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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综古龙+魔戒]陛下头上有朵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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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不放心:“能背的动我们两个吗?别把舟舟给压坏了。”

    舟舟回头嗷嗷嗷的叫了两声,精神气十足,诺纹笑:“舟舟力气大着呢,你快上来吧,它在催你。”

    进去之后两人就不再说笑了,舟舟走的不快也不慢,背着两人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往前走,沈棠估计着路程,大约是快到他们逃跑的地段时,舟舟突然变得焦躁不安起来,脚步稍稍放慢了一些。

    空气里的血腥味,从淡淡的一丝一缕,到浓浓的一大片,不止是血的味道,还有一股不知是什么造成的恶臭,沈棠有种衣服、头发甚至是□□在外的皮肤都被染上了这种恶臭的错觉。

    舟舟的脚步停了下来。

    沈棠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所以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前面的情况。

    沈棠最先看到的只有一顶四周垂着白纱的轿子,人都走了,为什么独独把轿子留在这里?他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凝神细看,突然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垂纱帘上面似乎有许多暗色的东西,开始沈棠没看清楚,以为是阴影,现在才发现那一片片的“阴影”是附在垂纱帘上的。

    “舟舟,靠近一些。”沈棠轻轻拍了下舟舟的身体。

    但舟舟非但没有前行,反而扭着身子倒退了几尺。

    沈棠愣了下:“前面有什么?”是什么让舟舟惧怕的东西吗?

    “没有。”诺纹的声音沉下来,“我们换一条路走。”为什么要换一条路走?诺纹给出了答案,“血太多,舟舟没处落脚,过不去。”

    什么叫“没处落脚”?

    沈棠往地面上扫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有些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他突然想到,垂纱帘上的大片阴影,该不会是……血吧?

    他用袖子遮住口鼻,尽管这样不起太大的用处,该有的味道还是一丝不少的往肺腑里钻,心理上好歹有些安慰。

    “人呢?”他语气迟疑,“这么多血,不可能一具尸体都没有。”

    沈棠的眼力再好,也还是属于正常人类范畴的,但诺纹不同,她扫了眼满地粘稠的血液以及皮肉的残渣和衣服的碎片,倾身摸了摸舟舟的脑袋,安抚着它焦躁不安的情绪,等舟舟平静了一些,才拍拍它的头,示意它改道继续走。

    迷宫错综复杂,却难不倒爪子连石头都能破开的舟舟,没有路,就挖开洞继续走,没过多久,他们就重新回到了那条弥漫着血气的道路上,沈棠回过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顶轿子,再走的远一些,那股浓重仿佛要把人淹没的血腥也消散了,只剩下一股极淡的、却始终萦绕鼻翼的腥臭味。

    “前面可能很危险。”诺纹检查了一遍装备,把精灵斗篷拿出来,“你穿上它。”沈棠没拒绝,他明白在这种地方,内功和武功再好,也比不上诺纹非人的五感和灵活度。早在雪山上见到诺纹击杀人两名人贩子的时候,沈棠就已经领会到她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暗杀和隐匿的天赋,根本用不着精灵斗篷的掩护,她也能彻底的把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越是不见光的地方,对她反而越是有利。

    “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沈棠有些紧张,之前见到的诡异血腥的一幕让他感觉到了未知的恐惧,同时也让他的精神不可遏制的兴奋起来。

    他骨子里就不是一个甘愿忍受寂寞与孤寒的人,如果没有诺纹,也许他不会耐下心来挑选下一名继承人,而是会用另外一种更为激烈的方式挣脱帝位。

    诏书他已经留给了秋如玉,如果那一边超过一天他还没回去,秋如玉就会按照他指示开启新君计划的第一步,计划环环相扣,一旦开启,就不是任何人的力量能够阻止的,所以沈棠其实算得上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要不然也不会跟着诺纹进来冒险了。

    就算是温和仁慈的明君,也有不为人知的疯狂一面。

    诺纹看他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怪物。”

    其实他们早已进入了邪教的地下宫殿,沈棠觉得这里原本应该是古时候某个皇族的陵寝,被这些人发现后就扩建为邪教组织的地下据点,甬道两侧的墙壁上有长明灯给他们照明。

    一路走来能够看到许多已经被破坏了的机关,路上只有散落的兵器和血迹,依然没有见到尸体,血迹也不像最开始的“无处落脚”,而是每隔一段路,在一个个的关口处就能看到一大片呈喷溅状的血,就好像这些地方原本有守卫,但守卫全都被杀死,尸体也被处理掉了似的。

    沈棠又想到了之前的问题:尸体呢?

    怪物。

    他突然回忆起诺纹的话,脑子里不由冒出一种可怕的猜测——该不会是,被吃了吧?

 第42章 陆小凤包子时代3

    血迹消失的时候;随之出现的是第一枚人形的茧。

    白色的茧,由蛛丝黏在洞顶,倒垂着悬挂下来;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

    诺纹小心的割开外层的蛛丝;一张眼睛睁着的脸露出来,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和痛苦,他的脸色是灰白色的,嘴唇和眼睛周围的一圈却泛着黑;他已经死了。

    “这是它的食物;用蛛丝裹着会更新鲜,这只是第一个,前面一定还有很多。”

    沈棠无言的看着她:“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蜘蛛怪?”

    “看起来很像。”诺纹观察着周围;试图从那东西留下的蛛丝马迹中判断他们的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怪物,她皱着眉,看样子也相当的费解,弄不懂是什么原因让这种黑暗力量的结合体出现在这里。

    “不管它是什么怪物。”诺纹把双剑拿在手中,看着沈棠,语气坚定的说道,“找到它,杀了它。”

    正如诺纹预料的那样,前面还有很多人形的茧子,“蜘蛛怪”好像把它似乎收集来的存粮都聚集到了一个地方,这里看起来像个议事大厅,现在蛛网密布,比绳子还粗的蛛丝,比车轮还大的蛛网,还有黏在蛛网上、用蛛丝悬挂着的一个个的白色的茧子。

    沈棠的剑没有发出预警的蓝光,这说明蜘蛛怪并不在附近,他们看到大厅正中央高台上的座椅上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茧,他的头是露出来的,脖子以下的部位都被蛛丝缠住,他睁着眼睛,盯着走进来的沈棠、诺纹还有舟舟看,他的眼珠子在动,看样子还活着。

    沈棠和诺纹对视一眼,绕开密布的蛛网上了高台,那人的眼睛只盯着他们看,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开口说话。沈棠举剑打算割断蛛丝,那人突然开口说道:

    “不用了。”

    沈棠愣了下,一个是因为对方的拒绝,另外一个是因为对方的声音,那实在是不像正常人发出来的声音,很怪异,让人觉得不舒服,就好像……说话的不是人类。

    “你是谁?”

    “圣主。”

    沈棠不是很意外:“右使做的?”

    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难听、多让人难受,所以才尽量少说话似的,他抬眼扫了下沈棠,眼神很平静,缓缓地点了下头,没有发出声音。

    诺纹突然道:“他这样很久了,你看,蛛丝已经变色了。”

    沈棠把圣主身上的蛛丝和别处的比较了一下,果然,其它地方的明显更洁白,圣主身上的颜色则更暗更旧一些,这是不是代表着,那名所谓的右使,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个怪物了,只是到了今天才突然发狂,彻底丧失了理智和人性。

    “它什么时候回来?”诺纹盯着圣主,“我些问题想问你。”

    圣主点点头,示意她问:“半个时辰。”

    “右使为什么会异变?”

    圣主摇了摇头,眼睛往右边斜了一下。

    诺纹动作灵巧敏捷的不可思议,沈棠的眼睛只来得及捕捉到她没入层层叠叠的蛛网之前跳跃出去的一个动作,紧跟着就找不见诺纹的人影了,连声音都听不到,过了一会儿,沈棠听到右边传来一声闷哼,诺纹拎着一个人绕过茧子和蛛网走过来,把手里的人扔到地上。

    那人一抬头,沈棠就不由自主的瞪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椅子上的圣主,不为别的,被扔在地上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家伙居然和圣主长了张一样的脸。

    圣主嘴角露出了第一个笑容,高深莫测,又好像什么含义都没有,只是单纯的笑而已。

    他下巴微微冲地上的“圣主”点了点,道:“问他。”

    沈棠懂了,既然真的圣主被裹成了茧子,那么必然要有一个替身来应付教众,这家伙应该就是右使扶植的傀儡了,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怪物右使有意留着他,竟然没把他变成存粮。

    沈棠铿的一声拔剑出鞘,抵着冒牌货的脖子,时间紧迫,蜘蛛怪随时会回来,沈棠也不跟这人废话,采取了最直接粗暴的方式,恐吓道:“问你什么老实说,不要废话,不然把你缠成茧子喂蜘蛛。”

    也许蜘蛛怪不吃他,但把他变成了茧子大军中的一员那就说不定了。

    冒牌货战战兢兢:“我知道的也不多……”

    圣主又笑了一声。

    冒牌货快要哭出来了,连忙改口:“也知道一点。”

    “快点说!”沈棠催促他,剑尖都戳到了冒牌货的脖子。

    “是是是……”冒牌货的脖子拼命的往后躲,“右使,就是那怪物,原本是圣主的同胞兄弟……”

    被沈棠成为邪教的,其实早在几年前只是一个不为人知的隐世部族,他们的首领被称为圣主,这一代的首领是从两个兄弟里挑选的,年长的成了圣主,年轻的成了右使,他们的规矩就是严禁与外人往来泄露本族存在的秘密,否则要被处以火刑。

    结果右使当时正年少,不甘寂寞偷偷的从族里跑了出去,没有悬念的爱上了外面的一个姑娘,私自和那姑娘成了婚,还把妻子给领到了部族里来……

    虽说规矩是要火刑伺候的,但这个火刑还从来没有执行过,再加上犯了事的这个人本身在族里是有地位的,亲兄弟还是圣主,不能说烧就烧了。而且除了妻子,右使也没把他们一族的存在告诉过其他人,于是族人们就商量了,只要他们夫妻以后都留下来,永世不踏出本族一步,就免了他们火刑处死的惩罚。

    右使答应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该他受的处罚一样不能少,一直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好。谁知他伤好了,却发现自己妻子跟自己的大哥走的很近,关系暧昧……

    冒牌货很有八卦精神的说道:“右使的说法,是圣主逼迫了他夫人,不过我听别人讲,其实是那位右使夫人勾1引圣主,结果圣主不为所动,右使夫人怀恨在心,就故意挑拨离间他们兄弟……”

    沈棠:“……咳。”

    诺纹看了眼圣主,态度一直都很平和的圣主挑着嘴角,嘴角的笑容充满了讥讽之意,却没有说什么。

    冒牌货猛然意识到自己八卦的主角之一就在这里呢,擦了把冷汗,不大敢看圣主,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些都是我听他讲的。”

    “他”指的当然是右使了。

    沈棠哼了一声:“继续”

    接下来,自然是兄弟阋墙的戏码,在一次争斗中,圣主误杀了右使的妻子,致使右使在伤心欲绝精神恍惚之下跌落悬崖,这些在族人当中都不是秘密,不为人所知的是接下来的发展。

    当时的冒牌货只是一个普通的羊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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