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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综]福尔摩斯夫人日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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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她想要转移话题,谈论案件都是最有效的方式:
    “接着我们吵架之前说的……你是怎么看出,来到伦敦的是竹村安娜其实是佐久间相子本人?”
    她毫无兴趣地搅拌着汤,把调料胡乱掺杂进去,直到清澈的三文鱼汤变成粘稠的酱汁:
    “你说我只回答了四分之一,你又回答了四分之一——那么剩下的二分之一呢?是什么?”
    夏洛克:“吵架?我们什么时候吵了架?”
    路德维希:“……对,你的确没有和我吵,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大吼大叫——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了,请继续说案子。”
    夏洛克下巴紧绷,顿了一下,才开口:
    “你不是不感兴趣?”
    路德维希心里忍不住腹诽。
    ……你是有多记仇啊,福尔摩斯先生。
    其实你想说的不得了对吧?这傲娇的口气已经暴露你了。
    但是为了转移话题,她仍旧配合着夏洛克大龄儿童心理:
    “突然又感兴趣了,你这么聪明,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OK?”
    被成功顺毛的夏洛克,脸上的表情翻译成文字,大约就是“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提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好欠扁。
    “如果佐久间相子死亡地点在伯明翰,凶手根本不需要做那么多冒险的事。”
    路德维希:“你是说,他把钢琴运送到伦敦真正的案发现场,再把尸体装进钢琴,送到考文特花园剧院的一整个过程?”
    “没错,环节越多,越容易遗漏线索——他只要把尸体直接藏起来就足以掩人耳目。”
    夏洛克微微一笑:
    “毕竟失踪,比尸体直接曝光要安全的多。”
    路德维希皱眉:“但如果他是想要让人以为,佐久间相子是在伯明翰死的,以制造不在场证明呢?”
    “很精彩,只可惜站不住脚。”
    夏洛克把最后一份精确切割成相同分量的牛排摆正,现在路德维希面前已经摆了长长一排的牛排。
    他用餐巾擦了擦手,不再左右手分频道走,开始用正常的方式,优雅地用餐:
    “把钢琴从伯明翰到伦敦的途中,要做出里面装了尸体的假象,就要在钢琴里放其他重物。”
    夏洛克说的没有停顿。
    路德维希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些细节,在他刚刚到达破案现场时,就已经被自动收入了他的大脑。
    而现在,他不过在说给她听而已。
    他继续说:
    “而当道路颠簸时,重物撞击钢琴,钢琴内部的琴弦震动发声,除了容易被发现,还会极大地损害钢琴的音色。”
    “这不合常理。”
    路德维希咬住嘴唇:
    “钢琴运送了尸体之后,也算报废了,凶手为什么还要在乎重物会不会损害钢琴?”
    “这涉及到犯罪行为分析——你还记得尸体的现场照片吗?”
    路德维希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录本上尸体的现场照片,不确定地说:
    “佐久间相子双手交握在胸前?这是——祷告?”
    “除了祷告,这个姿势,在宗教上还有请求宽恕的意思——还记得雷波的描述吗?尸体上摆放的花是卡萨布兰卡,这种百合的话语,就是死亡。”
    夏洛克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孩子气,好像他刚刚在万圣节里成功拿到了糖果:
    “我肯定,这架钢琴对于凶手有特殊的含义,说不定和凶手杀人的动机密切相关,把尸体放进钢琴是一种隐喻——他不会允许钢琴的音色被其他什么东西破坏。”
    路德维希:“说不定是他疏忽了?毕竟初次杀人,考虑不够周全,手法不够熟练也是可能的,不是吗?”
    “哦,维希,你用脑子想一想。”
    夏洛克叹了一口气:
    “卡萨布兰卡可不是常见的百合品种——凶手连显而易见是个完美主义者,一个艺术家,整个作案过程有条不紊,堪称完美——犯下这么明显的错误,可能性太低了。”
    路德维希眉毛上的结都快打死了。
    她从夏洛克的叙述里,得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眨了眨眼:
    “凶手不是一个人?”
    夏洛克目光明亮得,像点燃了一把篝火。
    显然,这个精心策划的案子让他饥渴了太久的脑细胞,兴奋了起来。
    “没错,这个案子里,充斥着两种截然不同风格的手法,真正的作案人不在乎被发现,甚至不在乎死亡。在乎这些的是另外一个。”
    路德维希食指敲打桌面,沉思道:
    “另外一个是协助者,一个会以破坏钢琴为代价,做出转移尸体假象的人?——可是,完美主义的凶手怎么会容忍这么一个队友呢?”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站起来,兴奋地一拍桌子:
    “他们之前一定没有串通过!协助者做的一切,都是自发的——为了转移视线,包庇凶手——这么大风险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这说明他们关系匪浅!”
    路德维希转头看着夏洛克,双手撑着桌子,俯□,眼睛闪闪发亮:
    “所以,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筛选出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调查他们的关系,对吗?”
    夏洛克盯着她骤然放大的,近在咫尺的面孔,怔了一下。
    这才慢慢弯起嘴角。
    一个堪称惊艳的笑容,像河流枯水时,从溪流的浅底逐渐显露的白石。
    在他脸上,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呈现出来。
    他咏叹调一般地,轻声喟叹:
    “我就知道……你享受这种生活,向往这种刺激的,绝不平坦的道路……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你和我一样。
    ……
    路德维希皱眉:“又来了,你别打岔,继续说。”
    夏洛克再度笑了笑:
    “没错,但是还要调查这台钢琴的来源——我已经去查了,这架钢琴之前属于一个叫施密特的德国人,半个月前跳海自杀了,钢琴在拍卖会上被人匿名买了下来。”
    他顿了一下,然后开口:
    “其实我大致上,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
    路德维希吓了一跳。
    “谁?”
    夏洛克:“你觉得在剧团里,谁是艺术家?”
    路德维希沉默了一下,默默把人物都过了一遍。
    说话像念诗的雷波,沉迷于日本神话和同性关系的渡边椿三,在伦敦穿日本浴衣抽万宝路的上原二郎,还有……动不动泪眼朦胧的歌唱家竹村安娜。
    她默默地捂脸:
    “我觉得……他们都是艺术家——至少是行为艺术家。”
    夏洛克放弃一般地倒在椅子上:
    “算了,等你的智商开窍,不如等威尔威佳西餐厅的小提琴不跑调……”
    失去存在感很久的总经理:“……”
    夏洛克缓缓道:“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目前看来,是上原二郎。”
    纳尼!
    这不科学!
    路德维希的推理模式还没坚持到一分钟,又进入了一头雾水,完全震惊的状态。
    但是她不愿就这么暴露智商,所以她扬起下巴,对夏洛克眨了眨眼:
    “理由?”
    “卡萨布兰卡是西班牙的品种,花语除了死亡,还有永不磨灭的爱情,和默默的守候。”
    路德维希激烈地反驳:
    “这不能说明问题!雷波也声称永远爱着佐久间相子!渡边椿三也可以称之为默默的守候!——你还说了,至少有四个人与死者关系暧昧——凭什么是上原二郎先生?!”
    夏洛克盯着她的脸,抿了抿嘴唇,才慢慢道: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而且……你在雷波和渡边椿三前面都没有加‘先生’,为什么叫上原二郎就是‘先生’?”
    路德维希差点脱口而出:因为上原二郎先生长得像夏目贵志!因为上原二郎先生抽烟像梁朝伟!
    我温柔的夏目友人帐,绝逼不可能是变态杀人犯!
    她平静下来:“我只是觉得,不能凭借这一点,就认定上原二郎先生是凶手。”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对于他是凶手这一点,他本人几乎毫无遮掩。”
    夏洛克仍旧紧紧盯着路德维希:
    “他在审讯时,提到过,他和佐久间相子认识的时间,是一九九四年的五月份——而卡萨布兰卡,在西班牙,恰好就是‘五月之花’。”
    路德维希皱眉:“可他是日本人……花语什么的,说不定都是巧合——你脑补太多了。”
    夏洛克冷淡地望向窗外。
    伦敦的夜晚,就像一个璀璨的大城堡。
    “我们走着瞧吧。”
    他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无波:
    “另外,我想稍微地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助理,请客观地对案情做出分析,带入个人感□□彩,是愚蠢的。”
    路德维希无所谓地耸耸肩——so what?
    夏洛克:“鉴于你对我上句话没有反驳——那么我就默认你自愿同意做我的助理。”
    “注意用词,先生,是被迫同意。”
    “被迫和自愿在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夏洛克扬了扬叉子:“人最初的价值观,是在没有辨别能力的时候被强加的,那么之后基于这个价值观之上建立的价值观和做出的决定,都不能说是出于自愿……”
    “……福尔摩斯先生。”
    路德维希慢悠悠地打断他:
    “你面前那盘西冷牛排,是从我这边拿过去的——而我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往里吐了一口口水。”
    夏洛克:“……”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路德维希欣赏着夏洛克难得多变的表情。
    足足三秒钟后,她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支着头微笑起来:
    “……难以置信,你竟然真的相信了。能看到夏洛克…福尔摩斯智商喂狗的这一天,我终于觉得当你的助理也是有好处的。”
    “……”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请楼下,有男朋友有老公,炖鸽子汤炖鸡汤什么的秀爱党,自重,泄泄
    因为楼上有一只苦逼的单身狗
    简直不能和你们做朋友了,债见

  ☆、第52章 论牵手

晚上十点三十分;考文特花园剧院;临时审讯室。
    雷斯垂德:“夏洛克;你们的约会还好吗?刚刚收到的法医报告,死者佐久间相子的死因是窒息,外加头部撞击——整个脑干都被撞烂了。”
    路德维希:……脑干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误会?
    就算是约会,那也是福尔摩斯先生的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在约会;好吗?
    夏洛克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不耐烦地说:“你为什么停下?继续。”
    雷斯垂德:……停下来是因为,你的小女朋友看我的眼神太怨念了……
    他继续说:“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十一点左右——雷波和竹村安娜那时在伯明翰;没有作案可能,排除……而上原二郎,渡边椿三,和男中音川山助之助;当时正聚在一起吃宵夜。”
    什么!!
    路德维希眼睛亮了,她得意地看了夏洛克一眼:
    “原来,上原二郎先生也有不在场证明吗?”
    夏洛克对这件事反应冷淡,好像他刚刚指认的凶手有不在场证明这件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无法动摇他的判断。
    “没错。”
    雷斯垂德头疼地捂住额头,把法医学鉴定科传过来的文件摔在桌上。
    “英格兰的法医审讯和复核程序真是太累赘了!为什么警方无权做尸体的病理性解剖!”
    一向沉稳的雷斯垂德烦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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