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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125部分

小说: 我在青楼改作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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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拂晓得老人家心事,绝不吹嘘秦恒如何聪慧能干,反倒尽挑些糗事出来。
  不讲大事; 只将小事小情拎出来细细掰扯,将一个与皇宫中完全不同的皇太孙展露于圣上面前。
  宣武帝听着; 边饮茶边进着点心,脸上眼中笑意愈浓的同时; 连吃喝都比平时多了许多。
  两人间对话愈发流畅; 初时的一点点紧张已消失无踪; 刘拂揣度着宣武帝的态度; 做足了小辈的模样。
  她本就品貌上佳; 看着便十分讨喜; 此时有心讨好,不消几句话的功夫; 就将宣武帝哄了个喜笑颜开。
  “当年启蒙时; 朕教太孙的第一首诗; 却不是诗仙,而是诗圣的。”宣武帝捻须而笑,问道,“云浮可猜猜,是哪首。”
  即便仍摸不大准圣上的脾性,但她此时可以猜出,宣武帝此时是有心给她些好处的。
  只是这个度要如何掌握,还得细细斟酌。
  “诗圣流传下来的诗词近有数百首,草民又如何猜的中呢。不过殿下三岁启蒙,圣上您定不会教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便是了。”
  宣武帝脸上笑意更深:“如何不会呢?群童欺我老无力,可是持之与朕当年的鲜明写照。”
  他笑着回忆当年事,像是与刘拂互换消息般,将秦恒两三岁上的糗事挑拣了几件说来:“那时持之还顽皮的紧,不像如今这般老成持重,成日没个笑模样。”
  想起孙儿如今心事重重,宣武帝轻叹口气,拭了拭眼角:“你怕是想不到,朕的龙椅上还着过他的童子尿。”
  刘拂忍不住憋笑。
  在她笑过后,宣武帝又将话转了回来。
  年迈的皇帝用他未被岁月染上浊色的眸子望了刘拂一眼,笑容中满是期许与鼓励:“你且猜猜,错了无罪,中了有奖。”
  刘拂微愣,迟疑道:“云浮无功,怎敢领赏。”
  她大着胆子与老人对视,只觉一颗心普通普通跳得极快。
  “若是猜对了,便是哄得朕龙心大悦,又如何当不得一赏?”
  刘拂抿唇点头:“那……草民就姑且一试。”
  “且慢。”
  宣武帝在刘拂开口之前,先行喊停了。
  他转向一直侍立在旁的安兴,吩咐道:“去给刘先生铺好笔墨。”
  从刘拂面圣以来,宣武帝就一直唤她表字,这还是头遭以‘先生’相称。
  刘拂狂跳不止的心骤然一顿,竟有些手脚发凉。
  久候的光明似摆在眼前,只等她落笔定个输赢。
  但是如此一来,会否有些太过轻易了?
  将上好的玉竿湖笔捏在指尖,刘拂抬眼望了望宣武帝,在对方期许的目光下深吸口气,保沾浓墨,缓缓落笔。
  她素来有一笔好字,此时满怀心事,激动之下更是力透纸背。
  宣武帝仅是看她落笔,不曾看字,便先叫了声好。
  这温情慈爱,正如祖父看着孙儿一般。
  刘拂搁笔于墨山,双手捧起墨迹未干的纸,奉于陛前。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
  “湖州刘氏,朕允你一诺。”
  刘拂双手高举,跪立于地:“民女多谢圣上。”
  这是对是错,不过是在宣武帝一言之间。
  只是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句,却是真真切切合了宣武帝的心意。
  “你是龙女,自然只能配天子。”
  刘拂:!!!!
  她惊讶抬头,生平第一次忘了礼数,直视天颜。
  高坐于上的宣武帝笑得一脸慈和,与民间撵着胡须笑望小辈的家翁没有丁点区别:“朕年事已高,不愿落下个荒淫无度的名头。”
  “你与太孙年岁相当,且情投意合极是投契,待太孙妃诞下长子后,朕便做主,将你许配给太孙做一侧妃,如何?”
  潜邸时的侧妃,待日后皇太孙登基主位,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四妃之一。
  以刘拂曾经的身份来看,宣武帝给出的奖励,不可谓不高。
  只是困守一方的日子,从不是刘拂所愿。且她心中已放了个周行,再不可能与他人过夫妻的日子。
  “多谢陛下美意,云浮乃山间野鹤,不敢高攀真龙。”
  “哦?”
  如说方才的宣武帝是慈和如祖父,那此时的他,就是冷厉的帝王。
  刘拂依旧静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双手高举着那页铁画银钩带着无尽期许的尺张。
  她眼前滑过周行的脸,心跳却已恢复了平常。
  从某些方面讲,入宫为妃的提议,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恒知她信她,在他成为一个深谋远虑的铁血帝王之前,后宫绝对是个安稳的所在。
  甚至连她的抱负与理想,都不一定会被禁锢,甚至能够更好的舒展开来。
  但是刘拂从一开始就晓得,那里不适合自己。
  若是没有周行,她当可用一己之身以偿抱负,可如今有了让她动心动情足以以命相换的人,又怎能辜负呢。
  她一生两世,所求不过一个随心随遇。
  想起初来此世时,下定决定要顺心而活的景愿,刘拂深吸口气:“是民女福薄,无缘伺候殿下。”
  宣武帝又轻“哦”了一声。
  殿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难以听闻。
  “你既为龙女转世,又怎会福薄。”
  刘拂心知肚明,宣武帝是想以这‘龙女救世’为凭,替秦恒多添一份助力。
  就如‘大楚兴陈胜王’之言,丹书鱼腹这般玄幻之事,上位者无人相信,但百姓民众却是信之甚深的。
  有龙女相伴的,自然是真龙天子。
  她口中发苦,第一次为自己曾经下过的决定懊悔不已。
  就是谎称洛神转世也好,神龙这般惹天家忌讳的事物,强行触碰果真会自食其果。
  “陛下明鉴……”
  刘拂拖长了声音,脑中飞转。
  前朝后宫争斗以致皇室血脉断绝一事骤然跃上心头。
  她如茅塞顿开般深吸口气,正色道:“陛下可曾想过,若民女进宫,短利之后必有大弊。”
  “你且说说看。”
  刘拂深吸口气,叩首于地:“太孙妃乃太傅孙女,背后亦有大将军府为母舅,当是圣上为太孙择定的缘由。”
  这般赤。裸裸的将利益纠葛掰扯开来,已是豁出命去拼个机会了。
  刘拂边说,心中边苦笑连连。
  她此生计谋算尽,头回直来直往,竟是一个不慎就会将自己落入死地。
  “太孙若抬民女入东宫,只怕会搅起一阵风雨。”
  虽无娘家,却有救助江南万民的善名,真要与太孙妃一争,谁输谁赢无人可知。
  唯一能猜到的,仅有一事。
  那就是这大延皇室独支独脉,怕要愈发艰难了。
  “从太孙入晋江书院起,朕就曾命人处处留心你的动向。”
  话音刚落,刚刚还俯首叩头的刘拂便骤然抬起脸来。
  见刘拂面色骤然苍白,宣武帝露出个笑来:“不必忧心,朕只是观你人品行事,并未检查你起居琐事。”
  正是因为有这长达两年的观察,才让宣武帝下定这个主意。
  “云浮胸怀大志,心有苍生,绝非为了一己私欲霍乱朝纲之人。”
  刘拂脊背紧绷,捏着衣摆的手背上青筋绽起。
  “云浮,确非如此。”
  她说不出违心之言,无法辩驳。
  “朕也不逼迫于你。毕竟这儿女□□,还是两方顺心才能皆大欢喜。”
  可一个帝王开口至此,又如何能顺心随意?
  刘拂咬牙,垂下眼帘,沉声道:“云浮此时,自不会如此。”
  听她话中有话的模样,宣武帝也不再劝,只静静听她下文。
  “但日后,又如何说得准呢。”她紧抿着唇,脸上难得显出一丝女儿家的柔情,“云浮女扮男装数年之久,心性早已起了变化……可若有了孩儿,又怎能如一。”
  “圣上博古通今,自然晓得女子为母则强的道理。”
  “这后宫之中,哪有不争不抢的呢。”刘拂扯扯唇角,露出一个颇为迷茫的笑容,“真龙天子与龙女的孩儿,怕才是这天地之主……”
  “大胆!”
  不等刘拂说完,揣度着圣上脸色的安公公便厉声呵止了她的话。
  刘拂并不在意安公公的呵斥,只再次叩首,长跪不抬头。
  她要说的都已说完,作为帝王会如何选择,已可想象。
  死是死不了的,最惨不过青灯古佛,或是一世不嫁?
  只是不知待高祖皇帝大行之后,太孙他是否能碍于孝道,放她出佛堂了。
  若真如此,值是不值呢?
  刘拂在心中问着自己,眼前滑过的,却是周行的脸。
  ***
  “你……如何答复陛下的?”周行半握着拳,目光低垂。
  刘拂眼珠转了转,道:“你猜?”
  “你……”周行有些愠怒,这气又不知该发到哪去,扭头看向窗外,一个人生着闷气。
  而后,他就感到手背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刘拂坐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他回过头,正好对上了她灿若晨星的双眸。
  她轻声道:“我没有答应陛下。”
  扑通、扑通。
  周行从未知道他的心能跳得如此之快,响声如擂鼓一般,叫他几乎再也听不见车外的其他任何声音。
  这世间再难有任何事能叫他激动至此,仿佛浑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都在跟着战栗。
  他忍不住将刘拂揽入怀中,紧紧拥抱着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阿拂……阿拂……”
  双手还有一些微微的颤抖。
  刘拂也笑,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着他:“我在这儿呢。”
  她伸出手,环抱着周行,轻声道:“我跟圣上许诺,待安王一事了解后,再给太孙觅个文曲星君来匡扶社稷。”
  用指尖轻戳了一下周行的腰间:“从今日起,你便在书院闭关读书,没我许可不准多行一步……不然明年春闱拔不得头筹,这文曲星就要换别人来做了。”
  周行转神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龙女既然嫁不得天子,那能许的,便只有另一个转世而来的神仙了。
  “封你个仙君当当,怎得不开心呢?”
  “能与你紧紧绑在一起,才是让我最欢喜的。”
  殿试夺魁之后,他与她,就再也没谁能分开了。


第168章 番外×4
  番外一
  刘拂醒来后; 颇为疑惑地望了眼窗外。此时晨光未明; 并非她多年来习惯了的起床时候。
  莫不是下雨了?
  想起前段时间连绵数日的秋雨; 刘拂有些为即将入参加乡试的学生们头疼。
  不说雨后天寒,刚刚翻新过的顺天府贡院,似乎还有个别号舍没有解决积水的事。
  京师尚且如此; 就别说下面的州府了。
  她轻叹口气; 又揉了揉微酸的鼻子; 当指腹触及唇峰时; 下意识翻身看向床内。
  安然熟睡的女子有一张她十分熟悉的脸。
  刘拂坐起身,摊开右手; 借着微弱的烛光; 看了眼横亘在掌心的伤疤; 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峰。
  粗糙拉手的,是一夜长出的胡茬。
  “怎么起这么早?”
  身边人嘟哝一声; 眼也不睁,抬手向内; 正打在墙上。
  “嘶——”女子终于睁眼; 蹙眉道; “阿拂; 你怎睡外面去了?”
  刘拂面无表情的望着对方:“我从未挪过地方。”
  在十数年前; 她也曾在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另一个人,但却比现在的情况要好上许多——最起码; 当时的她不是变成了自己的丈夫。
  ***
  待两人冷静下来接受现状后; 早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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