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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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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能原谅他么?”
  刘拂沉默。她并非真正的刘小兰,本就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
  她无法替刘小兰回答,只得生硬地岔开话题:“你可要随我们去京师?”
  京师?我们?刘平江抑制不住地颤了颤。
  他抬头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妹妹,她才十五岁,本该是无忧无虑待嫁的年纪。
  即便他们是寒门小户,即便她需要料理些琐碎活计,可在父亲不顾身体执着于科举落下重病后,一切就都改变了。
  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无能,本想着在外苦读早日挣得举子功名才能更好的为妹妹撑腰,没想到除夕归家时听到的是妹妹为了生计自卖自身的消息。
  那是刘李氏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去了一处大老爷的府邸,虽是给姑娘做个小丫头,却也不愁吃穿。且那老爷一家心善,知晓小兰是秀才的女儿后,给她安排的都是轻省的活计,只用侍奉姑娘读书习字,还能常常接触笔墨。
  他是记得的,在家道中落前,妹妹有多喜欢读书……
  直到、直到那人病重,刘李氏喊着自己一同来找妹妹借钱……
  借?好一个借!
  所谓父母,将女儿卖至风尘地,竟还能恬着脸用孝道去割女儿的血肉!
  若非周公子……可那周公子……


第80章 上京
  两年前从饶翠楼出来; 痛恨自己无能帮不了妹妹时,是周行替他牵桥搭线见到了鸨母春海棠,也是在周行的帮助下,才能有春海棠松口; 答应暂保妹妹两年。
  他那时既钦佩于周三公子的品貌; 又对他相助之事铭感五内。
  在得到周公子相助; 找到一份抄书的活计,找到能快速赞起银子替妹妹赎身的途径后,刘平江已下好了决心; 在送妹妹出嫁后; 便再不计前程; 愿签了身契为周公子鞍前马后一生。
  以他本事,便是做牛做马; 也算不得辱没周公子。
  而这所有感恩的心思,都在知晓妹妹便是被周三公子抢下的饶翠楼碧烟姑娘后; 转化成了无尽的怒气。
  其实在从贺子寅的宴上出来后,他便已后悔了。
  若非回去道歉时被贺子寅的小厮拦下; 此时他大抵再无颜面; 在这里养病。
  刘平江眸光闪烁; 咬牙问道:“小、小拂; 你可是跟定了周公子?”
  “什么?”
  不妨有此一问,刘拂竟没能立时答上来。
  她?跟周行?跟定?这都哪跟哪啊!
  刘拂面上没什么变化,眼中却写满了惊讶。
  “我们不过是至交好友。”
  话毕,刘拂眉心微蹙; 陷入沉思之中。
  “至交好友?可是你们……他不是……”刘平江猛地坐起身来,因着动作太大,狠吸了一口凉气,不停地呛咳起来。
  他们不是什么?刘拂心中转了几个弯儿,才想起自己被周行“赎身”的事实。
  对上刘平江满含震惊的目光,刘拂说得极为勉强。她抿了抿唇,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态。
  就算不论周行为自己新立的户籍,她现下在世人眼中,便是托身于周行的浮萍。
  她如今,是个单薄女子。
  “不过是权宜之计。”刘拂皱眉,给出一个自己都不大信的答案。
  可偏偏,这还是事实。
  事实?
  她眉头越皱越紧,指尖也不自觉敲打在身边的八仙桌上。
  回忆着自相识至今的一切过往,刘拂骤然发现,周行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
  他,还有蒋存,似乎都与松风兄相同。
  可是松风兄现在对她,像是与以前也不尽相同……
  不论面对多大事都能条理清晰的刘拂,只觉自己的脑子已乱成了一团浆糊。
  情债最是难偿,她当年为了脱身,不得不在身单力弱之时借助徐思年的情意站定脚跟。是以为了还他的情意,替他与徐大人规避了许多风险,甚至在引导他们作文时,也更加偏重于辞藻华丽文风并不大对当今口味的徐思年。
  那如今又欠两份债,该如何偿还?
  “小拂……”
  刘拂肩上一沉,被刘平江拍了拍肩头,她抬头望他,脸上的愁容并未刻意掩盖。
  “莫慌,有哥哥在。”
  从未被人如此关怀过的刘拂呆了呆,接着冲着他扯出一个笑容。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已不是当年的刘平明,不是忠信侯府的独苗苗,必须做得比全天下的男儿都好。
  她似乎,不需再在没有可靠的同僚时,一肩挑起所有。
  可以试着将问题摊开来寻求帮助,也可以试着去接触一段感情?
  在刘平江小心翼翼地开导下,刘拂沉思许久,才确定自己对蒋存与周行并非没有好感,哪怕对于徐思年,也是志同道合,可以一同谈天说地几天几夜。
  但这就是情爱么?就是他们想得到的回应么?
  刘拂抬头,满面疑惑地问道:“若有人真心相待,你却不知如何应对时,该如何去做才好?”
  见妹妹好不容易打开心扉,还来不及欣喜的刘平江僵在原地。
  他如今二十有一,自蒙学后便一心苦读,对男女之情唯一的了解,便是一首首缠绵悱恻的诗词……
  妹妹这问题,实在是问得太难了些。
  刘平江稳了稳心神,干巴巴道:“千、千里姻缘一线牵,大抵只是缘分未到,不必强求。”
  他缓了缓,又道:“诗经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妹妹天生丽质,总要选个可心人才是。”
  啧。刘拂嘴角抽了抽。
  她就知道,不该把期望太多的寄托在别人身上。
  既想不通,那就先丢开手。她与二人相交投契,若为了避嫌使得彼此生分,倒不如从未相识一场。
  说不得真有一日她也开了窍,真对他们或是旁人生出些别的心思……若真如此,只用偿还松风兄的法子还了他们错付的情意就是。
  自觉如此处理很是不错,刘拂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此时她与刘平江之间氛围大好,有些之前不能说不能问的话,眼下正是开口的时候。
  望向仍陷在迷思中的刘平江,刘拂道:“那日在路上相遇,我曾暗示你去别院寻我,可是表述地不够明白?”
  他们既为兄妹,直来直往些才好。
  刘平江摇头:“很清楚。”
  刘拂挑眉,到底好奇他缘何不听自己的劝告,明知贺子寅布下的是有去无还的陷阱,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他既能利用我谋利,我自也能利用此事为自己谋些好处。”
  刘平江涩然一笑:“当看到榜上确无我名时,我便知晓,必得搏上一搏了。”
  “若一个不慎,可是连命都要没了。”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摸摸刘拂的发心,被躲开的刘平江也不恼,只尴尬地笑笑,将手收了回来。
  他轻声道:“所以我并未按他的法子直接状告学政督查舞弊泄题。”
  刘拂挑眉,待他后文。
  “我彻夜研读律法,发现贺子寅所言拦轿上告一事并没他说得那么简单。”他摊开修长的手指,用力握了握,“我一生只提笔习字,唯一一次打架还是为了……”
  刘平江话音微顿,尴尬地笑笑,接着道:“且不说能不能穿过层层护卫,仅民告官的几十板子就能要了我的命。”
  “若是一时激愤下,大抵真会火上心头不管不顾……可当我想起你……当时想着你既已跟了周三公子,若想让他待你好些,娘家总要有个能顶立门户的人才是。”
  学子告学政,除了挨打受刑外,功名亦要被捋夺。
  话至此,刘拂已明白刘平江所作所为,因何与前世传闻不同。
  前世的刘小兰,怕是在祭神时就已销魂袅袅西去极乐了,是以落榜后发现科举不公一事,才会成为压倒刘平江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她识人之多,自然能看得出刘平江所言非虚。
  即便知晓他所谓的并非“自己”,刘拂也忍不住动容,规劝道:“如今既知周三哥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你莫再与他作对了。”
  刘平江只摇头不语。
  见他执拗,刘拂无奈道:“以他的身家背景,漫说我非他的人,就算真是,又哪里会在乎一介举子?以卵击石,非智者所为。”
  刘平江笑道:“原来不成,却不代表现在不成。”
  伸手抚平刘拂不自觉蹙起的眉心,刘平江解释道:“若我猜得没错,知府大人上奏的折子上,该有我这个挑破不公之人的名字。”
  科举取士乃国之重事,舞弊泄题动摇天下士子之心,于国本亦有大碍。
  是以不论日后如何,刘平江其人,都算是在圣上心中留下个印记。
  如此大案直到六十年后都未再有过,想来继位者亦会以此为鉴,警示朝臣。
  是以不拘是谁,起码十年内都不会敢动刘平江一根汗毛,以免被当今打上与舞弊案有关的记号。
  刘拂立时反应过来,以手击掌,只差叫好。
  刘平江这遭拼死相搏,可谓是博出了个天高海阔。
  她是真的太过小瞧人。
  这刘平江虽于小情小爱上于她没什么助力,却着实是个可塑之才。
  所以不论是刘平江还是方奇然与蒋存等人,其实她都不必过多干涉,只需在关乎命数的大事上稍加辅助便好。
  毕竟没有她在,方奇然依旧是左都御史,蒋存依旧是战功显赫的少将军。
  而度过了生死劫的刘平江、徐思年与谢显,亦有他们自己的无限可能。
  “周公子他,成绩如何?”
  刘拂失笑:“他虽运气不好,但托赖上次的经验,即便饿了八。九天,也捧了个头名解元回来。”
  刘平江愣怔一会,转而轻笑道:“可见我确实不如他。”
  “如有可能,三哥他说不得更想与你换换呢。”
  刘拂口中亲切的称呼听在刘平江耳中极不顺耳,但他们兄妹许久不曾如此平和的相处过,他再不愿打破这点儿和煦。
  顺着刘拂的意思,刘平江问道:“解元三年才出一位……周兄是为了何事?”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三哥得了江南魁首,不知被多少人眼红着。”
  想起从陈迟的小兄弟们那儿听来的传言,想起周行听到时漆黑如墨的面色,刘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可他出身人品长相气度都挑不出一丝错来,唯一差的,就是运气了——”
  她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如今整个金陵,都知道今科出了个粪舍解元呢。”
  便是与周行不对盘如刘平江,也忍不住替他哭笑不得。
  祁国公府周三公子出身顶级世家,这么个“粪舍解元”的名号,只怕会成为跟随他一生的笑谈。
  刘拂笑叹道:“粪舍解元还好,只怕来年春闱,再落得个粪舍状元。”
  她突然想起一事,向着刘平江问道:“秋闱已过,你可要随着我们去京师附学?”
  国子监对刘平江虽算不得什么好去处,但京中的石潭书院,对他来说可是大有助益。
  刘平江摇头:“我便不去了。”
  不舍的目光紧锁着刘拂:“我……在你来前,陈小哥的朋友传信与我,说他没能熬过大悲大喜,刚刚去了。”
  他轻叹口气,眼中似划过一丝泪光,又转为沉静:“你说得对,为了日后仕途,我定不能被逐出家门。此时得到我中举的消息,想来刘李氏再不会阻我回家。”
  “小拂,你放心,待三年后出了孝期,待送刘李氏出嫁后,哥哥便去寻你。”
  “你既已得了新生,就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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