小老鼠被拎在霍竞天手上的,正是她那两个跟班,金银跟财宝。霍竞天松了手,两个人还是猛低著头不敢看酒儿。
“你们干么躲著吓我?”酒儿想到刚刚自己的神经兮兮,差点没闹出笑话。“快说啊,舌头不见了啊?”
霍竞天在旁边没说话,只是抿著嘴偷笑。
“小姐,我们……我们是追著小姐来的。”财宝终于肯面对现实,抬起头来小声地说。
“你,臭金银,我不是叫你留著跟我爹说我去京城了,然后还写了信让你拿给我爹看,那你跑出来了,我爹知不知道?”酒儿怎样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两个。毕竟再没多久就可以抵达京城了。
“小姐,我不敢面对老爷。你走了一点事都没有,但是我如果跟老爷说,老爷一定会杀了我啦!小姐,我只好……”
“只好也跟著逃了?还顺便带著财宝出来?你这臭小子!”酒儿忍不住骂人。
“小姐,我……我把信放在老爷房里头,他应该知道了。小的不敢回去,所以就决定来追随小姐,服侍小姐。”
“服侍我?!”酒儿瞪他一眼,恐怕他是逃命为真,服侍为假。“好吧,那你现在马上去把那盆衣服洗干净,快点。”她指了指刚刚被她随意泡著水的霍竞天的衣物。
“好好好,我马上去洗。”金银感激涕零地赶紧洗衣服去。
酒儿揉了揉头。“天哪,这下怎么办?”
霍竞天取笑她:“没见过跟班还有跟班的,酒儿,你这跟班可真了不起。”
“又不是我把他们带出来的。”酒儿瞄了他一眼。“现在怎么办?”
他多拖著她一个就已经老大不爽,这下又多出两个来,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又要把她抛下?
“能怎么办!”他敲了她头壳一下。“只好让他们跟了。”反正真正麻烦的是她,才不是那两个跟班。
“啊,你说的可不能后悔喔!”她故作正经地说,嘴角却有掩饰不住的笑容。
他知道她也想要那两个家伙一起走的,于是笑笑点了点头。
她开心地转身又继续数落金银去了。
他们一行五人显得浩浩荡荡,一路上说说又笑笑,不过大多还是金银、酒儿跟阎五的声音。
酒儿觉得这一趟出走真是个好主意,一路上有好多新鲜好玩的,而霍竞天虽然还是爱管她,爱叫她做这个做那个的,但是对她真的满好的。
成天都有他陪著,像是游山玩水似的,她的心情怎会不好?
“愈靠近京城,连说话的样子跟口音都不同。”五个人在城镇里的一家客栈吃午饭,酒儿笑著说。
“当然不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